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乌路穹
她真的就这样放过自己了？
但能离开这里也是好事，可别指望这种地方待久了会产生感情。
“走吧，别继续杵在这里了。”桑德拉推了一把湖绿色头发的少女。
洛娜懵懵懂懂地穿过传送门离开了。
之所以放走她主要还是不知道毁灭博士的藏身处，他有屏蔽追踪的手段，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北极星去。相信这只寻宝鼠会帮助格里芬找到正主的。
俱乐部的事情有弗瑞接手了，他在英国有线人，格里芬把这件事交给了他。另一边，汤普森部长很快就拿来了有关于毒蛇帮的最新情况。
他们乖巧得完全配不上帮派的名字了。
看着最近毒蛇帮一系列遵纪守法的消息，格里芬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他们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她忍不住问道。“上次见面的时候，他们还是一副强硬态度，怎么几个月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他们变成这样你真的心里没有数吗？
汤普森部长心里忍不住这么想着。“在我们处理万力王的这段时间，毒蛇帮各驻地就开始强制收缩业务了，他们斩断了很多原本的非法生意，但收效并不大。真正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主要还是万力王倒台的消息被他们知道了。”
“他们的消息未免太灵通了。”格里芬说道。超凡圈子里的事说大也不大，神盾局围剿万力王的行动有心人想了解也不难。“这帮人竟然如此警觉。但我还是希望他们能一直态度强硬下去。”
说真的，她还是更喜欢这帮奇装异服的人桀骜不驯时的样子。现在的他们真是愧对自己犯罪组织的名头，连那些给神盾局挑食的普通超凡者都不如。
作为本想秋后算账的女人，此时对他们的想法就只剩下了鄙视。
“那我们还需要继续盯梢吗？”
稍微想了一下，她说道：“改为次要关注吧。具体针对毒蛇城堡。”
没有找到把柄，格里芬不是很放心。但用乐观一些的心态估计，这帮人不会一直忍着不干坏事的，他们坚持不了多久就会重蹈覆辙，自己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等待期间，顺便也看看毁灭博士会有怎样的安排。
仅仅一周的时间尚不足以让毒蛇帮忍耐不住去犯罪，倒是毁灭博士效率颇高，如预期的那样主动找到自己了。
他居然真的敢主动找自己了。
格里芬觉得，这家伙是真的有恃无恐。
“齐柏林局长，我们又见面了。”再次见到毁灭博士时，他看起来依旧十分淡定。
“不得不说，你的胆子的确挺大的。”和毁灭博士一样，格里芬的脸上也面无表情。“我想过我们见面会是在什么地方，神盾局总部，或是拉托维尼亚，没想到居然是纽约。”
“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无视了对方咄咄逼人的态度，杜姆平静地说道。“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你，你之前的担忧是多余的。”
“我只是想看看你说的针对我的‘备用方案’进行的怎么样了。”格里芬说道。“你在制作人造的超凡者，这点首先就触犯了神盾局的规矩。”
“除了几个少数国家，从来没有哪些地方有明文规定，不允许人为的制造超凡者。”杜姆慢条斯理地回答道。“把这些当做规定和律法去严格执行的，只有神盾局。话虽如此，但你还是默认了。”
“除了深受其害的，寻常地区即使想将此加入宪法，怕也是千难万难吧？”
谁能保证自己国家里没有几个超凡者形成的组织？普通人提出这个修改意见，双方当然会变成敌人。
“所以各国的默契是‘我不特意针对你们，你们也最好能收敛一些’。甚至还可以成为互相合作的盟友。但是他们却没有考虑过一旦失控，真正倒霉的会是哪一部分人。”
反正受害的不会是既得利益者，因为勾结在一起的超凡者还需要这些人保证他们的权利，而后者也依赖超凡者维护自己的统治。
越是国小民寡的地区，这类情况就越明显。相反像美国这样的大国因为要顾及形象，所以做得不会那么明显。
神盾局诞生这么多年，能做到的也只是将打击超级罪犯这一行动常态化而已。
“你默许我的这么做，不也打着类似的主意吗？”
格里芬沉默以对。
如果毁灭博士能做到让那些管理层自己成为超凡者，他们会介意身边有同类对自己予取予求吗？
内讧是必然的。
但内讧并不会成为唯一可能，而会形成新的超凡团体，他们会变得更难对付。
本就是为虎作伥的一员，打倒了老虎，伥鬼们甚至还得到了老虎的力量。他们操纵权术搬弄是非，从长期看可不是什么好事。
