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金咩
“他不是靠谱的同伴。”
“忘了他吧。”
那人张张嘴,小声嘟囔一句:“西弗勒斯只是左手被砍掉了。”
但他的话没任何作用,他们这一群人中拥有决定权的,只有被主人亲口许诺过权力的人。
阿兹卡班的狱卒只有摄魂怪,不过关押着人类巫师,自然也需要人类巫师作为沟通的桥梁。环境恶劣、风险极大,哪怕每周薪水很高,愿意来阿兹卡班的工作的人也不多。
算上开船那位,整座岛上,只有三位人类巫师。
哦……现在一位都没了。
他们都死在阿瓦达索命下。
雨幕很大,摄魂怪想要拦截他们,但似乎得到什么命令,它们忍住对快乐、灵魂的渴求,让开道路,让这两个人光明正大地走进去,挑选着囚犯。
不多会,十多名食死徒被挑选出来。
他们被带离摄魂怪的包围,被带到狱卒们居住的宽敞又温暖的屋子里。
壁炉里的火噼啪作响。
手里的热巧克力让他们渐渐恢复一些神智。
“阿米库斯。”食死徒里,一位铂金头的男人抬头看向他,“你……”
“啊,卢修斯,我亲爱的卢修斯。”被称作阿米库斯的食死徒点着头,轻轻一笑,魔杖朝他伸去,“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请稍等会好吗?”
“我得代替主人做一些事。”
他语气忽变得冷酷:“钻心剜骨!”
咒语射中卢修斯。
本就在阿兹卡班里被折磨得一点风度都没的马尔福,立马倒地挣扎着扭曲起来,热巧克力泼洒一身,但灼烧的痛感比不上钻心咒带来的痛感的万分之一。
“主人很信任你的。”阿米库斯低沉着开口,“把那么珍贵的东西交给你保管。”
“连我们都没有资格。”
“你辜负了主人的信任。”
“你这个懦弱者、逃避者!”
旁边的女人开口:“好了,哥哥,我们的任务不是折磨卢修斯。”
阿米库斯收回魔杖。
被拯救的食死徒里,一名头发乱糟糟、整个人像是被烟熏火燎过的女人站起来,声音尖锐而癫狂:“主人,是主人让你们来救我们的吗?”
“我就知道!”
“伟大的、战无不胜的主人,怎么可能会丧命于一个小婴儿手里。”
“贝拉。”阿米库斯开口,“冷静点,主人……确实被那个婴儿打败。”
疯女人愣住。
“但这只是一时的失败。”阿米库斯接着说下去,声音坚定,“是邓布利多牺牲数十条人命换来的结果,他以为这样就能杀死主人,但我们的主人是不死的。”
“主人现在正在筹备复活。”
“主人他现在需要我们的力量。”
贝拉特里克斯女妖一样嚎叫:“我愿意为主人奉献出我的一切!”
“让我见见主人,我已经好久没有沐浴在主人的恩泽之下……”
“贝拉,现在见不到主人。”门被推开,辛克尼斯走进来,“你见不到,我也见不到。”
门内。
除了和他一起来的卡罗兄妹俩,其他食死徒都紧张起来。
“辛克尼斯?你什么时候成为我们的一员了?”穆尔塞伯皱着眉开口。
辛克尼斯歪着脑袋看着他们:“不不不,我可不是辛克尼斯,这只是复方汤剂。”
他抬起手,看一眼时间:“现在差不多,再等会,魔药就会失效。”
第二百五十九章 仆人
复方汤剂的效果只有一个小时。
食死徒们安静看着地看着他。
皮尔斯·辛克尼斯并非食死徒阵营、或是他们可以拉拢的对象,这人是坚定不移地反对他们主人的巫师,骁勇善战,给他们弄出来不少麻烦过,甚至他们中的有些人,就是被辛克尼斯亲手送入阿兹卡班的。
如果是真的皮尔斯·辛克尼斯,他们现在就已经动手撕了他。
但他不是。
十多分钟过去。
皮尔斯·辛克尼斯身躯开始扭曲,狭长的脸被塞进更小的框架内,骨架也在缩小,原本恰好合身的袍子垂耷下来。
一张苍白、憔悴、狰狞,但在场所有食死徒都很熟悉的脸,浮现在他们眼前。
“巴蒂?”一个人惊呼。
“不要用这个名字称呼我。”克劳奇冷眼看去。
那个人一打哆嗦:“亲爱的教子。”
克劳奇满意点头,他很喜欢这个听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称呼——在食死徒里,唯有他得到“父亲”应允,成为他最亲近之人。
“我听说您不是死了?”他小心询问。
克劳奇冷笑:“我应该是死了的。”
