作者:玛修就是天啊
“张让……你你你……你好狠毒的计谋!”
……
最初的时候,面前张让的这一番言论,何进下意识还有些迷糊。
只是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
什么谁先到谁后到的,在场有谁看到了?
都没有……
换句话说,假如今天张让要是铁了心给他泼脏水的话,何进恐怕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好,好……”
“你了不起,你清高!”
“我与蹇硕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加害与他?”
“你说,我为何要害他?”
浑身颤抖着向前走了半步,何进的手指直指张让,语气也变得有些急躁。
只是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这脚步进进退退的的,却没有走的离张让更近,反而是朝着一旁的大门处凑了过去。
……
“是啊,张常侍,你……你刚刚何出此言呢?”
“这蹇校尉和何进同是军中将领,应当不会又那么大的矛盾吧?”
在张让的身旁,此刻也有不少较为理智之人开始逐渐反应了过来,向着张让的方向问了一句。
他们今天都是通过各种渠道得知了先皇刘宏驾崩的消息,这才急急忙忙赶来了解情况,却不想张让竟然说蹇硕也一起没了?
一个三十来岁,正当壮年的军中将领,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没了?
这实在让他们有些无法接受。
反倒是张让,此刻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一副十分自信的模样看着众人,眼神之中闪烁着淡淡的得意。
“这还用问?”
“先皇曾经几度向我等常侍表示,若是未来有一天仙去了,就给臣下留下遗嘱,免得大汉因为没有太子而陷入到二龙夺嫡的境地。这一点十常侍之中所有人均知道此事,尔等大可自行询问。”
“我等身位常侍,当事事以先皇遗嘱为最优先,先皇让立谁为嗣,我们就作为谁的拥趸,帮助新皇登基,掌握权柄。”
“可想来……或许有些人不是那么想的吧?”
用眼神狠狠的剐了何进一下,张让的语气中满是讥讽的感觉。
……
“这大汉啊,难免会有些人分不清形势,总想着将自家人立为太子,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我说的对吗,我的何大将军?”
……
“先皇驾崩之时,身边只有蹇硕一人,并未有其他侍者存在,因此可以肯定,先皇的遗诏肯定是在蹇硕的身上。”
“而你……何进,你担心先皇的遗诏并没有按照你想象的那种情况发布,而是立了一位你不想看到的人作为新的皇帝,这才悍然对蹇硕出手。”
“在我到这儿的时候,蹇硕就已经不见了。在这皇宫周围,到处都是你的门客仆从,你来告诉我,这事情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去做?”
颇为自信的向着众人说到,张让的眼神之中此刻已经出现了一丝淡淡的杀意正在波动。
而在场的文武百官此刻确是齐刷刷的愣住了。
这种理念之争一直以来都是出现在华夏的官场之上。只是像如今张让与何进这版不顾脸面的互相拆台明说,如今都还只是第一次。
“那个,张常侍,您刚刚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除了这些之外,此刻还是有不少的聪明人,已经注意到了刚刚张让所提的最为关键的地方。
“先皇有遗诏?还是立嫡的遗诏?”
……
“哎哎哎?等会儿,何进你别跑啊?!”
“来人,赶快给我把他抓回来!”
第六十六章 第一夜
“什么,那家伙居然还真的留有遗诏?”
“该死的,若是这样的话,那蹇硕的人又去哪了?”
“假设遗诏的内容是立刘协为储,张让那厮肯定会第一时间将之公之于众。除非刘宏想不开了,立辩儿做了储君,那张让和蹇硕等人才会迫于压力,将先帝的遗诏通过这样的方式藏匿起来……”
“可是不应该啊……”
“你要是立辩儿做储君,那不是早就立了,还至于非要等到人死了才去立这个狗屁遗嘱,给自己找不自在?”
……
就在张让那边向着众人提及刘宏的遗诏相关事宜的同时,何进的心中也在不断的嘀咕着。
按照他的理解,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张让主动将蹇硕藏匿起来的情况,甚至连蹇硕失踪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超出了何进的预料。
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何进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被张让所吸引,悄无声息的向着一旁的门口处挪动了过去。
对于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何进暂时还没有头绪。只是他却很清楚,若是自己现在再不走的话,恐怕等众人回过味儿来将他羁押,那自己就真的是四面楚歌,走投无路了。
……
“不行,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一定要第一时间脱身,等到出了皇宫,重新掌握住了军队,那不管张让怎么说,我只要闷着头杀过去就是了……”
“还有这些消息……无论是有关遗诏的,还是有关刘宏死因的,全都不能传出去,最起码现在不能传出去。”
恨恨地看了一眼不远处刘宏“尸体”的方向,何进的心里又是升腾起了一股怒气。
“真是该死……要不是这家伙死的这么匆忙,我又哪里会毫无准备的进入皇宫,又因此而着了张让那厮的道!”
