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使用键盘的人
不过,虽然整合运动的营区总规模相当大,但这里离整合运动的部队司令部反而不远,大可以走回去。
在返回的路上,塔露拉的表情之灿烂,连康曼德都不由得多瞟了她一眼:“怎么了?”
“当初可是你把我拖进坑里的。现在工作有成绩了,我不能高兴吗?”
这是实话:塔露拉早在村里窝着时就被村里乡亲吐槽三天两头往外头跑——那可是在各村和县城摸情况联络感染者,消息网能一直通到南方的大中城市去。黑蛇事件以后,消息网从塔露拉的一本花名册号码簿起步,成为了整合运动地下战线的开端。
“也许吧。谁知道他是不是乌萨斯间谍呢?”康曼德这么回答。
“是的。”塔露拉也一下绷紧小脸,“说到底,一切都只能放到实践中去考验。”
沿着公路列队跑步的新兵们“哼嚓哼嚓”地跑步而过,带队的干部在跑动中利索地转头,抬起右臂向两位首长敬礼。
康曼德和塔露拉还礼,直到这个新兵连队从这里跑过。
“对乌萨斯陆行舰的测绘分析工作已经展开。”康曼德换了话题,“以后,整合运动的武装力量也将成为世界一流的军队。而不是现在这样的落后弱小!……怎么了?”
塔露拉用面无表情迎接他的豪言,然后再次环视绵延的营房,最后囧囧有神地看着他:“落后……弱小?”
“不然呢?一个轻步兵为主体的师算什么?”康曼德回答,“在我们的规划里,整合运动至少也是要作为粉碎乌萨斯帝国的主力!……别苦着脸了,我跟那家伙揣摩心思勾心斗角够多了!”
“那……反正我是不敢当这个‘首领’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塔露拉看看四下无人,对着康曼德居然油腔滑调起来,表情甚至有点屑。
“你再这么不正经我就找阿丽娜表白去了。”
“什什什什什什——么——!!!我把你当同志你居然打阿丽娜的主意!你给我站住!”
远处的新兵连长茫然地看着把他从屁都不会的流浪感染者带成军人的两位领袖,那两人在公路上一前一后地追逐着,对扔起雪球来。
PS1:
主啊!快来拯救我国科幻和我国电影院吧!
(划去突然发癫)
这个新年恰逢《三体》和《流浪地球2》相遇,这时适合重温一个老笑话:
航向太阳系的三体舰队和航向半人马座的流浪地球相遇……
什么?太阳系要玩完了?
什么?4.2光年外也不能住人?
人类:日。
三体人:……晶。
PS2:
《流浪地球》:我打开了大门。
《XX堡垒》:我又关上了。
《艺坨答辩》:我要把这玩意……
《三体》电视剧:你等会。
《流浪地球2》:老子上回开的门怎么又关上了?
第十八章 战争与和平 上
凌厉的寒风在楼宇间呼呼作响。
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步伐蹒跚,艰难地走在下雪后地面结冰的小巷上。
原本能用来避风的地方被突然跑出来的警察们占领,流浪者们作鸟兽散。无可奈何的流浪者只好搓搓皮包骨头的双手,在寒风剧烈的小巷中默默走着,掉了半截鞋底的鞋子让脚掌不时踩上冰层。
他试了一个又一个巷口。可奇怪的是每一个巷口都有警察甚至宪兵把守。
浑身发抖的流浪汉就这么无可奈何地在巷道里走着。渐渐的,寒风又一下子似乎不是问题了——他感觉寒冷奇迹般地离开了他的身体,虽然还是破衣烂衫没底鞋,但他却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他在又一个巷口处停下,看着乌萨斯帝国东南部最大城市的街道。
无数彩灯把整条大街映照得灿烂辉煌。远近闻名的市长鲍里斯侯爵的楼房流光溢彩。在这里站岗的不仅有警察局长和数十名警官,还有宪兵。
警察局长发现了突然冒头的流浪汉,手舞足蹈地喝令着。两名警察跑过来,茫然地看着那个流浪汉一头栽倒在他们脚边。
他死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局长声嘶力竭,“快把那家伙拖走,车队马上就就要到了!”
