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蘑菇人
然而李楠却只是微笑着看着恐魔，直到恐魔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时，才说到：“你是我的一点念头分化出来，只要我想，你随时会变成我，同时你也是独立的。”
“要是让你的印记和墨染交换，送你去过去的混沌海，也就相当于我去了。”
“这个方案还是可行的。”
恐魔不知前因后果，只知道需要他做事，这种事他不需要反抗，反正他知道李楠的性格，所以很干脆的同意，就点头说道：“我愿意配合。”
昊天无奈摇头：“这样确实可以，但你去过去用处不大，甚至还要小心不要改变太多，否则我们这个时代可能在连锁反应下消失。”
“况且修炼这个过程，是逐渐收拢自身，最后断开一切因果，成为古老者，你去太多地方，只会让最后的修炼过程更加困难。”
李楠看着墨染，缓慢摇头说道：“还是要换，我不需要去过去，但要知道墨染被什么控制，你们明白直觉对于我们是什么，我的直觉让我去在意墨染为何被控制。”
其他人看出来了，李楠是已经决定这么做，所以没有阻止。
而且说实话，他们发现现在情况特殊，竟然只有李楠有办法去解析那些秘密。
所以只能看着李楠进行，一旦有不对劲的地方，他们也会出手挽回。
交换印记而已，不算难事，李楠的契约效果还在，他能控制墨染的躯体，甚至能直接转移印记，却不能绕开印记，看起来这印记就像是陷阱。
为恐魔替换印记后，那一刹那，李楠开启了时空之眼，他不想错过任何隐藏的秘密。
不过也是这一刻，李楠瞠目结舌，他终于看清了墨染的本质，那是数不清的意志集合体，最核心墨染真正的意志却在沉睡。
在李楠的注视当中，他缓缓醒来，眼神清澈，快速对李楠说道：“在黑暗中沉沦越久，被改变的越是深刻，最终会成为你看到的那样，不具备合作的基础。”
“沉睡是一种对抗方式，抛出一丝意志任由黑暗改变，剩下的，只有等待。”
平静的话，却让李楠听出了绝望，真正的绝望。
但李楠也分析出了其它信息，就问道：“真正的大罗应该能抵挡，甚至能定期清理改变，你们是什么情况？看起来不像大罗，但又有大罗的部分力量。”
墨染依旧语气急促：“这是大劫来临之前，一位前辈想出来的办法，我们以秘法汇聚在一起，化作特殊形态的生命体，勉强模拟大罗的一丝本质，才能抵挡的更久。”
“不过我一直不明白，前辈为何要让我们拖延时间，那没有用的……”
确实没有用，哪怕他现在被替换了印记，拥有了新生，但他在久远的过去就清楚，替换印记的代价很大，无法大规模实行，他们依旧是等死。
李楠没有去回答问题，而是看向女娲：“道友可以和他沟通一番，我需要整理一些信息。”
是的，没有了印记干扰，李楠刚刚看起来是在对话，实际上是在读取墨染这个集合体的所有记忆。
和他们这个混沌海差不多，墨染所处量劫时代，也是开始归一，也有一群大罗诞生。
起初，大罗们为争夺永恒世界归属权打的天翻地覆，甚至干扰了归一的正常进度，让李楠奇怪的是，这些大罗竟然在前期毫无危机感。
也是后来，黑暗之源各处涌现，几位大罗出手后反被吞噬，这才让大罗们组成同盟，一起促进永恒世界诞生。
但是，太晚了，黑暗之源已经侵蚀了诸多世界，归一最终完成，却没有诞生永恒世界，在最后阶段，这些大罗进入了混沌，再也没有踪迹。
而剩下的万族，在黑暗侵蚀下，举众生之力，堆出一个大罗，祂也没有办法，只能研究出秘法，让众生有一个希望。
而他自己，则是在最后时刻，与供养他的众生一同沉入黑暗。
“挺悲壮的……”
李楠只能如此评论。
不过祂内心的疑惑更多了，那些离开的大罗还在吗？
那些大罗一开始诞生，似乎什么也不知道，没有古老者的提醒。
随后，李楠看向恐魔，祂已经失去了外形，只剩一团黑气，过去之物，在如今没有形态，只能以黑暗形态存在。
哪怕祂是李楠的一部分，现在的李楠也很难感知恐魔究竟如何了，不过李楠自己不太行，恐魔本人呢？
一条时间线从李楠身上分离出去，恐魔被重新变出来，这一次，恐魔出来后就没有废话，和墨染的语气一样急促：“主人，我感受到了一个蕴藏在黑暗中的意志，祂在改变我。”
“而您在我和他之间，挡住了改变，所以我还没事。”
“我尝试着查看时空长河，发现它已经崩溃，每个人、每件事物的命运、时间、因果，都化作独立的时间线。”
烛龙听着这边的讲述，心情有些不妙，祂说道：“众生的存在，让时空长河诞生，这条河流让众生命运纠缠，但也庇护众生的命运。”
“它消失了，每个人的命运看似独立，却更容易被侵蚀改变。”
“那秘法的本质，是让独立的众生再一次聚合起来，抵抗侵蚀……”
李楠抓住了重点，瞬间恍然大悟：“看来那位大罗发现了核心问题。”
“难怪要归一。”
“当诸天万界化作永恒世界，众生的力量汇聚后，形成更加强大的时空长河，到时候就能抵挡侵蚀。”
“这也说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从已经覆灭的混沌海捞人，增强我们混沌海的底蕴。”
“那么关键问题来了，诸位，你们有什么办法绕开印记的限制吗？”
不然只能一换一，没用……
第240章：什么叫盟友？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但他们都在思考。
女娲回想黑气在试图侵蚀她和万族，最终目的是造化大道，她也抓住了灵感。
不过这点需要确定下来，于是她问轮回帝君：“帝君，你能感觉到侵蚀的最终目的是何处吗？”
