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的书
祂为罗摩按上了获得世界之外力量的身份,这个身份首先可以保证避开世界树的规则,不至于让所有的秘密全部被世界所记录。
而有了这个身份,罗摩的很多事情都有了实力作为基础的论据——祂没办法重视一个凡人,但赤王已经让祂吃过了一次大亏,以至于后来和纳西妲反思这段故事的时候,祂也承认了阿赫玛尔的疯狂程度远在祂之上。
通常来说这是在说对方是个疯子,但建立在自己被禁忌知识车翻,而对方却能够利用禁忌知识去做事情的背景之中,这就只能说是技不如人的另外一种说法了。
“禁忌知识,古龙大权·······你既然知道古龙大权,并且打算利用它来和我做交易,那么你也应该知道,草之神的神座和布耶尔之间的关系。”
“那么,你应该知道这么做的代价的。”
芙卡洛斯把自己也给折进去了,然后才勉强完成了自己的计划。
尽管在五百年前,祂已经分化了一部分人类的意识——初代水神冒险的原因,就是因为祂的眷属纯水精灵十分渴望像人类一样生活。
这算是提瓦特的一种特殊环境所引导的发展?
罗摩不太清楚它们这种超凡生命究竟是羡慕人类哪一点了,以至于非要完全地变成人类,进而引导了枫丹的灾难。
如果只是喜欢人类,完全可以幻化形体而不必非要把自己也变成人类。
但总之,初代水神厄歌莉娅的眷属们就是如此渴求,以至于厄歌莉娅未能拒绝,冒险尝试后被天理警告。
芙卡洛斯是厄歌莉娅的眷属,也是第二代的水神,祂就是罗摩无法理解的那部分想要变成人类的纯水精灵之中的翘楚。
在计划开始之前,祂选择了分化了自己,留下了神权的一面在谕示裁定枢机里积攒能量,人类的一面留在了枫丹,成为枫丹人眼中的水神。
客观的说,枫丹的故事开始的颇有些不太正常。
如果说一两个纯水精灵有这种想法倒也好说,但扩展到了所有眷属的层面,就好像所有的兰纳罗突然都围绕在大慈树王的身边,真诚地恳求树王说我们想要变成人类一样奇怪。
但总之,最后芙卡洛斯把象征着神明的一面赔进去了,只留下了芙宁娜一个人作为最后的遗留。
如果罗摩打算解开草之神神座的力量,祂就要做到相同的事情。
“我知道,祂不会因此而付出什么惨痛的牺牲的。”罗摩抿了抿唇,“如果一切如我所预料的一般。”
此外,有一句不合时宜地话应当被咽下去,纳西妲从不拒绝牺牲自己。
六贤者把祂囚禁在净善宫里五百年,祂虽然是被囚禁,实际上也从来没有受过伤。
然而把祂放出来之后,祂就接连地面对牺牲自己的选择,更重要的是,很多的情况明明不至于走到这种地步的,但纳西妲硬是把自己给操作进去了。
这件事情没必要和阿佩普多言,反正祂也没道理有多在乎纳西妲。
“你能给我的,这我完全的知晓了。”阿佩普果然不追究,“那么,我能够给你什么。”
按照阿佩普自己的说辞,赤王以禁忌知识换取了祂对于沙海的统治权。
这句话挺没有道理的,也许古早之前的时代,这里确实是阿佩普的领土,但放在千年之前魔神战争结束之后的时期,阿佩普未必敢踏足上面的土地,宣称这是自己的领土。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七个龙王都被驱逐了,阿佩普也不可能死守自己的领土。
赤王也应该清楚这个道理的,祂拿出来禁忌知识,换取阿佩普对于自己统治的沉默,这笔交易称得上是毫无价值。
即使祂不换,阿佩普也不可能阻止祂对于沙海的统治。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因为那个时期赤王就已经察觉到禁忌知识的问题了,但祂不打算后退也没办法后退,于是才选择了和阿佩普做交易,约定了在自己死亡之后,将禁忌知识交给阿佩普。
这件事情的本意不是为了从阿佩普这里得到什么,恰恰相反,这就是纯粹的给予,只是因为担心阿佩普会拒绝这种“无理由的好意”,所以才选择了交易阿佩普对于祂的统治的认可。
实际上这些都是不重要的东西,重要的也就只是阿佩普接受这份礼物而已。
保险箱愿意打开,将危险品存放进去,这就是阿赫玛尔唯一想要的。
罗摩神色闪烁,带着几分古怪。
这么多年来,祂没道理反应不过来的·······也就是说,阿佩普的说辞其实是在强行给自己挽尊?
还是说,祂和赤王确实有某些不能宣之于口的交易,给纳西妲解释的,只是最浅薄的那一层?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阿赫玛尔已死,阿佩普不说的话,也就没有任何人能够给出答案。
罗摩并不喜欢研究过去,遗憾的是提瓦特的故事本身就是在发掘过去的秘密。
我能从阿佩普这里得到什么?
罗摩认真思索。
严格来说,他一开始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非要从阿佩普这里得到的。
只是机会恰到好处地创造了一个独处的空间,他看到了阿佩普拥有这种力量,下意识地职业病就来了,立刻上去获取一个交换利益的机会·······反正罗摩拿出去的利益对于他本人而言很少有重要的,所以这种职业病至今没有给他构成太大的麻烦。
他看到了有用的人,就希望接触对方,以便在某些时刻获得对方的支持。
但要说这些人是不是立刻就会用上,罗摩其实还真的不太确定。
眼下是相同的情况。
阿佩普,祂是草之龙,力量强大,知晓秘密众多········所以祂具体一点的用处呢?
