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的书
显然多托雷在制作切片之处就给自己上好了保险,随时打算痛击另外的自己,保证“我才是真正的我”。
散兵首要的是多托雷去死,其次才是多托雷死在祂的手中。
但多托雷显然不会同意第一种情况,而且实事求是地说,祂自己的价值恐怕要比一枚神之心高得多。
这毕竟是继莱茵多特之后,又一个在炼金术上形成了背景板式的人物,用散兵换博士,祂自己能同意,愚人众都不会同意。
这件事情商讨之后,自然只能够换成让散兵杀一些切片开心一下。
真相、散兵的仇、对稻妻的赔偿。
这些条款完成之后,愚人众就可以拿走那枚神之心。
前者已经完成了公示,因为是公然描述了这段历史,所以愚人众还得为此支付更多的筹码来让稻妻接纳至冬变得合情合理一些——赔款了啊,国家和国家之间的仇恨,赔款是能够解决大多数的面皮矛盾的。
至于说是不是面上笑嘻嘻,底下mmp,这就不重要了,私下的事私下处理,面上一团和气就足够了。
唯独这笔仇恨,看了看元素力更加膨胀的散兵,人偶将军摇了摇头。
看起来,祂是不会因为杀死了几个切片就满足的。
“您不必如此介怀,雷之神冕下。”多托雷微笑道,“倘若没有您,祂既得不到真相,也不会得到公平。”
“或者,您可以给祂一个向愚人众报仇的机会?”
所谓的报仇机会,自然是指让散兵离开稻妻。
愚人众在稻妻的势力已经清理了个干净,很多稻妻的权贵回过头才发现,自己家的关键位置上的那些人突然间消失不见,这才意识到了愚人众已经渗透到了什么地步。
当然,后期稻妻也放弃了锁国令,愚人众那些还没有转移的力量也就没必要动了,未来还能够用得上。
有关这部分的愚人众藏的太深了,即使是散兵也知之不详,祂想要报仇,就只能够离开稻妻,然后前往其他国家对愚人众的布设进行报复。
但人偶将军不抱希望。
散兵不是好好先生,祂被算计到不得不送死的地步,自然不会对愚人众好声好气。
可祂这种已经位列第六系的执行官,一旦询问起来愚人众的具体计划和布局,祂竟然也只能够摇了摇头。
除了稻妻的计划祂知晓一部分以外,剩下的国家有关愚人众的布设和安排,祂几乎没有什么了解。
这种情况一方面是因为散兵当执行官时,是一个相当纯粹的武斗派,几乎不太关心愚人众的具体安排。
另一方面,也是他们的计划运行太严密了。
上三席也许知道计划的全貌,但上三席之外的执行官,他们只会知道自己需要负责的部分,只有当新的计划需要他们去执行时,他们才会了解另外的一部分。
女士就是如此。
她先拿到了风神的神之心,然后为委派到璃月的时候才知道了女皇和岩之神的交易,而同时期在璃月辛苦干活的达达利亚甚至都不知道内情。
散兵也知道一部分的隐秘,但这和祂的身份几乎不成正比,第六系就知道这么点东西,想要背刺都拿不出足够有效的杀伤性武器。
活干到这种程度,将军是不看好散兵的复仇的。
祂敢离开稻妻去寻仇,大概半路就会被愚人众的执行官给截停下来,然后直接摘走神之心,干脆地进行一场海葬。
将军不说话,多托雷也没有更多的言语,甚至显得颇为放松。
散兵杀的兴起。
多托雷的切片一个个的出现,虽然不太清楚本体是如何忽悠他们前往送人头的,但多托雷就是能够做到。
祂杀了一个又一个仇人,而祂真正的仇人就在另一边,一脸地和善微笑。
每一个死去的多托雷连同血沫都被雷霆抹去,然而这样直接的杀戮却并不能够平息祂的愤怒,甚至来说,祂越杀反而越发的生气。
直到祂也忘记了的某一个人偶被杀死之后,散兵终于按捺不住,朝着多托雷冲了过去。
站在将军身侧的多托雷施施然地向前一步,急速运行地甲胄突兀停滞,毫无征兆地直接熄火。
神之心仍旧在释放着大量的元素力,支撑这具“魔神之躯”的活动,然而运输元素力的管道已经强制关闭,不再支持元素力的流动。
气势庞然的正机之神完成了一次脸刹,最后精准地落在了多托雷的脚边。
他甚至没有更多的动作,甲胄内部的关节流动,将那枚位于心脏处的神之心直接从背后弹出,然后朝着多托雷的掌心落去。
下一刻,一道雷光斩出,将多托雷直接抹去。
人偶将军伸出手接过了神之心,神色平静,“假的。”
虽然知道很大的可能是虚假的切片,但祂还是为了散兵斩出了这一刀。
“你的人偶脑袋这么僵硬的么?多托雷这么拍死的混账,怎么可能用真身来靠近伱。”散兵的声音十分虚弱。
“我答应过会为你寻求一个解释,而现在解释已经到了。”将军并不受影响,“那么,你也该上路了。”
甲胄一阵晃动,勉强支撑起了右手。
散兵扳动了指节,冲着祂露出了一个浅显易懂的手势。
将军的眸子稍微晃动,另外的一个神已经接管了这具身体。
“将军说的道理,其实我并不是很支持。”雷电影轻声说道,“但好像祂说的也没有错,至少在当时,我是把你们当作工具来对待的。”
改变来源于雷电真,雷电真让祂有了更多的心思去考虑别的东西,祂才有了把将军当成独立生命体的想法。
但至少在当时,都是工具。
劣质的工具销毁,优质的刀剑留下,仅此而已。
甲胄里的人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甲胄的手指竖的更加笔直了。
如潮的雷光涌动,祂随手拔出了那把【梦想一心】,下一刻,雷电如同大江一般奔流而去,淹没了整具机械人形。
瞬息之间,雷光依然平息。
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某种特殊的味道,但雷光只显露了瞬间,然后就随着主人的心意停歇了。
有人鼓掌靠近,“何等强大的一刀啊。”
祂的话语里带着赞叹,“不愧是能够斩出无想刃峡间,杀死魔神奥罗巴斯的一刀!”
