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的书
作为神明,手段动辄就是牺牲自己,并且明明可以不牺牲的情况下,为了救一些不甚重要且救不回来的“死者”而选择牺牲自己,这不该被称颂为善良,只能够被当作愚蠢。
“对于弱势方来说,牺牲其实是一种在所难免的手段。”罗摩说道,“可据我所知,无论是必要的牺牲还是非必要的牺牲,牺牲都应当是最后的选择,而不是刚开始就准备牺牲。”
你可以做好牺牲的准备,毕竟你面对的是一场艰难地战争,它不好赢的。
但做准备是做准备,你也不能上来还没对着命运开一枪,然后就选择抱着炸弹上前冲锋。
哥们至少试试吧?必要牺牲在很多种情况下无可避免,可你也不能当作常规来应用啊!
“你在劝说我?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纳西妲表情有些困惑,“是因为我希望给它一个好点的结局?”
神明觉得奇怪。
这种说辞有些没有道理,事态紧急是真的,万一那个元素生命很难找,花费的时间一多阿佩普扛不住了,其实也是很难绷的。
但这和自我牺牲有什么关系?
“牺牲是权衡利弊的选择,失去少的,换取多的。”罗摩认真地说道,“重点不是自我牺牲,而是明白什么珍贵,什么廉价。”
“我明白了。”纳西妲点了点头,“这个想法确实有些天真了,阿佩普的事情更加重要,地下的那个元素生命,相比较真相,也许把事情做好是更好的选择。”
“不,我是说,相比较须弥或者更多,你更加重要一些。”罗摩摇了摇头。
“可如果须弥和我是天平的两侧,那么它们对谁更加重要?”纳西妲歪了歪头,“总要有人权衡两种东西的重要的。”
祂看向了罗摩,而罗摩神色平静,“站在天平面前的,当然是你。”
“你自己会权衡须弥和自己谁更重要。”
“我不会做这种权衡的。”纳西妲否认道,“我不会站在这座天平之前,因为须弥比我重要,这不值得权衡和考虑。”
“那也不是我。”罗摩冒犯地揉了揉神明的面颊,“对我来说,须弥没有你重要,这也不值得权衡和考虑。”
“人类会将这种行为表述为······偏爱?”纳西妲歪了歪头。
“不,通常来说,这应该被认定为犯罪。”罗摩否认了说辞,“回去吧,我会去一趟层岩巨渊,告诉它,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你要和我一起去,我没有信心能够说服阿佩普。”纳西妲并不纠结,只是默默记下了这种行为,打算回去翻阅一下须弥人的梦境,然后再做定论。
“我们是救人的,如果祂不愿意被救,那就让祂去死。”罗摩话语平淡,“在这方面,我们不需要求祂。”
如果阿佩普真能将自己的生命放在尊严之下,那就让祂去死好了。
反正罗摩不相信,天空岛能够看着一地的民众全部去死。
“我不能再这方面赌,阿佩普的生死是祂的事情,但我不希望须弥人因此蒙受灾难。”
纳西妲眉头微皱。
如同赫乌莉亚即使是半自愿的被杀,祂死后仍旧把大多数背叛了自己的人变成了盐像。
强大的生命体,别说是死亡,哪怕祂们只是稍微行走了几步,也会给脚底下的无辜者带来灭顶之灾。
即使当时奥赛尔不是带着复仇的欲望而来,祂只需要靠近璃月港游动两下,璃月港的凡人就得死一大片。
仙众和七星将祂拦截在外,群玉阁上千岩军的新兵也扛不住。
换成普通人再靠近一些,就可以当场开席。
做到这些,奥赛尔不需要专门看一眼,只需要路过就足够了。
而阿佩普的段数要比祂们两个加起来都高,祂的生命要追溯到魔神尚未出现的时期,那是七大龙统治世界的时代,而阿佩普从那个时代一直活到了今日。
祂的死亡形成的灾难,足以让须弥重新回归“无人之地”,甚至波及更远。
纳西妲担心的草元素力弥漫反而是一件小事情,因为那个时候,须弥应该是没人了,也就不需要担心元素力浓度过高进而滋养草木生长带来的麻烦。
这是纳西妲担心的。
而罗摩恰恰相反,倘若这灾难只是波及沙漠,他反而会有些担心。
可一次波及一整个国家,一次就将一整个国家的人类清零,天空岛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枫丹的水灾是基于对前代水神厄歌莉娅擅自窃取原始胎海的力量,将作为眷属的纯水精灵变成了初代枫丹人的行为的审判,水灾针对的也是这些流淌着原始胎海水力量的枫丹人。
早期罗摩其实还有一些特殊的想法,比如究竟什么才算是枫丹人。
拥有枫丹的国籍、在枫丹一地定居生活、还是某种更加特殊的定义?
