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音
“说起来，你应该是在静谧宝石里保留有意志的……”
吉尔像是想起什么，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那么，我有办法了。”
全知全能之星启动，吉尔瞬间锁定了静谧宝石所在的位置。
“就是这个了吧！”
吉尔猛地伸手，直接穿透了西琳的身体，抓住了那块淡绿色的宝石。
“呜哇……人类……你要是这样做，这个素体也会死！”西琳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怎么会呢？我可还没想着让我可爱的学生这么牺牲呢，所以，看好吧……”吉尔那对绿色的复眼下，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然后，琪亚娜的身体慢慢倒了下去，接着，那块静谧宝石上，出现了一个影子，而影子也慢慢出现了实体。
紫色的长发，白色和紫色相间的礼服，金色的十字形瞳孔——
毫无疑问，那就是十六年前在西伯利亚引爆大崩坏的第二律者，西琳！
吉尔手一松，把她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到一边，然后上前抱起了琪亚娜。
“莲，琪亚娜交给你照顾。”吉尔把琪亚娜交给了莲，“那个家伙，就交给我来处理。”
第222章 真相
“唔……我的身体……？”西琳讶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己的身体恢复了？
“当然，我帮你做的，作为敌人还帮你这么做，很仁慈吧？”吉尔耸耸肩，用一种不怀好意的表情看着西琳，“不过，这样我就能好好收拾你了吧？”
吉尔抬起手，赤红的光芒闪烁着，带起了凶戾的光芒，“可要好好享受哦？”
“唔？！”西琳见势不妙，立刻大喊，“贝纳勒斯！”
然后她扭过头，就看见贝纳勒斯被亚瑟按在地板上打，只不过因为现在这俩都还是龙，所以战斗起来也没有一点美感，基本就是你给我一口，我还你一口，然后各种冰雪雷电火焰乱飞，偶尔还有暴风涌动。
但是就结果而言，还是亚瑟按着贝纳勒斯在打，因为吉尔没有从亚瑟的身上看到很多的伤口，反而是贝纳勒斯已经伤痕累累了。
也从某种方面反映出亚瑟的力量甚至是压制了贝纳勒斯。
要知道亚瑟也只是出生了两年的帕尔，虽然之前在吉尔体内早就孵化出来了，但是因为没有特有的星精补充而一直没有办法出生，虽然一直还在成长，但是吉尔没有主动召唤亚瑟，亚瑟自然也只能在那种空间内以睡眠形式慢慢成长。
这才是亚瑟一出生就有了别的帕尔幼年期接近成年期的模样的原因。
而现在的亚瑟，毫无疑问地在这两年里已经进化成了圣龙，战斗力自然也不是两年前那一会儿可以比的。
指不准把逆回十六夜拉到她面前，她都敢喷口火。
虽然之后绝对是被那个问题儿童拼命地玩弄就是了……
别问，问就是那小子真会这么做……
指不准还会把亚瑟吓得变回人形以后再对其上下其手什么的……
而亚瑟虽然打不过十六夜，但是现在超级自信的她对付一个贝纳勒斯还是可以的。
所以，西琳看到自己的眷属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以后，一时间也懵了。
“别看了，亚瑟可没那么容易被击败。”吉尔的声音在西琳耳边响起，身穿着赤红和白色混合的铠甲的身影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当初你获得了那些能力用都用不出来，你就被我解决了，即使以你现在这个刚复活的状态，我一只手也能解决你。”
吉尔这么说着，抬起手就把西琳拎了起来，“你看，像是这样。”
“唔……！若不是我的能力没有完全恢复……！”西琳发出了这样艰难的声音。
“哦？你是说只要你能力恢复了就能打赢我？”吉尔用似笑非笑的语气这么说着，“就连赐予你力量的【神】我都能杀了，何况是你？”
吉尔并不是在开玩笑。
他必须要见到那位“神”，确定崩坏的正体，让“崩坏”在这个纪元彻底消失。
这就是吉尔要做的事情。
“别开玩笑了，你做不到的——”
“做不做的到，就让你自己亲身体验一下好了。”
吉尔抬起手，漆黑的光芒瞬间就流转于其上。
那是充满了毁灭气息的光芒，让人有种只是看着都感觉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吉尔的力量，也的确就是如此的东西。
毁灭的力量——可不仅仅只能用来毁灭生命和灵魂。
还能做到很多事情。
比如说吉尔正要做的事情——
黑色的光芒顺着吉尔的手直接流到了西琳的身上，可是西琳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疼痛，反而是有一种奇特的通畅感流入了体内——
“砰！”
仿佛是什么破碎掉的声音，西琳被吉尔放了下来。
“那么，西琳，问你个问题吧——”吉尔笑着，抛出了如此的疑问，“你现在，还想着毁灭人类吗？”
这个问题对于任何一个律者来说，都是肯定的回答，这种问题吉尔问出来，西琳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出那个近乎是必然的答案——
“你觉得，我会对于把我的身体……还有我的朋友们都弄成这样的人类，有任何好感吗？！”
西琳用愤慨的语气如此对着吉尔吼道，“天命为了所谓的对抗崩坏，拿我们做人体试验……说为了人类牺牲是我们的荣耀——可是去他的荣耀，我们……我们也只是想要……想要活下去啊……”
西琳的眼角，缓缓流淌出了泪水，这一幕让符华直接愣住了。
“为什么，律者会哭泣……？”符华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问道。
“为什么呢？因为我已经把她和崩坏的联系给毁灭了。”吉尔转过身，拔掉腰上驱动器的瓶子，那身红白装甲化作了无数光粒子消散。
