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硬核狠人征程 第2章

再者，“有武装的先知才是先知，没有武装的先知只是疯子”。红镰锤的理论有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战意高昂的六十万星际战士和五十亿辅助军作为论据，这个数字还在不断上涨；与此同时，这个军团已经拥有了极为强大、自给自足，让机械修会也口水长流的技术力量和工业体系。

使用“武器的批判”？谁批判谁还不好说。

最后，红镰锤的“批判的武器”有着立杆见影的成效。反能武器在对抗亚空间时的效果足够让全银河里的任何人都目瞪口呆。格瑞马度斯忘不了某次双方合作扫荡混沌叛徒时的滑稽场景：

黑色圣堂与混沌恶魔争锋相对，神皇信仰的金色圣光和混乱亵渎的亚空间能量四处横溢，帝皇冠军那华丽的黑剑和混沌恶魔那扭曲的触手利爪蓄势待发，一场恶战就要来临——

旁边的红镰锤连长利索地拔出装着反能爆弹的手枪，扣下扳机。

只见一道蓝光在最大只混沌恶魔的头上炸裂，那只恶魔的躯体变成了随风飘逝的流沙，邪恶的亚空间能量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色圣堂：......

混沌叛军：......

混沌教徒们作鸟兽散，红镰锤的反能狙击手将恶魔挨个点名，黑色圣堂们将剩余的混沌星际战士彻底淹没。

只是仗打完了以后，黑色圣堂们第一次认真地询问起了红镰锤们的“位面理论”，因为反能爆炸这个无比伟大的反亚空间武器，正是位面理论的技术化产品。

红镰锤确实在改变着整个人类帝国，乃至整个银河。

“我们的旅长要我来询问您，黑色圣堂的阿米吉多顿远征军是否会参与接下来对兽人登陆场的进攻？”

“告诉格奥尔基，黑色圣堂愿意为接下来的战术反击助一臂之力。”格瑞马度斯如此回答。

“非常感谢。祝您好运，海尔斯瑞奇的英雄。”

康曼德中尉敬礼，然后转身离开。

**

在“战术反击”这个词汇中，“战术”是一个起限定作用的词。简单来说，它的意思是作战的范围和部队的规模有限……

“有限”。

反正隐修长是不信。

雷鹰和风暴鸟炮艇集群正从海尔斯瑞奇巢都南方的海面上迂回飞行。帝国海军航空兵与红镰锤陆战队航空兵的机队正在成群结队地从高空俯冲而下，猛攻远方海面上的绿皮水面战舰和潜艇。

高速飞行的星际战士炮艇集群在洋面上空转弯，绕过了敌我双方在荒野上错综复杂的战线，飞向一处人类嵌入兽人战线的突出部。

隐修长在雷鹰炮艇乘员舱敞开的侧门中向外看，看见了海岸和山地中激战的人类和异形。现在阿米吉多顿守军在兽人的几处登陆点上反击。部分反击部队正在山地里跟欧克蛮子们绞肉。

战斗在山脉和岩石间爆发，兽人的绿色和红镰锤辅助军步兵的灰色交织在一起。据最新的战况报告，这片山地的地下也有大片错综复杂的通道，人类和兽人正在里面展开血腥的恶战。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人类这边绝大多数的损失都来自“铁人”——机器人。随着红镰锤军团研究出以克隆湿件为主，低级硅基硬件为辅的自动化控制系统，人类拥有了不触犯AI禁令的自动化军队。

当炮艇集群掠过山区上空之时，隐修长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地面上的场景：整个山坡上布满了混战的战斗铁人和兽人小子。那些近战铁人虽然力大无比，但有点笨拙，任何一名黑色圣堂骑士都能轻而易举地拔剑干掉半打。

但是人类的炮火毫不犹豫地呼啸而来，把正面山坡上的铁人和兽人一起炸成碎片。

铁人不是宝贵的人命。它们只是机械、装备，而且是跟弹药一样的易耗品。它们最适合跟那些从地里长出来的绿皮拼消耗，更别说去换几十年才能培养出的普通人类士兵乃至阿斯塔特，一百换一都是稳赚不赔。

凭借着强大有力的炮火和数量充足的铁人，人类正在这里让兽人持续失血。

现在小半个星球都成了战场。而太空中，双方的舰队在激战，绿皮兽人在拼命强行降落，舰队与绿皮舰队周旋的同时拼命阻挠敌人空降，并尽力为地面部队提供补给、增援和火力支援。

