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乌路穹
“诸位的提议我已经知晓,我承认之前的确被她的外表所蒙蔽,但在决定针对她之前,还有一个现实的问题必须解决。”阴沉的视线扫了一遍在场的众人。“她的个体实力。你们谁有这样的底气,能够像我保证一定能完成抓捕任务?”
这……
看着屋内面面相觑的众人,尼克松心里冷笑。
在座的诸位能够做到这个位子上,很难说没有得到过无限能源公司的恩惠。任何底线都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她能给的反对她的人同样能给。
我不想就此事对你们冷嘲热讽,毕竟没有人会跟金钱和权力过不去。
但你们在针对她之前,总要先想想制衡她的手段。
格里芬对于超凡力量的清除简直太干净了,为了避免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她利用自己的权力干掉了绝大多数反对者。那些超凡者未必就全都该死,但却能威胁到她。
现在他们全死了,你们又打算从哪里拉起这样一支队伍?
“其实……我们未必就拿她全无办法。”这时,其中一个身穿空军制服的将军忽然说道。
不过在说完这句话后,他便闭口不言了。
尼克松知晓了对方的意图,他让屋内的其他人都退出去,只剩他们两人。
“这里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开启空间密室,我保证这个秘密不会传给第三人知晓。你可以说了。”
在总统皱紧的眉头注视下,他带着几分自得接着道:“在神盾局的控制下,空军虽然在一些研究项目中屡屡受挫,但还是从失败经验中获得了一些超级士兵的研究成果。”
“根据对世界范围内超凡者的血液提取和外星人的基因融合,我们研发出了一款新的超级血清。”
尼克松的眼神锐利起来。
他此前竟然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
“这是五角大楼的绝密计划。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是不会向白宫公开的。”将军解释道。
但至于是哪一任总统下达的命令却没有告知。
尼克松此时也没有兴趣知道。不告知白宫就拿不到专项经费,而研究这些技术的钱从哪里来?他只感到阵阵寒意。
作为美国总统,他竟然不是这个国家的实际控制者。
“这种血清可靠吗?”
“当然不算可靠,接受测试的实验体毫无例外地都出现了性情大变的情况。但好处是他们会变得力大无穷,在生命耗尽前不会停止攻击。我们已经在一些地区实战测试过了,这是合格的战争兵器。”将军说道。“他们只能接受一些简单的指令,但作为对抗她的手段,我想已经足够了。”
“将军,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抓捕她,不是和她战斗。”尼克松不禁提醒道。
空军将军却问道:“总统阁下,您认为我们真的能抓住她吗?”
尼克松眼神一凝。
就听对方继续说道:“她的能力可以让她出现在任何地方,我们不可能抓住她,只有趁其不备突然袭击。或者……通过某些非常规手段。”
格里芬虽然离开了,但是她在美国却还有许多朋友,她真的可以舍弃这些吗?
听懂的尼克松顿时大惊,他赶紧道:“你们这么做无异于火上浇油!”
一旦出现什么意外,我们没有人能承受她的怒火。
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何况,我也不认为能作出颠覆国家行为的人会为情所困。你们是在白费力气。”
“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将军当然也明白执行的危险性,可是现在我们还有其他办法吗?其实他并不倾向干掉格里芬,毕竟她还有用,但若是对方执迷不悟呢?
第一卷 : 334.3趁着夜色行动开始
她在选择颠覆美国政权的时候,可没有丝毫犹豫。我们又凭什么同情她的朋友?
“另外……”见尼克松不说话了,将军又道。“如果这些办法都不行,或许我们还可以让专业人士去处理此事。”
“你的意思……”尼克松稍微一愣,接着立刻反应过来。
只见对方点了点头。“毕竟现在的神盾局已经不是她说了算了。”
抛开问题看本质,格里芬的行为说到底是在利用超凡者的身份干预世俗事务,而根据她自己立下的规定,超凡者介入世俗的非法行为会被神盾局监控和打击。作为受害者的美国,此时申请派出神盾局前往处理合理且合法。
至于接到这项调令的神盾局会做出什么选择,那就不是申请人应该考虑的问题了。
无论神盾局执行与否,对于该组织权威性都是一次重大打击。
毕竟曾经的局长如今带头违反规定,连作为龙头老大的神盾局都能出现这种情况,你又怎么好意思用这项罪名再去抓捕其他超凡者?
甚至我还可以合理地怀疑,此前神盾局在格里芬控制下,作出的一系列针对超凡者行动的正当性。
你究竟是真的在履行职责,还是在排除异己?
尼克松并非想象不到神盾局可能介入此事,他只是震惊于反对她的人出手的干脆和果决。
如今的神盾局最高领导层是佩吉卡特和美国队长,这对夫妻可是格里芬的至交。
好一招手足相残,杀人还要诛心!
