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肥龙果酱
看着这两艘黄龙战船,徐凤年微微挑眉,对宁峨眉笑道:“宁将军,叫咱们的人准备好,若是那些王八羔子敢冒犯,就通通射死。”
李义山给的锦囊只是说遇王则停,能不杀则不杀,这两艘黄龙战船可不是什么王,敢惹他徐凤年,只有死路一条。
肌肉魁梧的宁峨眉面露狞笑,眼中燃烧起熊熊的战意,当即就取出自己的卜子大戟,准备身先士卒。
吕钱塘等人也不敢怠慢,将赤霞巨剑扛在肩上,只等世子殿下一声令下,就跳船杀人。
虽说自古民不与官斗,但有徐凤年撑腰,便是官,他们也可以不放在眼里。
那两艘黄龙战船越来越近,徐凤年看清楚上面站着的都是些什么王八蛋了,不正是昨天晚上被吕钱塘从茶楼顶楼丢下去的姓赵王八蛋么。
只见这家伙全身缠满了绷带,脸上也被划破好几道狰狞的大口子,正满脸愤然地在四艘船上搜索着徐凤年的身影。
黄龙战船的巨型船桨,有几千斤之重,一旦落下便可以拍碎一艘小船,此时已经高高扬起,随时有可能拍在徐凤年的船上。
那姓赵的都统之子,瞪着冒血的眼珠子,冲徐凤年吼道:“奸夫淫妇!今日你插翅难逃了,赶紧给本公子跪下!”
他看到王初冬依偎在徐凤年身边,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连身上的伤痛都被愤怒冲淡了不少。
王初冬冷冰冰地骂道:“你骂谁呢?你胆敢对徐哥哥不敬,你爹若是知道,绝对会卸掉你的两条腿,关你一辈子小黑屋!”
她天性纯真,能想到最坏的惩罚就是关小黑屋了,小时候偷跑去找巨鼋玩被王林泉发现,就关过她两次,让她永生难忘,一想起来就觉得害怕。
“他是谁?难道还能是什么王公贵族不成?”姓赵的纨绔笑道:“若真是王公贵族,怎么会不通知我爹接驾?初冬,你别被他骗了!”
他的余光瞥到扛巨剑的吕钱塘,眼皮顿时一跳,身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那等高手,绝对不是他可以对抗的。
但一想到自己请来助拳的这位大人物,脸上的表情又自信几分。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身边坐着的这位爷是谁?”赵姓纨绔恭敬地指了指身边的一位穿着华贵的公子哥,满脸得意,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一般。
徐凤年不屑道:“我管他是什么王八蛋,今天就算是靖安王的儿子在此,若是敢为你出头,一样打得他屁滚尿流,变成猪头,让他老子都认不出来!”
赵姓纨绔看到徐凤年如此作死,顿时面露喜色,连忙对身边的贵公子拱火道:“公子,您可是听真了,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您可一定不能放过他!”
这位贵公子一直风轻云淡地扇着扇子,却在听到徐凤年的话后停了下来,阴晴不定地盯着徐凤年,似乎也是在猜测徐凤年的来历。
这个当口,宁峨眉的部署已经完成,一百凤字营轻骑兵纷纷张弓搭箭,亮出制式的北凉刀,刀锋所向,寒光刺眼。
看到这等阵仗,刚刚准备命令黄龙战船拍碎徐凤年大船的华贵青年,此刻也犯了难,面色十分凝重。
徐凤年敢当着他出如此狂妄之言,若是不严惩,那他的权威就会受损,可若是一旦开战,就会惹来大麻烦,这北凉刀天下闻名,同样天下闻名的还有北凉铁骑,若是因为一件小事儿引来北凉铁骑马踏青州,那连他都没办法从这场漩涡里抽身。
“北凉宁峨眉在此,谁敢一战?”宁峨眉单手持戟,戟尖指向赵姓的纨绔,眼中的杀意让那家伙菊花一紧,差点没有被吓软。
华贵公子越加皱眉,宁峨眉的大名连他都有所耳闻,这可是北凉军的猛将,能让宁峨眉亲自护卫,刚才出言叫嚣的那人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早听闻北凉世子出了北凉,没想到这么巧被我遇到了,他还敢带一百北凉白马义从,排场都跟我父王差不多了,真是大胆包天,难怪朝廷都拿北凉无可奈何。”华贵公子眼眸阴沉,心底暗暗呢喃。
看到徐凤年身边的北凉铁骑,两艘黄龙战船上的人都被吓得面色凝重,但却有一位不怕死的公子哥活得不耐烦了,冲着仆从怒吼道:“来人,去给本公子将硬弓取来!”
