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Zcraft
这个理由说服了艾拉,她点了点头。
“那我送你吧。”
说着,艾拉挥手在客厅的空间内划出一个十字,而十字逐渐扩散成虚幻的门。
她拉过对方的手,一步跨入光门,在五彩斑斓的色块中快速穿梭着,在掌握开启门的方法后,艾拉在传送的过程中依然保持着清醒,不再会感到眩晕。
从本质上,传送似乎是暂时摆脱物质世界,进入意识空间与物质空间的夹缝。在夹缝中,物质世界的距离变得毫无意义,因此达到类似于瞬移的效果。
艾拉也因此理解了像克莱斯特那种巫师,难以进入门的原因,意识空间本身会对拥有魔力的个体产生引力,魔力越强,这种吸引力就也会变得更加强烈。当这种力量足以破坏平衡,变得无法抵抗之后,夹缝中的个体就会被意识空间所吸引,难以摆脱。
艾拉现在已经能感受到不弱的吸引力,如果继续成长下去,她或许就会像克莱斯特一样,变得无法再使用门。
她们的身影在塞纳河畔某个无人的地段浮现,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门不能开的再近了,否则会有被执行者发现的可能。”
艾拉解释道。
两人又继续向前走慢了一段距离,在停留在一座石制的白色拱桥上,这是艾拉一个多月前降临的玛丽桥。重新回到这里之后,她的心情已经变得和当时完全不同。
混淆咒的效果还在持续着,在行人的眼中,两人就只是桥上十分常见的情侣,穿着弗拉格外套的银发青年和披着希腊风格克什米尔披肩的东方女性。
翎有些好笑的说,
“你的混淆咒太奇怪了,应该把我混淆成男性才更合适吧?你之前在莫雷尔先生面前的礼仪动作差点就穿帮了。”
“这样更稳妥,执行者应该没有兴趣调查香榭丽舍大街新搬入的男性吧?”
“就当是这样吧。”
不知不觉间,大桥已经走到了尽头,报社的招牌已经醒目的出现在对岸。
“好了,就到这里吧。”
翎不再前行。
艾拉紧跟着停下脚步,嘱咐道:
“小心一点,即使校长没有开战的意思,也不要大意,说不定会有擅自行动的蠢人。”
翎没有接过这个话题,而是不坏好意的笑了笑。
“艾拉,在混淆咒的效果下,我们伪造的样子应该是新婚的贝尔先生和瓦伦蒂娜小姐没错吧。”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艾拉有些疑惑的问。
而她的笑意变得愈加明媚。
“那这两位先生小姐在分别之前,是不是该有一个离别吻?”
艾拉一时之间有些发愣。
但瓦伦蒂娜小姐没有给贝尔先生反应的机会,有些粗暴的揽过前者,在行人的口哨声中凑了上去。
第十章 新闻
翎心情愉快的离开玛丽大桥。
在上午的塞纳河畔,报童正在沿街叫卖着近日最早的报道,《塞纳河日报》是这家报社发行的的刊物。
做为克拉夫特地方联络点所必须的掩饰,和部分经济来源,类似于报社或酒馆一类的生意是最合适不过的。
她给了报童两个苏当做小费,并接过了一份《塞纳河日报》。今天占据最大版面的依然是,塞纳区行政长官改建城市的工程报道。
虽然奥斯曼男爵搭建了临时的集中居住地,并给予改建范围内的居民以补偿,但依然有很多人对他的拆除工作表示不满。
这是无法避免的,毕竟有一部分人获得利益就必然意味着另一部分人的利益受损。
男爵阁下在改建工作中展现了难以想象的铁腕,无视报社记者对此的舆论和态度,始终稳定而高效的进行着这一巨大工程。
于是这在近一年来已经形成了一种滑稽且奇怪的常态,几乎每一家报社都会在头条上习惯性的对奥斯曼男爵进行讽刺和挖苦,不管这一期的报纸主题是什么,正式的内容都会接在一句“愚蠢的乔治·欧任·奥斯曼”之后。
跳过没有实际意义的夸大报道后,翎注意到占据剩下小半区域的内容是关于几起连环杀人案的追踪报道。
在近一段时间,几具尸体陆续出现在巴黎的街巷中,受害者的身份年纪和职业都没有什么共同点,凶手似乎只是无差别的胡乱杀人。
造成这些惨案的凶手似乎对宗教有着十分偏执的狂热信仰,他会在案发地留下诸如“审判”一类的奇怪信息,这使得凶案现场看上去更像是某种奇怪的仪式现场。
这一事件破坏了巴黎新教和路德教原本就十分脆弱的友谊。
而编撰这一新闻的笔者满怀恶意的将事件与巴黎改建工作联系了起来,在长篇毫无证据的猜测和诽谤后,他认定犯人是某位“你知道是谁”的当政者收买的杀手,目的是排除反对并阻碍巴黎改建的无辜平民。
这是个非常吸人眼球的噱头,但也仅此而已。
翎稍微关注过这一事件,从现场痕迹来看犯人应该只是个普通人类,这不属于执行者的管辖范围,因此她的兴趣也就到此为止。
脚步停留在报社之前,翎微微皱起眉头,房间内的气息有些奇怪。
在她的灵视中,一墙之隔的房间内至少有五个实力不弱的执行者,这远远超过了一所城市联络点需要配备的力量。
没有多做犹豫,翎推开报社的玻璃门。
径直穿过前台和办公区域,她走向主厅后的员工休息室。在这间门面工作的人员多少都对报社的本质有所了解,佩戴在翎胸前的银色徽章相当于这里的最高权限,因此没有谁试图阻拦这个陌生的少女。
翎看了看有意无意靠近自己的几个身影,默默确认着他们的数量。
“一,二,三,四.....还差一个。”
想着,她推开那扇略窄的木门,在可以充当“门”的祭坛前,正站立着一个尚显年幼的金发少女。
她精致的脸上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完美的像是一幅大师笔下的天使画作,或是雕刻成的古典雕像。那种完全对称的,有些机械式的美感看久了会让人忍不住感到眩晕和烦躁。
“墨菲斯特小姐,我们等你很久了。”
翎瞥了一眼出现在房间内的另外几人,不屑的嗤笑一声,看起来似乎全无防备。
“你是那个新任的学生会主席?我可不记得自己和你这种人物有什么交集。”
对方的微笑保持不变。
“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在巴黎逗留了这么久......让我想想,也许是和被通缉的艾拉·威廉姆斯有关?”
