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乌路穹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但现在想来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好端端的人是怎么变成那种连人形都没有的怪物的？是只有永恒族才会变成这样的吗？还是说，天神组创造的所有地球生物都有可能在特定条件下变成那种怪物？
她突然开放宇宙魔方的限制，一反常态地给特殊部队配备新式装备的原因，是为了面对更严重的危机吗？
“很糟糕的事情。队长。”格里芬并未言明，她只用略带严肃的语气说道：“地球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比我们想象的都要严重。但现在我还不适合告诉你们。此事必须从长计议，还是等先处理完永恒族的残党，再专门开个会吧。”
如果是很严重的事，你就更应该及时言明了。但你这么做，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
史蒂夫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呼。”看着身后墙上最新整理出来的情报，格里芬双手叉腰眉头微蹙。
永恒族还真是会挑时候搞事情，已经从自诩为神的种群堕落到只会干恐怖分子才会的事了。
现在的问题是她知道下黑手的人是什么身份，但缺乏找到他们的手段。只要能查到他们曾经待过的地方，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现在的藏身地。
这个时候如果有卫星就好了，这样我能直接通过卫星监控所有区域。只要行凶者有一张照片被拍下来，通过大数据比对和追踪，他们根本无所遁形。
不过现在，还没锁定他们的前提下也只能先用最原始的调查程序进行了。
一阵香风袭来，局长办公桌旁多了一杯香气四溢的红茶。
注意到少女的目光，斯卡蒂也抬头看了眼对方，四目相对，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谢谢。”格里芬捻起茶杯的耳朵。带着几分歉意笑道：“很抱歉，即使到了地球，依然还让你做这些杂活。至少我应该带你去外面逛逛的。”
斯卡蒂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即使到了远离阿斯加德的地球，银发少女也依旧不说话，这让格里芬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她也不再强迫对方用语言和自己交流。反正那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人家早就练就了无声胜有声的本领。即便不开口，斯卡蒂也有着能让身边的人通过她的眼神就能秒懂她想表达什么的能耐。
数小时后，一阵急促的脚步从屋外进入。
汤普森特工去而复返，他手里拿着一沓照片，兴冲冲地道：“找到了！”
第一卷 : 220.1开始扫除
在看到这些剧照中的女人模样的时候，格里芬冷漠的脸上总算浮现出一抹笑容。
瑟西。也是永恒族的一员，因为永恒的生命，曾在世界各地游历，进入十八世纪以来在欧洲各国充当外交名媛，最近的一次是在美国好莱坞当明星。
照片中的瑟西和印象里的形象相差甚远，这显然是伪装之后的形象。
难怪之前自己找不到……不，真要说起来，她其实也见过此人，但那个时候没有参照物，再说也不知道对方易容成什么模样了，最后被少女忽略了。
她其实也曾按照对方的履历尝试过在演艺圈找人，却一无所获。当时她就怀疑对方也许用了什么易容手段，把自己亚裔的相貌伪装成了西方人的模样。但想要通过现有的相貌寻找本人着实难办。
现在看到这张照片，她有十成的把握断定就是此人。
“她曾经和前局长有过短暂的交流，因为她是好莱坞的明星，但不是特别出名，然而还是有人把她认了出来。”汤普森特工说着又拿出了一张记有一串住址的便条。“这是她居住的公寓。在纽约市皇后区。”
就位置看，那里算不上什么富人街区，身为一个好莱坞明星可谓相当低调了。
“很好。你们立大功了，汤普森特工。”少女面露赞许地点了点头。“派人继续盯着那里，不要被发现了。我现在就过去。”
趁着还没下班，格里芬叫来了还在局里的史蒂夫。“带上猎狐犬阿尔法班，我们去抓狐狸。”
位于纽约市皇后区东部的街区，亚裔面孔的瑟西刚从便利超市抱着一大袋食材返回住处，她踩着高跟鞋，穿着西装，金色秀丽的长发随着脚步起伏波动。从背影看，的确是个让人浮想联翩的美人。
回到自己公寓，收音机里播放着时下流行的歌曲。她将买来的食材放到厨房，正准备倒水时，却从嘈杂的环境中觉察出了异样。
不动声色地来到门框边，就见大门门锁拨动，有人已经撬开了门锁潜入了进来。
发现闯入者，瑟西的第一反应是双眼迸发出高温镭射线打向门口。然而这两道足以融化钢铁的光束被入侵者面前一道如水流的波纹挡下了，但这道屏障也随着吸收完全部光束而碎裂。
