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如我
史密斯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痛感袭来。
嘶——，好疼！
这么说…不是梦？
明媚的阳光下，苍翠的群山中，一位高耸的红色巨人双手组成L型，赤红色的光子洪流直击天际。
史密斯挪动视线，不再去看荧幕上那张静止的照片，激动地抓住林涛的手，嘴巴几次开合都没能说出哪怕一句话。
林涛很理解史密斯现在的心情，他第一次见到雷旭变身后的样子没比他好哪儿去。
但……这该死的老白男手汗真多。
用力甩开史密斯的手，林涛对着一帮死死注视着自己的白头鹰专家们付以微笑。
“山河社稷图，启动中……”
耳边传来监控员的声音，却没人转移视线，包括史密斯——他们在等一个解释。
然而林涛却没有用言语说明的打算，他伸手作邀请状，示意众人看向他身后的那面一直黑屏的荧幕。
下一秒，荧幕点亮。
明亮的天光下，一双纯红色的，毫无接缝痕迹的大脚映入眼帘。
往上看，小腿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史密斯不自觉看向右上角，PB两个字母标示着这是一个正在回放的监控。
荧幕上，仅有一双小腿和大脚的影像极速缩小，另一个角度的监控影像跃入众人眼帘。
这个视角似乎直接来源于直升机，将矗立于山巅平台上，高耸红色巨人的全貌尽皆展现。
这尊巨人有着菱角分明，五官兼备的银色头部。
一双明黄色的六边形眼睛里没有代表瞳孔的黑点，胸前的菱状内角的链环从背后一直延伸到胸膛中心，将一颗散发着湛蓝色光辉的球体包裹在内。
再往下看，清晰可见的腹肌线条中心，一道龙飞凤舞的银色讳文缀于其上。
这是……
见到监控中的这一场景，在场的白头鹰专家们又有原地石化的趋势。
监控中，回放的画面到此处静止。
“这…这就是……贵方的山……山河社稷图？”
史密斯结结巴巴，很是艰难地用中文问道。
“Well，正确的说，你们看到的才是山河社稷图，那位奥特曼不是。”
林涛指指向控制中心里的设备，耸了耸肩，笑道：
“山河社稷图是一套专司辅助的深空瞄准系统，仅此而已。”
说着，众人耳边传来清晰的倒数计时：
“VIP请注意……倒计时5分钟，现在开始。”
“唔——，5分钟，还来得及。”
林涛满意地看着一众目瞪口呆，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的白头鹰专家，平淡的声音听在史密斯耳中如同恶魔的诱惑：
“从这里到上面正好需要4分多钟……”
“Please！”
史密斯毫不犹豫地低下头颅，诚恳地请求面前的林姓兔国军官。
哪怕仅仅只是再确认一次，他也想要亲眼看到监控中的那尊红色的巨人。
亲眼见到，童年乃至少年时期的他，都曾朝思暮想的宇宙英雄——奥特曼！
史密斯身侧，一众白头鹰专家沉默着，等待林涛的答复。
白头鹰一行专家观摩团的真正主导者是谁一目了然。
没有继续卖关子的打算，更没有趁机提出任何苛刻的条件，林涛头前引路，迅速登上高速运载电梯——这里是地下400米，距离雷旭所在的山脉顶峰至少有3公里。
呲——电梯门打开~。
“54……”
顾不得观察这个巨大的，被挖空近半的山体内部空间里的细节，迈出门的瞬间，史密斯一行立刻就将目光聚集在不远处那道半掩的观察窗处。
当背景音中的倒数计时归于0的那一刹那。
骤然绽放的虹色光辉直击史密斯的心灵。
观察窗不远处，嶙峋的山壁向两边分开足足百余米，闪耀的虹色光辉从拐角处映入山体之内，强劲的罡风鼓荡着在场所有人的衣摆。
意识到什么的史密斯再也忍受不了仍然以正常行走速度，不紧不慢向前踱步的林涛，一路狂奔，直到被荷枪实弹的大兵拦在明黄色的警戒线前。
“对不起，前方很危险，你不能进去！”
大概是看到后面慢吞吞踱来的林涛，面无表情的卫兵仅仅只是拦下了狂奔的史密斯。
如若不然，这会儿可能手中95式的弹匣都已经清空了两次——至少。
显然，荷枪实弹的大兵比任何高效镇定剂都好使。
作为一名合格的白头鹰公民，史密斯脑海里的敏感红线瞬间触发，他稳健地向后退了一步，下意识抬起双手。
拐角之外，夺目的虹色辉光逐渐褪去，深重的夜色再度回归主流。
