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菊香公子
“给给给......呜呜呜我都给......”
至于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不敢去想了，或者说，再去想就不太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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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颜回到寝宫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时分。
对于她这样一个夜猫子来说，偶尔这样的熬夜并不会有什么问题，她熟练地进入了寝宫大门，守在门边的随龙卫并未阻拦她——在寝宫这么久，大家也都知道这位灰鳞处统领的实际情况了，毕竟这位大佬和太尉之间的关系......随龙卫们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
拦是自然不会拦的，不过此刻正在值班的随龙卫，为了避免里面到时候出现尴尬的一幕，还是给灵颜提了个醒：
“那个，灵统领，太尉现在貌似正在和陛下......您懂。”
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脸是通红的。从年龄上来说，已经当随龙卫五年的她比夏雨潇的年龄还要大，可是如今因为工作的原因仍然是单身，让她一个单身的单纯女子听里面一个比自己年龄还要小上七八岁的女孩子发出这样的声音......多少有点难以启齿。
“我明白了。”
灵颜点了点头，对这件事情并不感到奇怪。只是，她还是挺好奇的——这夏雨潇明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怎么还总是要在自家少爷状态良好的时候正面对战呢？到底是年轻不懂，还是赌一口气，她不太清楚。
反正，她觉得肯定不会太好。
今天的灵颜刚刚搞完几个犯人的审讯，身上还沾着一些鲜血，带着这有点明显的血腥气，灵颜来到了陛下的卧房门口。
“陛下，少爷，我进来了？”
里面的声音很微弱，这倒是出乎灵颜的预料。
只是，当她得到了秦稷的许可，推开房门之后，就明白为什么今天的声音很微弱了。
因为承受伤害的那位已经没什么力气去叫喊了。
屋子里令人难以言喻的气味甚至都把她身上的血腥气给冲掉了。
“少爷，您下手可真是不留情。”
出于对于一国之君的尊重，灵颜还是没有往里面细看，不过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受害者是有多悲催。
“嗯......有些过头了，”秦稷起身离开，显然在她来之前，该解决的已经解决完毕，“今天审讯得怎么样？”
“撬到了一些情报，目前教会内部似乎正在进行执行他们的教皇的命令，与此同时，教会的教派分裂趋势貌似也更加明显了。”
这次灵颜所探查的，正是由于之前抓内鬼而顺藤摸瓜抓出的大鱼。
此人不是朝廷官员，而是一个富商，面对教会当时给予的经商特权，这家伙倒是毫不犹豫地就将大夏内的许多商业信息和“非商业信息”一并卖了出去，只要是他能知道的。
好在，灰鳞处动作够快，及时出手止损，随后自然就是一整套的大记忆恢复术，让对方从一个“只管做生意的生意人”很快就变成了“悔不当初的叛徒”。
“教会内部的教派分裂是必然的，我收到了消息，我们之前曾经有过合作意向，现在也有一定合作的那位公爵大人，貌似抓到了教会的圣女。”
秦稷穿好衣服，继续说道。
“圣女落到他人手里，只能说是教会自己作怪，怨不得别人。”灵颜对此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教会内是有圣女的，通常来说，教皇主管整个教会的运行和管理，而圣女则是整个教会内部挑选出来的“主的代言者”。
按照教会的教义，主以圣女为媒介，将自己的圣谕传播，教皇则负责执行、贯彻圣谕。
圣女背离教会，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教会内部试图摆脱制衡教皇权力的威胁，于是找了借口准备审判圣女，显然，一个即使没有权利的圣女，对意图反抗教会的势力来说也堪称是宝贝——这可是主的代言人，就算其实际权力再怎么弱，名号在这里放着，那我就可以自诩正统。
“既然他们现在正在面临教派内斗的情况，那我们不妨给他们也加点火。”
秦稷笑了笑，说道。
许你在我国周边四处搞事，那自然也应该许我给你眼睛里扬点沙子。
第三十九章 暗潮
夏雨潇最后还是给了秦稷两个天师弟子，用来带领经天学宫的抟造科的教学。
本来秦稷是没把昨天晚上两个人说的话当回事的，他很清楚，天机司那边的天师弟子对于大夏来说也是无价之宝，每一个天师弟子，就算最后未必能成为天师，也绝对是国家的顶尖人才，很多地方都需要他们，一个经天学宫，目前来看属实是有一点容不下两个大佛。
