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音
不知道为什么，真是对这个学院的未来堪忧啊……
吉尔捂着额头叹了口气，“说吧，还做了什么？”
“……我不小心把这台机器推翻了，然后弄坏了旁边十二台……”
“砰！”吉尔骤然拍案而起，“琪亚娜·卡斯兰娜！”
他猛地打开旁边的抽屉，拿出了一个头盔，脸上带上了冷酷的笑容，“来吧，琪亚娜同学。”
琪亚娜看到了吉尔手中的头盔，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噫！”被那个头盔支配了无数次的琪亚娜再一次回忆起了恐惧的感觉，她本能的就直接向着落地窗那个方向跑去。
但是，一个柜子已经被“轰”的一声丢了过去，堵在了琪亚娜的前进的道路上。
“还想跑啊？”吉尔一边垫着手中的头盔，一边带着魔鬼的笑容来到了琪亚娜面前，“本王的【巴比伦之门】开发出来的，让你们用作实战感官测试的VR舱……那可是用了半年多才做出了十几台，你就全部给我弄坏了？”
吉尔记得今天是那些机械测试完成的第一次正式使用……
这个捣蛋鬼……
“啧，我去看看情况，回来收拾你。”吉尔揉着脑袋，一边随手把手里的头盔按在了琪亚娜脑袋上，一边快步走了出去。
琪亚娜松了口气，刚准备把头盔拿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碰到了开关上。
“……”琪亚娜脸色变了。
然后，她的耳边传来了头盔里的音响发出的声音。
“链接开始……”
“我才不……”
琪亚娜再想把头盔拿下来，也已经有点迟了。
她瞬间就被头盔夺走了意识，整只白毛就这么扑倒在了地面上，陷入了头盔制作的意识空间里。
不完陈头盔布置的鬼畜级别的任务就无法脱离那片空间——这就是吉尔对于那个头盔的设置。
琪亚娜不小心按到的开关，也是吉尔故意设置的位置……
“真是的，就会惹麻烦啊……”在走廊上向着机械实战训练室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头疼的揉了揉脑袋。
迟早给这丫头气死……
吉尔吐槽了自己一句，然后眼前骤然一花。
唔？！
吉尔身体猛地一晃，差点整个人栽倒在地，不过好在一道虚影骤然浮现，扶住了吉尔的身体。
“谢了，安。”吉尔捂着额头，然后借着安的力量站起身。
“也多亏我一直关注着你的状态，刚才你看到什么了？”安松开手，问道。
“……不，没什么……”吉尔揉了揉眉心，“没想到……居然会这样吗？”
那是一个有着白色的头发的身影。
那双如同是真正的黄金铸就的眼眸。
如同瀑布一样散开的白色长发。
悬浮在头顶的，仿佛是象征着神圣与力量的光环，同样是由崩坏能凝结出的双翼，外形宛如中间加了一点的扁长菱形的羽翼……
包裹了那个人上半身的紫白色礼服，却像是百合花般素美，礼服边缘的金色纹路平添了淡淡的高贵…双手手背上闪烁着三道金色的印记，其中一道有点像是一只眼睛般…
更重要的……
“那张脸，是塞西莉亚……？不，不对，那张脸和塞西莉亚的确很像没错……”吉尔低声喃喃自语并没有逃过安的耳朵。
“那就是……琪亚娜？”安皱了皱眉，问道。
“……除此之外，我很难想到有什么别的可能性。”吉尔靠着墙，低声说出了这句话。
那个姿态的琪亚娜，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样的一个存在——
神。
不，直接说是“神”有点太过于夸大其词了，不过那个样子，的确是很符合很多的“神”展现出的样子。
而这个世界的那位【神】……
谁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啊。
“我看见天开了，并且看哪，有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称为忠实真实，祂审判，征战都凭着公义。祂的眼睛如火焰，头上戴着许多冠冕，又有写着的名字，除了祂自己没有人知道。祂穿着蘸过血的衣服，祂的名字为神的话语……”
安忽然低声开口，念出了这么一段话。
吉尔眨了眨眼，这才接口，“天上的众军骑着白马，穿着细麻衣，又白又洁，跟随祂。有利剑从祂口中出来，可以击杀列国；祂必用铁仗辖管他们，并要踹全能神烈怒的酒榨。”
吉尔接完以后，又补充了一句，“启示录第十九章？”
“嗯，这个世界的终焉的表现，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一幕，不像吗？”安歪了歪头，问道。
“……不，真是太像了啊。”吉尔说道，“只是没有人跟随而已。”