一个小时后，黑色圣堂的骑士们和红镰锤的一个星际战士空中突击连队才在预定地点着陆。

这里是阿米吉多顿的荒原，几乎地势平坦一览无余。刚刚结束反冲击的红镰锤辅助军和星界军机械化部队刚刚开始转入防御，焚烧绿皮孢子的火焰还在各处燃烧。

“这里是一处很有战役价值的要点。我们要钉在这里，用炮火放干绿皮的血！”

红镰锤的旅长正在简短地向格瑞马度斯介绍情况。几辆兰德掠袭者底盘的重型工程装甲车从不远处按照预定路线转来转去地驶过，那工程装甲车后面挂着一个不断旋转的巨型圆锯抓斗，从未停下，一直保持着三十公里的时速前进，却在车后留下了曲折的战壕。守军步兵立刻跳进去修整工事完善细节。顷刻间一个连队的防御阵地就成型了。

格瑞马度斯站在这处小小的山丘上眺望远方：“地形平坦、土质坚硬、植被稀疏，兄弟，这里会是邪日部落那群喜欢开车的绿皮的乐园。”

格奥尔基旅长回答：“我们清楚，隐修长。但这样总比缩在巢都中被动挨打强……哦吼，来了！”

话音未落，战线后方的远程火炮和地对地导弹已经发出恐怖的轰响。

格瑞马度斯回过头，看着远方海量赃车掀起的冲天尘海。

然后他发出了嘶哑的大笑。

PS：三更！

第2章 僵局

“放——”

战线后方猛然腾起一整片绵延的桔红色火光，将远方的好几小片天空映得通红。轰隆隆的轰响震颤着沙尘横飞的天空，“石化蜥蜴”自行加榴炮的榴弹带着令人心悸的沉闷啸响撕裂空气，火箭炮集群的尖啸声刺痛耳膜，自行迫榴炮发射的炮弹在天空中汇成了一道火红的钢铁瀑布……

接着，防线上的守军们看见另一边的地平线上立起一片翻滚的烟海，那是炮弹炸起的尘土！

恐怖的爆炸巨响压倒了临战状态下的一切嘈杂。隔着十几乃至几十公里，也能感觉到地皮剧烈地抖动，防御地带前沿的士兵被震得颤离地面。

团团灰白色烟尘在蜂拥而来的兽人小子和赃车中间绽开，高塔般拔地而起，冲起十几二十米高，数以万计的灼热弹片密密麻麻地向四周飞溅。

在前沿观察所的镜头里，有发炮弹正好落在一小群兽人的中间，三十多名兽人小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有几个非常幸运地幸存了下来，但是本就粗劣的衣物和裹身破布被气浪卷得无影无踪。这些兽人小子趴在地上疯狂咳嗽，在痛苦的抽搐中吐出大团血块和内脏碎片——他们的内脏已经被爆炸冲击波生生震碎了。

又是几发炮弹落进飞驰的赃车群里。爆炸、翻倒和相撞立刻充斥了密集的车队。

但这点损失对兽人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疯狂的绿潮继续蜂拥而来。

随着距离接近，“美杜莎”自行攻城炮也开火了。这种本质上是重型迫击炮的武器每次开火都像巨兽的沉闷咆哮。粗壮的炮弹在这怒吼中一飞冲天，拉出一道雄壮的弧线，然后以摧毁一切的气势猛砸下来，在弹着点附近引发一场小规模地震。

与此同时，一枚枚榴霰弹和箭霰弹在欧克兽人们头顶十几米高处爆炸，钢珠和钢箭比暴雨中的雨点更加密集，在地面上击起一整片滚动的浮尘；每一发榴霰弹爆炸地面上都会多出一大堆呈放射状溅射开来的碎肉。

疯狂的帝国海军和红镰锤军团飞行员们切着地面火炮的弹道冲下来，不择手段地倾泻着弹药。从正常的水平轰炸、投掷精确制导武器到俯冲轰炸，再到以“用机翼砍掉绿皮脑袋”的高度使用机炮和火箭弹……不断有飞机凌空炸成碎片，或者拖着长长的黑烟火焰坠落。更有多得多的兽人赃车炸碎翻倒。

到最后，这些赛车怪咖们只有寥寥几辆冲进了防御地带的直射武器射程，在寥寥的几次射击后变成了残骸和火堆。

但这不过是开始，涌动的绿色汪洋已经滚滚而来，其中还夹杂着各种坦克和装甲车级的赃车，更有大量的兽人老大和杀戮罐头。

后方的炮火更加猛烈，远处的炮兵阵地用炮口焰把整条地平线染成黎明的橘红色。紧接着，一片片气浪划过天空，大口径炮弹疾风骤雨般落下，难以想象的巨响声一片接着一片，狠狠地撞击着战场上所有人的耳膜。

