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的书
罗摩不清楚珊瑚宫心海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但他觉得挺无趣的。
珊瑚宫心海是整个故事之中最努力的那个人,遗憾的是故事的走向和她本人的努力简直毫无关系。
她接受了罗摩的筹码,选择了愚人众的邪眼,和幕府达成了合作,最后决定了她和海祗岛命运的,是因为雷之神觉得罗摩和她有所接触,她可能会有点重要。
神没有关注过她的努力,愿意原谅她,只是因为她和另一个关键事件的关键人物有所牵扯。
仅此而已。
不,也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很努力地想要改变海祗岛的命运,所以才会接受罗摩的筹码。
正因为有了这点关系,雷电影给了她一个赎罪的机会。
掀起战旗反抗雷之神,而最后还能够活着,只是要为自己的错误选择而进行赎罪活动,这不能不说是神明伟大的善良。
故事的戏剧性,正好是落在了她的努力上。
罗摩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也就没有更多的表情。
虽然他也觉得故事颇为不好笑,但其中也是有点有趣的成分,不算很无趣的故事。
就是对于当事人来说,恐怕就比较难受了。
这样一来,也就彻底地偿还干净了。
罗摩内心暗自沉思:【按照雷电影的描述,愚人众确实是知道了我的计划,并且也知道了雷电真的部分真相。】
未必是知道了神樱树的真相,可能只是知道了雷电真还以某一种方式存活着。
神樱树的真相有点超越常人的认知了,而且附带着认知修改,这种手段纳西妲想要预防,也只能用一个看上去毫不相关的故事作为触发基石,再加上空这个异乡人的提醒。
这也是主线剧情之中散兵操作所引发的结果。
他修改了世界树的历史,于是在人们所生活的那个时间线之中,杀死了雷电五传和神里家当代社奉行的成了某一个疯子。
讲道理,罗摩一开始以为他的修改是更正这些人被杀死的事实,万万没想到,最后的操作居然是变更杀人者。
从散兵变成了另一个疯子,这就是修正之后的历史。
所以故事最后恢复了记忆的散兵告诉空,你可以去告诉神里家、告诉枫原万叶,把我杀死了雷电五传和社奉行的事情告诉他们,我欢迎他们复仇,说不定这也是我应得的结局。
然而神里绫人和枫原万叶大概只能够呵呵一笑,“旅行者你再说些什么?那个犯下恶行的疯子,不是已经被杀死了吗”。
在他们所接受的历史之中,那个犯下大错是出自百目家的一个疯子,这个疯子也在杀人的时候遭遇反击,然后当场死去。
故事并不美好,但杀人的那个人也确实死了。
你和他们说其实故事并不是这样的,是另外一个人杀死了伱们的亲人······可历史是这样的,所有的记录都证明了,犯下错误的那个人已经当场伏诛了。
你突然说这不是真相,是另外一个人做的事情。
两个故事可以用同一个理由作为收尾:我们不能因为一件并没有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去迁怒另外一个人。
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根本找不到仇恨散兵的理由了,毕竟杀人的是谁,死在那里,死在什么时候,这些都写的一清二楚,笔录详实,实在找不到仇恨一个不认识的人的理由。
故事从开头的地方被修改了,而修改是面对提瓦特时间线的。
这个故事·······抛开故事性不谈,只聊其中和力量有关的内核,还是有点意思的。
【这和纳西妲的操作相似,算得上高端,但还不太够用。】
罗摩仔细思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历史上的任何变动,哪怕对于结果而言是微弱的,具体到某个人身上,就成了灭顶之灾。
散兵的操作就是如此。
他的操作并未改变结局,稻妻的一切如常,比如雷电五传并没有逃过重创,神里家也还是衰落了,而八重神子仍旧保住了神里家,神里绫人还是社奉行,最后的眼狩令和锁国令,空哥拯救一切的剧本,这些都没有变。
历史仍旧贯通,微弱的变化甚至没有引起太多的改变。
“但这部分之所以没有变化,主要是散兵藏起来了。”罗摩低声呢喃,“改变世界,或者说做事情,永远逃不开代价这两个字。”
“大慈······祂要做这件事情,就要把自己给抹除,连继承了操作权限的纳西妲都无法回忆起来,算是彻底的遗忘了。”
“散兵在这件事情之中,他付出了什么代价?”
从历史的前后来说,散兵改变了相当一部分的历史。
在正确的历史之中,他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做过了很多的事情。
而他的消失,将他做的这些事情完全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包括他为愚人众杀死的敌人,执行的任务。
但这些都不是他付出的代价。
到了最后,他仍旧拥有人偶之躯,除了失去邪眼以外,也只是和其他人一样,在改变的历史之中失去了有关正史的记忆。
而在故事的落幕,他找回了记忆,神之眼换掉了邪眼,失去的应当是博士的改造。毕竟这个时间段里,他没有加入愚人众,博士显然也不会为他进行改造作业。
博士但凡能够发现他,他也没道理能够游荡到须弥去了。
邪眼和神之眼的变化是小事,但雷电影早期的技术力和材料上的不足,如今没有博士作为弥补,确实让散兵接受了一次版本更新之后的大削。
这就是他付出的全部了。
啊?
