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听风声
第235章 那么代价呢，林恩
林恩确实等能力冷却结束后，有往罗塞尔的时代丢一个马甲的意思。
一方面他对于罗塞尔这个开创了时代的穿越者挺感兴趣，不介意去围观一下，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掺合一脚，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罗塞尔的时代正是蒸汽与机械教会崛起的时代。
如果林恩要顶替蒸汽与机械之神，他必然不能错过这个时代。
甚至考虑到罗塞尔时代距离现在只有一两百年这一点，等第四纪元的马甲成为完美者后，林恩完全可以先一步利用马甲将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整顿一遍，方便现在的他来接手。
这在理论上是可以达成的，毕竟两个时代相隔不远，不像其他马甲那样动辄距离现在上千年，区区是一两百年的时间反映到现在的时间线可能也只有只有一年半载的时间，林恩完全等得起。
而且林恩也很好奇，到时候马甲与本体会以怎样的形式汇合，被复写的历史顺流而下后，又会以怎样的形式与现在的历史结合。
比如完全覆盖原本的历史？
林恩心底猜测着，他其实也不是不能在能力冷却后开一个距离现在时间线更近的马甲，但是那样就太浪费了。
林恩有一种直觉，他能开的马甲并不是无限的，可能不算特别少，但也绝非能够随便浪费的存在，所以最好不要为了实验一个结论就滥用。
在干正事的同时进行实验才是更好的决策。
同时在这种情况下，林恩无疑非常需要罗塞尔这个推动蒸汽改革的工具人。虽然他自己也可以推动科技发展，但林恩清楚自己的能力，他并不精通于这些技术，单凭他自己哪怕可以推动科技发展，也肯定没有专业人士来的快。
而且最关键的是，有工具人不用是傻子，林恩一个能摸鱼就摸鱼的摸鱼狂人，怎么可能会放着工具人不用把自己活活变成社畜呢，当然要把罗塞尔的潜力全部挖掘出来，争取让罗塞尔发挥出比原本历史上更进一步的作用。
别的不说，如果罗塞尔没有在晋升天使后跑去月球作死，导致自己被污染，一心一意搞发明创造的话，指不定到今天连手机之类的东西都能被祂发明出来。
林恩承认他其实还是有点怀念在柯学世界的现代生活的，也非常期待看到一个现代化的诡秘世界。
听到这话，罗塞尔不由露出了错愕的表情，随后祂似乎反应了过来：“也对，你的目标是成为知识之妖……可这样一来，那些原本属于蒸汽与机械之神构成的历史怎么办？你有考虑过蝴蝶效应吗？”
“不用担心蝴蝶效应，我所改变的历史，除了被我亲自改变的那部分会直接与这个时代同步外，其他的并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林恩倒不介意给罗塞尔解释一二，反正这些是对方早晚会知道，索
性他也不准备隐瞒：
“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我直接穿越到了你被污染的时代，阻止了你被污染这件事，那么反馈到现在的结果，就是你直接以现在的状态摆脱污染，但仅此而已。”
“也就是说中间的历史不会出现改变，对吗？”罗塞尔显然是个聪明人，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道：
“虽然理论上，过去的我改变了被污染的结局后，就不应该再为了摆脱污染强行晋升黑皇帝，也布局导致后面的一系列事情。但现实却是，哪怕我被污染了这件事情改变，也只会改变我现在的结局，而不会导致中间的事情发生变化。”
说到这里，罗塞尔皱起眉头，道：“逻辑上，这很难说得通。”
“但这很符合这个世界疯狂的现状，不是吗？”林恩笑了笑，毫不客气的把梅迪奇曾经的话拿来用，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而且这些事并非不会改变，只是要等那个时代的我去参与其中。”
“哈？”罗塞尔显然有点懵逼，祂大概是思考了几秒钟之后，不确定的道：“所以你改变历史不是穿越到过去的某个时间点，改变某件事然后回来，而是穿越到过去后，就一直待在那里，直到你重新回到这个时代？”
