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虎咆哮
廖玉芳热情的带着赵阳和女儿来到钢琴房,对女儿寄予了厚望。
是厚望吗?
赵阳坐在钢琴前,却是看透了廖玉芳培养陆思敏动机的来龙去脉。
不出他所料,廖玉芳同样是有目的性的培养陆思敏,以待嫁入权贵家族。
“思敏,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男孩?”
陆思敏就读中央戏剧学院大一,就是南锣鼓巷那个。
前阵子赵阳打虎轰动一时,她还跟同学去凑过热闹。
“没有,我还小,等参加工作后再考虑处对象的事情。”
陆思敏有点小纳闷,不知道赵老师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不过,交谈止于此。
因为赵阳的手指在琴键上开始轻快舞蹈。
从低音滑到高音,绽开一路玫瑰。
又从高音徐徐渐落,像散落了一地的珍珠,细碎却泛着光泽。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慵懒而悠然。
正如这交错黑白键所孕育出的美妙音符,动人旋律。
陆思敏听得如痴如醉,这正是她所想达到的。
客厅正准备小憩一会的廖玉芳也随着琴声不由走了过来,依靠在门框,神采奕奕。
赵阳的身体随着节奏似有似无的轻轻摆动,双目微眯,似睁似闭,好像整个人都沉醉在自己所演奏的动人旋律中。
实则不然,他的大脑在飞速转动。
知晓了廖玉芳的秘密,赵阳在思索,在抉择接下来要怎么做。
昨天初见这对母女时,他发现这一大一小两朵花很惊艳。
然而今天靠近了一看,才知晓上面带有密密麻麻的细小尖刺。
棘手吗?
不,他思路逐渐清晰。
与此同时,一曲落幕。
陆思敏和廖玉芳母女由衷鼓掌。
“赵老师的钢琴水准是我见过诸多钢琴家中是最厉害的。”
廖玉芳感慨道。
她钢琴水准不高,但从小接受西式教育,耳濡目染,也是会品味的。
“是吗?那你想不想听听更有意思的!”
什么?
在陆思敏和廖玉芳的愕然中。
赵阳笑着起身,随即闲庭漫步的来到窗前,浑身沐浴在光辉之下。
窗外草坪上的小树在摇曳,赵阳看了几秒,这才转过身面对她们。
“赵老师,你这是?”
廖玉芳一脸惊愕,不明白赵阳这是怎么了。
“廖玉芳,你师父妙竹让我替她向你问好!”
赵阳一脸微笑,像是说着微不足道的事。
而这一刻,廖玉芳脸色大变!
第二百七十三章 神鬼莫测,极为惊悚!
廖玉芳怎么也不会想到,时隔这么多年。
师傅妙竹的名字居然会从一位年轻人嘴里说出来。
而这也透着另一层意思,对方知道她的真实来历和身份。
但赵阳为什么会知道?
他又是什么人?什么来历?
廖玉芳脸上的震惊之色缓缓褪去,随即惊疑不定的打量赵阳。
他沐浴在光辉下,脸上带着微笑,神秘万分。
陆思敏反应要慢一些。
但她作为盗宗第六代弟子,同样明白从赵阳嘴里说出妙竹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赵阳,我师父还活着?”
廖玉芳直呼其名,哪怕她养气功夫再好,现在也淡定不了。
“你希望你师父还活着吗?”
谁知,赵阳笑了笑,不答反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要说在哪里听到只言片语,就想着在我这里故弄玄虚。”
廖玉芳眉头紧皱,不知道赵阳有什么目的。
“只言片语吗?”赵阳看向陆思敏,气定神闲,“思敏,我给你讲个故事。”
在陆思敏疑惑的目光中,赵阳接下来的一段话,让廖玉芳脸色一变再变。
“从前有位小女孩,父母死于饥荒,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所幸被盗宗第四代弟子妙竹所收留。”
“至此,这位女孩跟其它女孩一样,接受了严格的训练,训练很苦,稍微练不好就是一顿毒打。”
“可这并没有什么,有吃有住无非就是日子过得苦点罢了,直到这女孩十岁那年。”
赵阳顿了下,注意到廖玉芳愕然又惊恐,他继续道:“妙竹的男人有天晚上把女孩带到房间里,在女孩看来,他就是个魔鬼,是个变态,男人用钢条抽打女孩,用烟头烫,用刀子划,用开水烫...”
“你闭嘴!”
“你给我闭嘴啊!”
突然,廖玉芳歇斯底里的发出咆哮,那是伤疤被揭开的刺痛。
然而,咆哮打断不了故事的继续。
“所幸,妙竹及时赶到,在男人即将要行不轨之事时,将女孩救下。”
“尽管如此,晚上这一段经历给女孩留下了心理阴影,往后的日子里,女孩时不时会被男人带走虐待,这也导致了女孩十分憎恨男人,于是不仅对妙竹言听计从,学习训练都更加刻苦。”
“再后面的故事想必你应该也猜到了,你妈妈听从妙竹安排嫁给了聚顺和少东家吴茂才,诱惑他抽大烟,诱惑他没日没夜的行男女之事,仅仅不到两年,吴茂才死了。”
“想必你妈妈那时候不仅没有伤心,反而很高兴。”
“毕竟对你妈妈来说,只要是男人,能够亲手害死他,便能够大大抚慰你妈妈小时候留下的伤疤。”
“再后来,在盗宗的帮助下,你妈妈把吴家上下侵蚀一空,鸠占鹊巢,获得百万家产。”
随着赵阳把简略的故事完整的讲完。
这一刻,房间陷入寂静,针落可闻!
廖玉芳瞪大眼眸看着赵阳,内心无比骇然。
她想不通赵阳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倘若是个岁数大的老人也就罢了,但对方的年纪摆在那里。
那么,又是谁一无巨细的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要知道,师父和那个男人都死了!
不,应该说有可能知道这些事的人都死了!
廖玉芳想不通,但也来不及多想。
因为随着伤疤被揭开,尘封多年的凄惨记忆不受控制般涌上她心头。
当一幅幅画面闪过,廖玉芳时而浑身颤抖,面露恐惧。
时而咬牙切齿,目光噬人。
时而握紧拳头,骨节发白。
时而放声大笑,无比畅快。
这一刻,陆思敏感觉妈妈特别陌生。
从小她便和妈妈相依为命,可自打她懂事起,就从没见过妈妈这幅样子。
不过正因为如此,倒是表明了赵阳说的故事不假。
那么,真实的盗宗原来是这般残忍!
她知道盗宗,也知道自己是盗宗第六代弟子。
可从廖玉芳口中了解的盗宗仅是片面。
因为残忍黑暗的一面被廖玉芳去掉了。
一时间,陆思敏身上透着凉意,却也更加对赵阳好奇。
他仅比自己大五六岁,为什么会知道妈妈小时候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要说这些!为什么!”
廖玉芳此刻已瘫到在地,靠着门框,空洞的眼神逐渐恢复神采,然后看向赵阳。
尘归尘土归土!
再怎么如何,终究是往事。
紧接着,廖玉芳情绪平复,在陆思敏的搀扶下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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