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褪色的墨水
“让戏剧的冲击性与合理性……很难理解吗?”
躺在松软床铺上的安瑟,鼻尖几乎要碰到那对没有被束缚住,因此如巨型水滴般垂挂在自己眼前的丰硕。
“该死,你开枪就已经够疯,够让人信服了!”
伊沃拉并没有因安瑟的说辞而消减怒气,反而更加怒火冲天:“那枚子弹如果打中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它怎么可能击中全帝国最厉害的空间术士呢。”安瑟挑眉道,“能擦破你的脸颊,不也都是因为你在配合我吗?”
“因为我不知道你那枚该死的子弹,还有强化到这种地步的附魔!见鬼……弗拉梅尔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伊沃拉低吼着,眼眸吞吐着熊熊火焰:“你的理由不成立,我现在需要你的补偿!”
“……你又来了,伊沃拉。”
安瑟一眼就看出她眼中的火焰是什么火焰,叹息着将手抵在对方的肩上:“看来我今天暴露的一些东西,让你对我的欲求更加壮大了。”
“……”
伊沃拉愣了愣,随后摸了摸脸颊和嘴角,确认自己没露出什么饥渴的笑容后,颇为狐疑道:“有这么明显吗?”
“你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就想把我绑到床上,我太了解你在这方面到底在想什么了?”
安瑟稍用力就推开了伊沃拉,他从床上坐起,理了理衣领,慢条斯理道:“那条疤痕三天之内就会复原,小事而已。更何况,我还没有向你索取报酬呢。”
他看了眼神情不悦的大皇女殿下,轻笑道:
“明芙萝很快就会来找你,想办法换回那些药剂。”
“……哼。”
伊沃拉扯了扯嘴角:“可怜的小玩偶,她肯定都以为这是自己的错吧……哈哈哈哈,真是愚蠢到让人发笑!嗯……不过说起来,好像也的确能算作都是她的错误就对了。”
“记住,表现得恶劣一些,显得我争取到你的同意十分艰难。”
“你在怀疑我的演技?”伊沃拉冷哼一声,“这种事情,不用你提醒我。”
“那我就提醒你一点实际的。”
安瑟站起身来,凝望着落地窗外一片光明的景象,漠然道:
“我知道你会想着开出更高的价码,但别太过分,伊沃拉。”
他转头看了眼翘起腿来,显得十分散漫随性的大皇女,海蓝色眼瞳中的漆黑一闪而逝:
“别忘了,我一直在看着。”
“……那个小玩偶,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地方?”
安瑟这没有丝毫掩饰的冰冷威胁,令伊沃拉眉头蹙起:“你到底……算了,反正你也不会说。”
似乎是因为马上就能摧毁苏丝伦的计划,而且还能得到什么好东西,收获颇丰的伊沃拉舔了舔嘴唇:
“那我要给你个忠告好了,安瑟——这道疤痕,我记下了。”
“迟早有一天……”
她摸着自己的犬齿,肆意大笑起来:“我会在你那玩意上,也留下一样让你又爱又恨的伤口。”
伊沃拉炽热的笑声回荡在卧室当中,人却已然不见踪影。
重新看向落地窗外那明媚景象的安瑟,懒得对伊沃拉的言语发表看法。
他对于这个忠于欲望,但明显过头,满脑子都已经被各种欲望填满的女人,没有丝毫兴趣。如果有,那也只是在将她完全废掉之后,单纯当作压力排泄器来使用。
这种没有任何思维高度可言的人,在安瑟看来,完全可以和垃圾划上等号。
不过安瑟现在,倒也还在思考伊沃拉刚才问的那个问题。
——我到底,在惦记明芙萝的什么呢?
他这样想,并不是为了自省,而是单纯为了思考,命运究竟会从哪方面入手而已。
但其实……也许安瑟自己也没意识到,他是怀着这样的目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思索着这个问题的安瑟只是觉得,在那一刻,在最后明芙萝即便愿意承认自己的虚无,也仍对那所谓的“理想”有最后一丝支离破碎的坚持时……
他感到一种由衷的厌恶,乃至……憎恨。
而这厌恶和憎恨究竟是朝向谁的,或许他也不清楚。
“在这场救赎完成后,距离我为你准备了三年的终幕,仅剩一步之遥了。”
最后,安瑟暂且放下了那些纷乱的思绪,微笑着轻语着:
“海伦,明芙萝……”
“谁才会是,最后的胜者呢?”
第七十八章·唯一的色彩·其一
巴别塔内,亨德瑞克的办公室里,伊沃拉正随手把玩着亨德瑞克放在书桌上精致道具。
她的对面,微低着头,姿态谦卑的明芙萝沉默不语。
“想要把那些东西换回去啊……”
单手托腮的大皇女殿下上下扫视了一眼娇小的人偶小姐,突然轻蔑一笑:“你能拿出什么东西?”
“……您需要什么,我会尽力满足。”
“口气倒是不小,你会跟安瑟说这种话吗?”