“可是你现在……”罗塞尔看向林恩，显然有点没弄懂这其中的逻辑，毕竟他知道的信息并不完整，能够推理出这些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你可以理解为，同时存在很多个我。”林恩笑了起来，他并不准备隐瞒这件事，毕竟他同时存在于多个时空的事并不算是什么大秘密，只要有点脑子的人接触过过去的他，恐怕都能多多少少猜出来。
“我在现在，在过去，亦在未来。”
哪怕今天震惊的次数已经很多了，罗塞尔此时此刻还是有了一种大受震撼的感觉。
罗塞尔看着在这一刻神秘气质拉满，浑身上下充满着一种无言的气势的林恩，好半响后才呢喃道：“所以你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因为那对于在未来的你而言，也只是过去已经发生的事。”
其实并不是，我只是看过原著而已……林恩在心底嘀咕了句，却没有反驳，毕竟虽然现在他还没有开一个在未来的马甲，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开呢。
比如在某个卤面的时代开个马甲，也不是不行。
“但这对你来说并不是坏事，不是吗？”林恩笑了笑，看着罗塞尔，道：“起码在这种情况下，你的小儿子博诺瓦就能避免变成虔诚天使的结局。”
听到林恩这话，罗塞尔不由沉默了。
如果说罗塞尔一生中的遗憾有哪几个，那这其中除了大女儿贝尔纳黛与祂决裂这件事外，必然少不了祂的小儿子博诺瓦受蒸汽与机械之神的影响，成为了一名神性过高，人性近乎没有、虔诚的信仰蒸汽与机械之神的天使这件事。
这也是原著里罗塞尔后来与蒸汽与机械之神闹翻的原因之一。
蒸汽与机械之神这么做的初衷大抵是好意，给予了罗塞尔一家一门双天使的荣耀，但对于更注重自家孩子人性与自我的罗塞尔来说，这显然并不是能让祂高兴的事。
“呼……”罗塞尔长长的吐了口气，看向林恩，道：“那么代价呢？”
第236章 让蒸汽姬打工（打赏加更）
“代价我已经说过了，我会在第四纪元取代蒸汽与机械之神，希望到时候我们能够合作愉快。”林恩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微笑着道：
“我同样需要你帮忙推动技术改革，需要你走上跟原本历史上差不多的道路，所以我不会改变你走上通识者的命运……”
“而你想要成为知识之妖……”罗塞尔接上林恩的话，道：“所以我不可能在通识者或者窥秘人途径上走到序列0，顶多在你成为旧日后，晋升某条途径的天使之王，又或者如同现在一样，冒着半疯的风险强行晋升不相邻途径的序列0。”
“是的。”林恩点了点头，并没有掩饰这件事，他不介意顺手帮一把罗塞尔，却也不会为了罗塞尔放弃原本的打算。
“那我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付出？”罗塞尔紧接着却像是松了口气，往巨大的铁黑色高背椅上一靠，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像童话故事里跟魔鬼交易那样付出半个灵魂什么的，原来只要这样就行了？”
“你不介意吗？”林恩捏着下巴，有些意外的看着罗塞尔。
“介意什么？难道你觉得我应该因此怨恨你，就因为你不打算为我让路？别闹了，我罗塞尔也是个光明磊落的好男人好吧，干不出这种白眼狼的事。”罗塞尔看了林恩一眼，没好气的道：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没有你的存在，我不仅仅要悍跳序列，还连堕落母神的污染都摆脱不了，只能浑浑噩噩的活着，没准哪天就彻底玩完了。”
“而有了你帮忙之后，我不仅仅能够摆脱原始月亮的污染，还能改变博诺瓦的状态，其他的顶多也就保持跟原来差不多的状态，简直赚翻了。”
“我可不是不知足的人，也不是不记恩的人，你跟我顶多只是老乡关系，能够帮我到这个地步，已经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罗塞尔说到这里，表情也变得郑重起来，祂看着林恩，道：“或许你不会缺这一句谢谢，但我还是想说……”
“谢谢！”
林恩眨了眨眼睛，他能看得出来罗塞尔说的话是真的，对方确实是这么认为，也能看出罗塞尔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宽他的心，这让林恩也不由勾起嘴角，道：“不客气。”
“那这件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林恩看着罗塞尔，笑着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可以一起问，我现在心情不错，或许可以回答你。”