翎不耐烦的打断了她。
“你们有证据吗?让开,我现在需要使用联络点的‘门’,或者说我可以认为这是对同盟的挑衅行为?”
联络点的的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翎随即不屑的哼了一声,撞开面前的少女,一脚踏入祭坛。
在朦胧的光晕中,她的身影变得透明消失。
“真是个嚣张的女人,希伯来阁下,我们就这么让她走吗?”
一位中年魔法师忍不住说,他只是一位外部执行者,对克拉夫特的内部情况了解不足。
“足够了,她的态度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你们立即安排人手,调查她的行动路线,最近和哪些人有过接触。”
“......艾拉·威廉姆斯很可能就在这座城市。”
被称为希伯来的少女说道,如果有人注意到就会发现,她的神态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就像是一张定格的相片。
——
在和翎告别之后,艾拉没有急着通过“门”返回香榭丽舍大街,而是沿着大桥不紧不慢的步行。
由玛丽桥连接着圣路易岛和德维尔大街,距离目的地并不算远。她打算随便在这座城市逛一逛,顺便去巴黎家政协会随便挑选几个仆人。
翎在离开之前,留下了三百金路易,金路易的购买力和英镑相当,正常情况下这差不多已经足够中产阶级一年以上的花销了。前者表示这都是可以向同盟报销的预算,让她不用在意什么。
艾拉在街头的点心店换了些零钱,除了买格雷派饼花费的六苏和四苏的小费外,她换出了十九法郎零十苏的零钱。
格雷派饼是巴黎街头十分常见的小吃,在烤脆的薄饼上涂了一层厚厚的果酱,碎杏仁,奶油和干酪点缀其上,吩咐着薄饼的口感。
艾拉小口吃着格雷派饼,在四处转了半个多小时后,她放弃了自行寻找巴黎市家政协会的念头,转而以四十苏的价格雇佣了马车和一位本地车夫。
她有一个钟头的时间,让这位当地人带着她四处转转,顺便前往巴黎家政协会。
“先生您是外地人?”
车夫对这位出手阔绰的先生很有好感。
在早有准备之后,艾拉可以用法语和当地人正常交流,事实上以巫师的精神力,想要彻底学习一门流行语言也用不了多久。
先生?
艾拉先是一愣,转念回想起自己仍在维持着混淆咒,她一边回想着“尤瑟夫·贝尔”先生的身份,一面回答道:
“是的,我是米卢斯人,打算和妻子来巴黎找点新的机会。”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巴黎比米卢斯好得多,先生。”
车夫肯定的回答道,但又有些难以开口似的停顿了几秒,才补充道:
“就是有些不是时候,这里最近不是很太平。”
第十一章 贝尔先生的风评(加更)
“不是很太平?”
艾拉愣了愣,或许现在神秘世界的局势有些混乱,但那应该还在可控的范围内,没有波及到平凡人才对。
“是吸血鬼!”
车夫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
根据他的说法,最近一段时间,在塞纳街区发生了多起杀人事件,那些被害者无一例外,全都被放干了血液。最早一起相似的案件似乎还要追溯到五年前,而今沉寂已久的罪犯又开始蠢蠢欲动。
“只有吸血鬼才会那样杀人,也正因为犯人根本不是人类,那些警察才没办法抓住他,如果先生您打算在巴黎常住的话,最好多雇一些虔诚可靠的信徒做仆人才好。”
车夫如此建议到。
艾拉对这个说法无法认同。克拉夫特的书籍中明确提到过,吸血鬼只是人类杜撰出的存在,世界上并没有这种危险生物。
世上关于吸血鬼的记载,大多只是以讹传讹,而少数一部分则是一些似是而非的的东西。
比如一些研究黑魔法的疯子巫师,食尸鬼或者其他几种人形的危险生物。其中最著名的,也是与传说中吸血鬼最为相似的,应该要数秽血种。
秽血种在本质上和克拉夫特的神血法师们一样,同样是继承伟大存在血统的人类。但与后者不同的是,秽血种们继承的血统源头被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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