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开局沙海,直抵神座 第243章

作者:陈的书

珊瑚宫心海做出的选择,是海祗岛仅剩的几个能选的选择之中价值最好看的,甚至代价也是最低的——除了她本人的负罪感之外,海祗岛要付出的牺牲完全是【战争之中可以接受的损失】。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就算是正规的军事训练,都很难保证兵士不会受伤乃至是因为意外而死,更何况是敌对双方真刀真枪的硬刚。

五郎知道,珊瑚宫心海也知道,不过他们知道的道理并不能够影响他们做出最后的决定。

罗摩站起身决定告辞。

接下来将会是一顿时间的平静期,大家都开始围绕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努力,反而是最开始备受关注的战争成为了最稳定的场所。

照常打两把,你赢之后换我赢,大家轮流取胜,从对方兵士的尸体之中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种局面应当是相对稳妥的,贸然掀翻平衡的代价九条孝行倒是支付得起,不过平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环境,他没道理自己主动去破坏对自己有利的契约。

“先等一下。”珊瑚宫心海突然喊住了罗摩,“我可以选择等待九条孝行这边恢复正常,但如果我想要回击呢?”

罗摩愣了一下,旋即打趣道:“这次这么有血性?”

反抗?

这倒也并非不可取。

虽然是弱势方,但合作是双方都有利可图的事情。真要说对方率先违背规则然后自己这边没有反应,也能理解珊瑚宫心海的顾虑就是了,可她如果选择反抗,这当然也是可以的。

这笔生意大家都在赚,无非是九条孝行更绝更强势一些,珊瑚宫心海的道德底线高了一点,弱势了一些而已。

如果真的撕开面皮,大家都得损失不小的利益。

被先手闷了一棍,反抗自然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不知道你的炼金药剂有什么副作用,但你们都说了,驱使邪眼的代价是挥霍自己的生命。”珊瑚宫心海咬着牙,“如果这些人一定要死,为什么不让他们带走最多的敌人呢?”

“算是补偿?”罗摩思索了一下。

“这也能算是补偿?”珊瑚宫心海苦笑道,“有时候我真的无法理解。”

让战士能够放心的厮杀,讲道理这不应该是将领最基础的要求么?

他们相信你能够带给他们胜利,相信你能够保护他们想要保护的,所以才会将生命全部托付在你的身上。

已经利用了一次了,如果连杀敌这种事情都写满了阴谋诡计,这样对他们而言,未免也太残酷了不是吗?

不算是补偿的吧,只是她本就应该做到,但却无能为力的事情。

她停顿了片刻,言语有些无力,“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因为是九条孝行先动的手,所以我选择顺势的合理反击·······”

罗摩失笑,他拍了拍珊瑚宫心海的肩膀,却并没有说话。

合理反击?

反击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符合或者不符合道理的。

以九条孝行的身份,他当然会认为自己可以随意撕毁契约,而即便他撕掉了契约,珊瑚宫心海也应该继续遵守。

这不是合理反击······在九条孝行的眼中,这是挑衅。

213-机会

回击并不困难。

即使是弱势方,珊瑚宫心海也有不小的把握去给幕府一记重拳。

她和幕府之间所有的默契,让她在这个时候可以很轻易地背刺幕府,就好像前线突然的变化也会让五郎惊慌失措一样。

他接受珊瑚宫心海的命令有一段时间了,这其中局势虽然整体偏向于幕府,但海祗岛的损失完全在可控范围之内,甚至兵士都能够吃饱,后方的海祗岛人也有了更多的物资维系自己的生活。

这意味着海祗岛人的整体生活状况是要比之前更好,显然珊瑚宫心海的命令是正确的。

如果一个人的决定在多次的结束之后回头观望,发现他总是正确的,那么下一次他的命令下达之后,执行者就会抛去更多的思索,转而更加认真的执行。

五郎的慌乱就在于此了,他一度以为一切都会和珊瑚宫的锦囊所描述的一样,然而幕府突然变卦,这不在预料之中——怎么逃倒是值得思索,但光是下达逃命的命令,这并不够用。

“五郎会因为前线的意外变故而惊慌失措,那么同样的,幕府的指挥者只会更加慌乱。”珊瑚宫心海智珠在握,“九条政仁的能力只能说是够用,不过还不及九条裟罗的水平。”

“再加上幕府和海祗岛之间的实力对比,他更加想不到海祗岛敢反击。”

五郎其实挺理解的。

我撕毁契约给你一拳就给你一拳了,你当然还得继续遵守我们的契约啊,弱小的一方怎么敢反抗的?

珊瑚宫心海当然有自信了,只要她不担心对方之后的反扑,在第一次回击之前,都算是海祗岛的优势开局。

大家都很清楚,这把名义上是海祗岛对不公平契约的反抗,九条孝行和九条政仁只觉得她是挑衅。

也正因此,他们就更加不太会预防来自反抗军的重拳出击。

强弱的对比是很明显的,你都打不过,你怎么敢翻脸的呢?这毕竟只是给你一拳而已,又不是要了你的命,这都不能忍的吗。

能忍啊,当然能忍。

九条孝行稍微考虑了一下,他认为既然珊瑚宫心海都能够舍弃自家的兵士去配合幕府,可能多死两个也无所谓。

他没有太过于在意这件事情,就好像在空哥的事情上,他思考了片刻之后,还是很快决定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走。

以九条孝行的水平,他不是没有办法去拿出一个更加完美的方案,只是何必呢?

