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毗沙门天
V感到很满意。
他这个当义体医生的，也有成就感。
“那当然，这可是歧路司义眼3型，高端货中的高端货。”
“这款高级歧路司义眼系统，专为最苛刻的用户打造。”
“它运用了神经连接技术领域的突破性成果，为视觉功能提供了史无前例的支持，同时还整合了市面上最强大的扫描算法。”
“说人话就是，你能看得更远、更清晰，而且享有十年质保。”
前几天苏晓和杰克离开后。
那天下午他就带上V，又来了一趟维克多的诊所。
V想给自己的义眼升升级。
最好是换成歧路司的最新型号。
这个老维倒是有渠道能搞到手。
毕竟「歧路司光学」这家公司，本来就是以高质量的眼球植入体和扫描仪闻名，是光学设计和制造领域的领导者。
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去买他们的义眼。
那天，老维在给V做了眼底检查以后，就让V这几天多休息、多看远处，最好先不要去接委托，也最好别用电脑、手机。
等他的消息。
然后今天早上，V就接到了老维的电话，说是已经帮V搞到了歧路司目前最好的产品。
所以V叫上苏晓，苏晓又叫上露西，三人来到维克多的诊所。
……
“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了，苏已经付过钱了。”
老维话刚说完，就看到苏晓拼命的给他打眼色。
自知失言的老维，咳嗽一声：“刚才我说的那些话，还能收回吗？要是不行，V你就装作没听到。”
V不可能装作没听到。
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苏晓：“多少钱？我把钱转给你。”
“不用。”
V咬了一下嘴唇。
索性不再询问，而是打算强行转十万给苏晓。
却被提醒对方拒绝接收。
V呆在原地。
没想到自己想到的，对方也想到了。
“没关系，这点钱不算什么，你是我团队的一员，应该的。”
“但是这样的话……”
“没有但是。”
V再次咬了咬下唇。
“我以后会还你的。”
“好。”
“谢谢。”
“不用谢。”
凳子上的维克多看得直摇头。
现在的小年轻啊……
他看向苏晓带来的另外一个女孩。
“小姑娘，该你了。”
从一开始，露西就站得很远。
不知道是因为老维这诊所里，阴森的环境，还是她对义体医生天然存在的顾忌……
又或者是惧怕，别人在自己身上开刀的担心……
她自始至终，都表现出一种淡淡的疏远感。
听到苏晓的话，露西双手抱在胸前，摇了摇头。
白色的短发，也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
“我就不必了，我没打算装义体。”
苏晓看着她说道：“那你让老维给你检查一下。”
“我……”
露西不自觉的将手放到脑后。
脸上浮现出难言之隐的表情。
维克多似乎也看出她的为难，耐心道。
“孩子，你知道植入进身体里的义体，就跟摆放在阳台上的花花草草一样，也需要悉心照料，对吧？”
“你也不希望，在进行关键任务时，掉链子吧？”
露西低下头。
没说话。
半晌后，才终于缓缓点头。
“我知道了。”
露西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仿佛路易十六上断头台一样，坐上了手术椅。
并将个人连接线，接到设备上。
维克多查看着显示屏，很快眉头皱起。
“「荒返」、「生育妓术」、「军武科学」……小姑娘，你身上全是山寨货啊。”
苏晓扑到维克多的身旁，看到显示屏上，代表露西的人体图像，几乎有一半都是标红。
标红的意思就是，使用者的植入体，是未经官方授权的山寨盗版货。
“怎么回事？露西，你……”
露西有些难堪的别过头去，让头发遮住自己的脸。
她是在荒坂设施里长大的。
除了黑客技术以外，荒坂没有教她任何，在外面生存的知识与经验。
她从荒坂设施逃出时，还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半大孩子。
身上连
一欧元都没有。
为了躲避荒坂的追杀，不得不辗转流亡于多个国家和地区。
逃亡，是需要钱的。
生活，也是需要钱的。
而露西没有钱。
为此，她只能变卖自己身上的荒坂植入体。
否则，她可能连最开始都撑不下去。
见露西不想交流，苏晓和维克多也没有再说什么。
在接下来的检查流程中，寂静无声。
空气沉默而压抑。
检查刚结束，露西就飞快的拔掉了个人连接线，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低头快速的跑了出去。
“你不去追她吗？”
见苏晓站在原地没动，维克多忍不住好心提醒。
苏晓眉头紧锁，思考道：“老维，把她身上那些山寨货，全部换成正版的，要多少钱。”
“如果不全部追求最顶级的型号，而是次一级的型号也可以的话，你给的那些钱差不多是足够的，只是问题在于，很多义体想靠正规渠道没法获得。”
“连你也不行吗？”
维克多笑了一下。
“我只是一个义体医生，不是神通广大的中间人，我可以尽量想办法，搞到其中的一小部分，但剩下的，你只能去找中间人。”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还必须是顶尖的中间人才行。”
“那行吧。”
苏晓决定等下就去联系瑞吉娜、和歌子和神父。
他们都分别是沃森区、威斯特布鲁克和海伍德名气响亮的中间人。
如果说谁最有可能，拿到顶级货的话。
也就只能是他们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楼梯上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诊所里的三人，都看了过去。
本以为是刚刚跑出去的露西回来了。
但是，看到的却是穿着机车服，打扮得花花绿绿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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