见没有消灭入侵者，瑟西的脸上浮现出惊讶，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碰到了神盾局的复仇者，也只有他们才有这种市面上买不到的装备。在她要继续发射光束的时候，后进来的特勤队员当机立断扑倒了前一个还愣神的战友。
两人倒地的瞬间，一连串九毫米口径的子弹打向目标，同时门口的队员也躲在墙后向内S击提供掩护。但密集的子弹却被一道凭空出现的屏障所阻挡，百十来颗失去动能的弹头停在半空，在特勤队惊异的眼神中，随瑟西一个动作全数打了回来。
但这些密集的弹头却在即将射入两人体内的前一刻全部消失了。
下一秒，它们再次出现，目标却换成了瑟西本人。
这个永恒族女人被网状密集的子弹裹挟拍倒，就像是被人抓了一把石子甩到脸上的感触一样。
紧接着，一个身穿深蓝色紧身衣的男人破窗而入，举着一面圆盾向刚起身的女人冲过来。瑟西猝不及防，刚起来又被这股蛮力冲撞，砸穿了身后的墙壁。
是美国队长，神盾局的头号打手！
“可悲的狗，为你的主人复仇来的吗！？”
女人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厉色，她可不会忘记他也参与了对她族人的屠杀行动。对方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找到了自己，显然今天没法善了了。
就算想要留下自己，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瑟西再度站起身，她的西装立刻幻化成了翠绿色和银色相间的战衣。她双眼发亮地叫嚣道：“你会和你的主人一样死于非命！”
结果还没等她爆发气势与美国队长打一战，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金属球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瑟西当即向这颗球发射了光束，金属球应声打开，却不是发出被被击毁的爆炸，而是从里面释放出了一股强大的吸力。面对这黑洞般的吸引力，瑟西来不及做出抵抗，高大的身躯立刻就消失在卧室。
这枚毫不起眼的金属球落在地上经历了一番剧烈的摇晃，最后逐渐平稳。
为了不给普通人的生命安全和公共财产造成更大损失，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把超凡者抓起来。
史蒂夫上前捡起了那枚金属球，花了几秒钟为自己不讲武德的战斗方式默哀一遍，随后他示意收队。
格里芬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看到阿尔法班一个不拉地返回，少女拿出了怀表。“两分三十一秒，消耗一个防身器，零伤亡。祝贺你们通过了最终测试，你们已经可以和超凡者一较高下了。”
“下次我们会做到更好的。”阿尔法班的领队保证道。
不只是消耗了一个防身器，他们的局长还出手防御了一次攻击。这意味着他们虽然能和超凡者一较高下，但稍有不慎依然可能出现惨重伤亡。
“收队！”
回到车里，史蒂夫把那枚捕捉球交给格里芬，顺便感叹了一句。“这东西真好用。能极大地减少人员伤亡。”
虽然今天有点意犹未尽，但如果每次都能零伤亡地完成任务，自己打得尽不尽兴不重要。
“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这是普通人对付超凡者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但它也不是万能的。碰到实力更强的就有失手的时候。”
史蒂夫点了点头。
永恒族比阿斯加德人弱，他看出来了。
带着满脸的纯良，少女解释道：“如果我跟你说，我最初的想法是打算用它来当宠物笼的，你相信吗？”
史蒂夫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答案，他想了一下，问道：“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守株待兔。”少女说道。“永恒族人肯定不止这一个，希望能把他们吸引过来。”
“至于这座公寓，汤普森特工会继续派人盯梢的。”
第一卷 : 220.2守株待兔，兔不来怎么办？
如果不能从瑟西口中得到其他永恒族人的下落，那也只能寄希望于对方找上门来了。
这个永恒族女人还有个叫伊卡瑞斯的男友，他是这个种族在地球战斗力的天花板，几乎可以被视为小超人，又因其行事狠辣果决，还被称为小祖国人。
格里芬不怕和他正面接触，但缺乏甄别他们伪装的手段。这群超凡者善于改变身份在人类中潜伏，每隔几十上百年就会重新更换一次身份，这也是人类没有认出他们的原因。如果不是格里芬先入为主认出瑟西的身份，她也没办法把将照片和真人对上号。
回到神盾局，格里芬放出了捕捉球里的俘虏。
随着一道白光闪过，穿着作战服的瑟西从里面狼狈不堪地滚了出来。她从来没有以如此屈辱的方式被俘虏过，在重获自由的瞬间就要开始向周围释放怒火。
没等她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全身就仿佛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视线里，是个身穿西装短裙的年轻女孩，那股束缚的力量就源自于她。
