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硬核狠人征程 第155章

拉普兰德撇嘴：“明知故问。”

“你和那位德克萨斯都有两把刷子，而且话说回来你们的情报也没那么难搞。所以对你们的事情我倒是还知道些——你对那位家族灰飞烟灭，所以只能逃出来的玩伴有什么情结吗？”

拉普兰德撇嘴：“你又不是那个老混蛋，不，那个老混蛋都不知道这个。”

借着“高维度情报”，康曼德的装逼很有把握：“那又不重要了。为什么拉普兰德.萨卢佐选择直接用自己的名字当代号，而切利尼娜.德克萨斯用家族的姓氏当代号呢？我看她与过去决裂的程度其实没有你那样大。”

“......没错，我把德克萨斯视作憧憬的对象，因为在我眼里，她比我这个以前的乖乖女更像是冲破了束缚。现在看来，其实未必啊。”拉普兰德耸耸肩，“另外，我不得不说，你真是个能看穿人心的魔鬼。”

“我只是个军人，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康曼德回答，“你该敬畏的是我背后提供情报的体系。”

拉普兰德从手中的自动步枪弹匣里退出一发子弹，端详着蓝色的易碎塑料弹头：“也许吧，不过，训练弹都一定要这么有劲道吗？”

“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与其自己中弹都不如先开枪。”康曼德回答，“他们最好谨记这点。”

教官们的吼叫从远方传来：“下一批次，近卫局第12小队、罗德岛A6预备行动组、乌萨斯学生自治团，准备10分钟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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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来自另一个宇宙太空时代军队的先进知识和技术，还是在与乌萨斯帝国军这种泰拉第一流军队厮杀中积累的经验，都让阿特拉斯中的乌萨斯与萨卡兹族变得极度危险、极度致命。对新式武器与崭新场地兴奋至极的学员们一批批涌进去，进去的时候都像是要跟妹子约会一样兴高采烈，出来的时候像是到地方才发现妹子身边有高富帅作伴一样灰头土脸。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无论是龙门近卫局、罗德岛还是企鹅物流，一次也没有赢过。这当然是因为进攻方不熟悉地形，也是因为龙门近卫局还远没放龙虎鬼出来掀桌子。但大家还是不得不感叹，阿特拉斯的家伙们太难缠了，种种集卑鄙无耻下流于一身的陷阱层出不穷，诡雷、诈降等这些损招也被用得出神入化，永远兵力占优的进攻方也永远极为被动。

但更重要的是利用各种传感器掌握战场态势，所以教官们的短促突击每次都能从意想不到的方向和位置出现，精准地打在最脆弱的地方。

每次对抗结束后，教官们都会开始针对此次行动展开复盘，讲解新形势下巷战和室内作战的行动原则和战术动作。超高强度的对抗和复盘迫使着受训学员们往脑子里灌着新战术、背下新要点。但一时半会儿显然还没法让警员们脱胎换骨。

对此，康曼德只能表示：应当加大教学力度了。

......

枪声间隙而有节奏地在响，这是能天使在握着一支HK416射击，对她来说，简单得像是呼吸，只是偶尔停下换个弹匣。

随着射击结束，她卸下弹匣清空枪膛的同时，旁边的电子屏幕上显示出射击成绩。

后面列队的一众学员们开始鼓掌。

小姑娘站起来，稍显得意。

射击教官浮士德走到能天使身边，面向队列开口：“能天使学员的实弹射击示范是在情绪相对稳定的情况下进行，所以又快又准。但这毕竟是射击基本功，是每一个射手都必须具备和掌握的能力。

“实战不是露天靶场，你舒舒服服地趴在地上瞄近在咫尺的胸靶。你需要在百米全速冲刺找到掩体后，立马据枪射击，然后再冲刺20米变换位置继续射击，期间不大喘气、手臂不抖、手指有力！接下来我们会初步展示一下两者之间的区别......”