因此，秦稷昨天晚上不过是打算调戏一下这位死不松口的陛下而已，结果对方还真就答应了。也不知道是出于对昨天晚上的事情感到羞耻，还是为了表示自己信守承诺，她最后还是想办法借给了他两个天师弟子过来。
当然，由于天师府每个人都不是闲人，这俩天师弟子平时也不会在经天学宫工作，他们首先要完成的还是天师府那边的事情，然后捎带着给经天学宫做一下带头作用而已。
听起来好像是养了俩活爹，但是事实上，也确实是养了俩活爹。
算了，管他是爹是儿子，能带来好东西，那就是爹。
秦稷上午接到的夏雨潇发的调令，然后中午就去天师府那边去领人了，立刻就给两位天师弟子办了一个非常丰盛的午宴，这两位显然也已经提前听到了消息，无论是他们本人还是天师府的天师们，对这样的安排都没有任何异议。
到了这个时候，秦稷彻底认识到了天师府的可靠程度——这些天师们的能力，他这段时间一直看在眼里，灵颜的那个师父有着那么强大的实力，仍然在天师府内算不上排得上号的人物，足可见这是一帮什么怪物。可面对夏雨潇调走两个人的命令，他们丝毫没有犹豫，甚至看上去连一点不悦都没有展现出来。
秦稷不由得感慨，这帮家伙是真的听话。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天师府之所以对夏雨潇的命令完全不抗拒，是因为天师府本就对夏雨潇有着极高的信赖。
至于夏雨潇，她自然也不是在辜负这样的信赖。
“今天又迟到了啊......”
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夏雨潇长出了一口气。
身体好酸，浑身上下像是要散架了一样，昨天晚上的欢愉仿佛现在还在脑海中回转。
皇帝自然是不存在什么迟到的。毕竟今天也不是什么朝会，不存在迟到一说，她只是用这个词来约束自己，告诫自己不要误了办公的时辰而已。
上午她告诉秦稷自己会给他两个人，口头上的理由是昨天晚上自己已经许诺了，虽然那是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做出的许诺，可作为皇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实际上，她昨天晚上的求饶和许诺的确在那个时候是真心的，可并不代表她不会反悔。任谁都不可能接受一国之君在行男女之事的时候随口答应了如此重要的国家大事，并且真的付诸行动。
早上的时候她没反悔，其实是因为在经过了短暂的思考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经天学宫内部，的确需要由朝廷尽可能地加大控制力度更好。天师府的成员，恰恰就是最信得过的人，只要在一个学科内增加这两个天师弟子，那么就足以控制并监督整个学宫。
秦稷毕竟不是学宫的直接控制者，他的人脉也主要都在官场和军队中，研究学问上的人，他接触的不多，既然这样，想要让朝廷加强对学宫的管制，还是得安排天师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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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萨尔中部。
大漠之上，军队在缓缓行进着。
虽然是以放牧为生的国家，但萨尔王朝内其实还是有相当一部分是由沙漠戈壁组成，从前的萨尔人视这里如死地，随着后来萨尔牧民们的开拓，在这篇戈壁荒滩上，萨尔先民们终于走出了一条连通南北的大道。
为了开拓这条穿越死地的道路，为了寻找沿途的水源，葬身于戈壁之中的萨尔人不在少数，如今，这里已经成为了一条沟通南北的重要道路。萨尔人性格粗放，统治者亦是如此，纵然如此，他们也很清楚这条道路的重要性，历来的王，无论是昏庸还是贤明，即位后的第一件事往往就是维护这条道路。
“殿下，快到中午了，咱们该找地方休息了。”
沉寂的军队中，一名副将跑到乌合雅的面前，说道。
乌合雅环顾四周，打开了身边的地图，确认了一下周围的地形。
“距离王城还有点距离，大概半天的路程......”乌合雅看向军队中驮着物资和士兵的马匹和牛，“嗯，就在这里歇息吧，我们离王城不算远了，到了这个时候，就不用急着赶路了。”
“是。”
一声令下，将士们全部都跑到了旁边伫立在沙石之中的山岩下，卸下了身上的行囊，拿起水壶就着肉干解决着自己的午饭。
乌合雅这一次，是来平叛的。
之前她曾经和班哥提过，自己这边可以为平叛贡献出自己的力量，她将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士兵数量报少了许多，只说自己会带两千余人帮忙。
这让王庭产生了误判，觉得她乌合雅在边境攒了这些家底，问题不大，正好可以靠着这一次的叛乱来削弱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家底。
没错，没有调查，也没有卧底，萨尔人的行事风格就是这么暴躁。