“等这次脱身之后,就立刻让丁原等人带兵入京!什么危险不危险的,现在刘宏已经死了,若是不快点将十常侍那帮子人打压下去,等他们扶持那个小杂种上位之后,我怕是要万事休矣!”
悄无声息的避开众人的视线向着殿外溜了出去,何进一边在心中想着最狠的狠话,一边却做着最怂的决定。
只见他最初还是慢慢地溜走,等到出了这嘉德殿的大门,立刻就开始撒腿朝着宫外狂奔了出去。
当众人发现何进的身影消失之时,他早就已经跑的快要不见了踪影。
而当他出了这皇宫的大门之后,何进也不管那些跟着他一同进入皇宫的家仆了,就这样自己一人骑上了马背,径直朝着城南的大将军府处奔袭了过去。
“快点……再快点。”
何进的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那大将军府是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根据地所在,无论是安全设施还是仆人的数量,都要比自己在皇宫中的势力强上不止一个档次。
若是自己能够赶在张让反应过来之前回到府中,那最起码在个人的安全上,何进就已经得到了保障。
只是这种想法出现还没到五分钟,他就如同幡然醒悟一般一拉缰绳,从先前的疾驰之中停了下来。
“不,不行……大将军府虽然固若金汤,但其中门户布置太过简单,若是在这种情况下待在府里,被人堵了大门,可就要遭殃了!”
“军营……对,我在城外还有专门的属军,吴匡他们还在外面等我……”
“只有到了这自家的军营里面,才能够算得上是安全!”
猛地一挥马鞭,何进立刻掉头朝着城外的方向冲了出去……
……
“哼,今天算他侥幸!这样的情况居然也能让他跑了,这实在是……实在是让咱家有愧于先皇,无颜以对先皇之信任!”
此刻,在洛阳南宫嘉德殿之中,张让看着面前那些面面相觑的臣子们,脸上也是无意识的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红色。
刚刚他与那些臣子们交谈时一个不注意,居然就让何进从众人之中溜了出去,这属实是有点儿太过于丢人了。
“这……这也不能全怪常侍,毕竟刚刚咱们大家都在,谁都没有注意到何进那家伙的身影,是我等太过大意了,常侍您无须自责。”
……
“现在咱们的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想办法捉拿、惩治何进这贼子,不然若是先皇驾崩的消息传出了宫外,那天下百姓知道凶手何进没有得到应有的惩处的话,我大汉就要威严扫地了。”
……
“何进如今不见了踪影,想来便是畏罪潜逃了,也算是做实了他的罪名,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各位不如好好想一想,这种时候要如何去做,才能将事情的影响压制到最低才是。”
……
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抚了一下张让的情绪,几个当朝的老臣此刻也是围在了张让的身边,不断的讨论着现在应当如何去做,才能降何进造成的不利影响压制到最低的地步。
……
“哼,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还没想到何进会是这样的人?我看那是你们几个老不死的眼瞎!”
一声颇为不屑的鼻音从众人的身侧传来,张让扭头看去,发觉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带头想要对何进出手的当朝尚书令卢植卢子干。
“那畜生自打上位之时起便结党营私不断,我早就看出他心怀不轨,定是有不小的猫腻儿。”
“要我说,当下干脆调动禁军抄了对方的老巢大将军府,抄了他的家。灭了他的口,再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这事儿也就算是处理完了,我们也能安心下来寻找先皇遗诏的下落了。”
“现在那家伙肯定躲在自己的大将军府中严阵以待,我们只需要派遣重兵前往围剿对方,岂不如同瓮中捉鳖一般,取何进首级如同探囊取物?。”
无比自信的向着众人说着,卢植此刻的一言一行之间都隐隐具备着一种威势。可以很明显的看得出来,当过大汉将军的人,和普通的文臣比起来就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
“卢尚书此言有理……咱们不但要主动出击前往大将军府中捉拿何进,还要提前派遣侍者命令洛阳周围的八处关隘全部封锁,势必不能让何进这厮再一次从咱们的眼前溜出去!”
颇为友善的向着卢植点了点头,经过刚才那一番事情之后,张让与对方之间的关系也终于不再像是之前一样冷冰冰的了。
虽说两人曾经在黄巾之乱时期闹过不小的矛盾,但就好像正史上何进的妹妹还做过张让的儿媳妇一样,当一个人的地位高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即便是关系再恶劣的两个人,也总能找到一些共同的目标与愿望。
……
“二位,只是现在先皇依然崩殂,蹇硕校尉又不在此处,这洛阳禁军……我们根本就指挥不动啊?”
“那何进官兵私用,个人拥兵数万,早就已经是洛阳城内家喻户晓的事情了。若是没有禁军相助的话,我们也很难去向着何进发难吧?”
一位面色花白的老人站到了两人的旁边,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虑,轻声的向着张让与卢植问了一句。
上一篇:综漫:从截胡阿克娅开始
下一篇:影视:从狂飙开始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