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战争,但是是神仙杯 第20章

作者:狮子azaaza

言峰绮礼是一个空虚的人。

这种空虚来自于内心,感觉就像是缺失了什么东西一样,他对自己接触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他从出生至今都在寻求自己的渴求之物。

从记事那时开始,他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理念可以说是崇高的、从来不觉得有什么追求可以说是快乐的、也从来不曾觉得有什么娱乐可以放松自己。

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可能持有什么目的意识。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的感性为何与世间一般人的价值观差那么远。无论任何领域,哪怕仅仅是一个值得自己投入兴趣去努力的目标,他也从来没有找到过。

尽管如此,他还是选择相信“神”。他对自己说,也许只因为自己尚未成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崇高。

带着对自己的愤怒与绝望,他不断地自虐。假借苦修的名义,对自己不断地施以自残。

他对很多自己没有接触过的新事物都抱有期许,抱有期许地不断尝试。

然而结果很残酷,对世界中的探求也没有给绮礼带来丝毫喜悦,没有得到丝毫满足,惟有心中的空洞又扩大的几许而已。

可偏偏百炼成钢,等到言峰绮礼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教会中口中的模范标杆,成为了圣堂教会中的精英——“执行者”。

人人都把这称之为“光荣”。

言峰绮礼的克己和献身,被当作圣职者的典范得到褒扬,连他父亲璃正也以此为荣。

然而璃正不知道的是,对于这个父亲,绮礼内心的真正态度却是失望、疏远、厌恶。

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像父亲和时臣这样的人与自己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绮礼对他们下意识地感到厌恶。

甚至这份失望时臣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与父亲那样反而还为自己获得了这样一个出色的弟子感到欣慰,并且经常邀请他到家里做客,连独生的女儿也被要求对绮礼行师兄之礼。

自己和时臣、父亲是两种人。

而卫宫切嗣与时臣、父亲同样也是两类人。

当言峰绮礼察觉到时臣对卫宫切嗣产生厌恶情绪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个男人会不会和自己是同类呢?

在接触了卫宫切嗣的生平之后,言峰绮礼越发发觉这个男人与自己是何等地相似。

在他之前的赏金猎人时代,切嗣完成了无数任务。

这些任务之间的间隔明显太过短暂,考虑到准备阶段以及策划的时间,只能推测他常常同时进行多个计划。

从执行任务的另一方面看来,他经常出现在世界各地的战乱之地,而且从他出现的时间点上看,他每每出现在战况最激烈的时候。

简直就像是奔赴死地一样,被某种强迫观念而驱使....完全是自杀性的行动原理。

可以断言,这个名叫切嗣的男子完全没有利己思维。他的行动完全不符合利益与风险的平衡,不可能是一个赚钱谋生的赏金猎人的所为。

那么——他到底在追求什么?

从卫宫切嗣那无法让人理解的惨烈经历身上,绮礼感觉到了与自己息息相关的痕迹。

切嗣那样狂热的、简直如追求灭亡一般的经历,与自己简直一模一样。

而在九年前,卫宫切嗣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令他主动追寻疯狂的自虐道路落下帷幕。

他找到了什么?而现在他为什么再度奔赴战场?

言峰绮礼想了解这个男人,从他的身上得出答案,自己是不是也能从他的身上得到救赎。

“哟,再往前走就是禁区了。”

一道随意的男声开口,并且在言峰绮礼踏出下一步之前就扣动了扳机。

杀意?并未感觉到这种东西,因此言峰绮礼的反应也慢了半拍并未在第一时间做出躲避的反应。

幸好,这个人的枪法很烂,甚至可以说是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言峰绮礼已经做好了手臂受伤的心理准备,然而子弹击中的却是距离自己几十公分远的树干上。

对自己开枪的是一位穿着现代服饰的金发男人,从他的身上言峰绮礼感知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servant?”他微微后退两步试探性的问道。

虽然从反应上来看像是servant,可言峰绮礼记得圣杯战争的七位从者已经全部召唤完毕了才对。

“没必要这么拘谨,一起来聊天怎么样?我感觉你会是一个很有趣的家伙。”金发男人笑道,给人的感觉“和蔼可亲”。

有趣的家伙?为什么他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言峰绮礼从自己的身上找不出任何有趣的因素。

“你是谁?”

“有戒心吗?不错不错,有戒心是好事,被信任的人干掉也是常有的事,所谓世事无常就是这个道理吧。”

言峰绮礼的态度让金发男人很满意,他走到言峰绮礼的身边继续道:

“特斯卡特利波卡,你呢?”

“言峰绮礼,我不理解你为何觉得我会有趣。”言峰绮礼的思绪一直沉浸在这句话中,不明白特斯卡特利波卡的意图。

“你不理解,这么说是还没认知到自己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能看出来你是个通过诸多试炼优秀的战士,是那种会为了自己所想要的流干鲜血的类型。”

“稍微给你点甜头吧,作为通过试炼的奖励,我可以给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第三十回:你大烟老师

在给予了言峰绮礼启示之后,那个自称是特斯卡特利波卡的servant就离开了这片森林。

如果有需要可以找他寻求帮助,他在各方都下了注,不过最看好的还是自己。

那个servant是这么说的。

只需要追求欢愉,看一些格斗体育比赛放纵自己就好吗?