浮士德说着停顿下来。大家吃惊地看到，总是冷峻沉着的浮士德居然开始露出纠结的表情？

康曼德这个总教官突然走到这两人身边开口：“莫斯提马、德克萨斯、可颂，出列！”

三个女孩站出来。

“能天使，趴下，双臂展开。”

能天使照做了。

然后康曼德转头看向能天使的三个损友：“按住她，挠她痒痒。”

趴在地上回过头的能天使：“？”

莫斯提马和企鹅物流快递员们：“？”

后面列队的学员们：“？”

康曼德问：“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三个人一齐扑向趴在地上的能天使，吓得某阿普鲁派拼命挣扎起来。康曼德在旁边煽风点火：“能天使！动、挣扎、使劲、使劲、拼命使劲！你们给我摁住了！使劲、使劲、使劲！摁住她！摁住她！”

莫斯提马兴高采烈地挠着能天使的下腋：“诶呀呀，这回小乐可是栽到我手里了......”

能天使拼命扑腾，“嗯、嘛、啊！”地叫着，发出奇怪的声音。后面的男男女女伸长脖子看热闹，突然听见康曼德一声“放手！”。

三人又跳起来，只剩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的能天使瞪着迷茫的大眼睛看康曼德。

“跪姿射击！”康曼德把一个弹匣递给能天使，“五发子弹，射击标靶！”

能天使反应过来，哗啦一下跳起来，在射击位上单膝跪地拿起步枪，验枪换弹匣上膛瞄准，然后举枪瞄靶。

“射击！”康曼德大喝。

能天使脸颊上的汗水流在枪托上，食指摩挲扳机护圈。

“射击！”康曼德又喊一声。

能天使连续开火，打出五个单发，然后卸弹匣退膛验枪。

这回已经不用看环数了，只有三发上靶。

康曼德起身，走向学员们的队列：“你们有过这样的感受吗？身体极度疲惫，精神压力巨大，大量信息过载，感知能力下降，情绪极度波动，甚至心存恐惧。这足够让平时百发百中的神枪手脱靶！而这些对人并不友好的因素或者状态，恰恰就是实战中绝对会遇到的情况，只多不少！

“你们现在还在学的这些——怎么命中不同距离上的目标、怎么翻墙爬楼、怎么做战术动作，都还只是基本功！它们非常重要，但只有它们还不够！因为所谓‘战术训练’，核心之一就是围绕这些阻力设计场景反复训练，让你们在种种不利条件下，依然能够稳定发挥基本功！”

康曼德说着，转过身来，指向那排靶子：“在实战中，你们的目标不是靶子，而是一群向你开火和冲锋的敌人！做不到这点，就不会是脱靶那么简单了，明白吗？！”

学员们真诚地高叫：“明白，教官！！！”

PS：然而这些观点来自各国特种部队与特警单位的实践，经过大量战斗和复盘而来，而且是时代发展和实际需求的产物。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赋予某个“小组织”的。

第九章 实战

在那次训练一段时间以后，康曼德被捆在椅子上面对枪口时，突然响起了以前听过这样的说法：“每个阿特拉斯员工都要做好这样的准备——被自己公司出售的武器攻击。”

就像现在这样，他一眼就能看出，眼前这支枪是“阿特拉斯”型模块化战斗手枪。在“这片大地”上，这玩意的来源除了阿特拉斯还能是谁呢？

端着那支手枪的人，一个乌萨斯族壮汉将收回手中，转手举在切利尼娜.德克萨斯的面前：“测试很简单，这是那家伙的枪，解决他。”

德克萨斯瞟了壮汉一眼：“他是谁？”

“是个龙门警察，而且属于近卫局。在外头鬼鬼祟祟的。”壮汉说着递上两张照片，“多亏了老大们的调查，不然麻烦就大了。”

德克萨斯看了眼照片上握着车内警用无线电话题的康曼德，“恍然大悟”：“唔，我想起来了，这家伙也总跟我们企鹅物流过不去。”

“看来让你解决他的确比较合适。”壮汉直接把手枪塞进德克萨斯手里，“所以请吧。”