“所谓力量根本就没有正邪之分。”吉尔右手闪烁着一团漆黑的光芒，仿佛看一眼都会把人的灵魂毁灭的力量在吉尔的手中却是那么自由。
“一切只看使用者的所期望的，所渴望的，所希望的。”吉尔握紧了手，黑色的光芒也随之消散。
“吼！”
发出震天咆哮的亚瑟昂扬起了它的头颅，紫黑色的光芒瞬间就向着它额头上的一个魔法阵上涌去！
同时，亚瑟一记光球轰飞了贝纳勒斯，而贝纳勒斯挣扎了两下以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看来，结束了呢，西琳。”吉尔看向了西琳，“稍微问你一个问题吧，你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
“……很冰冷……但是……”西琳微微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其实……很温暖。”
西琳的意识其实并非是一直在沉睡着的，她也能通过琪亚娜的视角感受到一些东西。
“要是没有崩坏，爸爸妈妈没有死……我是不是也能像那个笨蛋一样幸福呢？”西琳低声这么问道。
“……”吉尔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了符华。
他也不需要继续处理这些事情了。
符华思考了很久以后，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西琳，你要不要来圣芙蕾雅学院？”吉尔开口，问道。
而芽衣等人都带着惊讶的目光看着吉尔，似乎是在奇怪吉尔问出的问题。
“为什么……我明明是律者不是吗？我明明就是你们口中的怪物……不是吗？”西琳抬起头，看着吉尔，问道。
“圣芙蕾雅学院创建的宗旨，你们记得是什么吗？”吉尔像是提问一样，向着那边的几位女武神们问道。
“……为了培养出珍惜自己性命，而不是任务优先的女武神……？”芽衣问了一句。
吉尔轻声笑着，“对了一半，这句话前面其实还有另一句话。”
“为了帮助这些，原先都是天命的试验品的孤儿们。”吉尔眼中闪过一丝伤感，“也许你们不知道，十几年前巴别塔实验室里救出来的那些孩子们，活到现在的，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吉尔身后的西琳抓住了他的手，“那个活下来的人……”
吉尔看着西琳眼中的希冀的光芒，深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是你。”
现实是残酷的，这也让西琳眼中的希冀熄灭了。
“不过，西琳其实造成的损伤真的很小。”吉尔笑了笑，说道。
“为什么……我明明把那个实验室里的人全都杀了！”西琳问道。
“这个嘛……天命的那群家伙所作所为我不打算做评价，反正要是被我抓到反正我下手估计也就是那样吧。”吉尔不在意的耸耸肩，“虽然这么说也许很过分，但是在我看来，那种人的性命不如我的学生们晚上有没有睡好，吃饭有没有吃好重要，尽管他们在某种意义上真正的做到对抗崩坏，但是我觉得这份建立在牺牲上的抗衡，还不如逆熵的机甲。”
布洛妮娅看着吉尔，抿了抿嘴唇。
要是希儿当时有向着他说出求救的话语的话，想必这个男人就算是把可可利亚孤儿院砸了，也会带着希儿走吧……
“好了，接下来就是关于这丫头了。”吉尔看着琪亚娜，然后上前两步，白色的光芒在他手心里亮起，然后——
啪。
一记手刀轻轻打在琪亚娜脑袋上，“醒醒，不背书明天没饭吃啦。”
这是吉尔以前叫醒装睡的琪亚娜说的话，以往琪亚娜都会直接把头埋进被子里，然后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蒙混过关。
而今天则不是以往的情况。
琪亚娜睁开双眼，看见吉尔那张脸，用以往近乎没有的软萌软萌的语气问道：“恶魔老师，这里是天堂吗？”
“人死后不会去天堂，灵魂会回归冥府，由那个冥界女神来决定你的去处。”吉尔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这么说道，“怎么了，知道真相了以后失魂落魄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琪亚娜·卡斯兰娜。”
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语气，让琪亚娜伸手遮着自己的眼睛，“老师，你不知道……有一天忽然被别人指着，说自己的人生就是这样的一场泡影，我只是一个被造出来的人造人……”
“……哈，那么看来，应该开导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啦……”吉尔眯起眼睛笑着，“不过，他应该来了，那个讨厌的不坦率的女儿控。”
就在吉尔说这句话的时候，一个大嗓门儿大声的喊着：“让开让开让开！啊啊啊啊啊啊！迫降要失败了噢噢噢噢——”
“叫个屁啊！”吉尔额头上冒出了一个“井”字，抬起手，白色的大手一下就把那个怪叫的身影从天上抓了下来！
那是属于“创造”的力量，吉尔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自己已经越发将这份力量运用的炉火纯青了。
“呜哇啊啊！臭小鬼！”被抓下来的魁梧男子骂了一句，“就算是长大了还是这幅不讨喜的脾气！”
“总比你这个大叔要好！”吉尔哼了一声，“还让我照顾你女儿，自己跑哪里去了？”
“这个嘛……不就是去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嘛……”齐格飞嘟哝了一句。
“不说这个，你女儿现在有问题，需要你的开导，去吧。”吉尔一把把齐格飞推到了琪亚娜面前，“琪亚娜，说吧，就算你想揍你这个老爹，你老师我也会帮你按着他让你揍的。”
“琪亚娜……诶……等等，你好端端的，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