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花吖六花
最后他语气低沉的只能这么说了一句。
搞定了自己的岳父,白泽接下来也就放松了许多,更多地投入到陪着女孩们的游乐当中。
不过他对于摩天轮的兴趣并不大。
他对于如何把中野丸尾送上旋转木马的兴趣更大。
如果对方能像游乐园里的小孩子那样,双腿夹紧马背,双手抓着木马的脖子,然后冲着家人们哈哈大笑的话。
他就会特别愉悦。
毕竟看到一个平时严肃地人,突然开始忍着羞耻做出于平时完全不符的事情,那种画面一定是令人非常愉悦的。
白泽在休息区的长椅上思考着要怎么把岳父大人骗去旋转木马,结果脸上的口罩突然传来冰凉的感觉。
转过头,五月那张红扑扑的小脸映入视线。
她正拿着一瓶冰镇果汁贴住了自己的脸。
“你干嘛一直坐在这里发呆啊?”
中野五月见他回神,笑着把果汁递过去,很大方地坐在了他身边。
“我在思考要怎么做,才能让中野先生和我一起玩旋转木马。”白泽沉声道。
中野五月愣了一秒,本能地脑补着父亲大人搂着木马的脖子转啊转的画面,顿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噗哈哈哈,那是什么奇怪地画面啊?爸爸绝对不可能玩那个的。”
“但是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嗯……确实有意思。”、
中野五月不好意思地笑着,她也想看。
见到对方和自己是同道中人,白泽也露出笑容。
虽然他戴着口罩,女孩看不见。
“她们呢?怎么就你一个人下来了?”白泽随口问了句。
“爸爸突然说他对鬼屋颇有了解,主动提议带我们去鬼屋玩,我有点害怕那个东西,就过来了……”
中野五月说着说着,脸颊红润,眼眸水盈盈的望着白泽。
白泽哑然,这谎言可真是漏洞百出啊。
“你有没有想玩的?”
中野五月扭捏的挪开视线,眉宇间带着期待和紧张地情绪:“如果你有想玩的东西,刚好我们可以一起。”
白泽也不愿意让她扫兴,起身笑道:“那就去……”
话没说完,一名光头留着络腮胡的男人走到了自己面前。
他看着这张脸,一种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
中野五月见他不出声了,疑惑地抬头,一看到面前的光头中年男人,也愣住了。
这时对方望着女孩,用一种感慨的语气说道:“刚才我听见这里的游客说,他们看到了特别可爱地五胞胎,我就猜测应该是你们,没想到我猜中了。”
“什、什么意思?”中野五月不自觉往白泽身边藏。
光头男人轻声说道:“你和你妈妈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真是让人怀念……你是五月对吗?我想我们能在这里遇到,这绝非偶然,而是来自血脉相连的缘分。”
“血脉相连?”
中野五月愣在了原地。
一颗心猛跳着,慌张,怀疑,不安,各种情绪全部冒了出来。
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的手心传来温暖地感觉。
她下意识看过去,白泽握住了她的手,虽然隔着口罩,她也能看到对方安慰自己的眼神。
心底的慌乱褪去不少,她勉强镇定下来,问道:“您刚才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一脸笑容:“我叫无堂,你的妈妈曾经是我的学生,也曾经是我的同事,而且她曾经也是我的妻子……也就是说,我是你的父亲。”
中野五月如遭雷击。
“请问您在这种时候跑过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白泽的声音响起。
名叫无堂的男人疑惑地瞥了眼白泽,又看向中野五月:“五月,他是你的朋友?”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假面骑士罢了,不用在意这些细节。”白泽不紧不慢地说着,“让我猜猜看,您特地找过来,莫非是想要请求五月她们的原谅?”
无堂表情一窒,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会被人拆穿。
而中野五月这会终于反应过来,无比愤怒地握紧了小拳头:“我从妈妈那里听说了你的事情!你在知道妈妈怀的是五胞胎以后,就一声不响地扔下她逃走了,你知道她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吗?”