警察们匆匆拖走了那具冻僵的尸体。立刻,豪华的汽车与马车们疾驰过来,在这道铺有红呢绒地毯的台阶前停下。穿红色制服戴羽饰帽子的仆役们涌过来打开车门。军礼服或燕尾服上佩着勋章绶带,衣着堪称“华丽”一词具现的男人们走下车辆;绸缎或薄纱长裙外套着皮草的女士们小心翼翼地沿着哗啦作响的踏板走下来。他们迫不及待地沿着台阶上的红呢地毯拾阶而上,进入了公馆。
人潮中的军装者数量不多。这对以武立国的乌萨斯帝国而言确实有些奇怪,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切尔诺伯格城作为乌萨斯帝国的新兴工业城市,其主人鲍里斯侯爵是以工商业资本起家的“暴发户”贵族,一直都与乌萨斯帝国的军头们不对付——也就是说,跟乌萨斯帝国军队体系不对付。所以切尔诺伯格城中并没有乌萨斯的正规军驻守,来到这次舞会上的军官们,大多是出身自切尔诺伯格。
这帮人当中,最受姑娘们关注的,莫过于瓦列里·别尔康斯基了。
与他那个陆行舰长哥哥一样,乌萨斯帝国第四集团军第42线列步兵团团长瓦列里·别尔康斯基上校是个英俊帅气的美男子。再加上乌萨斯帝国军队那以华丽著称,有着勋章、绶带、饰绪、带流苏大肩章和钻石与贵金属饰件的绿制服,他和他那哥哥每次出现在任何一处宴会或舞会上,都是姑娘们趋之若鹜的对象。
只可惜,那个已经被罗斯托夫家预定为娜塔莉娅丈夫的哥哥安德烈失踪了。而因此很长一段时间不再出席社交场合,这次出场时也面无表情的弟弟瓦列里更是没有任何步入舞池的意思。让身穿白色、天蓝色和玫瑰色的连衣裙,手臂和脖子上戴着一颗颗钻石和珍珠的贵族女儿们黯然神伤。
年轻的上校默不作声,冷眼注视着会场里熙熙攘攘的客人们。
男人们神气十足,军礼服、西装、燕尾服上花样繁杂,胸前挂满了金光闪闪的奖章、勋章和绶带。女士们妖娆妩媚、珠光宝气,在楼梯旁的壁镜旁流连忘返自我欣赏,为了白色、天蓝色和玫瑰色的连衣裙,和裸露手臂颈间的一颗颗钻石珍珠相互攀比。
不疾不徐的语声、嘈杂的脚步声和欢呼声几乎震耳欲聋,璀璨的华灯和衣饰的闪光让人两眼昏花。
但瓦列里只是冷漠地在角落里注视着一片混沌的会场,双手环抱胸前。
“您好。”
声音不卑不亢,柔和而坚定。
瓦列里沉默着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少女:银色长卷发如瀑洒落在背后,红蓝异色的眸子温和友善,红蓝配色的白连衣裙勾勒出饱满的曲线——咳咳。
瓦列里例行公事地伸出手来搭起娜塔莉亚·罗斯托娃的纤手,轻吻包裹在白色丝绸长手套里的手背;又同样迅速的松开,不冷不热地说:“您好,罗斯托娃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就安德烈的失踪向您表示遗憾。”女孩轻声说。
还在中学就读的娜塔莉亚被她的老爹急匆匆抛出来与别尔康斯基家联姻。据说,仅仅是据说,娜塔莉亚迎来了万年难遇的幸运:与政治联姻的对象有了些感情。
然后晴天霹雳砸了下来:倒霉的安德烈在追击叛舰的战斗中失踪了!
哪怕别尔康斯基家的女人们跑去把第四集团军的司令部哭塌,将军们也没办法把人变回来。正当别尔康斯基家沉浸在悲痛中时,罗斯托夫家却急不可待地抛来了新提案,让情况显得尴尬乃至滑稽起来:
那就让娜塔莉亚跟瓦列里订婚吧!
