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硬核狠人征程 第61章

“是的。就用这个吧。”

“好吧，你的小队需要登记和体检，你们拿着这些表格填一下，写一下简历......”

“......”

“......怎么了？”

“这个，呃，我们小队的人，三分之二不识字......”

“......行吧。名字？”

“泥岩。”

“就用代号顶名字了？随你便吧。性别？”

“女。”

“啊，女——”

接待员猛然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全套盔甲快两米高还不算头上那根独角的重装战士：“女？！”

那副庞大而厚重的盔甲，其内部缓冲层位置里似乎还有着源石技艺流动的痕迹，面甲也让她的声音显得厚重而微小。直到盔甲开始分离，露出白发红瞳的纤细萨卡兹姑娘时，不光接待员差点把下巴砸在桌子上，连泥岩身后她那些队员们都目瞪口呆。

卧槽，我的重装队长是美少女？

不知是因为装甲里的闷热还是被数道目光直勾勾地凝视，少女脸色通红，声音纤细柔和：“这样可以了吗？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等会拍照的时候记得露脸。”接待员囧囧有神地看了眼泥岩胸甲上的观察缝。这姑娘看起来只有一米六啊......

泥岩小姐旋风般穿回了盔甲，让后面的队员们大失所望。她用之前那低沉细微的声音问：“那么接下来呢？我听说你们掌握了某种可以治疗矿石病的方法......”

“不是某种，是多套。”接待员一边在表格上快速书写着一边回答，“你的源石技艺水平怎么样？我们可以完全治愈源石病，不过那样的话你的源石技艺会大打折扣。至于你是选择科技之光还是神的恩泽，看你自己了。”

“呃......那是什么？”

“我们内部的段子。看你是选择适应新式技术来武装自己，还是选择以源石技艺为主了。”接待员从领口里摸出金属身份牌，链子上还穿着一块源石结晶，“这是从我身上脱落的。我之前也是个感染者。”

泥岩小队的队员们几乎簇拥过来，围观着这个奇迹。

三个小时后，泥岩小队全体成功在阿特拉斯卡兹戴尔地区部门中就职了。而泥岩那独特的源石技艺，也让她被列入了人事部门给康曼德的定期汇报里。

“跟泥土有关的源石技艺？凝聚泥土和岩石变成巨人？”康曼德翻阅着新出炉的汇报文件，“这是萨卡兹的哪个分支部族？”

“我向巴别塔那边求证过了，华法琳女士说萨卡兹确实有这个规模很小的分支，并托我们向那位‘土石之子’问好。她的血脉传承着一种古老的萨卡兹巫术，可以......”

“以动作捕捉等遥控方式操作她用源石技艺捏出来的土石？我知道了。好吧，如果条件合适就收下他们。”康曼德点点头，凝视着档案里的照片。

塔露拉拧起纤细的眉毛，刚要批评对别人小姑娘照片发愣的康曼德，就听见康曼德感慨：“还好这角还是跟‘那种恶魔’不太一样，不然我可能没反应过来就条件反射拔枪把她崩了。”

塔露拉：“......”

虽然不太清楚是什么情况，不过看起来不要问比较好呢。

第十七章 狙击干员阿斯塔特

时间继续大踏步的前进。

凭借突然性的优势，特蕾西娅的军队在战争最初的数周内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效。卡兹戴尔城里的报纸甚至开始宣布：殿下将在三个月内攻占波恩，结束内战。

博卓卡斯替和塔露拉认为这是严重的轻敌，以这种态度是肯定要翻跟头的。但以他们为代表的泰拉本地人员们搞不懂，康曼德等那些人联干部在听见这个消息时，为什么都露出一副快蚌埠住了的表情。

除了阿特拉斯还在“修炼内功”，卡兹戴尔的各方也都没闲着。

在卡兹戴尔西部，特雷西斯的王庭军在前线竭尽全力地阻击，在后方厉兵秣马、整军备战；兵工厂在竭尽全力地生产武器装备。

在卡兹戴尔东部，特蕾西娅正在驱使自己的领土转入全面战时状态。她在与归顺自己门下的门阀们勾心斗角，从他们手里一点点地抠出军队；在竭尽全力地跨过门阀，鼓动整个东卡兹戴尔的平民加入新成立的“国民自卫军”；在维持着自己势力这复杂而微妙的平衡。

现在特蕾西娅军队的体系有些复杂，在萨卡兹魔王的名义下存在多支不同的武装力量，其一是效忠于各个邦国和门阀的各地方军队，这些军队在邦国和门阀决定支持特蕾西娅时，在原则上向特蕾西娅效忠，是目前东卡兹戴尔军队的主体，当前统称“正规军”；

