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心翼翼啊
栋梁二人是主帅项燕之子,两人在军中地位都要高于项伯。
其中尤其是项栋,他作为项燕长子,几乎确定就是现在的楚国少将军。
不过令陆纬更感兴趣的其实不是项栋本人,而是他的儿子:未来的西楚霸王,项羽!
当然,这位霸王如今尚未出生,不过算起来估摸也就在这一两年了~
“陆兄今日来的可巧了~”项伯哈哈大笑着将陆纬迎进军营,却未进中军营帐,而是并肩来到马场。
项栋项梁两兄弟正在马场边换着皮甲,仿佛即将要出征般。
他们二人见陆纬来此,善意的笑了笑,经项伯介绍,双方前些天互相认识过,不过论起关系来,还不够熟悉。
“项兄待会儿有行动?”陆纬正色的问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项伯从武器架上取下一张弯弓,拉弦比划两下后,笑道:“我们兄弟闲的无事,商量着要去郊外骑猎,陆兄随我等一起吧!”
“骑猎?”陆纬听后摆摆手:“还是不打扰几位项兄雅兴,在下实在是不擅弓箭,若是去了,只能丢人现眼了。”
“哎~”项伯将弓塞入陆纬怀中:“左右不过是随便射着玩玩,我若打到小鹿,分你半扇便是!”
“不错,陆兄既然来了,就这般回去未免显的我项氏过于失礼。”项栋开朗的笑声传来,他走到陆纬面前,眼神对视:“能以十来岁年龄成为农家管事,陆兄自然有着非同寻凡之处。”
“我听闻江湖侠客摘花飞叶都可伤敌,陆兄今日若不在项某面前展示一番,可是看不起我项氏?”
“这”陆纬苦笑抱拳:“少将军即如此说了,纬不推辞便是。”
“哈哈,这才对!”项伯大手拍着陆纬肩膀,他力气不小,但陆纬全身稳稳当当、一丝不动,这点被项栋看在眼里,悄悄记下。
随便牵了几匹黑马,项氏三人没带亲兵,只有陆纬结伴,四人飞驰出营,很快消失在军营守卫视线里。
他们驱马跑的极快,项氏兄弟似乎存心在考验陆纬,一开始就来了场骑马赛。
约五分钟后几人才停下奔驰,全速的马匹累了。
作为骑兵将领,项氏都是爱马之人,他们明白跨下坐骑随时情况如何。
“陆兄好骑术!”项栋回头忍不住夸耀道:“我部下那些骑士,可跟不上我等兄弟的速度。”
“项兄过誉了”
陆纬抱拳应承下来这份夸奖:“我不过是皮糙肉厚,架着马身强行加速罢了,没什么技巧可言。”
“这几日相见,我称你为陆兄,伱称我为项兄”项栋眉毛一端,正色道:“作为朋友,何必如此拘礼!”
“从现在起,你只管叫我项栋,我只称你为陆纬。我等三兄弟是鲁莽军人,你亦为江湖男儿,就此抛去那些繁琐礼节如何?”
“遵项栋大哥之令!”
陆纬的回答令项栋满意,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项梁嘴角也扯出了弧度,而项伯,他的笑声一直很大~
“好!那我们几个粗人现在去狩猎场,打几头野鹿回去烧烤!”
四人再度驱马小跑起来,这次陆纬趁机请教弓箭用法,如此务实表现博得项氏三兄弟不少好感。
抵达目的地后,搭弓,射箭。
猎杀很快开始。
整整一个下午时间,他们猎到了六头大鹿、两头小鹿,另外大量的兔子狐狸之类小动物没有计数。
傍晚时分,项军派来专门的车队将猎物拉回,玩尽兴的项栋在看着士卒们将猎物装车时,大声喊道:
“小鹿放稳点,不要有过多磕碰,今晚我等要享用。至于那几头大鹿、野兔,尔等自行分了吧。”
“谢少将军!”
吩咐完士卒,四人并排在车队最前方慢悠悠走着,迎面吹来的微风很是闷热,并不凉爽。
“陆纬,农家都是如你这般身手的弟子么?”
项栋的话语听起来似乎是疑问句,但结合其脸上笑容和实际情况,很明显这是在夸耀他的武力。
毕竟农家普通弟子是什么样子,难道作为一国少将军的项栋会真不知道吗?
听出这一层意思的陆纬自然明白要如何回应,他没有直接回答项栋的问题,而是扭头指着行军整齐的车队:
“楚军里都是如同项军这般精锐的士卒么?”
“哈哈哈”项栋仰头大笑,眉宇间得意尽显:“若真如你所言,那咸阳宫里插着的,只怕是我项氏家旗了~”
这个世界的项氏嚣张程度非常理所能理解:
它在楚王还姓熊的时候,便敢自称为“楚国最强一族”。
楚国各军的将军,只知项家虎符而不知王令为何物。
未来楚国灭亡后,残余的项氏势力更是彻底丢掉楚王大旗,直接以项家为复国的中心。
可以明确的说:楚王虽是熊氏,可楚国却是项氏!