各式火炮、火箭炮和迫击炮组成一股毁灭性的力量，以极高的膛压将成吨的爆炸物抛掷出去，狠狠地砸向绿色汪洋之中。几堵厚达几百米，东望不到头西看不见尾的烟尘火墙正如滚滚雷霆，朝着蜂拥而来的兽人碾压过去。信号弹、照明弹、燃烧弹、爆炸的强光，把风沙弥漫的阿米吉多顿荒漠照成了空前的白昼。

兽人的攻击毫无章法，没有攻击梯队和攻击群、没有波次、没有精密协调和组织配合。但只凭那恐怖至极的数量优势，兽人就总是能解决一切问题——比如如此猛烈的炮火阻拦之下，从遮断地带里冲出来的兽人小子和载具还算不上少！

轰轰轰轰轰！

随着第一批老大部队和罐头们冲过来，守军防线侧后的直射火炮们开火了。牵引式火炮、装甲车、战斗坦克、泰坦歼击车、超重型坦克们纷纷开火。实弹、激光束和等离子团成群结队地呼啸而出，射击的声音还未消去，对面的空旷地和敌军队列里就腾起了一团团火光。

直射炮火在集中对付赃车、巨兽史古格和罐头等载具单位，继续乌涣乌涣而来的兽人小子们就只能靠坚韧的人类步兵们了。

照明弹一发接着一发升入空中，它们映亮了随着沙尘和硝烟能见度下降的视野，映亮了大地，映亮了进攻的欧克兽人，也映亮了人类的防线。双方的大炮都在怒吼，守军的牵引炮和载具炮、进攻方的赃车都在竭尽全力地攻击对方。子弹炮弹的暗色光点和曳光弹道在战场上往来穿梭，各种音质的爆炸声充斥耳际。随着时间流逝，在进攻途中被守军直射炮火力打中的兽人载具不断增加，可那如绿潮一般的兽浪仍在滚滚涌动，狂热的“Waaagh！”声隐隐盖过了枪炮。

当敌方目标迈入800米距离时，守军仍是以火炮、迫击炮、自动炮和重爆弹机枪火力实施拦截，至少放进500米时才是激光步枪开始发挥威力的距离。也许把敌人放近一些再打效果会更好，只是面对兽人汹涌澎湃的人海攻势，谁都没有那样的魄力。大家宁可多耗一些弹药，也要尽量拒敌于防线之前——

“Fi-re！Fi——re——！”

在拖长了的喊叫声响起的刹那，战壕与散兵坑里爆发出了压抑许久的枪声。炙热的子弹、爆弹、激光和等离子团如雨点般倾泄出来，逼近中的绿潮顿时减缓了速度，在少数地段甚至出现倒退。

与此同时，部分装甲坚厚的绿皮赃车把准星转向冲上战斗位置的步兵，顶着守军炮火猛烈射击。守军的战壕地带立即腾起了一团又一团的火球，子弹和弹片如风暴般席卷而过，人员伤亡接连不断，而大多数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在敌人火力最猛烈时缩回到了战壕里，等着炮火转移或干脆自己换位后再度起身猛烈射击。

在双方厮杀正酣时，坏消息传进了格瑞马度斯和格奥尔基的耳朵里：

“上级通知我们，空中和太空侦察证明，有超过二十台绿皮古巨圾、钢加特正在向我们这个地段前进。红镰锤军团有一个泰坦战斗群也在增援我们的路上！”

随着各种类型大大小小的探测器和传感器纷纷开始报警，使用望远镜或头盔放大功能辅助观察的人们已经在远处模糊的沙尘之间，看见了十几台古巨圾机器人。

格奥尔基又望向了人类控制区的后方，十台巨大的战犬、掠夺者、战将级泰坦已经朝着这里迈出缓慢而沉重的步伐。

两群巨型战斗机械沉默着相向而行，人类的等离子反应堆和兽人的俺寻思动力源都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双方每一台机械的每一次迈步都在将恐怖的咆哮和颠簸传入四周和地面。

炽热的空气从泰坦巨大的关节中喷出，金属与金属的剧烈摩擦犹如雷鸣，响亮的霹雳回荡在“神之机械”的四周。数层楼高的巨型机械腿向四面八方扬出尘土。

距离还隔着很远，兽人的巨型垃圾堆们就在开火了。像是柴捆般凌乱的大型加特林炮、炮管都不太直溜的加农炮、电缆线路乱成一团暴露在外的光束炮，乱七八糟的联装火箭巢都在射击。