德克萨斯掂了掂手枪，皱起眉头：“所以子弹呢？你要我用空枪丢他？”

“嚯，原来还是个行家。”壮汉讪讪地笑着，从裤子的臀部口袋里掏出......一枚子弹，“拿去吧。”

德克萨斯劈手夺过子弹：“呵，说着做生意，却不信任到这种地步？”

“通过这个测试不就有信任了？”

德克萨斯撇撇嘴，走到康曼德对面：“话说，杀死近卫局警员可是很麻烦的，那群疯狗会逮着人拼命咬，你带来的货最好对得起这种代价。”

说话间，企鹅物流的王牌快递员已经卸下空弹匣，压入唯一一发子弹，装入弹匣井，拉动套筒上膛。她最后问：“你确实能跟我们交易，带来超过三百支自动武器？”

“当然！”壮汉把这间小办公室大开的门往回推，露出门后的两支AKM自动步枪，“没问题，货物都在伪装过的木箱里。”

德克萨斯露出堪称风情万种的微笑：“原来如此。”

她用自动手枪对准教会自己使用自动手枪的教官：“那太好了。”

枪声响起。

子弹擦过康曼德右臂，打断把他捆在椅子上的绳子，再打穿康曼德右后方那个黑帮枪手的膝盖。康曼德抓着身后的椅子几乎同时暴起，把自己左前方的另一个黑帮枪手砸翻在地。

左前方枪手的GLOCK17自动手枪走火，脱手而出，被飞扑在地滑行的德克萨斯接入手里，对准壮汉。

德克萨斯还未消散的微笑变得嘲讽起来：“不要动。”

乌萨斯壮汉毫不犹豫地做出乌萨斯帝国军如今最擅长的手势——高举双手：“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康曼德已经凌空接住德克萨斯抛来的配枪，并从倒地的枪手身上缴获了自己之前所带的全部实弹匣：“作为她们的教官，我得告诉您，谁要是低估女人的能力，那他一定会吃大亏。”

与此同时，在这座大型仓库高处的小办公室外，两声枪响已经让整个仓库里巡逻和放哨的“黑帮枪手”们警惕起来。随着屋子里的灯光熄灭，枪手们已经集中起来，小头目们直接用手语下令，作战人员们随即散开，通过各个方向的悬梯和悬道，悄无声息地包抄向高处的办公室。

随着外面的灯光也同样暗下去，康曼德也给最后一个黑帮分子上了铐。他接过德克萨斯递来的一支AKM，低声说：“看看这些人的素养和意识。我们制造敌明我暗的条件，又被他们抹平了。你信他们是黑帮枪手吗？”

“你可真不愧是个教官，这种时候都能讲课。我支援呢？”

“我不到啊，先试试看吧。”

门咔嚓地响了一声。乌萨斯帝国制PPD冲锋枪和军火黑市上的AKM把门扇和墙壁打得千疮百孔火花四溅。

“看看这群帝国特工，足够心狠手辣。”趴在地上的康曼德撇撇嘴，他对上手铐粘嘴巴瘫在地上的壮汉说，“你这个老大当得可真失败。”

话音未落，更外面响起了暴风骤雨般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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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但老板已经拉下了锈迹斑斑的卷闸门，挂起了打烊的牌子。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龙门这座城市的角色里有国际物流港，下城区有着大片存货仓库，这其中为重体力劳动者们提供服务的饭店数不胜数。

只是，店铺内部的景象却很不符合苍蝇馆子的角色——灯火通明，忙碌异常，不大的店面里挤满了警员和设备，面对后巷的窗户也被打开，架起了天线。

作为此次突击行动的前进指挥部，随着战斗正式打响，近卫局最新组建的“特别任务连”开始进攻，通信信道立刻被嘈杂的口令和枪声淹没。海量信息通过电子地图、语音和视频形式传来：

“突入！突入！攻击组进屋！”

“放倒一个！两个！”

“敌人火力猛烈！”

进展没有预想中那么顺利。防御方在康曼德整出动静后，反应速度远快于近卫局的预料，近卫局发起攻击时，他们大多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让近卫局的第一波打击基本落空。这就给了他们“转过身来”的时间。