“但克劳奇夫人心软,她见不得我这位血与肉上,该被称为她儿子的人受苦。”他开口,用一种很冷漠、旁观者的语气述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这个蠢笨、一生都碌碌无为的赫奇帕奇,终于想到一个聪明的主意。”
“他向克劳奇先生请求,用复方汤剂取代我,她作为母亲,替她的孩子坐牢。”
“克劳奇先生可没他看起来的那么铁面无私。”
“他之所以那样,只是想挥动手中的鞭子,听乖巧的羔羊们向他哀嚎哭求。”
“他答应,我想他应该是毫不犹豫地立马答应,毕竟他也该厌烦那个只知道整天抱怨的疯女人。”
说到这,他微微一顿,扬起手,遮住半只眼,语调浮夸、诙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讥讽味道:“多伟大的母爱。”
“她本就受到来自克劳奇先生的许多折磨。”
“来到阿兹卡班没多久,她就死了。”
他把手松下,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抿:“你们知道的,服用复方汤剂死亡的人,会保留他服用复方汤剂时的模样,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但谁都想不到,死的是克劳奇夫人。”
“我还活着。”
说到这,他又停顿住,目光环视着这群人:“很遗憾,在我离开阿兹卡班后的这十多年里,一直没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克劳奇先生囚禁住我,夺走我的魔杖、夺走我的思想、夺走我的自由。当然这一点都不过分,毕竟我在找到真正的父亲前,他也是这么对我的。”
“我一直在反抗,直到最近才摆脱。”
“但我自由后,我很失望。”
克劳奇的语气变得悲悯、变得气愤:“十四年,从父亲意外到我挣脱枷锁,整整十四年时间。”
“你们,竟没派上一点用场!”
“父亲在阿尔巴尼亚,一个人,孤苦伶仃,没有仆从伺候他,甚至残损到只剩一丝游魂。父亲在受苦,可你们在做什么?”
贝拉特里克斯第一个哭泣。
其他人假惺惺、装模作样。
“好了。”克劳奇不耐烦地摆手,“我没有空和你们一一算账,现在父亲的处境很危险,千钧一发的时候到了。”
“当然……”
“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和一个人算一笔账。”
他拖着冗长、黏稠的腔调,念出一个名字:“卢修斯·马尔福。”
“父亲曾最信任的食死徒之一。”
“你应该在这,我特意和阿米库斯吩咐过,要把你带出来。”
珀金头弓着腰,卑微地伏在地上,手脚并用,狗一样地爬来:“亲爱的教子,我在。”
克劳奇低下头,冷笑一声:“原来你在这,亲爱的卢修斯。”
“今日啊今日,你怎变得这么狼狈?”
卢修斯把自己脑袋贴在克劳奇鞋面上。
“父亲真的很信任你。”克劳奇叹气,十分惆怅,“那东西他本想交给我,可父亲信任我,但并不信任我的家庭,于是他把那东西交给了你。”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卢修斯身体颤抖。
十一月的冷风伴克劳奇的话,穿透他的身躯,夺走他的血肉,只剩孤零零一颗心脏,挂在肋骨上,被寒风、被冷雨,被一点点划破、放出血液、然后风干。
“可你对父亲的信任做了什么?”克劳奇举起手里的魔杖。
这不是他的那根。
黑刺梨木,九又四分之三英寸,龙心弦。
这是他从一名傲罗身上缴获来的战利品,是一根拥有着出色力量的魔杖,很适合黑魔法。
“卢修斯,回答我,你对父亲的信任做了什么?”克劳奇语气依旧平静。
卢修斯把脑袋垂得更低。
惶惶恐恐、颤颤巍巍,不敢说话。
上一道钻心咒施展的痛苦还遗留在他身上。
“你辜负了父亲。”克劳奇站着,任由他压下去,哪怕脚面隐隐作痛,“你把父亲最重要的东西放到霍格沃茨,把父亲最重要的情报泄露出去。”
“让父亲的复活计划,一次又一次地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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