让身为圣职者的自己追求欢愉,这到底是在说什么混账话?自己怎么能做那种罪孽深重而堕落的事情。

真正能让自己得出答案的一定是卫宫切嗣,不需要听那个男人的话,自己只要找到卫宫切嗣向他问明白就好了。

但可惜如果是今夜的话,言峰绮礼是不能在这片森林中继续前进了。

特斯卡特利波卡不能不听,如果自己真的违背了他的劝告,那自己或许就会死在这片森林里。

给自己带上特斯卡特利波卡给予的遮挡住眼睛的墨镜,千磨百练的直觉让言峰绮礼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他放弃这次搜寻卫宫切嗣的机会,转身离开了爱因兹贝伦森林。

今夜好像有个球赛,要不自己去试试?

.....

在与韦伯交谈了一会儿后,李煌带着梅莉回到了肯尼斯躲藏的废弃工厂之中。

现在rider组这边的信息已经明朗,他现在大概能确定这次圣杯战争的基本走向了。

“李煌!快让你的caster救救肯尼斯!”

在李煌刚踏入结界之中,索拉就哭得梨花带雨那般从到了自己的面前,似乎已经等候自己多时。

出事了?肯尼斯带着美露莘都能翻车?

“他受了很重的伤.....魔术回路全都短路了。caster,你的caster是很厉害的魔术师对吧?快帮帮他把魔术回路修好。”

与原著召唤出迪卢木多引诱索拉变心不一样,这一次索拉至少现在还是倾心于肯尼斯的,对于自己的未婚夫变成了一个废人这件事,她也是无比的焦急。

特别是肯尼斯这次把带来的礼装什么的全都霍霍了,再加上损坏的魔术回路,这不免要让他背负一股巨额的欠款。

就算是她们这种贵族魔术师几辈子都还不完,估计这次她们就算是安然无恙的回去,迎接自己的也是法政科的审批。

现在索拉把唯一的希望都在caster的身上了,要是她有修复魔术回路的手段,那说不定还有挽回的机会。

“行吧,我们去试试。”拍了拍梅莉的肩膀,李煌叹了口气把她朝着里边领了进去。

没有提醒肯尼斯起源弹的事确实有自己的一点私心在其中,但现在真的看见他变成这样,李煌忽然又有些不忍心了。

“魔术回路被破坏,据我所知道的来说只有一种方法才能将它修复。”梅莉困扰道。

“数理解明?”李煌想到了一位其他片场之中,那位叫做阿基米德的从者。

“对,那是能够解读被人称为术式的所有公式,并将其修复的技术,不只是魔术就连破伤的魔法回路,魔术刻印损伤都能修复哦。这可是在过去魔术实际存在的时代中也被作为秘传中的秘传之稀有技能。”

“不过这种高明的技术我不会。”

希望自然是有的,但梅莉专精的是幻术这类欺骗世界的魔术,对这类偏向公式类的东西还真算不上太理解。

“还是先把他的伤势压制住吧”

不会的东西就是不会,李煌也知道不能怪她,只是让梅莉施展治愈魔术把肯尼斯的伤势压制。

只是肉体上的治愈那就很简单了,在梅莉的魔术下肯尼斯很快就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并且也未有像原著那般半身瘫痪。

“我这是怎么了?”肯尼斯下意识自言自语道。

他的记忆还维持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中,可再度睁开眼睛时却发觉自己正躺在病床上。

“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一个静到极致的空旷场所,冬夜寒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尘埃,四周只有冰冷的机械装置,他从病床上起身,感觉自己心底空落落的像是缺失了一块。

“身体是勉强帮你抢救回来了,喝杯水怎么样?”李煌的身影出现在肯尼斯的视线中,并用一次性的纸杯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开什么玩笑!居然让高贵的自己喝这种东西,肯尼斯愤怒的认为李煌是在侮辱自己,可当这杯水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不知为何想甩开的手又停下了动作。

他确实是渴了。

“我这是怎么了。”肯尼斯再度向李煌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现在的他感觉失落无助,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放下了自己所有的骄傲。

但是自己确实是用月灵髓液挡住了那个人的子弹,但关于他认为自己已经胜利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

记忆在那里中断了,自己似乎感到了一阵剧痛,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醒来后,他就发现自己仰卧在了这里。

“起源弹,听说过吗?根据自身起源性质制造的子弹,据说根据每个人起源的不同这种子弹所发挥的效果也不一样。”一边解释着现状,李煌一边从桌子上一副为肯尼斯准备好的拐杖。

“我是被起源弹打中了?”聪明的肯尼斯立刻明白了李煌这句话的意思。

“卫宫切嗣的起源,就如同他的名字那样能将你的魔术回路切断、任何再胡乱的拼接在一起,强行运作被胡乱拼接的回路,所造成的结果就是严重的魔术回路暴走短路。”

“总之身体方面勉强是抢救过来了。”李煌叹息道。

“魔术回路呢....”肯尼斯垂头丧气的询问道,其实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李煌回答,但他仍抱有最后一丝的幻想。

“几乎全部坏死,并且是连带着刻印一起。”

“我....我....怎么会这样....”

绝望的消息人这名曾被称为“神童”肯尼斯的男人不由自主地流下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