几个呼吸的工夫，乌萨斯帝国特工们就缩到了周遭的各式掩体中。

陈晖洁、诗怀雅、特别督察组乃至绰号“飞虎队”的特别任务连，当然从阿特拉斯教官们那里学到了非常多的东西，都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但事实是他们并没有准备好。因为他们对面的敌人，乌萨斯帝国的“奥克拉纳”特工和帝国军士兵也是以阿特拉斯和保民军为老师，而且是在实战中用鲜血交学费。

对于富有特种作战性质的交战双方而言，成功的突袭应当是节奏紧凑、平和、迅速的。每个特战队员都是巨大系统中的一份子。他们迈着轻捷的步伐走过任务区域，消音器掩蔽了枪口的火焰和暴烈的噪声，夜视仪发出幽绿的光芒。他们沉稳地前进，默契地配合，没有多余的声音和动作，就如同一曲流畅的钢琴曲，德彪西的《月光》，月光下的音符静静地流淌，门前的小溪水波荡漾......

而现在，明显是保民军的一整个坦克营同时启动了发动机。

近卫局的HK416和MPX猛烈射击，可对面的AKM和PPD虽然做工粗陋，却也能以全自动火力发射枪弹，在本质上与近卫局的武器没有区别。一时间，突击组根本压制不住敌人的火力。当坐镇指挥部的陈晖洁听见在一线负责现场指挥的诗怀雅高喊“Mandown！”时，就意识到情况已经开始失控了。

“投入预备队！”她毫不犹豫地下令，“二梯队，进攻！”

就在又一批身穿黑色作战服，手持自动武器的近卫局特别任务连警员冲向仓库的时候，一发子弹击中了攻击一组组长的颈部，此人当场牺牲。这是特别任务连组建以来牺牲的第一名队员。

指挥官的死激怒了飞虎队员们，他们交替投出闪光弹、烟雾弹和手榴弹，压制住对面火力，将躲在木箱和货架后面负隅顽抗的两名敌人炸得面目全非。但马上就有一枚敌方手榴弹飞过来，落在三四米外爆炸，把又一名队员炸得血肉模糊。一名突击手愤怒地对准着手榴弹扔过来的方向，用自动霰弹枪接连轰了三枪，便有一名乌萨斯特工被打得血肉狼籍。但随即有一支AKM猛扫过来......

诗怀雅亲自带队突击，也被一挺机枪挡住了去路。几名乌萨斯特工在木箱后架起一挺捷格加廖夫轻机枪，当飞虎队员们接近时突然开火，当即就打倒了两名队员，一死一重伤。

诗怀雅气急败坏，和剩下四名队员三支突击步枪一支霰弹枪一挺班用机枪猛烈开火，子弹打在掩体上窜起一簇簇碎屑。双方在狭窄的空间内激烈对射，结果是谁都奈何不了谁。

小老虎投出手榴弹炸翻了那挺机枪，但当她跃出去冲击时那挺机枪又开火了。胸口连中三弹的诗怀雅两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赶紧缩回来心有余悸地看着胸前防弹衣上的破口。

每一个方向、每一条进攻路线，甚至包括窗口、墙壁爆破和天花板都是这样的情况，防守方在被大量货箱货柜分割得支离破碎的仓库内部拼死抵抗。飞虎队员们则凭借精良的防弹装备和凶猛的单兵火力悍不畏死地向前突击，整个仓库都变成了战场。

诗怀雅咳嗽着大喘气，意识到近卫局这边严重轻敌了，很难控制伤亡。近卫局的大家最大限度地料敌从宽，却也只是把这帮家伙算做商会保镖。按理说这些家伙数量有限，偷运的武器弹药也应该数量有限才对。谁都没想到这帮乌萨斯特工这么难搞，硬是靠着数量众多的自动武器，钉子似的守在地形复杂的仓库里，子弹不要钱似的猛打，让特别任务连这些精锐的突击队员难以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