此人名叫韦玮,性格暴躁乖张,其父乃青州水师总督,仗着父亲的名头无恶不作,最喜欢祸害良家妇女,被青州百姓冠以恶蛟之名。
韦玮最看不惯两样东西,一个是气度儒雅的读书人,还有一个就是比他更能装逼跋扈的公子哥,现在看到徐凤年如此嚣张,当即便准备下下徐凤年的威风。
要说这韦玮也不算是一无是处,他天生神力,能开三石硬弓,被他糟蹋射杀的女子,数不胜数。
那边差遣奴仆拿来硬弓,这边宁峨眉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向徐凤年请战了。
“世子殿下,虽然那黄龙战船的船桨可以击沉我们的船,但我们可以先发制人,末将只需要一戟,便可折断对方的船桨,只要没了那个威胁,我北凉神弓的威力,足以将对面所有人射杀!”
看着宁峨眉眼中熊熊燃烧的战意,徐凤年呵呵笑道:“倒也不必心急,此事乃他们挑起来的,咱们就等他们先动手也无妨,免得又被人往我北凉身上泼脏水,我倒是无所谓,债多不压身,但宁将军恐怕又得降级了。”
宁峨眉朗声大笑:“降级怕个鸟,哪怕我宁峨眉当一个小卒,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骑在咱北凉头上!不允许任何人挑衅世子殿下的威严!”
他气度倒是洒脱,徐凤年也算理解,宁峨眉这家伙就不是看中官位的人,不然也不至于屡立战功被降为六品武典将军还对徐骁毫无怨言,依旧为北凉冲锋陷阵,不计生死。
徐凤年赞赏道:“就凭你这份心,本世子就得保举你当一个大将!起码也得跟陈芝豹平起平坐才行!”
宁峨眉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我哪能跟他相比。”
徐凤年呵呵一笑,看来陈芝豹在北凉军中果然威望很高啊。
正在二人轻松平淡地聊天时,那黄龙战船之上的韦玮已经张开牛角硬弓,长弓如满月,弓铉绷紧的声音令人感到头皮发麻,此人堪称神力。
29,跋扈无敌世子爷
韦玮张弓如满月,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之下,向徐凤年射出石破天惊的一箭。
这一箭发出呼啸之音,犹如一头鹰隼飞速掠过湖面,电光火石之间便射到徐凤年面前。
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战斗来得如此突然,那位华贵公子此刻也不由得面色大变,下意识捏紧拳头,眼神之中居然有一丝激动。
早就听说徐凤年纨绔透顶,不学无术,这一箭之下很可能会直接将其射死,到时候暴怒的徐骁绝对会提兵十万,马踏青州,而早就戒备着北凉的朝廷,绝对会跟北凉来一场旷世大战,边关的北莽也会趁虚而入,整个天下又将硝烟四起,民不聊生,但那也意味着离阳这块大饼将会重新划分!
吕钱塘刚准备替徐凤年挡下这一箭,却看到徐凤年气定神闲地捡起一颗核桃丢出去。
“咻!”核桃如炮弹穿空,顿时跟那来势汹汹的箭撞在一起。
令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事情出现了!
那脆弱的核桃,竟然将那锋利的箭矢给崩碎,而且自身还丝毫无损,并继续以超越箭矢的速度轰向黄龙战船,刹那之间便砸在韦玮头上,将其脑袋给洞穿!