空?珊瑚宫心海?这都是什么水平的对手,他们愿意合作就合作了,不愿意合作我又不会因此失去什么。

这份傲慢在剧情里已经表现过了,当九条裟罗去天领奉行府邸和他对峙的时候,九条孝行的态度就是如此直接。

他是对的。

罗摩和珊瑚宫心海其实都承认,在眼下的稻妻,九条孝行就是有这种自信和匹配这种自信的能力。

但如果真的舍得,这种自信就是最大的问题了。

五郎未必不明白这是反击的机会,他不明白的地方是,真的能反击吗。

“怪我。”罗摩扶额,“为了骗你们入坑,我把事情说的太严肃了。”

“后果严苛,害的我们的英雄都不敢放手厮杀,满心都是顾虑。”

五郎当然不是这样的人。

剧情里他还敢跟九条裟罗呲牙,互相争斗的。

但随着局势的好转,他反而将自己的武力值放在了防守上。

每一次的战斗,他不在以杀死多少敌人作为第一目标,反而是选择了保护那些可能会手上的兵士。

严格说杀死敌人和保护自家人其实也很是相似,但这也确实不是一种手段。

作为弓箭手,他的弓矢可以一箭夺命的话,当然也可以选择扎穿对方的手掌,逼迫对方放下武器。

“故意把后果说的严重?”五郎并没有生气,“或许你有你的说辞吧,但我确实是完全相信了的。”

他低下了头,“我不知道该不该反抗,如果选择了反抗,又应该做到什么程度。”

“谁能杀?能杀多少人?如果杀了他们,会不会就会导致合作破裂,然后让珊瑚宫大人的付出一瞬之间付之东流?”

“我不知道,所以我什么都不敢做。”

珊瑚宫心海拍了拍五郎的肩头。

所以她尽量不让五郎知道的更多,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在方方面面左右着他的人生。

如果他知道的更多,就难免更加患得患失。

珊瑚宫心海并不相信五郎能够承担的住,因为这件事情的代价她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够承受得起。

她看了一眼罗摩,于是罗摩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

“这其实是一个不错的时间,从我们策划一次反攻作为开始,然后让幕府付出惨痛的代价作为结束,这中间需要不少的时间。”

“而在这段时间里,我的研究和有关正机之神的计划都能够告一段落,并且研究的结果会直接推上战局发挥作用。”

罗摩的话语轻描淡写,“换而言之,我们没必要继续拖延下去了。”

珊瑚宫心海低低叹息了一声。

罗摩的意思是我已经把所有能够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不能保证会赢,但这已经是所有能够和幕府竞争的手段了。

所以我们可以反抗了,容忍是为了拖延时间,而现在时间已经无法带来任何新的可用筹码,自然也就没必要忍了。

“我会给他们准备一份大礼的,在此之前,麻烦五郎你继续容忍一下了。”珊瑚宫心海下达了命令。

大计划需要更多的筹备时间,罗摩不说,但她得尽量给罗摩争取东西。

她对研究一点都不清楚,能够听明白的,无非是罗摩和博士联手打算制作一个能够和魔神对抗的战争武器。

能够做到么?

珊瑚宫心海内心茫然。

在眼下这个提瓦特,魔神已经堪称一线战力了,珊瑚宫一脉所侍奉的大蛇奥罗巴斯也是这个位置。诚然魔神的力量也有强弱之分,但凡人说自己要制造一个能够和魔神对抗的武器,她还是有些茫然的。

不是不相信,眼下这个情况,罗摩敢说她就敢信。已经全部梭哈了的情况下,她没办法思考太多的合理或者不合理,只要有个答案她就愿意去相信。

“不必担心。”罗摩安抚道,“正机之神的问题并不在于怎么去设计这套甲胄。”

“从散兵加入愚人众之后,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博士早就已经做好了预案,我们所要做的,无非是建造和二次检测而已。”

博士恐怕比散兵更了解他自己这具身体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所谓的正机之神,理论上还需要数据进行实际测试,但罗摩相信多托雷的水平,恐怕最后其实差的只是神之心而已。

剧情里六贤者还想要参杂神明的智慧······但他们对于神明智慧的理解就很有趣。

学者的修行包括了冥想,然后从世界树中获取知识。

然而因为五百年前的灾难,世界树被污染,从那之后的倒霉蛋学者们一旦接触世界树,然后各个都开始发疯。

这些被大慈树王称之为禁忌的知识,舍命封印了的糟心东西,六贤者带着一种“作为教令院的领头羊,我们当然是人类学者的极限,所以我们无法理解的,自然就是神明的智慧了”的骄傲想法,主动从疯学者的脑海之中搜集了更多的禁忌知识,打算灌输到散兵的脑海之中。

散兵真应该庆幸的,这个时候纳西妲打赢了复活赛,赛诺单刀直入把阿扎尔给抓起来了,正机之神计划的负责人里面,博士开启了看戏模式,阿扎尔被捕没办法继续推行计划。

如果真的把这些禁忌知识,“神明的智慧”灌输进去,剧本恐怕就要裂开了·······也不对,这么一说该庆幸的应该是纳西妲和空。

纳西妲勉强能够控制住登神的散兵,把他摁在了梦境中反复观察了168次,算准了他每一次的出手习惯、身体反应和能量爆发之类的数据,然后又通过梦境灌输给了空,空哥这才勉勉强强地答应了。

如果一开始就控不住,应对一个发疯的正机之神,须弥城多半就得重新修建了。

“即使有足够的物资,修建也并不简单吧?”她踌躇了一下,并没有察觉到罗摩的抗拒,于是干脆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