呼啸而来的各式火力大部分集中在泰坦周围，但兽人那让人感人肺腑的射击精度使得猛烈的火力也撒到了周围。

整段战壕眨眼间变成埋了一半的坟墓，整个连队的坦克乱七八糟，扭曲的火箭筒和迫击炮飞上半空。

趁此良机，蜂拥而来的兽人快速向前猛冲，尽管被暴雨般的防御火力一层层一丛丛地削倒，但依然不屈不挠地前进着。

但泰坦们没有动手。

随着泰坦战斗群变换队形，以两台最坚固的战将级顶在前方，其余泰坦在后方展开射击队形，它们就已经吸引了几乎所有敌军的火力。但这些巨型步行机器人还沉默着，任凭各种炮火在它们的虚空盾上亮起闪光。而兽人小子的人浪已经有小部分开始与前沿的警戒阵地守军刺刀见红。

泰坦们依旧沉默，仿佛一座座巨大的坟墓，在绿皮的古巨圾用几发重型炮弹击中它们的护盾时也没有什么反应……

——来了。

毫无预兆地，风暴降临了。

泰坦的火山炮们射出功率恐怖的高能脉冲激光，虽然其波长不在可见光波段范围内，但阿米吉多顿那巨量沙尘引起的丁达尔效应使其映出一条条模糊的轮廓。

这些模糊的光剑像捅穿一张白纸一样击穿数台古巨圾的俺寻思立场盾，一瞬间便有岩浆般的炙热流体从创口中汩汩流出，整台机器人很快染上了一种炙热的暗红，仿佛刚从火炉里取出的钢胚。紧接着炸成璀璨的火球。

然后是巨型等离子炮的呼啸。随着泰坦们的臂部——或者说代替了手臂的巨型炮身上亮起刺目的蓝白色炙光，巨大的等离子体夹杂着呜呜的怪啸，仿佛远古的幽灵在吹响号角。

这些经过复杂的技术手段被约束和定向射出的超高温等离子体蕴含着恐怖的能量。随着恐怖的蓝光在绿皮机器人的表面绽放，小半台古巨圾直接升华，剩下的部分变成熔融的钢水四处流淌，还没彻底熔化崩解便被内部积攒的热量炸成烟火。

泰坦们的巨型加特林爆弹炮主要负责阻断敌军冲锋。无比巨大的炮口焰绽放、无比巨大的弹壳洒下、无比巨大的自推进爆弹雨点般飞出。兽人的大潮中立起一道道飞速蹿动的尘墙，居高临下的直瞄炮火精确至极，削平一处处涌动的兽人，烟尘冲天。成群结队的兽人小子仿佛一堆小小的蚂蚁，被爆炸冲击波抛起二三十米高，同时也被撕扯成十七八块，尸体碎片甚至飞出一百多米开外。

战线终于稳固住了……暂时的。

随着各种主动和被动战场探测系统又鸡飞狗跳地叫唤起来。大家才在兽人纵深的位置处发现了很不妙的玩意：一门超重型大炮。

规模几乎相当于月级巡洋舰级别的太空战舰光矛，很可能是从人类舰船上直接拆下来的。它装载在串列的整整七个大型履带底盘上，在履带底盘上方有着七个巨型圆筒节套，用乱七八糟的金属套“捆”（其凌乱程度只适合用这个词了）成一束，明显没有火炮旋转机构。

这门巨炮的炮身全长超过一千米，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兽人小子、屁精和乱糟糟的各种电路缆线——

还没等人们彻底看清它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一道无比耀眼的橙黄色闪电撕开了阿米吉多顿的沙尘。凡人士兵和阿斯塔特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泰坦战斗群里的一台战犬级泰坦像面口袋般被拖住滚着，撞断了一台战将级泰坦的一条腿，夹着大片沙尘向着前方的防御地带滚了过来。一路上这家伙撞到了超过二十辆坦克装甲车，把两个步兵连的阵地搞得一塌糊涂，最后停在了防御地带的前沿——

给兽人打开了突破口。

滚动的绿潮瞬间开始向这个防线涌来，人类的炮火和预备队也赶向这个缺口。

更激烈的战斗开始了。

PS：还欠四更……正文到开战还有点功夫，想Waaagh！看番外吧。

★ 第一卷整合运动的政委同志 ★

第一章 绝 对 忠 诚

【他们的舰队实力与我们相比：卑如蝼蚁】

【他们的经济实力与我们相比：卑如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