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的书
“明明任务目标是杀死某些特殊的龙蜥,为什么她们要把打开【大日御舆】的钥匙分开呢?”
渊上意有所指道:“按照正常的道理来说,这种手段确实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这位勇士很简洁地概括了试炼,杀死龙蜥,拿走珊瑚。”
他肯定了派蒙的说辞,“既然是这么简洁的问题,考验自然也应该直指核心。”
猎杀怪物的任务,考验的自然是冒险家的武力值。
智力倒也有考验的价值,但通过藏东西和找到被藏起来的东西构建的考验,与其说是考验冒险家,倒不如说是······防备。
空期待着他能够说出什么有用的回答,然而最后,渊上话语无奈道:“这也是我在研究的,可惜的是相关的记录总是语焉不详,并没有一个太过于准确的记录。”
“我虽然研究过相关的历史,但前人遗留的文献本就不全,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的话语合情合理。
研究历史,与其说看人,不如说看老天给不给面子。
遗留下来的东西足够多,才能够尝试着进行考察和研究。
不然总不能坐在马桶上穿越回到过去,然后一一记录下来最后再重新穿越回来整理自己的亲笔记录吧?
像是渊下宫这种情况,只能够依靠当年踏上海祗岛的那一批人遗留的记录。
但奥罗巴斯吃了大亏,恨不得把和白夜国有关的一切全部封存起来,自然也不会允许人们留下太多的相关记录。
渊上说自己无能为力,这并不是虚假的。
不过空不相信。
在怀疑已经构成的情况下,空并不相信愚人众是真的不知道内情,他只是不想说而已。
这是他对愚人众的刻板印象。
虽然达达利亚是有些呆板,但在三个国家之中,愚人众的计划都是相当有可行性的。
不保证能够成功,可一旦出手了,必然是有某种依仗。
他们永远言之有物,行动永远有理可据,每一次的计划都是经过了漫长时间的推演方才推了出来。
这种印象的形成其实来源于愚人众多年的积累。
当大家都在自己的国家玩的时候,坎瑞亚覆灭时的冰之女皇已经向世界许下了诺言:不管付出多少代价,祂一定会战胜天空岛······总之在那个时期,冰之神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而刚好祂遇上了皮耶罗,皮耶罗制定了一份计划,至冬有支撑计划的基础国力,双方一拍即合,目标直指天空岛。
从五百年前到现在,这都属于愚人众的积累阶段。
像是稻妻的布局,博士出手的那一年,散兵也才刚刚从华馆之中走出来。
这段剧情距离现在故事的发生,起码也有三百多年,所以愚人众很多时候的从容和空只能被吊着走,确实是有道理的。
空哥虽然是矛盾爆发的节点,但他确实是空降的英雄。
愚人众的计划已经准备了很久,仓促出现的空遇上愚人众,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
关键是,空也没有多少的抗拒性可言。
如果是真正的恶党,反而要好处理的多,每到一个地方,你也不管他想做什么,反正就盯着顶着愚人众身份的人杀。
什么计划都需要人来执行,见到一个执行官就死命的摁住对方,愚人众有什么计划都不能用了。
对人不对事,能够让很多的麻烦变得简单。
解决一个麻烦需要很多环节,但解决一个制造麻烦的人,在武力值够用的情况下,却十分简单。
空没有这种想法。
他虽然多次阻止了愚人众的计划,但自从女士下线之后,他对愚人众的恶感就不多了。
而愚人众就更加没有杀死空的想法了。
大家保持着有限度的克制和交好,虽然在关键时候喊打喊杀,但故事一旦落幕,见面了还是能够喝杯酒的交情。
眼下就是愚人众和空的友情的另外体现。
他十分相信,如果是愚人众的手笔,也就意味着眼前的这位渊上一定十分了解渊下宫。
愚人众出手,一定是做足了准备的。
至于他······作为盟友,其实还是挺安心的。
“【御辔】就在后山之中,等到三位拿到了【御辔】,我们才能够进入【大日御舆】,接受下一步的考验。”渊上伸手示意几位可以开始行动了。
空倒是没有犹豫。
作为一个合格的冒险家,他习惯了在这种语焉不详的描述之中进行冒险,并且拿到关键道具。
“请?”罗摩跟着伸手。
“你想白嫖?”空停住了脚步。
“也不全是白嫖。”罗摩承认了一半,“主要是还有点合作,想要和这里的主人家聊一聊。”
主人家?
这里的主人如果不是地上的珊瑚宫,那还能是谁······
空盯着罗摩,话语认真:“你脑袋没问题吧?”