“……如果你成功顶替蒸汽与机械之神成为完美者的话，你打算怎么处理原本的蒸汽之神？”闻言罗塞尔明显犹豫了几秒钟，随后开口问道。
“怎么，你很在意？”林恩捏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罗塞尔，道：“难道真的跟传言中一样，你跟蒸汽姬有一腿？”
“不是，蒸汽姬是什么玩意
？”罗塞尔愣了一下，随后连忙摇头道：“我跟祂可是清清白白，一点超过界限的关系都没有。只不过……”
罗塞尔说到这里露出了些许落寞的表情，祂显然回忆起了一些往事，眼神都飘忽了很多，“虽然我跟蒸汽与机械之神确实闹翻了，但是我能够顺利的成长起来也确实少不了蒸汽与机械教会以及祂的帮助……”
闹翻归闹翻，罗塞尔从不否认祂与蒸汽与机械教会，以及蒸汽与机械之神的那段过去，祂们之间的关系也从来不是三言两语都能说清楚的。
正如蒸汽与机械教会直到现在依旧会宣传罗塞尔，会举办罗塞尔展，小心的收藏着罗塞尔的那些遗物一样，罗塞尔对于蒸汽与机械教会、对于蒸汽与机械之神情绪同样复杂。
这种复杂让罗赛尔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去帮助蒸汽与机械之神，却也没办法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去死。
“所以蒸汽与机械教会的舔狗传统果然是一脉相承吗？”林恩感慨了句罗塞尔听不懂的话，紧接着微笑着道：
“别担心，我可不是那种会赶尽杀绝的人，只要蒸汽与机械之神不作死，我不会对祂做什么，如果祂愿意成为追随我的天使，那就更好不过了，我可太缺工具人了。”
林恩确实没准备赶尽杀绝，毕竟蒸汽与机械之神与他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甚至考虑到对方一直蹲在星界，蒸汽与机械教会也一直维持着非凡领域的秩序，多少也算对这个世界有着不小的贡献。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蒸汽与机械之神不作死，林恩也不会特意弄死对方。
而且真要说起来，林恩也需要蒸汽与机械之神来做一些事——比如劝服那些信仰着蒸汽与机械之神的狂信徒改信，这有助于他更好的接手蒸汽与机械教会。
“说起来，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蒸汽与机械之神，你觉得祂在被我篡夺神位之后，是会不要命的报复我，还是会老老实实接受现实，为我打工？”林恩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看向罗塞尔，询问道。
他怎么忘了，作为曾经距离蒸汽与机械之神最近的人，罗赛尔肯定是最了解蒸汽与机械之神的人之一。
罗塞尔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紧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微妙了些，道：“祂应该会接受现实，老实为你打工。”
罗塞尔忽然发现，他或许真的不用担心蒸汽与机械之神的安危，因为对方还真的不是那种会头铁到底的神，实际上罗塞尔一直觉得蒸汽与机械之神的性格偏向随遇而安的那种人，不然也不至于成神了那么多年，还没有摸索出扮演完美者的方法。
所以面对像林恩这种一看就超规格的存在，蒸汽与机械之神大概率会直接接受现实，老老实实为林恩打工，顶多想办法成为天使之王。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林恩笑了笑，虽然八字还没有一撇，但能够从罗塞尔那里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依旧让林恩感到愉悦。
“对了……”也正是在这种愉悦的状态下，林恩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接下来的罗塞尔展，不由看向罗塞尔，开口道：“在不久之后，我应该会与你的女儿贝尔纳黛见一面，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她吗？”
第237章 罗塞尔大吃一惊