死人了!
看着韦玮直挺挺地倒下去,额头上出现一个核桃大的血窟窿,所有人顿感狗屁发麻,引得黄龙战船上的贵女们惊声尖叫,仓惶乱逃。
没有人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那白衣公子,竟然敢当场击杀青州水师的儿子,他到底是谁,为何如此胆大妄为?
徐凤年挑衅地看了一眼被护卫挡在身后的华贵公子,拍拍手将手心的灰尘拍掉,一脸云淡风轻,好似不是杀死什么公子哥,只是拍死一个苍蝇而已。
徐凤年勾勾手指,一脸无敌的说道:“你要为他们出头?”
宁峨眉将手中大戟往水中一搅,一条龙卷般的水柱冲天而起,挡在黄龙战船前面,气势惊霄。
“凤子营,弓上弦,刀出鞘,准备死战!”宁峨眉大吼一声,如野豹出笼,狂野的气势吓得许多小姐屏住呼吸,用手绢挡住脸颊。
一百凤字营轻骑齐声大喝:“凤子营,死战!”
声如雷动,硬撼九霄!
对面的两艘黄龙战船似乎都在这吼声之下摇晃起来,上面的公子小姐心惧胆寒,皆是站立不稳,感到腿软头晕。
黄龙战船上的四百扎着黄头巾的水师兵丁,也是头皮发麻,险些握不住手里的兵器。
死人堆里闯过来的北凉铁骑,终究超过这些安享太平的水师小兵太多,光是身上的煞气就不可相提并论。
北凉铁骑可从未封刀!
“殿下,要不要用黄龙战船的拍杆?”被吓破胆的赵姓纨绔,凑过脸去询问华贵公子。
华贵公子面色阴沉,反倒是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大骂一声:“滚!还嫌脸丢的不够多么?”
所有公子小姐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出一言,唯有几位名媛小声议论。
“不得了,那人出手霸道,还敢命人张弓搭箭跟青州水师对峙,好大的脾气,我本以为韦玮就够跋扈了,他却比韦玮更跋扈百倍,此人到底是谁家的子嗣?”一位穿着双尖藕弓鞋的小姐,满是诧异地对身边黄衣少女问道。
黄衣少女瞥了一眼面色阴沉如水的华贵公子,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轻笑着答道:“北凉刀,宁峨眉,能一次出动这么多北凉白马义从的,除了那位北凉土皇帝的亲儿子,还能是谁?那位恐怕都要被他吓破胆咯。”
刚才说话的那位小姐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嘶!原来是他!早听闻北凉世子的跋扈,让整个北凉百姓都畏之如虎,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也不知若是咱们这位殿下入北凉,敢不敢也在北凉军面前亮刀呢?”黄衣少女莞尔笑道。
“这可不能相提并论,如今北凉王入京,便是要为眼前这位争取一个世袭罔替蟒袍的,那么多藩王,可以随时进京的,可就只有这么一位,况且三十万北凉铁骑,谁见了不打哆嗦?”
贵女之中的一位鹅蛋脸小姐逐条分析,说完便开始调笑起来:“而且这位北凉世子很是懂得怜香惜玉,北凉的女子无不以被他带入王府为荣,你们且看他身边跟着的美人,全都天香国色各有千秋,一双双眸子都贴在了他的身上,姐姐们若是有意,妹妹可以代你们说媒。”
“你个骚蹄子,我看是你自己相中了人家世子爷,还在这里打趣我们。”随着一个名媛的打趣声,这些美人儿戏作一团。
徐凤年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嬉闹,暗自点点头:“不错,跟在那些人渣身边,居然有好几个处子,瞧瞧这大屁股,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美女不美女不重要,主要是想跟她们生孩子,薅系统羊毛。
听到徐凤年的嘀咕,王初冬笑道:“徐哥哥若是喜欢,我可以替徐哥哥将她们哄过来。”
这妮子竟然一点也不吃醋,想来自从听到徐凤年说要夺取天下的壮志雄心开始,便不再将他当做一般男子了。
将来的天下之主,喜欢几个女人又怎么了?