而乌合雅......正喜欢他们这样简单暴躁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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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进入到王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对于自己的这个妹妹的到来，班哥显然是很“高兴”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她刚刚到王城，班哥就安排了一众侍女负责安排她沐浴更衣，好让自己的妹妹从行军的辛苦中恢复过来。
王城一如既往，在她告退的时候她留意了一下，班哥下方，那帮老头子大致没变。显然，这帮长老，现在仍然在掌控着王庭。
进入王城的军队不过几百，她声称在王城以外的地区压制叛乱的军队约有两千人，面对她的这番话，班哥将信将疑，从目前的形势上来看，乌合雅刚刚进入王城没几天，周边的几个地区的叛乱就得到了一定的控制，显然这是实情。
而除此以外，周边地区的探子来报，也说了有边境军队参与到平息叛乱的过程中，数量上来看，大差不差。
当然，王庭可能没有预料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在探子们无法四处撒网细查的广阔的草原和丘陵之中，到底有多少看似温馨美满的“游牧大帐”下面其实暗藏着盔甲兵刃。
如果说夏国这个邻国的情报能力目前已经达到了天下一流的水准，那么，王庭现在的情报水平，基本上还停留在雏形阶段。
再加上中央本身权力不够强，这些探子压根撒不出去，能查明周围的军队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
第四十章 摊牌
金碧辉煌的宫中，图瓦端坐在其中。
对于图瓦而言，他的晚年生活至少现在看来还是很不错的，和班哥的权力交接并不如他的意——一开始的图瓦王不希望将所有的权力一下子交给自己的儿子，可当班哥选择和自己摊牌的时候，他明白，自己这个儿子的野心要比自己想象得大。
图瓦并不希望儿子和自己内斗，他为自己的孩子铺了这么久的路，班哥手底下已经有了相当多的拥趸，双方若是真的无视了父子之情，那只会让其它家族趁机落井下石。
到时候，王族到底还是不是姓乌合，已经无所谓了。
相对和平地交接了权力之后，班哥为自己的父亲准备了一处富丽堂皇的住处，只要不干涉图瓦的权力，在这里，图瓦可以享受到作为一个成年男性所能享受到的几乎一切待遇。
不得不说，老国王不愧是靠着武德治国的狠人，体质属实可以，当乌合雅进入宫中去见自己这位父亲的时候，对方身边可谓是莺莺燕燕，香风四起。
“回来了？”
图瓦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微笑。
图瓦本人长得不能说好看，也不能说难看，硬要说的话，就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颇有一些威慑力的仿佛能随时把你捏瘪的长相，当他咧嘴笑的时候，给你的感觉绝对不会是那种慈祥的老父亲，而是准备要剁了你的一个彪形大汉。
在外交的场合上，他这副音容笑貌确实震住了不少使臣。
“回来了。”乌合雅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刚回来，还要处理外边叛军的事情，所以耽搁了，没能第一时间来父亲您这里探望，请原谅。”
“无所谓，你也没必要这么讲究，反正，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父王了。”图瓦凝视着乌合雅，“雅，你在边境，好像有些晒黑了。”
“是的，父亲，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会恢复的，”乌合雅说着，招了招手，后面的仆从们立刻他上来一个箱子，“边境地区战乱不断，没有什么好东西，女儿为您带来了边境那边酿造的酒，平时您稍微喝一点就好，您年龄大了，要注意身体。”
“啊哈哈哈，女儿能这么挂念我这个当父亲的，我也就知足了。”图瓦笑着从箱子里拿出一瓶酒，然后轻轻地抚摸着，“怎么样，我们的女英雄回到王庭，你哥哥那边是不是对你很欢迎？”
“当然，兄长对我关怀备至，还专门准备了接风宴，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乌合雅的笑容非常和善，“兄长现在治国还是很不错的，我觉得假以时日，我萨尔人定能重回巅峰。”
“你真这么觉得？”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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