看到对方从容不迫的样子,尼克松也无话可说。他已经尽力了,再说什么袒护的话都会引火烧身。况且,现在决定权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他将作为最后的知情者,签下这份逮捕令。
希望格里芬能明白,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吧,我同意执行该项计划。”尼克松叹了口气,满是无可奈何。“但作为总统,我有权知悉整个行动的实时进展。”
“五角大楼作战室已经为您安排了贵宾室。”这名空军将军说道。“至于具体作战,请容我在车上与您详细说明。”
有总统的许可,行动就具备了额合法性。得益于无限能源的基建能力,美国已经在本土建立了数量众多的地下基地。
陆军和空军这些年一直艰难地研发自己的超能力项目,为了项目的保密性,他们的科研人员常年处于这些地底深处的研究所里,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他们竟然就这样避开了神盾局的监控。
这样枯燥的生活令人发疯,若不是格里芬自毁长城,他们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为自己正名。
厄金斯的超级士兵计划已经是过时的产物了,就用这次行动来完成新旧交替吧。
在总统专车前往机场的同时,位于另一组人马也在一名空军上尉的指挥下前往霍华德的住处。
格伦·塔尔博特是此次行动的一线指挥,与他同车的还有七名身穿漆黑制服,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士兵。透过装甲车内昏暗的轮廓灯,每个人都把自己的脸隐藏在头套和面罩下。
车内沉默寂静,他们健硕的身躯随着车辆的起伏摇摆,看起来毫无生气。
鬼魂约翰凝望着纽约市区的夜景,手里把玩着左轮。如今的他已经为神盾局工作了近二十年时间了,变种人体质的他也开始显露出老态,但逐渐松弛的眼皮下仍然藏着一双锐利的双眼。
自格里芬在这一轮纷争中选择退缩开始,局势就开始变得不一样起来。之前的轻松感已完全消失,作为霍华德的保镖,近期经常陪同他出席各种社交场合,约翰对此感受明显。
包括他在内的许多特工也想不明白格里芬这几个月来的所作所为,真要追根溯源,好像从肯尼迪死后就变成这样了。
当然,底层打工人的他无意去思考上面人的想法,他只是个拿钱办事的特工,很多事轮不到他去操心。
在自己的辖区巡视了一圈,约翰拿起对讲机开始例行检查。
“各单位汇报所在位置。”
因为不堪其扰加上殴打记者的负面新闻,霍华德被限制行动,无所事事的他只能在别墅里过着无聊的富豪生活。
目前所居住的别墅安保力量被分为墙内墙外七个片区,此时却只有墙内的三处回应了他。
这不正常。
几乎在瞬间鬼魂就感受到了一丝异常,他当即瞬移到现场,藏身于阴影中。失联的区域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可那些原本应该守在那里的保镖却不见了踪影。
地上的暗红色和疑似拖拽的痕迹让他心中警铃大作,没等他示警,一支消音的弩箭就穿透了他的肩膀。
看着原本应该穿喉而过的箭矢,鬼魂当即意识到大事不好,朝攻击方向连开数枪,枪声立刻惊动了所有人。
眼看偷袭失败,稳坐指挥车内的格伦下达了总攻命令。
一时间,从别墅四周原本看似不可能出现异常的区域冒出了许多人,出其不意之下当即就放倒了几个刚要前往大门查看情况的保镖。
“不要出来,保护好斯塔克先生!”鬼魂忍痛朝对讲机里喊了一声,也不管友军听到没有,他立刻转移阵地。
这样的密集火力和战术部署,显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并且还不是一般的雇佣兵,是正规军!
他们动手了,他们怎么敢?
摘了消音器的步枪喷吐火舌,追赶着那道残影,在洁白的墙壁上留下无数弹孔。几颗子弹擦过身体,约翰翻入墙内。
还没等喘口气,巨大的阴影便从天而降。
只见一个身高超过两米,身穿漆黑战术服的蒙面人,捏着军刀向他捅来。
险之又险地避开,黑人保镖连开数枪全部命中,但对方并没有因为马格南子弹贯入体内就丧失行动能力。
在约翰惊愕的眼神中,刀背带着锯齿的匕首狠狠地戳进了他的腹腔。
一股极其蛮横的力量从下往上将他整个人抬了起来。
第一卷 : 334.4你的女儿干了一件好大事
感受到直达胸腔内的坚硬和冰冷,剧烈的疼痛让他长大了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所有的力气都从这处致命伤口流出。
光滑的面罩背后,布满血丝带着癫狂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这绝不是人类该有的瞳孔。
格里芬说的没错,这帮人永远都是一个德行。
撑着最后一口气,约翰向这个人形怪物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血沫在面罩上流淌,一如他飞速消失的生命。
别墅的战斗发生得突然,结束得也快。
在两名看起来正常的士兵护送下,格伦上尉走进了遍地碎玻璃和鲜血的客厅,在这里他见到了已经被控制住的霍华德。
这个年近五旬的花花老公子穿着睡衣,面颊还有被殴打过的痕迹,此时正有气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
除他本人之外,客厅周围还有几名手持步枪的士兵。
“所以你们又是一群什么人?”霍华德好似已经习惯了自己面临的危险处境,他盯着这一群闯入者中,明显是头目的格伦,想从对方没有任何标识的装束上分辨出其所属。
尽管这些人伪装的很好,但与军方多次打交道的他还是看出了这些人的欲盖弥彰。
“斯塔克先生,从现在开始你接受我们的控制。”居高临下看着他,格伦冷漠地说道。
知道事情不可更改,霍华德还是倔强地往沙发上一靠。
“我能拒绝吗?”
格伦没有回答,向两旁的士兵使了一个眼神。
在对方挣扎和怒吼中,他们走向了一架从天而降的支奴干运输机。
等到直升机起飞,格伦的脸色才放松下来,他看向旁边被两个壮汉夹在中间的霍华德,戏谑地说道:“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但是没有用。”
“但凡你对自己的生命还有哪怕一丝的渴望,就应该在下一个路口放我下去。”一身睡袍的霍华德大大方方地露着两条毛腿和若隐若现的裤衩,就这么对着他。即便举止轻浮,他却前所未有地认真。“你们干了一件蠢事。”
“指望你那干女儿来救你?”格伦当即道出了他的想法,不禁冷笑起来。“你以为我们抓你不会考虑到她吗?她已经自身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