“况且，我所改造的超凡者，他们觉醒的能力也不完全相同，实力则根据他们自身的潜力提升。最多的人只是改善了他们自身的身体素质而已，真正觉醒异能，又或是身体发生变异的情况少之又少。”杜姆这样解释道。“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成为超凡者之后，自己的命运也会发生彻头彻尾的改变。是的，跨越普通人的极限成为超凡只是一个开始，很多人看不到这点。”
“无论是否注意到这点，你都有义务告诉他们界限在哪里。毁灭博士。”格里芬语气不容置疑地道。“如果仗着自己的身份和靠山胡作非为，神盾局可没那么好说话。”
第一卷 : 306.3我们去东欧发展
说着，她有意无意地把目光瞄向了旁边的北极星。
感受到一股压迫迎面而来，对方局促地扭动着屁股如坐针毡，压根就不敢和自己对视。
看我做什么？我对你们神盾局有做过什么难以原谅的事情么？
“那样正好替我清理了一批不需要的垃圾。”杜姆轻描淡写地道。“我制造人造超凡者的目的，其一是为了保证这个世界超凡生态系统的多样性，其二是为了针对你。你是这个世界的例外，我必须要有反制的手段。”
他能把这些目的堂而皇之地说出口，明显不认为自己的做有什么问题。
能被三言两语就蛊惑的人脑子多半也不怎么好使，他们理当自己面对实验可能失败的风险，即便能挺过实验，愚昧和自大也往往能成为第二道坎，这几道门槛就足够优化掉大部分华而不实的废物了。
把事情往好的方向看，每年全世界总要失踪那么些人，作为被自然淘汰的部分，没必要替他们感到可惜。由于染色体无法匹配，接受实验改造的人也无法诞生后代，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形成超凡者家族。
格里芬嘴角一扯，呵呵道：“这种话你已经说了好多遍了。地球曾被多个外星文明光顾过，基因早就不只是最初的样子了。你打算通过量变来换取质变，培养出几个真正的超凡者随你的便。但把神盾局当成清道夫可不是什么正确的思维。”
哪怕我们的确在做着清除垃圾的工作。
带着一夜暴富心态接受实验的人的确死不足惜，可你能保证所有人都是自愿离开的吗？
“如果你不相信，神盾局可以派人亲自把关。”
“然后成为你的把柄，在必要的时候让神盾局身败名裂吗？”格里芬想也不想地就否决了。“答应你胡来的只是我个人，因为我需要有能监督我自己的威胁，不管它是个人还是组织。所以我才默认了你的行为，只是这不代表我会彻底放任和这件事有关的一切。”
“只要有需要，神盾局依然会对人口失踪案进行调查。”
毁灭博士听后并不作答，格里芬权当他默认了。
“就这样吧，毁灭博士。管好你的人，别让他们到处乱跑。波兰-奥地利以西的地区，最好不要尝试渗透。”说完她摆了摆手，示意两人赶紧离开。
洛娜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对方离去的背影，这才小跑着跟上杜姆。
她生怕自己成了女魔头眼中用完即弃的棋子。
“博士，那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疑惑地问道。“她控制下的神盾局被反对者们成为恶魔的爪牙，她的行动是如此雷厉风行，按理说不应该会出现和我们妥协的情况。为什么她要破例？”
“因为她自己也在担心。”对此，毁灭博士解释道。“绝对的权力带来的是同样绝对的腐化，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发展到无人可制的程度，所以她需要一个能在关键时刻保持清醒的道具。”
“我们就是那件‘道具’？”
铁皮人低沉地“嗯”了一声。
洛娜面露不忿地啐道：“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她随时可以被使用和抛弃的东西？这是何等卑鄙的行为……”
“那倒不会。你没有注意到吗？”杜姆倒是保持着相对的乐观态度。“她正在距离最初的初心越来越远。”
曾经的那个女人，可不会和恶势力合作的。
“现在的她，所作所为自相矛盾的地方越来越多了，即使能用看似合理的借口来掩饰，也改变不了她本人心态开始发生的转变。”瞥了眼一头雾水的北极星。“你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孩子。我们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些改变上，地球不是神盾局的所有物，超凡世界也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哪怕她已经开始学会妥协。”