轮回帝君心中一动，他也和女娲想到了一处，就回答道：“是轮回大道。”
女娲得到确切答案后，就对李楠说道：“你也听到了，污染的首要目标是大道，证明大道很重要，我的建议是你先合道，到时候你再尝试一些事情，或许有新的变化。”
李楠听了开始思索，同时也是询问：“那么我需要合什么大道？”
“时间？空间？命运？因果？秩序？”
女娲为李楠解释：“基础的我不需要多说，你也知道，合道有合先天大道，你说的这些都是。”
“而后天大道，就是财富、美、烹饪、炼器之类。”
“合道，可以合组合大道，会更强，比如我合了生命大道、造化大道、创造大道，并且三者合一，凌驾于之上，是独属于我的创生之道。”
“当我的道诞生后，之前被我掌握的大道会解放出来，再次空出三条大道。”
“你的话……也可以走一样的道路。”
烛龙在一边点头：“时间大道在你进入洪荒那一刻，就已经在你的掌控之下，按照你的位格，时空和命运天然被你掌握，秩序也是如此，现在就差因果和心愿以及后天大道契约之道需要额外掌控。”
“不过你需要先思考，最后融合成什么大道？”
李楠摇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不重要，他说道：“名字虽然也决定力量属性，不过我这属性非常复杂，直接取名许愿大道即可。”
“正好，我要许个愿。”
李楠将手中的愿者恢复正常尺寸，直接挥杆，这一次，他的目标明确，是向着未来垂钓。
未来什么都有，他能从中垂钓出天魔之主的位格，也能垂钓出解决印记的方法。
冥河站在李楠旁边围观，他说道：“此前只知道你的伴生灵宝是垂钓用，却不知道它能做到什么，现在看来，你这一件灵宝，等于万能。”
盘古稍加思索，随后对李楠说道：“你听过的神话故事中，存在三十六品混沌青莲，当然，目前为止我也没见过，但混沌之广阔，一切皆有可能，它有没有一种可能被你钓起来？”
李楠哂笑：“开玩笑吗？我成了真正的大罗，或许有机会，现在还早的很！”
“不过是未来蕴含一切可能性，位格高的东西很难得到，不过我现在需要的应该不难。”
鱼线已经没入时空之中，这一次，李楠看得一清二楚，鱼线其实是进入了岁月长河之中，那么愿者自带的钓鱼空间，就有意思了，可能位于岁月长河之上，李楠准备有空了就去研究一二。
李楠如今的气运，早已经不同往日，十分之强大，很快鱼线就传来下坠感，李楠直接收杆。
巴掌大的小石片落到他的手中，上面用扭曲的符号记录了一些信息，李楠一看石片，再看看女娲，赞叹道：“道友果然料事如神……不，你就是神。”
女娲看向石片，露出笑容：“道友需要合道之后就能解决印记，我们需要合道后接触永恒之力才可以。”
“是个好消息，昊天道友已经在接触了吧？”
昊天点头：“已经接触，但程度不够，否则我刚才就成功了，我记得太清道友也在接触，不知到了什么程度？”
太清微微摇头：“应当只比道友高出分毫，并没有太多的感悟，或许需要永恒世界成型之后，才能有所突破。”
“不过李楠道友的计划要是成功，让洪荒底蕴大增，或许可以提前。”
盘古并不是真正沉默的角色，他看着太清：“虽然我们没什么关系，神话也总是喜欢把我们放在一起说，但会被联系起来也有一些原因，大概是我对你们太了解吧。”
“三清互为一体，只要愿意，你们现在就能领悟永恒之道。”
玉清却反驳：“这次不行，三清想要合一，需要绝对的平衡，目前我处于失衡状态。”
“至于为何失衡，诸位请看。”
他把一朵青色的云彩拿了出来：“在很久以前，我们就得到启示，这是我凝聚的气运祥云，经过提炼后，又主动切断因果，最终百不存一，但对李楠道友应当还是有些用处。”
李楠一愣：“给我的？”
玉清点头，他带着回忆说道：“我们三兄弟，应当是得到信息最多的，但有的信息，在我们分离后就无法说出来，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提前做出应对措施。”
李楠接过气运祥云，点点头：“所以，这就是你们的准备，确实很有用，多谢三位。”
玉清继续说道：“这一份气运，没有多，没有少，你拿到之后，应当知道用来做什么。”
“是啊。”李楠感叹：“我拿到手上就明白过来，要是多了，恐怕我反而会思考。”
李楠看向众人：“既然帝君已经归来，那么我们的第一次议会还算完美，不过我一开始是准备向诸位要一些极品先天灵根的产物，用来提升自己。”
“诸位要是有的话，我愿意交换。”
女娲直接轻笑出声：“你拿什么换？在座的哪一个不是积累数十万年，这个洪荒虽然诞生晚，但我们可都是有点背景。”
“稍后我会取一些送到议会殿堂，记得拿走。”
“也不需要交换，过去混沌海的覆灭，已经给出参考，若我们也不团结，哪怕有前车之鉴，最终也摆脱不了一样的命运。”
“能让这个大劫平安度过，就是最好的交换。”
一边的盘古想了想，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回答：“我忘记具体有多少，有一段时间创世数量不少，应该有符合条件的灵根。”
镇元子是比较确定的，他道：“极品灵根不少，但刚好符合你的属性，这就不多，目前只有两种。”
烛龙大笑：“哈哈，总算有一处地方胜过你们这些古老者嫡传，我有八棵！”
几人一人一句，李楠估摸着最低也能凑齐二十种以上，于是不由得露出笑容。
有这样一群盟友，未来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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