棱角分明的机械在伊沃拉的指尖拧转,这个小玩意似乎是那种转动拼接成某种具体形状的益智玩具,但其构造之精密复杂,早早脱离了玩具这个范畴,也不知道亨德瑞克的桌上为什么会放着这种东西。
明芙萝没能回答伊沃拉的这个问题,而这也让向来随心所欲的恶劣皇女有了发难地借口,她嘴角一扬,却又冷声道:
“听不懂说什么?谁允许你保持沉默的?”
女人随手将这玩具烧得连灰烬都不剩,直接前倾身子,抬手拽住明芙萝的头发,一把将她揪离地面。
看着对方那微有吃痛的狼狈模样,伊沃拉感到了一种发自内心,让她想要当场呻吟出声来的愉悦。
对安瑟在乎的人进行施虐,能让伊沃拉取得莫大的极乐,只不过希塔娜得到了安瑟的太多关照和宠爱,令伊沃拉无从下手,不过,眼前这个嘛……
暴虐的大皇女看着被自己肆意支配凌虐的人偶,有些满意地想着——
安瑟,这个注定要被你玩坏的东西,我先来玩一玩,也不算过分吧。
“抱歉……殿下,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哼。”
伊沃拉随手把明芙萝丢到地上,懒散地重新后靠着椅子:“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了,两个条件,你如果答应,我就把那些药剂还给你。”
默默从地上爬起来的明芙萝卑微地低着头:“请您告诉我。”
“第一,我那该死的妹妹,找你做过一个数据系统,对吧?”
伊沃拉的舌尖滑过上扬的鲜红唇瓣,鲜烈如火的笑容中,恶意昭然若揭。
这是她和安瑟达成一致,演下这场戏的根本目的,为了避免和艾菲桑徳起直接冲突,她需要用更加迂回的方式,摧毁苏丝伦的布置。
明芙萝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过来,伊沃拉想要做什么,沉默片刻后,她低声回应:“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在苏丝伦殿下的数据系统之中埋下只有我能发现的漏洞。”
“嗯……”
伊沃拉敲打着桌面,她本来是想让明芙萝直接废掉那个不知所谓的玩意,但如果是埋下这种随时随地都能阴苏丝伦一手的漏洞……好像也不错。
在她自以为有所成就的时候,将一切付之一炬……这不是更快乐吗?
“很好,那就这样。”
伊沃拉的笑容更加灿烂了,那肆意张扬的笑容在这张纯粹美艳的面庞上,显得那么诱人,即便她侧脸上的那道疤痕仍未消除,也难掩这份令人血脉贲张的绝美。
只是,见证过这份绝美之下的残忍与暴虐的人,就不可能再对其又半点非分之想。
对明芙萝来说,第一个要求非常简单,简单到对她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代价。
硬要说有什么代价的话……无非是在道德上没能履行和苏丝伦之间的契约,以及事后假若被苏丝伦发现,可能带来的危险。
但谁都看得清楚,一旦皇帝死去,苏丝伦别说给其他人带去危险,她自己能不能留个人样都不好说。
但明芙萝不相信,眼前这个极度自我,无限贪婪的女人,会这么轻易就把药剂交给自己。
第二个要求,可能才是重点。
“至于第二个要求……”
即便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明芙萝还是因为伊沃拉吐露的话语而微有愣神。
“械装。”
伊沃拉双手撑着书桌,站起身来,眸中燃烧着的渴求令人不寒而栗:“那个东西,我要你,不……我要整个巴别塔,倾尽全力,为我打造。”
伊沃拉……为什么会想要械装?
明芙萝一时间无法想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但还是艰难回答道:“如果这就是您需要的话,我尽可能——”
“而且,我要的不是以太院造出来的那堆废铁。”
这句话才让明芙萝真正陷入呆滞。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谁创造的,泽格。”
伊沃拉前倾着身子,她的阴影将娇小的明芙萝完全遮蔽,居高临下的大皇女没有丝毫掩饰地释放着自己的威压:“以太院?呵……这分明就是你和安瑟的作品。”
“我要的,可不是安瑟糊弄以太院那帮老蠢物的玩具,而是更强大的,能够供我全力驱使的武器!”
看着神情越发僵硬的明芙萝,如同正在狩猎的掠食者般,伊沃拉显露出她的獠牙:
“把它给我,那我就把你的小玩意,还给你。”
伊沃拉……怎么会知道这些?
械装是安瑟和明芙萝联合开发的,在武力上无可置疑的最强造物。
以开拓危险的零点迷界为目的,根据现有的知识,技术,材料,还有炼金术士的整体水平,划分为了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也就是以太院所制造的【黑骑士】,如同锻造武器一般,制造出一个供人驱使的“强大独立个体”,由于以强大稀有的素材为主体,被安瑟命名为物质武装。
而这第一阶段,就已经快抵达当前炼金技术的极限。
第二阶段的械装,则不是将用大量的珍贵素材堆出一个可控制的独立个体,而是强调对使用者自身的极致强化,根据安瑟的思路,通过这种装置,极限增幅使用者对于以太的操纵和掌握,对要素的理解与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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