从两位贵族青年本人到别尔康斯基家都挺蚌埠住的。这个提案还没有被别尔康斯基家认真考虑,但这档子事首先就让上校军官与女中学生间的关系尴尬起来。
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疏离。不同的是,娜塔莉亚把这一切掩藏在彬彬有礼如沐春风的礼节和神态下,而瓦列里从不掩饰自己的冷漠。
“曾有这么一句话,尊敬的娜塔莉亚·安德烈耶芙娜。”瓦列里不冷不热地说,“把快乐分享给别人,就会有了双倍的快乐;把痛苦倾诉给别人,就会减轻一半的痛苦。可问题在于,我们是承受着同一个痛苦。”
“……”娜塔莉亚微微点头。
“我能看得出您也不喜欢这里。”瓦列里说。
娜塔莉亚点头的幅度大了些,一下子,表情和语气都失去了淑女应保持的状态:“波涛汹涌的爱情攻势和各种剑拔弩张的竞争。以宝石、金银首饰和最高级洋装为铠甲,最新潮化妆品为武装的残酷战争……呵呵。”
两个愤世嫉俗的贵族青年一拍即合:“肤浅的贵族,可笑的圈子。”
瓦列里说着挑起眉毛:“只有最傻白甜的小女孩才会以为舞会是用来娱乐的……上流社会社交的一环、政治活动的另一个平台而已。
“啊,政治联姻、情报搜集、新法案政令的事前交涉、选边站队、揉沙子上眼药——政治世界的谈判、交涉、冲突全都夹带在绅士和淑女的矜持舞步和恋爱游戏之中。多么搞笑。可是话说回来,对一个国家而言,各种上得了台面和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能在华尔兹舞曲的润滑下顺利达成而不引起更大的冲突,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您的心不在这里,那在何处呢?”娜塔莉亚平静地问。
“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继续去新作战手册的编写小组里待着。”瓦列里冷漠地回答,“全面列装后膛枪会让步兵和更多兵种的战术一夜间过时。不能尽快搞清楚摸索出适合的成套作战方法,就会在战场上付出鲜血的代价……抱歉,跟您谈起这个太莫名其妙了。”
“没什么。”娜塔莉亚淡淡地回答,然后看似漫不经心地问,“这么匆忙吗?”
“我们都不傻,小姐。”瓦列里低声说,“安德烈失踪那件事里,第四集团军不明不白地丢到了整整五艘陆行舰,至少得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唯一能确认的,就是那里出现了敌军。”
“哦。”罗斯托娃表情凝重地点点头,但其实并不知道瓦列里选择使用“敌军”这个词究竟代表着什么。
以往,西北冻原只有最贫穷的农民、流放者、感染者和小股反帝国游击队。那里是乌萨斯放逐反对者默认其存在的地方。反抗者们之所以能存在,不过因为第四集团军的将领们要是一旦派出“师”乃至更大规模的大兵团扫荡这片辖区,就等于向其他派系和帝国议会承认自己无能。这些将军是绝对不愿自扇耳光的。
而现在,那里不再是任由乌萨斯军队进出,没有实质性阻碍的穷乡僻壤。而是让乌萨斯军官们两眼一抹黑的“黑域”。
“所以……”瓦列里喃喃自语,“第四集团军的精锐部队会派出一个军,在新的一年,这个军会将训练重点放在丘陵地形大兵团作战上。那个该死的弗兰格尔伯爵就是这个军的军长。”
——在这个幌子之下,第四集团军是要把自己的相当一部分精锐,部署到以丘陵地形为主的西北冻原上,搜索和歼灭一切帝国之敌。
**
小小的村庄陷入了困境。
这是西北冻原上最平平无奇,最小规模的自然村。
为了保住命,大家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敏感。不敏感当然不行,太多的东西都能把这个小小的村庄毁灭掉。人们不关心冻原上的大事小事,什么新冒出来的整合运动啦,周围村庄都说入伙啦不想理睬。只是对一切出现在四周的陌生人都十分敏感。
可不去主动招惹,不代表变故就不会来找。不久之前附近打了场大仗。枪声连成一片响了半天。于是本来就准备迁移换地方的大伙也不顾原来慢慢搬迁的计划,拖家带口携老扶幼一波流过来。等大伙从自己村不远处死了一地土匪的恐惧中回过神时,已经在连面墙都没有的空地上干瞪眼了。
乡亲们只能先架几个帐篷凑合,顺带不断派各家男人小伙跑回去看情况拿物资。一村子人就在饥寒交迫里裹着一切能穿上身的衣服,艰难地苦捱寒冷的漫漫长夜……
然后整合运动派来了一个连队。
村民们一脸懵逼地看着在远方的大雪纷飞里钻出一长溜不止甩了多少跤,军大衣变成半白半绿的“雪人”。带路的是当初说“想出去跑跑”跟着游商队溜了的村里孩子。他突然带人回来了,还带着罐头方便面压缩饼干睡袋帐篷等一系列基本生活物资。
有了这货背书,再加上摆出来的吃穿用,大家勉强心安了点。再说形式比人强,你能拿那些从没有角和到长萨卡兹角啥种族都有,还有的根本看不出是啥种族的家伙有什么办法?