罗摩陷入了思索。
而地下空洞之中,纳西妲已经站在了阿佩普的身边。
“祂似乎打算牺牲你。”草之龙的话语不乏揶揄。
“这和你无关,阿佩普。”纳西妲神色不变,“将你要做的事情做好,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年幼的神明稍稍晃动着手脚,仿佛并不太习惯这具躯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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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摩最后问阿佩普索要了一样东西。
他不太确定阿佩普能否拿出来,不过理论上阿佩普是唯一能够拿出来这个东西的古龙了。
以目前的描述来说,古龙的位格应当是比魔神更高的,但研究技术有限,确实没办法触及这么高的位置。
所以暂时来说,罗摩还是打算继续自己原先的计划。
先以自己作为实验的基底,然后尝试着把魔神的力量制作成种子,送给合适的人喂养种子,并且在合适的时候收回果实。
计划能不能实现,罗摩并没有绝对的把握。
但这样的计划,本来也是在实验之中不断的补全的,究竟能否实验成功,这是没办法提起那预料的事情。
“你想要阿赫玛尔的遗骸?”阿佩普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嫌弃,“不可能,你换一个条件吧。”
“祂的身体上裹挟着禁忌知识,已经在漫长的时间之后被我彻底吞噬了。”
就交易而言,祂还是有点诚信的。
主要人家东西还没给,就算想要翻脸,也没有这么快的。
“祂是我计划关键的一环。”罗摩并不想要放弃,“但如果实在没有,那报酬就暂且押后好了。”
他当然可以和阿佩普诉说一下,提瓦特世界凡人的无奈之处。
这个世界确实是有超凡生命体系,并且这个体系相当的完善,不过就剧情来说,这条路基本上不是给凡人走的。
多托雷、莱茵多特这些人他们走的道路,绝对和提瓦特的正统道路毫无关系。
以神之眼登神的温妮莎,她勉强能够算作一面旗帜,但有关神之眼登临天空岛的故事,就目前来说也只是一个故事。
罗摩可以和阿佩普讲这些道理,描述一下自己作为一个“普通人”在这个世界追求力量的无奈——它有道路,但从不为凡人而准备。
提瓦特的超凡生命,突出一个血统论。
你出生的时候强大,剩下的就不用再多说了。
甘雨的力量与其说是留云借风真君的教导,倒不如说是她真的天生就有这么强。
八重神子更是把保送两个字写在了一生里,诞生的时候因为天赋被狐斋宫看重,然后送到了雷电影的身边,之后就·······之后就没有之后了,宫司大人整个的狐狸生涯之中的所有苦难都来源于和他人的生离死别,至于说她自己有没有怎么样过,那只能说是完全没有的。
因为战争或者时间而失去一些老朋友,这是八重神子所遇到过的唯一灾难。
剩下的时间里她顺风顺水,一直坐在鸣神大社的高处俯瞰整个稻妻。
可以讲述的道理太多,但罗摩并不愿意和阿佩普描述这些特殊情况。
如果说阿佩普的灾难是来源于祂自己在更强大的神面前的弱小的话,那么罗摩的问题也是来源于自己的弱小。
既然是自己的灾难和问题,着实没必要和每一个人都讲述一遍。
这种问题也只能够依靠自己来解决,反复地和别人强调自己有多困难,通常不会得到怜悯,反而只会让人生出厌弃和不屑。
罗摩不在乎阿佩普的态度,但他确实无意和他人分享自己所遇到的麻烦。
路就在这里,无论他们怎么想,我觉得这里能够走得通,那我就是要走下去的。
但找不到赤王的遗骸这件事情,罗摩也是能够理解的。
他本来也是抱着何妨一试的想法,毕竟赤王被阿佩普吃掉已经是数百年前乃至是近千年前的事情了,这么长的时间里,阿佩普自己都和禁忌知识同化共生然后又被禁忌知识“抛弃”了一轮了,阿赫玛尔的尸体无法保留下来,也算是应有之意。
这件事情只能说是何妨一试,真要不能成功,那也实属正常。
总不能期待阿佩普还保留着赤王的尸体——把一具尸体留存千年,祂留着鞭尸泄愤吗?
不过阿佩普犹豫了。
“报酬押后?伱倒是信任我。”
一件没影的事情,索要代价的人说我可以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等我想到了我要什么再问你要。
而等待事情的龙其实也不太相信对方能够做到。
其实是很古怪的一种情况,但古怪的情况并不影响双方的判断,这是一场不会损失什么东西的交易。
罗摩目前索要的东西,对于阿佩普而言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包括阿赫玛尔的尸体,这本身也只是因为被算计之后稍有气愤,本质上这东西有没有对于阿佩普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
在这场交易里,阿佩普唯一要做的,就是放下龙王过高的自尊,俯身和一个人类进行“对等”的交谈。
这对祂而言稍有些困难,特瓦林和蒙德人也无话可说,若陀龙王发疯的时候就是对着璃月人重拳出击,唯有那维莱特对于人类的态度相对平等和温和一些。
但和特瓦林、若陀龙王都不同的是,阿佩普是被教育好的龙。
祂妥协了,也接受了教育,所以祂才是目前唯一一个活下来而非重生的古老龙王。
这种经历也就意味着,祂其实很清楚什么时候该低头,什么人是需要低头的。
不对纳西妲低头,只是因为祂看不上布耶尔这样的魔神而已。
但祂知道这个道理,任何的怠慢本质上都不会是偶然和没注意,只是对方已经权衡过了,面对的客人并不值得他认真地、好声好气地说话而已。
阿佩普对纳西妲的态度也来源于此,祂并不觉得自己需要给布耶尔这种魔神什么尊重——就故事而言,祂也没有什么错误。
救人的被被救的一方卷成这样,阿佩普的判断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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