修建御影炉心的时候,祂也是在踏鞴砂那个地方活跃过很长一段时间的。
在那段时间里,奥罗巴斯的遗骸被祂研究了个遍,包括八酝岛的地标建筑无想刃峡间,自然也在其中。
这种研究其实不可能有什么成果,祂的研究也是如此,除了见证了雷之神的强大之外,研究再也没有任何的收益。
时隔数百年,祂亲自见证了这无想的一刀。
“又是虚假的切片。”雷电影看了一眼,随手将手中的神之心抛了出去。
将军砍出了一刀,杀死了一个切片。
如果这是真的,祂不介意也砍出一刀。
但只是个切片,祂虽然不满,却也懒得斩出这一刀。
神之心破空而去,多托雷伸手托起。
棋子停留在了祂的掌心,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力度,多托雷已经做好了舍弃整只手臂的结局,但对方带着破空的力量,最后却轻描淡写地停住了。
等到祂抬起头时,面前的神明已经消失不见了。
祂默默地举起了手中的神之心,眸子平静地扫视了一眼,面上不再有任何的表情。
片刻之后,祂冲着正机之神的位置微微欠身,旋即转身离去,不再停留。
为了这枚神之心,他们布置了足够多的计划,割舍了庞大的利益,而到了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候,事情自然顺理成章地完成了。
270-偶然
尘埃落定之后,罗摩当然不会被再次挽留。
他如愿以偿地搭上了稻妻的船只,按照官方的说辞,这是稻妻驻须弥的外交使团。
和谈是需要时间和经历来缓慢拉扯的事情,不能两手一拍就做出决定。
大的方面,稻妻肯定是要割舍一些利益,来为他们在锁国令时期的选择而支付赔偿,但赔偿多少,如何赔偿,这都是需要商量的事情。
罗摩并不负责这些,他也只是搭乘对方的顺风车,然后一路前往须弥而已。
船只上理所当然地还带着另外的客人,空双手撑住栏杆,眺望着远处的海面。
旁边的派蒙一如既往地叽叽喳喳,几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突然有点不想要找什么神了。”他叹了一口气,“虽然旅行还是要继续,但不如换一个方式如何?”
“天天找一些没什么用的家伙,事情还是挺麻烦的。”
派蒙歪了歪头,顺着空的话语进行了一番思索,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好像也是欸,”她跟着叹气,“说起来,我们好像帮了很多人的忙,但有关你自己的事情,祂们似乎一点帮助也没有。”
“我们找到的线索,都和神明没什么关系呢。”
剧情里指引道路的是戴因,也和神明没什么关系。
罗摩觉得这是在提自己,“如果你们是在问我问题的话,那么作为绝大多数故事的参与者,我其实可以给你们一个肯定的答案。”
“没有,祂们没有一个神给伱一个直接的真相。”
空撇了撇嘴。
“但祂们的故事是一把钥匙,你不拿到这把钥匙,就没办法进入真相的大门。”
尽管在有些时候,拿不到钥匙,进不去大门,损失最大的并不是空,而是神明本人。
“你对于很多事情的影响力是十分奇怪的,比如在蒙德,如果你不出面,巴巴托斯也不会放任事态恶化,祂肯定有不需要你也能够解决麻烦的办法。”
“璃月的神为自己安排了自己的葬礼,你在其中影响深远,毕竟是你串联了仙众和七星,给了故事一个相对完整的舞台,但如果没有你呢?没有你,摩拉克斯就没有办法安排这个舞台了?”
罗摩说道:“也不尽然,对吧。”
在稻妻,空最大的影响是改变了锁国令和眼狩令。
于国家的层面,空的影响当然是绝对的,没有他就指望散兵或者八重神子冲锋,那多半是没什么戏可唱的——或者换种说法,没有空,八重神子大概就不会有任何的计划。
她对于冲锋在前这种事情,一向是兴趣不大的,更何况是成功率不高的冲锋。
但这两项政令改动与否,对于雷电影来说其实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推动眼狩令不会让祂损失什么,废除眼狩令也不会让祂得到什么。
空在很多事情之中都发挥着重大的作用,但他的绝对影响力大多体现在某些活动或者世界任务之中,具体到主线里面,他的存在和影响其实都不唯一。
有他当然是很好的情况,但没了他,事情也不会坏到走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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