渊下宫人点燃千灯,驱散黑夜,然而收效甚微。
如果说还有比如今的海祗岛珊瑚宫一脉更有资格称之为此地主人的,那就只剩下了······龙蜥。
猜错了。
这个好像不是愚人众的人,还是说愚人众的科技已经进化到能够和龙蜥对话的程度了?
“我确信我的脑袋没有问题,当然也许事情也并没有这么复杂。”罗摩摆了摆手,“我最终需要的,只有那支血枝珊瑚。”
“但我需要的,可不是珊瑚。”空沉声说道,“我可以帮助海祗岛,尝试着挽救这座海岛的命运,不过我有自己的目的。”
“我知道你听过很多次了,然而我仍旧得说:你所想要的,就在旅途当中。”罗摩微笑道,“而且近在眼前,就在此地。”
这大饼空吃了三个地图了。
不光是神,连他的妹妹都在给他画饼,告诉他你得继续旅行。
究竟是旅行到哪个地方算是结束,空不知道,他也没办法知道。
但这一次,罗摩给了一个肯定的说辞。
还是一切都在旅行当中,不同的是,就在这里,就在眼前。
“我相信你一次。”他转过身招呼派蒙,“走了。”
旅行、观察?
不了,这一次爷要速通。
并不是所有的机关都需要依靠对方的规则才能够破解,比如放在密室之中的宝箱——你不会把墙给砸了么?
“渊下宫要完蛋了。”渊上慢悠悠地说道,“看这情况,公主殿下的血亲不像是去探险的,有点像是搞破坏的。”
尊重材料学吧。
石砖堆砌的墙壁,就算加上了些许炼金术的神秘学应用,也不可能扛得住空的破坏。
“那不是很好。”罗摩笑笑,“考验这种东西,说到底是上位对下位,我们来救人的,他还想要考验,那走些不寻常的道路不也挺好的。”
你是不是吃过这种亏啊?
渊上有些狐疑,但没有说出来。
罗摩的经历不算什么秘密。
他早年就是依靠挖坎瑞亚的试验基地起家的,但那些试验基地是人家的,他一个沙漠民想要进去,想来也是用了一点功夫的。
“【苏生之辔】被白夜国人分成了御辔和三个碎片,做这种事情,抛开他们脑袋有病忘了把东西带走的可能性,这种行为显然更加偏向于防备。”
罗摩说道:“防备另外的某些人,得到了苏生之辔,然后去做一些白夜国人不想要看到的事情。”
渊下宫的仪式感还是挺足的,整个故事突出一个谨慎。
“祂防备的不是我们,甚至也不是龙蜥。”渊上摊手,“当时的坎瑞亚并不值得大蛇谨慎,龙蜥在白夜国人登上陆地的时候,只是他们饲养的,用于承载珊瑚的载体。”
“我很想和您讲述这个秘密,但您似乎比我们还要清楚,那上面记录了什么。”
他并不愚钝。
“我不能说。”罗摩摇了摇头,“我甚至不知道,如果你或者空真的得到了这本书,事情会走向何处。”
“所有您也是世界之外的访客?”渊上露出了微笑,“真是有趣,我们对您的调查足够深入,但显然您和公主殿下不是同一种降临方式。”
“我的话语足够证明你们的猜测,还是说,你们需要更加准确的证据?”
罗摩并不在乎渊上的试探。
“不需要了。”渊上摇了摇头,道,“事实上在坎瑞亚王国还存在的时候,坎瑞亚就曾经尝试过寻找这本书。”
“你证明了祂们来自世界之外,所以又能怎么样呢?”罗摩神色有些疑惑,“苏生之辔的分散是为了防备而非考验,杀死龙蜥需要的只有武力。”
“您不够敏锐,先生。”渊上微微欠身,“或者说,您太放松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给了您如此充沛的底气,让您能够轻易妄言那神座之上的存在,但还请允许我冒昧的加以告诫。”
他放低声音,如同讲述某个不能够为人所知的秘密。
“知识本身就是一种力量,而当时的坎瑞亚面对的,是如同今日海祗岛反抗幕府的战争。”
没有希望的战争,从一开始的时候,结局就写好了失败的战争。
“受教了。”罗摩点了点头。
“我想要和龙蜥见一面。”他看向了渊上,“你能够帮我。”
“我当然能够帮你。”渊上沉默了片刻。
和龙蜥的结盟是它不久之前刚刚处理好的工作,目前龙蜥正在为它的另外一份计划出力,修建起了三座高塔。
这本应该是一个秘密,然而罗摩似乎又知道了。
“但你能够拿出来什么筹码给我呢?”它沉声说道,“我虽然是教团的边缘人物,要驱使我,也是需要支付筹码的。”
罗摩活动了一下手腕,片刻之后还是选择了更加妥帖的方式。
武力是最后的筹码,先手置放就用的有些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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