其二是特蕾西娅自己的武装力量，比如女妖王庭和巴别塔，目前普遍被视为特蕾西娅的“近卫军”；

其三就是所谓的“国民自卫军”，国民自卫军的样板部队和大部分军官军士由阿特拉斯部队训练出来，被特蕾西娅用阿特拉斯的武器武装起来，然后再由他们训练其他国民自卫军部队。在很多人看来，这只是一支没什么战斗力的民兵组织，以及特蕾西娅用来削弱地方门阀势力的手段。

正规军把国民自卫军看作人力资源池，特蕾西娅的近卫军们则把国民自卫军看作土包子；他们又共同对国民自卫军的阿特拉斯烙印感到不快。总之，现在的战争还没有国民自卫军什么事。

热情高涨又缺乏训练的国民自卫军指战员们不在乎这些，他们热情洋溢地投入了保卫特蕾西娅殿下的事业，为了自己和家人活命的机会，为了更美好的明天而战。

随着阿特拉斯的名声渐渐传开，卡兹戴尔社会与“阿特拉斯卡兹戴尔地区部门”之间的交涉越来越多。

阿特拉斯买卖公道，乃至从不还价；阿特拉斯有着神乎其神的源石病药剂，任何人只要肯卖两把子力气就能买得起；阿特拉斯的医生们几乎啥病都治得了，收钱也不多，还有无息的医疗专项贷款；阿特拉斯的商队到处跑，卖出来的东西物美价廉；阿特拉斯也心狠手辣，对任何敢向自己伸爪子的地头蛇连爪子带脑袋直接剁下来……

即使精挑细选，卡兹戴尔本地的萨卡兹雇员们也越来越多，作为向导、战士、工人等角色存在。

一批批特蕾西娅派的“模范部队”和军官军士们来了又走，把自己填进不断损耗的突击箭头里。

那支敌后破坏部队也有条不紊地成长着。

让人庆幸……啊不，遗憾的是，如果说东卡兹戴尔政权的主流对“国民自卫军”这支军队还有所关注的话，对于向东卡兹戴尔平民宣传“保卫劳动成果”、“摄政王要夺回殿下给你们的一切，让你们回到贫困中去”兴趣缺缺，对教育平民利用各种条件进行对敌斗争也没什么意向。这些工作反而是由阿特拉斯和特蕾西娅的宣传队和讲习所，在东卡兹戴尔各邦的工厂和田间负责。

而这些认为战争靠的就是陆行战舰、术士和王庭，其他一切都是辅助的家伙，对特蕾西娅积极配合阿特拉斯实施敌后工作，派遣人员进入西卡兹戴尔建立地下战线的事情不以为然，背后嘲笑殿下“把希望寄托在派遣一堆探子身上”。

卡兹戴尔这个大棋盘上的各方，都在按照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理解部署行动。

现在，世界还在按照自己的逻辑照常运转。不管人们的态度到底如何，它只是一秒一秒地走向那个无法避免的时刻。

不过，局势虽好，也不妨碍巴别塔一天三次地发信息追问阿特拉斯什么时候履行相关合同。

随着战端开启，特蕾西娅一天催八遍地要求阿特拉斯履行合同：在卡兹戴尔城建设新的兵工厂；尽快训练出合格的军官军士；以及向巴别塔派遣精锐小队，可以不随时驻舰，但必须随叫随到！

某位独立团团长曾言：手里的家伙好，咱的腰杆子就硬！对阿特拉斯而言，也是这个道理。现在特蕾西娅的急切并不能让阿特拉斯打乱计划，只是有条不紊地推进着工作。

一支强大的军队应该是怎样的？不外乎是武器装备先进、组织方法先进、战略战术精妙。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没那么简单。

翻翻历史书，其中有着无以计数的例子证明，技术、组织、战术这三个要素，只要有一个足够先进，就能让一支军队在同时代脱颖而出、独领风骚，乃至力挽狂澜、改变世界。

而阿特拉斯相对于这场卡兹戴尔内战，可以说三个要素齐占。

卡兹戴尔当前基本退化回了农业社会，其还能运行的工业基本都与军事有关，整体残破不堪，称不上“工业体系”。在这种环境下，卡兹戴尔地区的数千万萨卡兹人们实际上生活在农业社会中。

这样一来，卡兹戴尔的军队就必然受到巨大的限制。在组织上，虽然凭借萨卡兹全民皆兵的传统，特家兄妹都可以维持着高到不像是农业社会的动员率，硬生生用各自手里的半个卡兹戴尔整出集团军级的大兵团，但部队的整体组织度都较为低下，需要重点培养高度保障的部分精锐部队作为“凝结核”，带动战斗力较差的新建部队投入战斗。而且在军头和门阀体系下，军队中必然要有着严重影响作战的令出多门和相互扯皮......