“是你！”见到覆灭永恒族人的主要仇敌，瑟西的脸上浮现出怒容，当场就要暴走发射光束。
但一个铁项圈却轻易浇灭了她复仇的欲望。在机器启动的那一刻，全身的力量也同时消失了。
“你做了什么！”熟悉的方式催动不了宇宙能量，她西方人的伪装也瞬间瓦解，变回了亚裔模样，瑟西由怒转惊，尖叫着质问道。
现在的她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我的新发明。”格里芬随口解释一句，似乎对这个阻断器的诞生并不怎么喜欢。搬了把椅子坐下，看着被反捆在桌子另一头的女人。“瑟西，永恒族人，你因涉嫌杀人而被神盾局逮捕。”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瑟西冷冷地笑了一声。“我杀的人多了去了，从古代到现代，数量我自己都算不过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格里芬并不接话，就这么微笑地看着她，眼神不言而喻。“你要搞清楚，我们抓你，是有充分理由的。我也不是在审问你，你承认与否对我来说不重要。”
“我杀了你的主人，你不高兴了？既然你这么忠诚于他，就不该离开地球，给我机会。”瑟西哼了一声，干脆也不装了。“难过吗？人类，你们的局长被我所杀，你们自己以为的安全措施在超凡者眼里不值一提。我们能成就你们，也能毁掉你们。”
“所以，你们只会在天敌不在的时候跳出来。这个世界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从来不现身。”格里芬神情淡定地示意边上的笔录员记录。“既然你知道我离开了地球，想必也知道我为什么离开。”
“再者，多亏了你的愚行，我们会采取更具针对性的措施，把你们从最外层一点点瓦解。”
瑟西读懂了少女言语的意思，她不禁感到荒诞。“你想要把所有超凡者都当做敌人？”
这简直痴心妄想。
如果超凡者真有这么容易消灭，他们永恒族早就这么做了。“你去阿斯加德的时候，那里的伪神没有告诉你地球为什么这么多超能力者吗？”
因为天神组来地球改造人类的祖先的时候刻下了变异的基因序列，想要清除所有超凡者，就要先清洗所有人类的基因！
号称人类之光的你，做得到吗？
“如果他们选择与我为敌的话。”
听到这话，瑟西终于绷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你以为你是谁？你能和所有超凡者为敌吗？除了永恒族，还有很多拥有各种各样超能力的超凡者，他们的力量来源匪夷所思，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应对所有人？就凭你在联合国会上以人为本的演讲？就凭你作为宇宙魔方的守护者吗？只不过是拥有了一件超凡武器而已，你的实力还远达不到宇宙级的水平，甚至连星球级都达不到，你的野心就已经膨胀到要和所有超凡者为敌的地步。你是如此的骄傲，我都不知道是应该夸你的勇敢，还是应该嘲笑你的无知了。”
“所以你们的耳朵到底都能听见什么？”格里芬惋惜地摇了摇头。“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但说句实话吧，我们最开始并无仇怨。如果不是你们肆意践踏普通人的生命，玩弄和折磨他们，我们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所以呢？作为凡人的走狗，我这样定义你的存在也没有问题。”
我们彼此都不可能说服对方，就不要试图站在对方的角度语重心长地互相理解了。
“据我所知，除了被我消灭的那一批，地球上应该还有一部分漏网之鱼。伊卡瑞斯、德鲁伊、厄洛斯、蒂娜，还有一个……戴恩。他是个人类，却在为你们做事，违背了黑骑士的准则，所以我把他归到了你们这类。”
“我来这里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也不是来说服你的。”格里芬说道。“告诉我其他永恒族人的下落，我保证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至少不会像阿贾克他们那样。”
一听到同伴的名字，瑟西就想起当初见到伊卡瑞斯时，他对自己描述的那番惨状。神盾局屠干净了她离群索居的族人，现在还想消灭剩下的。
瑟西登时暴怒地要站起来，但身后的两名特工摁住了她。“你不会成功的！无论是伊卡瑞斯、德鲁伊，又或是厄洛斯和蒂娜，他们一个比一个强大，就凭你们这群凡人的力量，不可能战胜他们！”
她面容狰狞地伸长脖子，就像条择人而噬的凶兽。
“我们永恒族为了保护你们凡人，和异常兽战斗了不知道多少年，才换来你们延续至今。然而你们不仅不知道感恩，居然在千万年后反噬自己的解放者。当初就应该把你们的先祖趁机摁死，也好过被你们忘恩负义！杀我族人，毁我传承，此仇不共戴天，就算我死了又怎样？你们不会得逞的！”
第一卷 : 220.3有人将消失得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