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吒牛
当王逸受到这些风声的时候,哑然一笑,意料之中。
太出风头可不是好事。
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到你身上。
你干任何事,都能引起注意。
这也是他故意欲盖弥彰的缘故。
纵然留着漏洞,但问题不大。
王逸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夕阳,风声吹动着树叶飒飒作响,诗情画意。
旁边的热茶袅袅升起,抿了一口,王逸缓慢的勾勒着画卷。
咔擦。
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声音。
王逸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孟德海。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居然还知道回家?
“孟叔,你不在市局坐镇,回来干嘛?”
孟德海面露沉吟,看着阳台上的画板,若有所思,随后将拖鞋换上,走了过去。
“省里已经初步有了统一意见。”孟德海沉声回应。
“结果?”
“不出所料,降级降职!”孟德海轻笑一声,“其他情节较重的撤职,情节一般的记过,情节较轻的警告,当然,需要上缴贪污所得。”
拔出萝卜带出泥。
不能一棒子打死,不然工作不好开展。
“赵立冬愿意上缴贪污所得?”
“他属于罪魁祸首吧,罪名最重,居然只是降职降级,而情节较重的撤职?”
王逸砸了咂嘴。
孟德海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王逸一眼。
顿时。
王逸恍然大悟,也不在意。
毕竟有心理准备。
留给赵立冬的路并不多,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赵立冬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钱,那很大几率,人财两空。
唯有保住人,才能有机会挣回来。
王逸也没多问,继续画着画。
“听说你最近闹得风风雨雨,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孟德海目光紧紧盯着王逸,沉声道,“你画的小孩是谁?”
宣纸上。
画着一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站在女神像下面,栩栩如生,单论画技而言,有当老师的水准。
王逸闻言,顿笔沉默。
微风吹动着窗帘,发出哗哗作响。
王逸这才回过神来。
“我能相信你吗?”王逸认真的询问。
孟德海紧皱眉头,上下打量一眼。
“你如果连我都不信,这世界上你还能信谁?”
听到这话。
王逸很想说,信的人可多了。
洛天虹、天养生……
但他不敢。
“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做错事应该付出代价的啊。”
“凭什么轻拿轻放?”
王逸的语气平淡,似乎在诉说什么平常的事。
可孟德海听出了言外之意,不由的掐了掐眉心。
还以为你真没有年轻人脾性,原来只是以往看不见而已。
“你不懂,有些事没那么简单,他不会有好下场的,不要逞一时之气。”
孟德海沉思片刻,开口劝解。
“我知道。”王逸平静点头,回过头认真道:“那又如何?”
“我也只是个平头老百姓而已,该不会孟叔你认为我会乱来吧?”
王逸态度真诚,心里却暗道一句,我不会乱来,但某些人会。
“至于这小孩,是个朋友的儿子,是不是很乖?”王逸回过头,继续勾勒着画卷,“老来得子,宠的不行,他最近快过大寿,我打算画幅画送他。”
孟德海叹息一声。
总感觉王逸心里有郁结。
似乎认定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出来。
他又不是傻子,岂会被王逸糊弄回去。
虽说不知道具体的计划。
但必然会石破天惊。
至于冒险吗?
以往的稳重呢?
王逸目光朝外面看去,夕阳下,无限美好,微微叹息一声,双眸展露出狠厉光芒。
他不死,我心难安!
道心不稳!
第195章 我想试试,祸害是否真能遗千年!
“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劝也劝不听。”
“有把握没有?”
孟德海沉声询问。
自家的孩子,还能如何?
难不成举报啊?
有些事不能做,但既然非要做,那就必须计划好,不能留下太明显的破绽。
不然,是会有麻烦的。
当然,只要你能弄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那一切皆大欢喜。
书记是书记,赵立冬是赵立冬。
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有把握,略有瑕疵,问题不大。”王逸实话实说,却没透露如何计划。
有些事老干部知道是你干的,但不能知道具体的细节。
并非不信任。
而是不适合。
违背他本身的立场,违背他的初衷。
自己作为家人,该保则保,该维护就维护,手不能脏,不然以后的路不好走。
孟德海沉吟半晌,目光死死盯着王逸,最终无奈的叹息一声。
“不想当官就不当呗,何必自污,你这样做会冒很大风险。”
自污?
也许是,也许不是。
虽说占了一定的原因,却非主要。
他只是不想让某个人活着而已。
不想作恶多端的人还能善终,即使手段恶劣也无妨。
他当然明白老干部的想法。
任何谋划总会留下蛛丝马迹,雁过留痕,风过留声。
计划越周密,越复杂,留下的痕迹也就越多,最简单的方式才不会留下痕迹,但那样太糙。
只要他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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