史密斯勉强维持着理智，极力地将身体探出黄色的警戒线，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山壁之外——在这里，他勉强能看见那道高耸的，矗立在墨色背景中的，红色巨人的身影。
“放开他。”
林涛的声音宛如天籁，史密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放下高举的双手，似乎意识到自己此时身处兔国而非白头鹰，一下挣脱身前卫兵的束缚，三两步越过拐角。
然后——，静止在原地，滑稽的好像被谁按下了静止键。
史密斯的视角中，高耸红色巨人仰视天空，整个身姿侧对着他，丝毫没有不曾避讳的缓缓将双手抬到胸前。
“窗口时间已到！”
背景里传来清晰的人声提示。
伴随着这个声音，巨人右臂下屈，单臂握拳蓄于小腹，左臂狠狠甩出，与肩平齐。
红色，纯正的红色光辉闪耀着——在史密斯的眼中，巨人左前臂骤然亮起纯正的红芒，夺目，却并不刺眼。
相反，史密斯的脸庞上甚至传来些许温暖的触感，犹如被老式的白炽灯照耀一般。
那并不是他的错觉——下一秒，巨人猛然将双手叠成经典的L型造型，闪耀着温暖红光的左手笔直的对向一点钟方向的深沉夜幕。
庞然巨大的能量威压使得史密斯动弹不得，他极力保持当前的姿态，执着地看向山壁外平台上的巨人。
史密斯看到，在那个经典的L型姿态成形的一刹那，巨人左前臂上那温润夺目的红光瞬息间化为咆哮的光流，无声怒吼着撕碎横断山脉上方那覆盖着厚重阴云的夜空。
这时，低沉的能量轰鸣声才堪堪传入耳中。
史密斯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气势磅礴的猩红色光子洪流将天空中覆盖十数公里的巨大阴云悉数搅散冲碎。
就算是天边悄悄探出头来的皎洁明月，也在这道咆哮的光之洪流面前黯然失色。
只见那道夺目的红色光流周围化出淡淡的粉红色能量光晕，轰然没入那漆黑的深空寰宇。
巨人就这样一直维持着光子洪流的放射，直到胸前湛蓝色的计时器转化为规律明灭的猩红，发出‘嘀嘟——嘀嘟——’的声音为止......
摆碗~
37 确认命中!
同一时间，横断山脉上方，天城号上。
“注意，窗口时间已到！”
作为天宫号上唯一一个知晓这次任务真相的人，从倒数归0时起，每一秒对聂海来说都是煎熬。
纵使理论上的命中率数值达到90%，可终归并非绝对命中。
万一天城号的引导出差错了怎么办？
万一VIP的有效射击距离不够怎么办？
万一敌人及时避开了怎么办？
万一......
厚达数公里的云层彻底遮蔽了天城号的俯视，一如聂海心头笼罩的阴云。
“VIP已成功跟随引导，正在蓄力。”
通讯器里传出的声音如同清晨刺破夜幕的第一缕阳光，让聂海的心神为之振奋。
聂海心知，自己是绝对等不来下一波提示的——人的反应怎么能和光比拼速度呢？
果不其然——
几乎就在下一个眨眼的瞬间，天城号核心舱内部便印染上一层明亮且纯正的红。
下层监视器传回的影像中，数百公里内刹那间清荡无垠，唯有一道赤红色的灼热光之洪流以一种绝然的气势贯通天地。
咆哮的赤红色光子洪流挟裹着庞然的能量威压，途经天城号身侧不远处，势如破竹地击入深空。
聂海立刻将视角转入外链数据，哈勃共享视角——此时的地球轨道上，统计有不下千余颗卫星都在观察那个座标。
而处于最适宜的观测角度上，又有足够观测能力的却只有哈勃。
“一定要击中！一定要击中！一定要击中！”
聂海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在向哪一位过路神明祈求。
也不光是聂海一个，此时全球不知有多少人在祈求兔国人的山河社稷图能如它的名字一般可靠——山川展图，社稷鼎定，江河永存。
而山河社稷图的真正正体，雷旭此时心中毫无波澜——是真的没有波澜。
雷旭只觉得自己现在仿佛飘在半空中，身下那尊正向深邃夜空输出光线的不过是一道毫无意义的躯壳。
必中！
这种感觉只出现了一瞬，回过神来时，雷旭发现自己仍在卖力的将体内的光能量输入到左前臂，化为赤红色的高热射线，倾泻而出。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雷旭能清晰的察觉到自己体内光能量的储备剩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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