因此项栋对咸阳宫的这番话语,没人觉得奇怪,陆纬虽然知道秦军绝不是那样不堪,但他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反驳项栋。
何况,这位的继承人,未来也确确实实能击垮秦军主力,现在不过是父亲吹了儿子的牛而已~
——————
夜晚月悬当空,在项氏士卒的护送下,身上酒肉味十足的陆纬被送回寿春城住所。
陆雨已为自家陆哥备好洗澡水和换洗衣裳,可谓贴心到极致。
“陆哥,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应该为府邸请一些年轻侍女了。”
陆雨象征性在项家士卒面前扶过陆纬,待外人离开后,他一本正经的开口:
“那些贵族大夫都有侍女服侍和暖床,我等兄弟比那些酒囊饭袋可要强多了,他们有的我们也该配上才是!”
“怎么,你不愿意做生活间这些小事了?”
陆纬笑着看着身旁小弟。
“当然不是!”陆雨剧烈摇头:“我听说真正的侠士可以为了主公一言而死,这点我也能做到!”
“只是陆哥现在身份已如此高贵,生活上不该比那些人要差才是。”
盯着价值观好像已被这世道所腐蚀的小弟,陆纬大脑转了转,没有呵斥也没有赞同:
“我的事,自有我自己考虑,你和山、木、叶,只需要无条件执行命令,明白么?”
“.是!”陆雨退下了。
相较于大篇大篇的言语教育,一句普通的命令反而更容易让四小弟清醒清醒。
至于他们渐渐可能与权贵趋同的观念,在这个时代,不一定是坏事。
只要缰绳在自己手里,驾驭的马驹喜欢吃什么样草并无所谓。
第27章 第二十七:总堂来人
快乐无忧的时间总比苦愁郁闷的时间流逝起来要快许多。
又是一个冬天来了,新年紧随其后也在排队。
去年的这个时候,陆纬带着山雨木叶四小弟刚刚当赵国逃兵不久、躲在深山洞穴里只能煮些野菜汤、吃亲手猎杀的兔子、硕鼠。
甚至于在新年前夜,四小弟因为想要一把五刀币的青铜剑,还要冒着严寒去挨家挨户挂灯笼。
即便那样辛苦,当他们真的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真正武器后,还是雀跃兴奋了好几天,整天整天客栈后院里都是金属哒哒哒的磕碰声。
现在,他们由最北面的燕国转移到最南面的楚国暂居:
下属有一整个商队的农家弟子,吃喝都是客栈送来的精品,交友俱是富商豪杰乃至项氏一族。
可谓人生走向完全转变,而获得这一切又是那般轻松:他们只是跟随着商队走了几个月罢了。
不过回忆起去年,有一件事陆纬至今特别在意:那就是新年前夜挂完灯笼后,自己身后凭空出现的那道女声。
以陆纬现在的武道修为,他自认都做不到无声无息的接近当时的自己,再无声无息的离开。
论实力,陆纬以在齐国轻风岭遇到的那名杀字级罗网作对比:让他打赢复活赛后再与今天的自己单挑,自己虽然未必一定能胜,可轻松退走不成问题。
那位出现在蓟城的女子,实力远超罗网杀字级,这样的人物,天下绝对不多。
当时陆纬猜测对方是焱妃或者惊鲵,但认真一分析便将二人都排除了。
随着实力增长越来越快,他对那人究竟是谁愈发好奇,但时间已过去快一年了,自己又暂时离开了蓟城,女子也从未再出现过,这个疑惑只能继续保持下去
闲来无事,将四小弟拉来练习地泽二十四。
山雨木叶虽然现在各有各的任务,可那些都是长期工作,他们自身的武道修为也不能就此放弃,
武力这玩意,可以不将它当作人生首要目标,但不能没有。何况山雨木叶还有那么多优异的功法可以选择,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样待遇的。
让四小弟镇守春生、夏荣、秋枯、冬灭四位组成阵法,陆纬主动压制内力修为入阵尝试进行破解。
在不使用荡魂功的情况下,硬要突破,确实很难。哪怕他知道地泽二十四的运功口诀与脚下步法走位方式。
春生位是地泽阵法的攻击发动点,处于这个位置上的弟子会承担敌人的绝大部分压力,以此为伙伴寻找机会。
夏荣位是配合春生位的强攻手,躲在春生位身后时不时发起炽热的反击。
秋枯位为辅助手,秋枯之意意为虚弱、禁忌:阻扰敌人的节奏,让其不能全身心与春生、夏荣位对抗是这个位子上弟子的职责。
冬灭是四个位置中最重要的,它代表了肃杀、毁灭与枯竭,关键一击往往由这里打出!
这是地泽阵法最基本的原理,不过之前听周文所说:隐居在大泽山六贤冢的农家六长老还藏着这套阵法更上一层威力的绝技,非农家危机时刻绝不出手。
据传二十多年前,秦国大将,人屠白起,就是死于六长老的围攻之下。
陆纬无法想象完整的地泽阵法威力会达到什么层次,但仅仅是这最基础的四人布阵,他若不偷偷爆发出一部分压制着的内力,都无法逃出围杀局面。
让四名普通弟子联手就能去围杀一个精锐,这样的农家若是弟子不仅数量多,素质也可圈可点的话,绝对能成为诸子百家最强一派。
然而现在真实情况却是:
显学里儒墨两家死死压在农家之上。
道家、阴阳家看不起这群泥腿子。
兵家在战场上的作用等同于带领着一群纪律严明版的‘农家’士兵。
法家是各个国家君主的坐上宾客。
纵横家更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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