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纸箱不要
沈通泉愣了一下，嗤笑一声：“一两个不算多吧，我那时候都六七个呢。”
“六七个？”
姜成的瞳孔微微扩张，皱眉道：“我好像是十几个，刚刚可能记错了。”
张家明听着沈通泉和姜成一本正经的吹牛，好笑地摇着头。
“这俩弟弟……”
……
“我晚上还有拍摄，真的，真的不能再吃了……”
王慕瑶看着手中的半块三明治，觉得有些可惜，便快速地又咬了一口。
李奕辰倒了半杯果汁递给王慕瑶，无语道：“你这都快吃完了才想起晚上有拍摄。”
“哈，不晚不晚，留一口，当作我最后的良心。”
王慕瑶将剩下的一小口三明治放回保鲜膜中包好，撇过头不去看它，然后接过果汁，犹豫了一下，又递回给李奕辰。
“帮我换咖啡吧，今晚还不知道要拍摄到几点，说不好还要通宵工作。”
李奕辰无言，取了一只新的一次性杯子，倒上半杯咖啡换过王慕瑶手中的半杯果汁，一口气喝光，然后起身帮四位老师添了饮料。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下山了吧？”
李奕辰走到洪凌静身边问道。
“接我们的直升飞机说是三点来。”
洪凌静看了下手机，回答道：“应该快到了。”
“我们要不要走下山？”李奕辰悄悄建议。
“走下山？”洪凌静震惊道：“你敢在老师们面前说这种话吗？”
“……”
李奕辰一言不发，转身回走。
他要是敢在四位老师面前说出“走下山”的提议，四位老师就敢在镜头前打死他。
若无其事地坐回位置，李奕辰只能开始收拾垃圾来将自己的注意力从直升飞机上移开。
“你好像变得苍老了很多。”
王慕瑶端着杯子观察了一会儿李奕辰，突然笑道。
“呵呵……”
李奕辰苦笑一声，这么艰难的走到这里，一天之内还要搭乘两趟直升飞机，苍老一点是正常的。
下午三点多。
众人终于回到了采尔马特小镇，短暂的时间，王慕瑶要和花样爷爷团分别了。
“老师们，我要去卢塞恩拍摄了，需要先走一步。”
“唔，这么快就走了啊……”
“是的，老师。”
“真是可惜呢，下次旅游和我们一起吧。”
“我也很想和老师们一起旅行呢。”
“也不要一直工作，偶尔也要看看身边的风景嘛。”
“我一直看着呢。”
虽然王慕瑶只出现了短短几个小时，但却像是春风拂地，让所有人都舍不得她离开。
“老师，我送慕瑶去车站。”
李奕辰沉声道。
“行，那你就替我们送送吧。”
一行人依依惜别，李奕辰搭上了王慕瑶的保姆车，路上倒是突然没什么话说了。
“对了，有个东西……”
王慕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李奕辰。
“这是给老师们喝咖啡的钱，你替我转交给老师们吧。”
“刚才怎么不亲自给？”
李奕辰接过红包，手不自觉地捏捏了，鼓鼓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泛起了微笑：“好像给了很多啊。”
“八百法郎。”
“八百法郎！”
李奕辰瞪大眼睛，再看王慕瑶，隐约间，仿佛看到了她背后的光环。
花样爷爷团十天九夜的旅游经费一共也只有4225欧，他一路上绞尽脑汁，从节目组那里套了19.5欧，加上张家明老师在凡尔赛宫的庭院捡到的2欧，到现在，早已入不敷出。
可王慕瑶，这个仙女，一出手就是八百法郎！
整整八百法郎啊！
多了八百法郎，花样爷爷团剩下的三天行程将会多么的惬意。
李奕辰的思绪百转千回，最终汇成一句深情的话。
“你还会再来吧？再来昂，再来玩啊！”
推一本老书
《晚明》
不知道大伙看过没有。
第308章 梦里
李奕辰万分不舍地送走了王慕瑶，独自乘车返回公寓，见到四位老师后，献宝似的把王慕瑶给的八百法郎红包拿出来放在掌心，展现给四位老师看。