大慈树王为了提瓦特改变了历史,然后自己被销账了,连储存在世界树服务器的底层信息都被删了个干净。
这边改变了历史,就是个封号处理?封号封了两三天,空和纳西妲又帮助他解封了账号。
好好好,你们就这么玩,谁能玩的过你们这群······
但换到更加真实的情况,散兵和树王的差别,显然就是更正历史的代价了。
修改的历史越关键,代价就越严苛。
大慈树王做的事情,是从过去之中删除掉出现过的禁忌知识,而不是删除掉禁忌知识的出现。
后者要做的话,就要在历史之中提前摁住赤王,并且提前捶死坎瑞亚,不然这俩货早晚都会走到这一步。
大慈树王显然做不到这么大范围的修改。
这也是阿佩普横遭厄运的解释。
如果删除了禁忌知识的出现,祂就会一直都维持苍翠的生命状态,而不是变成了抹布。
纳西妲删除的,是祂已经消化乃至是融为一体的禁忌知识,所以当删除键按下去的时候,阿佩普已经融合的地方突然间就空了。
草之龙一脸懵逼,祂还记得自己和赤王的交易,记得自己遭遇了什么。祂也知道自己身上现在发生了什么,唯一不记得和不存在的,只是禁忌知识本身。
不记得的东西让祂恢复了千年前的轻松心态,不必日日夜夜饱受煎熬。
但不存在的东西,却让祂的身体成了筛子,到处都是孔洞,差点就直接爆炸。
散兵的更正相对更加彻底。
祂不是修改了已经发生的事情的结果,而是从源头修改了事情的发生。
彻底的手段并不意味着更加强大。
这要看对手和更正的结果。
纳西妲和树王的对手,是存在就可以让世界树go die的禁忌知识,而散兵修改的历史,是将自己换成了另外一个疯子。
结果上纳西妲解决了问题,而散兵只是修改了问题的触发者,结果还是照常推进。
很显然的,在修改历史方面,是大慈树王面对的难题更加棘手,解决棘手的问题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这显然合情合理,所以祂最后被官方销号了一下。
而散兵,他近乎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他所作的那些事情,都有其他人可以替代。
“祂修改了历史中某样东西的存在,而他只是修改了某一个瞬间,剩下的都是时间和历史的自我修正。”
草之神只剩下纳西妲,散兵脱身而百目家的疯子杀死了雷电五传和社奉行,这些都是他们做出选择之后,历史的自然补全。
本质上说,这些都不够关键,不够重要。
所以大慈树王是销号处理,祂做的事情,是安排纳西妲在现在的这个时间节点上,回望过去到赤王选择唤醒禁忌知识的那一天的整段漫长历史之中,收集和销毁所有的禁忌知识。
这些都是无人可以替代,唯有祂自己可以去做的工作。
而散兵只是修改了自己遇到博士的事实。
哪怕没有他,博士照样会来到踏鞴砂,剩下的故事,像是愚人众的第六系可以空缺,杀人的可以换成一个疯子,散兵所作的这些事情,都可以交给其他人代劳,并不具备任何的唯一性可言。
连他的身份,作为将军人偶而启动的正机之神的计划,在修改的历史之中也成了空壳自动机甲。
“代价。”罗摩暗自咀嚼,“这么说来,他不想说的更多,要么是我和他关系很差,他想我死。”
“要么,是我不能说太多,不能够放手去修改我所在的这个世界的正史。”
涉及到时间,永远有一个概念是无法绕过去的。
节点。
你现在的这个时间,这个世界,是你立足的节点。
从此往前,是过去。
从此往后,是未来。
相对于现在的过去是很难改变的,提瓦特有其特殊性,所以支付了巨大的代价就有这样的机会。
而在更多的描述之中,过去的改变其实更加困难。
相对于现在的未来,却很容易改变。
如果罗摩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他要面对的是,只有当他抵达了未来的某个时间之后,他才有机会在那个节点回到过去。
“如果我走错了一步,或者他告诉我太多,我可能就无法碰到那个机会,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回到过去。”
“但如果我没办法回到过去,丑角和荧就不会再过去的坎瑞亚遇到我,自然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在时间上描述太多,就会牵扯到命运,即一件事情是否必然发生。
罗摩摇了摇头,将更多的猜测压下。
这种有些迷幻的解释还会带着相当程度的唯心主义,应该来说,并没有绝对适用的解释。
但在已经有人为他指明了道路的情况下,这条路并非不能走。
奥罗巴斯能够为我带来什么。
罗摩仔细思索和这位海祗大御神有关的情报。
从时间上来说,祂是主动潜入了海渊,然后带领渊下宫人爬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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