毕竟枫丹立国很久了,围绕着枫丹人的定义里面,显然是包含多种划分的,罗摩考虑过是不是可以给一些枫丹人转换国籍,或者把人安排到须弥的沙漠,看看水能不能淹到这个地方,借此来规避所谓的预言。
这预言这么针对枫丹人,但枫丹人显然是需要被下达一个更加具体详细的定义,来区分枫丹人和异国人之间的区别,否则这和无差别大屠杀也没有区别了。
后续剧情揭露了,它是从种族上进行了划分。
枫丹人其实不算提瓦特人。
提瓦特人作为大的主干,而枫丹人基本上可以归属于依附于提瓦特人的分支,算是亚种的人类。
亚种的人类和提瓦特人存在决定性的差异,双方在形态、生活习性、语言上都是共通的,但仍旧具备本质性的区别。
预言就是点杀这些亚种提瓦特人的。
假设祖先是初代枫丹人,后续因为各种原因去了其他国家定居,最后又回到枫丹做生意的异国人,照样也逃不过原始胎海水的溶解力量。
因为它针对的是种族的属性,而不是广义上的枫丹人。
这是个小研究,但后续剧情一出现,就没有什么研究的必要的。
它直接就给人家安排了一个亚种人类的标签,正常的预设和考量,也都是建立在枫丹人也是提瓦特人种的基础之上,肯定不会直接就否认了他们人类的身份。
但剧情直接否认了。
他们压根就不算人类,自然也能够被精准点杀。
这是枫丹的大故事,也是他们那里会有一个国家覆灭的预言的源头,但须弥有没有这种大问题,不管怎么说,草之神显然都应该被划分到劳苦功高的那一端,不至于和枫丹一样,触犯了天空岛的禁忌。
算上这一次,天空岛安排了两次国家级别的灾难。
一次是坎瑞亚,平民被诅咒变成了丘丘人,进而引导了教团的出现。
一次是枫丹,因为厄歌莉娅触犯禁忌,才有了那个预言。
须弥不至于如此,如果也遇到国家灭绝的灾难,天空岛没道理也坐的住。
麻烦小了天空岛不一定看得上,但阿佩普死亡也算是大事件了,天空岛没道理也坐的住。
纳西妲的言语证明了,这个时期的天空岛基本上停摆了,所以才会有摧毁神之心,唤醒天理,并且借此威胁多托雷的剧情。
但人会睡着就会醒来,无非是闹钟的铃声响不响而已,这么大的爆炸天空岛也是也坐的住,罗摩也打算搞点大新闻了。
罗摩不抱这种期望,他还是相信天空岛会出来收拾烂摊子。
不过这种猜测显然不能够说服纳西妲,祂不太会把解决灾难的把握放在别人身上,显然祂更加相信自己一些。
祂目光灼灼,罗摩点头同意。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还挺菜的。”答应的时候,罗摩还是叹气了一声,“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在这件事情上说不上话?”
你和阿佩普交谈,祂能高看我一眼?
真没必要给我戴这么高的帽子,我扛不住。
纳西妲不假思索,“但你在我身边的话,我会安心很多的。”
直球进攻的神明说出了自己的理由,“这和实力强弱没关系,我也不相信阿佩普就真的愿意去死。”
我的努力是习惯性的不想把解决问题的把握交给别人,但你要问我是不是真的觉得事情很难办,值得我全力以赴的去准备和努力·······我还真的不信,祂就这么想要去死。
阿佩普如果真的这么桀骜不驯,祂没道理能够活到今天的。
同时代的七大龙,出场的三位显然都已经完成了一次重生,但阿佩普还活着。
祂能活着,就肯定已经低过头了。
不然祂没道理还能够活着。
“只是心理安慰啊。”罗摩想了想,“也好,就去看看赤王的情况如何。”
也不是说和阿佩普接触就完全没有好处了。
祂吞噬了赤王的身体,而赤王一直都是罗摩预期的目标。
也许这一步之后,他也能够成为祂了。
276-放弃
做题和做事是相似的逻辑。
做题要拿着自己知道的公式和案例,然后寻求题目之中相似的组成,进而带入手中的工具里换取答案。
做事是一样的,拿着你手上有的筹码,去和旁人交换你没有但你想要的东西,进而去办成伱的事情。
纳西妲手上拿着解决问题的工具,祂知道并且理解了问题,然后祂踏上了这条路。
拥有这些要素,实际上已经接近成功了。
但实际情况上,就像出题的目的其实就是得到一个划分等级的排列一样,它就是为了难为人而诞生的东西,所以它不会轻易地放过每一个参与者。
在阿佩普的事件上,纳西妲得到了解决问题的所有要素,但祂未必能够解开这个难题。
因为阿佩普并不是只要有个答案祂就愿意接受。
这位草之龙对于草之神的敌视程度一点都不低,祂的态度给很多人都带来了麻烦。
哪怕明明赌注是祂自己的生命,但因为祂的死可以拖着更多人去死,而纳西妲又不想要看到这一幕,所以明明是救人一方的祂,却不得不对被救者选择让步和恳求。
返回的路上双方都很沉默。
罗摩漫无目的地思索着新的可能性,而纳西妲也并不算忧心忡忡,神色倒也冷静。
这场慌忙的赶路生活当然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好在罗摩的身体素质倒也撑得住,并没有拖沓什么时间。
而在旅行的终点,须弥的沙海掀起了一场望不到尽头的沙暴。
“祂的身体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纳西妲感知着空气之中的草元素力,“阿佩普的生命也快要走到尽头了。”
“但祂还有救,不是吗。”
罗摩低声说道。
他和纳西妲的段位就差了一些,不过也能够感知到弥漫的草元素力。
如果稍微给点时间,也许须弥的沙海就不再是沙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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