“抱歉。”无堂的语气没有半点慌乱,“我知道我当初做错了事情,现在我很后悔,希望你们可以原谅我,毕竟你们是我的亲生女儿,我那个时候……也是有苦衷的,但是不管怎样,我确实是为了你们好。”
接着,他看着愤怒又茫然地中野五月,问道:“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说完他就弯下腰,似乎是打算下跪道歉。
可是他才有动作,胳膊却被人抓住了。
等他投去错愕地眼神,就见那位戴着口罩的男孩子平静地说道:“为了你们好?这种道德绑架式的发言,是不是太卑鄙了?”
无堂微微一愣,刚要开口辩解,白泽就笑了起来:“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多的人喜欢道德绑架,到了后来我才明白,正因为他们自己没有道德,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绑架别人啊。”
无堂的脸色沉了下去。
中野五月呆呆地看着白泽,那紧张无措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平时那份少女的可爱模样。
白泽紧紧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我会在你身边的。”
中野五月脸颊羞红,心里暖暖的。
无堂看着这一幕,大概猜到了两人的关系,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见白泽伸手指着不远处发传单的小丑装扮工作人员:“看到那个小丑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
“那是你的身份证,还不快点去捡回来?”
“……”
这名男人的脸色有些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作为卡面来打,我想要塔塔开罢了。”白泽在微笑。
第二百八十二章 五月试图反客为主
“塔塔开?”
五等分的这位抛妻弃子的亲生父亲此时心情很不好。
尽管他没有听懂白泽为什么要说塔塔开,但是对方身上的敌意,他已经感觉到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计划也被破坏了。
就在他眉头紧锁,思索着自己要怎么应付面前这位敌意满满的少年,中野五月却深深吸了口气,原本在眼里停留的茫然和无措,都在此刻褪去。
“请你以后不要来纠缠我们了。”少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异常认真,且坚决。
她已经想清楚了,反正有白泽在自己身边陪着,如果自己真的有麻烦,对方肯定会帮自己。
那么。
自己也不应该软弱,应该坚强起来。
所以她才会说“我们”,而不是“我”。
她是真的希望这位自称父亲的光头男人,永远都不要再来骚扰自己和姐妹们。
她们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纠缠……居然用出了这么残忍地词语吗?”
无堂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随后他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中野五月:“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告诉我,你们现在生活的很好,在中野君的照顾下,你们一点都不想念我这个亲生父亲?”
“抛弃妻子和女儿的男人,哪有资格自称父亲?”白泽忽然插嘴。
无堂的表情一僵,假装没听见,厚着脸皮继续说道:“中野君以前确实非常优秀,作为学生,他不仅是合格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完美。但是作为父亲,我想血缘关系才是不必可少的一环。”
“比如像您现在这样突然跑回来用道德绑架来逼女儿相认?难道这样才称得上是父亲吗?”白泽又在说话。
他这次都没有去看无堂,而是用手背抵住下巴,似乎在自言自语。
但是他的声音没有半点掩饰,清楚地落到了中野五月两人的耳朵里面。
坚强起来的少女侧过脸,冲他感激地笑了笑,那笑容有些温柔,又明媚的令人惊艳。
无堂这回忍不下去了,盯着白泽问道:“这是我和五月之间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泽是我的好朋友。”中野五月却开口了。
无堂似乎早有预料,沉声道:“既然是朋友,那也没有资格来插手我们的家事。”
谁知这话一出,原本满脸笑容的中野五月变得认真起来。
少女脸上的笑容飞快收敛,眼神坚定:“首先,我并不觉得你做了那些事情以后,还可以用‘家事’来形容我们现在的关系。其次……”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羞涩,脸颊绯红如火:“白泽不仅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喜欢的人。”
白泽和无堂都愣住了。
我……我说出来了!
中野五月此刻也是慌得不行,可她就是想要这么说。
想要用自己的身份,不再是冒充二乃的那次,向白泽表明自己的心意。
中野五月满眼娇羞地偷瞄白泽,却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目光交汇,她看到了对方惊讶地眼神。
于是她更加害羞了。
而无堂这会完全沉默了下去。
到目前为止,他的计划不仅没有成功,也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中女儿原谅自己的画面,更没有自己在计划中掌控谈话节奏的优势。
他下意识看向白泽:“五月说你叫白泽……”
“我建议您称呼中野五月比较好。”白泽打断了他,“刚才五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希望您以后不要来骚扰她的家人,她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如果您非要纠缠下去的话,那我就只能关门放记者了。”
“什么关门放记者?”无堂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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