“老师，这是慕瑶路上给的，说是给老师们喝咖啡的钱，她有点不好意思，就让我转交。”
“呵呵。”
四位老师听了，脸上都笑出了皱纹。
“这孩子，还是贴心，还拿钱做什么……”
“既然给了就收着吧。”
夸完王慕瑶，张家明看了一眼傻站着的李奕辰，又笑道：“小辰也不错……”
“没有没有。”
李奕辰谦虚道，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节目组的反应，见他们没有要将八百法郎收走的意思，便挑衅地在摄影机底下拆开红包，把钱一张张铺开。
“你们看看，慕瑶给的，一百，两百……八百，整整八百法郎啊！只有天使才会这样善良吧！你们学着点啊……”
“……”
节目组冷眼旁观。
李奕辰察言观色，见好就收，赶在节目组集体暴走之前将钱分给四位老师，每人两百法郎，当做零花钱，让他们可以在回国之前买些合意的小物件留作这次旅行的纪念品，毕竟是王慕瑶特地给四位老师的钱，比起一顿胡吃海喝，买纪念品显然更令人记忆深刻，而且钱到了四位老师手中，节目组也就更不敢用别的理由收走了。
“都给我们了，你那里旅行的钱够吗？要不要留一点？”
张家明手中握着两百法郎，想抽一张给李奕辰。
“够了够了，老师们留着吧，我们明天后天在卢塞恩和苏黎世逛两天，然后下周一早上就退房回国了，省着点，钱应该刚好够用。”
李奕辰按住张家明老师的手，缓缓推了回去。
旅游经费一直都是很紧张的，但比起经费，更重要的还是四位老师的心情还有节目录制。
多了八百法郎分下去之后，四位老师可以去逛半天街，替换掉原本安排的景点，逛街的素材也不比景点少，从节目录制的角度来说，可能还会更有看点一些，如果每集都是逛景点，屏幕前的观众说不定就疲劳了。
分了钱，众人在公寓休息了几个小时，吃完晚饭，收拾好各自的行李，花样爷爷团出发前往此行的最后一个住宿点，卢塞恩。
一路颇赶，转了三趟火车，花费了近四个小时，花样爷爷团终于抵达了卢塞恩的琉森车站。
为了方便乘车来往卢塞恩和苏黎世，李奕辰特地将宿舍订在了琉森车站附近，是两卧室的公寓，四位老师每两人住一间卧室，安顿好四位老师，李奕辰自己则抱了一床被子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秒入睡。
梦里，王慕瑶的身姿更加耀眼，又递给了他一个红包，李奕辰喜滋滋地打开一看，一叠又一叠地往外掏着法郎。
“嘿嘿……”
黑暗中客厅，突然传出一阵憨笑，随之是模糊不清的嘟嚷声。
“使不得，使不得……太多了……”
……
卢塞恩是一座非常古典的城市，又称琉森，位于德语区，是瑞士的一个重要的旅游城市，穿行的罗伊斯河将这座城市分为旧城区和新城区，河上的卡佩尔廊桥、六角形水塔及斯普洛耶桥将新旧城连接到一起。
早上，突然有了零花钱的花样爷爷团在卡佩尔廊桥附近寻了一家露天咖啡店，一边品味着咖啡，一边欣赏湖中身姿优美的天鹅嬉闹。
到了旅游的后半段，比起马不停蹄地逛景点，四位老师明显是更享受这种悠闲惬意的时光。
“明天去苏黎世是吧？”
张家明转头问李奕辰。
“是的老师，我们明天在苏黎世逛半天。”李奕辰小声回答道。
张家明思考着，突然伸出手：“行程表呢？”
李奕辰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但还是打开腰包，将记录行程的小本子翻到苏黎世那一页递给张家明：“在这里老师，我是想着沿利马河兜一圈。”
“景点都在周围吗？”
“嗯，都在周围，苏黎世也不大。”
“那就把行程表放我这里吧，明天我们四个自己去逛逛。”
“老师们要自己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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