再比如说，没有足够强大的产业支撑，卡兹戴尔军队就陷入了物质缺乏的困境。以往靠手工业作坊和工场制造冷兵器与源石技艺装备没啥，现在这些无烟火药和自动武器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自产的效果如前文所述，上限很低，两边的无烟药和自动火器一半以上都来自从阿特拉斯购买。现在随着阿特拉斯下场并站在特蕾西娅那边，特雷西斯只能靠以前的存货支撑；但特蕾西娅也要考虑自己到底是不是买得起，会不会在激烈的战争中让自己的政权彻底破产。

最后，武器装备直接决定战术。有了成熟、实用、足够廉价的后装线膛枪，步兵才能从“排队枪毙”的处境中脱离出来，展开散兵线。虽然已经与摄政王派的军队展开了大量小规模冲突和交火，但东卡兹戴尔军队作为一个令出多门、体系混乱的组织，在“收集前线战斗信息-总结规律-制定条令和敌情通报-下发通告”这样的流程中还需要大量努力。整合运动和人联军人们对自动火器时代战争的经验会对他们有很大助力。

巴别塔思前想后，反复掂量，舰艇改造、武器贸易、人员培训和单位支援，最终还是没有在交易清单上划掉任何一项。

欠债的感觉只能用肉痛万分来形容。唯一能缓解巴别塔领袖们只有……

“干员档案

“基础档案

“【代号】憨狗

“【性别】男

“【干员职业】狙击

“【干员职业分支】阿斯塔特”

杜宾抬起头，看了看这个着甲全高两米七脱甲也有两米五，指着对方腰里那柄快赶上她一条胳膊长的锤子：“这TM叫狙击干员？！”

在巴别塔干员们当中以生性严厉认真闻名的杜宾教官之所以如此失态，说到底还是实在蚌埠住了。

“那个浮士德用弩打法术弩弹，是狙击干员；那个在医疗部工作的梅菲斯特说他是浮士德的‘观察手’，所以他也是狙击干员；康曼德先生是指挥人员但最擅长射击，所以他是狙击干员；塔露拉小姐一个剑术法术都高超的万金油，偏是报了最搭不上关系的狙击干员，所以她是狙击干员；现在到你了——把这个罗德岛上上下下所有玩近战的干员都比出个五五开，你怎么也报狙击干员？！”

“阿特拉斯全员狙击干员，您有什么问题吗？”憨狗理直气壮地回答。

“随便，反正出任务时你们还按实际上的职业分配任务......所以你们为什么要搞这种事情？”

“因为贵方的人员职业划分整得依托答辩。”

“......行吧。”杜宾无力地叹了口气，她继续看着干员档案，指着【种族】一栏里的字样，“话说你们阿特拉斯怎么这么多阿戈尔人？”

因为没有兽亲特征的人们一概用阿戈尔族作为掩护身份。反正大静谧之后阿戈尔人在全泰拉跑得到处都是，说自己来自某个犄角旮旯里的小阿戈尔聚落也没关系。至于遇上了能把这档子事拆穿的“正牌”阿戈尔人，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再说，看穿了又想怎么样？

眼见全身笼罩在重装突击型星际战士动力装甲下的憨狗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杜宾只好继续翻下去，翻到了综合体检测试......

......

干员未着甲时测试：

【物理强度】卓越

【战场机动】卓越

【生理耐受】卓越

【战术规划】■■

【战斗技巧】■■

【源石技艺适应性】■■

杜宾又抬起头，用一副白日见鬼，或者说推门发现博士和凯尔希正在办公桌上XXOO般的表情看着星际战士连长。

憨狗不动声色，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听起来很像老式的复读机：“哦，我那个综合体检兼基础战斗报告还有一页。”

杜宾再翻，发现确实还有一页。

......

干员着甲时测试：

【物理强度】■■

【战场机动】■■

【生理耐受】■■

【战术规划】■■

【战斗技巧】■■

【源石技艺适应性】■■

......

杜宾再次抬起头，缓缓地赞叹：

“What’sup......”

已经放弃思考的杜宾继续看了下去，然后发现自己长了个脑子实在是让人遗憾：“现阶段可确认为非矿石病感染者，好事。【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0%，好事。所以为什么【血液源石结晶密度】未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