接着,村民们继续一脸懵逼地看着几个领头的给他们规划新村落布局,一票跟村里半大小子差不多大的娃娃扛着家伙开始干活。
领头那人黑发黑眼像炎国人可脑袋顶上没有任何兽角或耳朵,看起来实在奇怪,说的话也吓人:“穿上这身衣服前,这些孩子在地方上,在你们这儿,那就是个毛头小子。跟上我们,穿这身军装,就能一个人顶五个人用!”
扛着工兵铲的康曼德抛下这句话,带队上了。
倒也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就是说出来丢分:挖旱厕。
作为群众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支援地方建设是整合运动武装力量的重要任务之一。同时,这次也是对起义和被俘水兵们的改造与考验——作为主动起义的群体,来自“波将金”号和“冷静”号的水兵队伍中很快就涌现出了相当数量的积极分子。
他们的意义相当大,与未来的整合运动陆行舰队息息相关,还有相当多是技战术素养出色的炮兵,堪称宝贝疙瘩。整合运动对此极为上心,带着这帮家伙出来帮群众搞个建设,除了专门负责他们的教官,跟着来的干部阵容相当豪华——
塔露拉在用源石技艺点火烧软地面,爱国者亲自动手爆破,康曼德带着水兵和整合运动的战士抡起钢钎锄头工兵铲开始打进攻。
当然有人感觉丢人,但有意见还说出来,总容易被人怼一句:“首长/老子不就在这儿干?就你屁事多!哪儿来这么多牢骚?”
或者一句总让大家半懂不懂的“群众工作非常重要”——不过显然没有“快活的空气”出现。当整个雪原都威名赫赫,让乌萨斯纠察队和地方驻军闻风丧胆的前游击队长爱国者怼了自己的盾卫后,谁也不好公开讲牢骚了。
但是整合运动的总政委和大名鼎鼎的爱国者一起帮忙挖厕所还是……节目效果过强。
另一头,出于“毕竟还是女同志”的考虑,塔露拉烧软地面后就负责处理另一档子事儿了:她动手烧化路上的冰壳子,别人拿家伙铲平,再由霜星快速冻住平整的烂泥。至于阿丽娜,她在滔滔不绝地跟缩头缩脑半信半疑的乡亲们讲着:“大爷,您听说过安利,咳,整合运动吗?”……
自然村水平的自组织村庄,自然不能跟军事化组织的整合运动相比。而冻原的村民们,也不能跟整合运动战士与水兵积极分子们相比。
营养充足和体能锻炼,使得原本面黄肌瘦的冻原平民、奴工和游击队员开始变得强壮有力。体格改善之外,队列训练使得他们的精神面貌也大幅改观,长期收腹、抬头、挺胸,走路大步流星,说话干脆响亮,都让他们显得自信干练。别人坚决服从命令、主动处理脏活累活,说话从不拖泥带水,以结果为考核标准,分工从目标倒推层层分配,指令清晰,组织明确;显得村里的小伙子们像笨手笨脚的没头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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