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毗沙门天
……
肥肥鸡翅是一家速食及炸鸡餐厅，主要出售炸鸡、汉堡、薯条、盖饭、蛋挞、汽水等高热量快餐食品。
它的地点是在海伍德谷地区的汉福德高架桥，与圣多明戈的河谷区只间隔一条大河。
苏晓迈步走进肥肥鸡翅。
这会儿正好是午餐时间，店里所有的座位上，几乎都坐着人。
店里还放着吵闹的音乐。
苏晓大概听了一下，就听出来这是《钵钵鸡》，一个叫做刚烈的日本女子流行乐组合创作的歌，在夜之城还很有名气的。
据说她们每次演出，体育场
都会被尖叫的粉丝装满。
音乐放得很大声，但顾客们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吵。
苏晓环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瑞弗的形象跟苏晓在超梦录像里见到的一样，也还穿着那件风衣，脖子上挂着项链，耳朵上也吊着一个耳坠。
只不过他不是一个人。
在他对面还坐着一个戴墨镜的亚洲人，敞开着外套，脖子上挂着一个智能手机。
年纪看起来至少有四十岁，头秃得很厉害。
“看上去，这边有人找你。”
“嗯，不知道要干吗。”
苏晓看着瑞弗道：“你是瑞弗·沃德？”
瑞弗同样也看着苏晓：“正是本人，你是苏，对吧？这是我搭档，韩警探。”
苏晓看了坐在瑞弗对面的韩警探一眼，然后把目光重新移回到瑞弗的身上：“要不我们去一旁谈吧？”
“韩是自己人，不用避嫌，有话可以直说。”
韩警探望了一下苏晓，又将目光转回到瑞弗的身上：“你真要和一个雇佣兵合作？”
韩警探一眼就看出苏晓是一个赛博佣兵，绝对没跑。
他不知道瑞弗这会儿又在忙些什么。
明明这家伙的搭档就坐在对面，不找自己却跑去外面找佣兵。
还是说瑞弗觉得他的薪水太高了，不花点出去烧钱包？
瑞弗竟然直接把自己要查的案子说了出来。
“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想好，眼下我只想知道莱恩的死有没有新消息。”
韩警探的眼神当时就变了。
“你又在查这事儿？老大不是让你放手吗？别让他再说一遍，你知道话说两遍招他烦。”
他像是知道些什么，表情急剧变化。
“如果你真屁都不在乎，那就听听朋友我的劝，行吗？这案子你还是放放吧。”
对于韩警探的劝告，瑞弗似乎一点也没有往心里去：“我也没干什么呀，就坐在这儿，喝喝咖啡，听听八卦。”
“行，随你便，”见劝不动瑞弗，韩警探像是怕麻烦似的，起身就走，“不在这儿跟你瞎掺和了，我还是去接我女儿吧。”
临走前，他还是好心的留下一句：“对了，你俩找个僻静点儿的角落吧，至少不会隔墙有耳。”
等到韩警探出门，瑞弗做了一个邀请入座的手势：“OK，你说。”
“看来你的搭档不喜欢佣兵这个职业啊。”
“你别往心里去，韩警探看谁都不顺眼，除了他女儿。”
“原来是个女儿控。”
苏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有女儿，有家人，就意味着有弱点。
难怪他在听到瑞弗还在调查一桩，NCPD都已经宣布结案的案子时，表情变化得那么快。
虽然NCPD的薪水比不上公司安保，但至少比起干别的已经好很多了，而且还稳定。
“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苏晓没坐。
“其实，你的搭档说得没错，这儿的隔音确实不太好，”苏晓朝四周望了一眼，“你有车吗？”
夜之城不是没有公共交通，但是很垃圾。
空轨不是经常晚点，就是干脆不来。
公交车没有，出租车普通人压根打不起。
因此，在夜之城生活，没车等于没腿。
哪怕再穷的人，也会想办法给自己搞一部车。
即便这车不知道已经转了几手。
在出任务的时候，NCPD一般都会给警员配车。
瑞弗是警探，比一般警员级别更高，没道理是走路过来的。
“我的车就在外面。”
两人从肥肥鸡翅里走出，朝瑞弗的车走去。
外面正下着蒙蒙细雨，一辆霆威麦基诺MTL1就停在停车线中。
霆威这个型号的皮卡，主打一个多用途载具。
它坚固，但不笨重；实惠，但质量过硬；能够完美契合往来商旅熙熙攘攘的城市路面，也可以在城市周边的沙漠中驰骋。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极速狂奔。
两人先后上车，瑞弗发动汽车，皮卡远离肥肥鸡翅。