“嗯，这个世界每一个纪元都在和崩坏做着斗争。”安点了点头，“每个世界都要经历芬布尔之冬与诸神黄昏，才能继续迈向更加遥远的未来……只不过这个世界的人们，从未成功击败过【诸神的黄昏】罢了。”
“诸神的黄昏……也是人间的黎明，意味着诸神的死去，人类迈向了更遥远的未来。”安说着这样的话，转过身，“我们也是这样的存在。”
“是诸神呢，还是走向了未来的人类，那把钥匙就在你自己的手中。”
安伸出手，握拳，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让吉尔仿佛是看到了那个和他对话过的祂。
“啊。”吉尔只是这么简单的回应了一句。
但是，他也确确实实的，把安的话牢牢的记住了。
诸神的黄昏即是人间的黎明。
选择了诸神，那么就随着旧时代一起在历史的海洋中隐去自己的身影。
选择了人类，那么就是……
吉尔这个时候，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
自己在想什么啊。
反正，自己要走的路不是早就已经由自己决定好了吗？
自己不会后悔的，即是做出的决定是错误的，吉尔也不会后悔的。
“啊，忘了要去看看那几台机器的情况了，先走了。”
吉尔立刻快马加鞭的向着机械实战训练室的方向赶去。
安看着吉尔的方向，摇了摇头。
自己已经这么说了……算了，既然是他的选择，那么自己的选择也不应该有所后悔了。
……
赶到了机械实战训练室，吉尔看到里面已经有人在抢修机械了。
“啊，吉尔先生。”戴着眼镜，穿着白色的研究者用的服饰的青年向着吉尔点了点头。
“能修好吗？”吉尔走到一台机器旁边，问道。
这些机械不仅仅只是他的设计，内部还有大量的属于【巴比伦之门】的人们设计出来的零件回路等等等东西。
如果就这么损坏了，吉尔就真的要考虑往琪亚娜经常用的惩罚头盔里来一点更难的东西了。
“放心吧，内部程序没有坏掉，只是这个外壳损坏了，需要重新组装，所以今天的这个实战课可能没办法上了，我等会儿回研究所调动一些材料过来修理……”青年检查完以后，说道。
“那么，交给你了。”
“是。”青年轻轻点了点头。
吉尔对聚集在另一边的女武神们说道：“这节课改自习课了，回教室去吧。”
听到这句话后，女武神们也就离开了，而吉尔则是用惋惜的态度看了一眼那些外壳。
明明都是魔力铁料做的，怎么就坏了？你们卡斯兰娜家族的力气这么大，完全不讲道理的啊？
“吉尔先生，关于魔术师（Caster）的改动的话，我们这边估计很难完成要求，降低使用标准就会降低出力……”
研究员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和吉尔提醒了一句。
“威力可以适当降低没关系，只要不是杀不死崩坏兽就行了。”吉尔这么说道，“而且，我只是要你们解决精神力消耗过大的人问题。”
“这个方法也并非没有，我回去会说的。”
把十二台机器的受损情况记录在案以后，青年向着吉尔鞠了一躬，“暂且告退。”
“尽职尽忠，挺好的嘛……”吉尔看着不断走远的青年，“我记得是叫……凯洛特？”
“是。”
“魔术师（Caster）和刺客（Assassin）的改进任务，就交给你了，好好干，小伙子。”
第210章 【诸神】还是【人类】？
虽然中间出了不少意外，但是总算还是没有出大问题。
回到办公室以后，吉尔看见琪亚娜倒在地上，脑袋上的头盔还是启动状态，就露出了一个略微有些无语的神色了。
“啊，有了。”吉尔在抽屉里翻了翻，找到了遥控器，关掉了头盔的开关。
琪亚娜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摘头盔的时候自己把开关开起来了，你也挺厉害的嘛。”吉尔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还好只是外壳坏了，换一个外壳就好了。”
明明魔力强化了那种铁料，为什么还会被砸坏啊。
吉尔上下打量了一眼少女，然后收回目光。
“这一次惩罚就这么一会儿吧，顺带一提，我建议你快跑。”吉尔打开电脑，开始顺着手边的文件录入了什么。
“为什么？”小心翼翼地不触碰开关的情况下，琪亚娜才把头盔摘下来。
“因为你旷课的原因，现在可不只是德莉莎在追你，我想想吧，作为班长的符华，还有你的班主任姬子现在都在追你啊？”
吉尔在半年前就不当班主任了，虽然还是老师，但是已经不负责班级的事务，作为代替，姬子就接替了吉尔的位置。
不过因为班主任的工作其实很累的原因，姬子有好几次向着吉尔抱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