徐凤年揉揉她盘起来的发髻,淡笑道:“不着急,是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突然,低头喝茶的华贵公子眼中突然浮现一抹疯狂,如今徐骁在帝都,无法掌控北凉铁骑,若是徐凤年死在这儿,那北凉军中当会如何?早听闻皇位上坐着的那位暗中拉拢北凉军中高层,一旦徐凤年死,徐骁被控制,那便是一场分崩离析的夺权好戏上演,哪里还能顾得上来替世子爷收尸?
一想到这些,这位靖安王世子便觉得热血上涌,心中好似有蚂蚁在爬,当即给身边的亲信使了一个眼色。
那人便当即会意,开始嚷嚷起来:“那个外地的小子胆敢杀害水师总督的公子,大庭广众中心草菅人命,给我即刻拿下他,送到水师衙门问罪!”
“起拍杆,掀翻他们的船!”
随着不是谁的一声大喝,两艘黄龙战船的拍杆如同蜈蚣的长腿一样高高扬起,便以雷霆之势向徐凤年的大船拍过来。
“狗娘养的玩意儿,也敢对世子殿下无礼!”宁峨眉狰狞冷笑,提起重约百斤的卜字大戟便跳下船头,向那让天下船只胆寒的拍杆冲过去。
“轰!”
只见宁峨眉一戟挥出,便如砍甘蔗般砸碎一根拍杆,那边十个人一起扬起拍杆,竟然还抵不过他一人之力!
30,李淳罡一剑沉船
“那家伙到底是谁的部将?竟然如此勇猛,照这么下去,所有拍杆都会被他弄坏!”一位纨绔瞪大眼睛,满是惊骇地看着宁峨眉大发神威,心都凉了半截。
若不能把徐凤年他们弄下船,谁能奈何他们?
宁峨眉一戟挡下瓢泼的剑雨,脚下一蹬便跃到另外一个拍杆上,脚下一用力就跺碎一块拍杆,如入无人之境。
徐凤年身边的北凉白马义从也没闲着,张弓搭箭与黄龙战船上的黄巾水军展开对射,这些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那边虽然也是精锐,但终究无法与北凉白马义从比射术,很快便有百十人中箭倒下。
靖安王世子见状不妙,赶忙躲进船舱内,只敢偷偷揭开窗门一角查看战局。
两艘黄龙战船上鸡飞狗跳,惨叫声和纨绔公子哥的叫骂声杂乱吵闹,许多人更是被吓得哭爹喊娘,从未见过如此阵仗。
“该死的北凉蛮子!凭什么能以一百人压着青州水师的几百弓弩打,青州水师到底是怎么训练的?那些身居高位尸位素餐的王八蛋,早晚要被别人踩在脚下!”青州蜀间郡的郡守小儿子躲在桌子下,破口大骂那些训练水军的人。
躲在船舱里面的靖安王世子也脸色阴沉,难看得可怕,这些水师一直被他父王寄予厚望,结果实战却是如此不堪,还敢说什么可以跟广陵水师一战,这里的战况若是传出去,绝对会被广陵水师的人笑掉大牙。
在水中主场连陆地轻骑兵都打不过,被人家人脑袋打成狗脑袋,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他身边修炼龙爪手的高手建议道:“世子殿下,如此下去恐怕我们的人会全军覆没,干脆直接开船撞上去吧,他们船小,一定会被我们的黄龙战船给撞碎。”
靖安王世子赵珣点点头:“好,就这么办!但是不能撞徐家蛮子的那艘船,他船上护卫众多,恐怕会出变故,给我狠狠撞另外两艘船,让这王八蛋也尝尝这沉船的滋味!”
那人唱喏,当即就走出船舱去,命令黄龙战船开动,向徐凤年身边的两艘船冲撞过去。
王初冬惊讶道:“糟了,这些家伙想要鱼死网破,跟咱们来硬碰硬了,我们的船恐怕承受不住撞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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