“在莱恩市长之死的几天前，发生在市政厅的那个袭击事件，我知道你当时在场，还跟警卫说要见他们的安保队长，你那时是想说什么？”
“分区的几个兄弟，看到霍瓦斯在河谷区那儿，朝垃圾桶开枪，还嚷嚷说和市长约好了要见面，就带他去了局里。”
“霍瓦斯？就是市政厅杀了市长警卫的那个赛博精神病？”
“对，但当时分区的兄弟把他送到局里后，连口供都没拿到，人就‘不见了’。”
“不见了？有意思，”苏晓看着挡风玻璃上，不断滴落的水珠，和划动着的雨刷器，“虽然我早就知道了，但我还是得说一句，你们NCPD腐败得真的很严重啊。”
瑞弗耸了耸肩，没有反驳。
“所以，你想跟莱恩市
长的安保队长说的就是这个？想给他提个醒儿？”
“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只是不太常见。对了，关于把霍瓦斯放出去的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瑞弗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谁干的，查监控也查不到，当时的监控全都被关闭了。”
苏晓若有所思：“那这人在你们局里能量不小。”
“是这样的，好了，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你该满足我的好奇心了。”瑞弗转过头，看了苏晓一眼，“杰佛逊·佩拉雷斯为什么要调查这事儿？为什么还要雇一个赛博佣兵偷偷摸摸的查？”
既然瑞弗很实诚，那苏晓也可以很实诚。
“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充满了疑点，只有傻子才会忽略不看，虽然我不碰政治，但是杰佛逊当上夜之城市长的概率，我觉得比霍特大多了，换做你是杰佛逊，难道你就不想搞清楚前任市长到底是怎么死的？”
瑞弗想了一下，接着点点头：“有道理。”
苏晓理所当然道：“当然有道理，要是头顶上挂着一把随时都会掉下来的剑，谁的屁股能坐得安稳？”
苏晓转头望向窗外，发现他们正行驶在海伍德丽景区的一条道路上。
“我们这是在去哪儿？”
他本以为瑞弗只是保持移动，随便开开。
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像是在前往某个地方。
“红皇后的赛跑，你听说过吗？”
第二百一十四章 这一看就不是正经的玩具店（3K）
苏晓摇了摇头：“跑车还是什么比赛？”
“都不是，这是一个高级俱乐部，但我不知道这到底在什么地方，我的线人可能知道，所以我们现在过去找他。”
“你怀疑这个俱乐部跟莱恩市长的死有关？”
“是的，因为当时我在市政厅的时候，恰巧听到他们打算过去，而且是他死的那天。”瑞弗顿了顿，接着又说道，“等见过了我的线人，我们再去找霍瓦斯的老板，是个女的。霍瓦斯可能跟她透露过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其实这里苏晓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管罗格要情报。
哪怕是要花点钱也行。
反正他现在也不差钱。
但是第一次跟警探合作，他有些好奇警探是怎么调查的。
反正现在也没有非做不可的事，不如跟瑞弗去看看。
当瑞弗停下车的时候，他们来到一栋墙壁上画满涂鸦的建筑前。
这栋建筑的橱窗里，全是没穿衣服的人体模特。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店。
地方到了，但瑞弗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线人就在这干活，你和他谈吧，我在外面等你。就说伊戈尔向他问好，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苏晓感到奇怪道：“他是你的线人，为什么你不去谈，反而要我去？”
“是这样，”瑞弗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寸头，“上次碰头不大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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