洛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东欧。”毁灭博士说道。“她不让我们踏足中欧以西的土地，那我们就去东欧发展，那里地广人稀，正是需要个体发挥出超凡力量的好地方。”
如今的欧洲已有一半被神盾局的情报网覆盖了，要在那里发展还得和神盾局的情报系统掰手腕，这样会浪费大量时间用于博弈。
东欧吗？
洛娜不禁回想起了自己童年时在那片土地上的依稀片段，离开了那么多年，她对那里已经很陌生了。
这次也算故地重游了吧？
带着一脸晦气，惊恶先生回到了英国本土。他立刻被引荐到了白皇面前。
“我失败了，她根本就油盐不进！”当着唐纳德的面，惊恶先生开始了他的抱怨。“按照红魔鬼的指示，我把万力王交给了她，可她却认为抓住他的行动自己也有分，所以对我们提出的条件也打了个折扣。甚至还戏弄我们。”
“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你讲和！”
“话不能这么说，你在那里受了委屈，不能连带着让白皇也受辱。”红魔鬼连连摇头。
惊恶先生的愤怒可以理解，带着礼物去攀关系，结果礼物送出了关系却没拉上。这就让本来自命清高的惊恶先生很是不爽。
他的话立刻引来了惊恶先生的冷笑。“看来你有应对的办法？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是你去和她谈？”
“因为我需要考虑其他事情。”数落完对方，红魔鬼又向唐纳德进言道：“看来神盾局的那位已经猜到了我们的想法，她拒绝和塞勒涅断绝往来。我们是否……”
“不用了。”唐纳德摇了摇头。“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这也侧面承认了她与黑皇后一起参与了对双子的行动。”
塞勒涅总是和我作对，以为我拿你们两个就没有办法吗？
“神盾局拒绝了我的好意，我们做不成朋友，那就只有做敌人了。埃塞克斯先生。我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深吸了一口气，唐纳德冷酷地道。“在纽约有一所变种人学院，我认为万磁王的双子很可能就安排在那里。”
第一卷 : 306.4来自白皇的报复
以白皇对变种人的极端憎恨，这种报复行为是完全做得出来的。
“您要我把他们带回来？”惊恶先生面露难色，试探地问道。不管之前如何抱怨，真要行动时还是顾虑重重的。
他本人也不傻，要潜入神盾局管辖的中心地带偷人，说实话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惊恶先生虽然看神盾局不爽，但也不至于往人家枪口上撞。
这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是有没有这个必要。
但白皇接下来的话却更加让他感到意外和震惊。只听这个生化人阴森森地说道：“当然不。我要你找人摧毁那里。”
别以为这个世界在你的控制下人类对变种人的仇恨就会被压制。作为培育神盾局未来种子的基地，学院的毁灭相当于斩断了她的惯用手。不管是对变种人的仇恨还是对神盾局的报复，他都会这么做。
双子我不要了，不仅如此，我还要给你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只要清理掉变种人学院，他们之间的差距在未来十几年内都不会靠得太近，没有了变种人的支持，仅靠那几个超凡者又能成什么事？
惊恶先生本以为只是去偷两个小孩，结果对方居然想要鱼死网破。这让他对这个男人的疯狂大为惊恐。真要这么干，那他们和神盾局结下的梁子可就大了。以那女人睚眦必报的性格，这才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您是认真的吗？”此时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问出这话时居然有些结巴。
“动动你的脑子，埃塞克斯先生。”红魔鬼倒是看出了白皇的想法，不禁提醒道。“白皇让你负责此事，可没有让你亲自参与，你完全可以交给别人来处理。”
阿扎赛尔其实并不太愿意现在与神盾局为敌，以格里芬解决万力王势力的摧枯拉朽来看，她的手段不仅限于对超凡力量的把控，还有对时局的准确判断。
但白皇都如此表态了，他又能说什么反对的意见呢？况且他也不认为身为变种人的自己能说服对变种人带有天生偏见的白皇。哪怕他长得一副如恶魔般不好惹的相貌也是如此。
与其反对他，倒不如出谋划策的同时，也好让神盾局意识到自己的不得已，免得被牵连。
是的，阿扎赛尔并不看好白皇的计划，就算失败，最后倒霉的也肯定是白皇，跟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