“在不久之后，我应该会与你的女儿贝尔纳黛见一面，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她吗？”
听到林恩这话，罗塞尔忽然沉默了，几秒钟后，祂的声音略有些干涩的道：“她还好吗？”
“如果从物质的角度来说，她过得还算不错，现在是序列3的预言大师，在神秘领域也算是颇有身份，通常活跃在五海上，被称为神秘女王，是五海四位海盗王之一。”林恩不紧不慢的介绍道。
“海盗王……”罗塞尔本能的皱起眉头，显然无法想象祂记忆里乖巧又可爱，美丽又漂亮的女儿，怎么就突然成为了海盗王。
虽然五海上的海盗王者绝对也算是神秘领域的大人物，与查拉图曾经的预言相符合，但是这跟罗塞尔原本猜测的多少有一点差距。
但就这么皱眉了几秒钟后，罗塞尔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道：“也好……海盗王就海盗王吧，起码很自由，不会受欺负。”
罗塞尔再度看林恩，道：“她结婚了吗？我的意思是，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如果有的话，那个人对她怎么样？”
显然，作为一个父亲，罗塞尔还是很关心自家白菜有没有被猪拱了的问题。
听到罗塞尔的问题，林恩眨了眨眼睛，面不改色的道：“据我所知，贝尔纳黛现在还没有结婚，至于有没有喜欢的人我就不清楚了，我跟你的女儿并不算熟悉。不过我倒是听说，贝尔纳黛有一个女儿，叫做嘉德丽雅。”
“什么？！”罗塞尔在这一刻拳头都捏紧了，凭借着序列0的思维能力，脑海中在一瞬间脑补了各种版本的狗血故事，比如贝尔纳黛惨遭渣男抛弃，只能独自一人抚养女儿长大，再比如那头拱了祂家白菜的猪不幸因为意外嘎了，所以贝尔纳黛只能难过的同时独自抚养女儿……
就在罗塞尔都快凭借着强大的父亲滤镜把贝尔纳黛脑补成可怜的小白菜的时候，祂忽然听到对面的林恩“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这让罗塞尔立刻停止了一切脑补，祂迅速反应了过来，看向林恩，咬牙切齿的道：“你在忽悠我？”
“那倒不是，只不过我忘记告诉你了，嘉德丽雅并不是贝尔纳黛的亲生女儿，只是她收养的女儿。”
“原来是收养的……”罗塞尔顿时松了口气。
林恩却是在这一刻表情一正，道：“但从精神的角度来说，贝尔纳黛过得并不十分快乐，她一直都在找你，从没有放弃过。”
林恩甚至贴心的附上了一段“预言”：“在原本的历史上，她甚至会在未来主动去参与一场与成神有关的事件，因为那是鲁恩王室谋划成为黑皇帝的成神仪式，哪怕并不清楚你到底是否还活着，贝尔纳黛依旧不愿意你最后一次复活的希望被斩断。”
罗塞尔刚刚放松下来的表情
顿时一僵，祂再度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略有些颓废的道：
“我不是个好父亲。”
这话其实并不全然正常，罗塞尔或许并不是十全十美的好父亲，却也真的谈不上是一个渣爹。在被原始月亮污染之后，祂或许做出了许多让儿女伤心的事，但是在那之前，罗塞尔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爸爸，而被污染后的事，显然不能完全怪他。
只能说，堕落母神害人不浅。
所以对于罗塞尔的这句自嘲，林恩没有去评价什么，只是道：“所以你想好让我带什么话了吗？”
“……你就告诉她，别找我了。”罗塞尔这么说着，虽然眼睛像是看着林恩，瞳孔却没有多少聚焦，显然陷入了回忆，“这太危险了，哪怕我现在恢复了清醒，这里也还是太危险了，而且我也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再度……”
罗塞尔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道：“你就告诉贝尔纳黛，作为爸爸的小公主，她只要快快乐乐的活着，然后等着爸爸去接她回家就好。”
“只有这个，没有别的话了？”林恩静静的听完罗塞尔的话，语气温和的问道。
“没有了，有些话不当面，总是不好说的……”罗塞尔苦笑了一下，又像是陷入了回忆，“她应该对我很失望吧，她从来都是一个特别正直的人，甚至正直都有点傻……就是因为这样，那时候我们才会闹翻，以她的脾气根本没法接受我后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