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杯白开淼
131.第130章 你都看到了什么？
131.
站在山坡上的人实在是一个怪异的存在，他的脑袋竟然是一个巨大的眼球，不仅如此，他的胸口还生长了一个同样怪异的眼球，这两个眼球的瞳孔都在微微颤抖，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人兴奋的事情。
他一双手掌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大眼球，指尖在眼球表面滑动，感受那种不可思议的触感，整个人显得异常兴奋，‘脸’上挂着一抹愉悦的笑容。
“好好看啊.好劲啊.”他低声自语，语气充满了痴迷和陶醉。
他已经几十年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美景了，这个世界上原本有很多值得一看的地方。
纽约里有着无数可怜的迷失灵魂，挣扎着，需要帮助；而疯子们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身穿紧身衣装作自己仍是常人。
每天都有精彩的事情发生，无论是英雄与反派间的大战，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其看点所在。
但自从这个世界化作一片废土，他的观察者之眼剧烈颤抖了一下后，一切都索然无味了起来。
在他的目光聚焦的地方，一群身穿金色动力甲的战士正忙碌着。他们手持各种工具，正在搬运着一大堆绿皮肤的尸体，将它们无情地丢入一辆卡车之中准备运走。
那些尸体吐舌头的吐舌头，掉胳膊的掉胳膊。
然而，眼球怪却对这残酷的场景表现出异常的兴趣和满足，大眼球中充斥着血丝，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不断抖动，宛如疯狂的火焰在燃烧。
他似乎对这些被搬运的尸体充满了某种独特的情感，这种情感让他的眼球愈发明亮，充满了异样的狂喜。
与他的兴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一群金色动力甲战士却在默默地完成着肮脏的任务。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却没有半点情感，尽管他们面对的是尸体，却没有一丝畏惧或是恶心之情。
“哐！”
就在这时，眼球怪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仿佛有什么沉重的物体落地而来。然而，他却依然一心扑在山下的景象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穿着金色动力甲的战士们。
那对大眼球在血丝的映衬下变得更加赤红，瞳孔紧缩成细小的点。
在他的眼中，那些战士们正如同他的猎物一般，他们的动作、姿态、每一丝的气息都牢牢地吸引着他的注意力，让他沉浸在无尽的狂喜之中。
“你能感觉到吗？我知道你能感觉到”长着个眼球脑袋的怪人头也不回地说道，听起来有些嘶哑，鬼知道这家伙的发声器官是什么。
站在他身后的白夜歪了歪脑袋，“那么你看到了什么？”
眼球怪似乎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眼球在脑袋上缓缓转动，仿佛在思考着该如何回答白夜的问题。
“我看到了什么？哼哼哼.”
在短暂的停顿后，眼球怪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看到了.力量与虚弱的对立，死亡与生存的碰撞，以及无尽的命运正如同无数细小的线条，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编织而成。”
真是充满了哲学性与深度的回答。
白夜暗暗感叹，接着上前一步，瞬间抽了眼球怪一巴掌喝道：“该死的畜生，伱都看到了甚？！”
那颗大眼珠被抽得微微摇晃，闪烁着惊讶的光芒，似乎并没有预料到白夜会给出如此‘直接’的回应。
“我”
回过神来的眼球怪摸着自己的大眼球，显得有些委屈。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另一记巴掌狠狠地抽在眼球怪的脸上，瞬间将其抽得又一阵摇晃，血丝跟着在眼球中晃动。
“说一句谜语一个巴掌，自己选吧。”说着，白夜再次举起了反浩克机甲的金属大手，幽幽蓝光开始闪动。
刚刚他可是专心收着力道，避免伤到这看起来很脆弱的家伙，结果这家伙怎么这么不配合呢。
说谜语的人都该死！
眼球怪捂着自己的眼球，在机甲的威势下后了几步，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山坡的边缘，脚下的石子滚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低低的回头一看，已经有几名金甲战士抬起头看向他，顿时尖叫起来，“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快让我回去！”
白夜满意地点点头，像是拎起一只小鸡仔般，毫不费力地抓住了眼球怪，然后将他从悬崖边上抓回到相对安全的地方扔下。
“不说谜语就不说嘛，这么暴力干什么.”从机甲手中落下，摔了个屁股墩的眼球怪嘟嘟囔囔，眼见白夜又抬起手后才缩了缩脖子，正经道：
“我的观察者之眼已经几十年没有出现过任何动静了，然而，在一天之前，我在自己的酒吧里享乐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冲动，一种许久未曾有过的观察冲动。”
他的手指轻抚着自己的眼球，仿佛在陷入了对那种冲动的回忆之中，然后继续说道：
“这股冲动引导着我，让我跟随着它的指引来到了这个地方，我只是想亲眼见证那即将发生的大事，现在才刚开始要看呢，你就来了。”
“嗯”白夜对眼球怪的回答显得不置可否，关于动机这部分眼球怪应该是没有说谎，这家伙最大的癖好和观察者差不多，都是喜欢观察一切有意思的事情。
当然不同之处在于，观察者是自诩为各种文明命运的观察者，号称绝对不出手干预文明进程，虽然有些时候他们都会选择性的无视这一点。
而眼球怪只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也不介意主动制造出好玩的事情。
他继续追问道：“那你是怎么来这里的，谁带你过来的？”
眼球怪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是骑摩托车过来的，但车子在十几公里外的地方没了油，最后我只好徒步走到了浩克之地的中央”
接着，他努力用自己的‘脸’作出一副讨好的表情。
思索一会后，白夜对着已经走近查看情况的几名雷霆战士挥了挥手，“把他锁起来，然后在附近十几公里的地方找找有没有一辆用完油的摩托车。”
话音刚落，眼球怪就被几名金甲战士紧紧地拖走，他的手在空中挣扎着，朝着白夜伸出，“不要啊——让我看看就成，我保证不影响你，真的！”
“如果没有的话.”没有在意眼球怪越来越远的惨叫声，白夜接着说。
“毙了他？”一名雷霆战士问道。
白夜摇摇头，“往死里揍，别伤到眼球就行。”
132.第131章 废土中的最后一位帝王
132.
阴霾笼罩的城市里，霓虹灯的炫目光芒在暗夜中闪烁，投射出冰冷而无情的光线。
高楼大厦宛如机械怪兽，将刺眼的灯光倾泻到街道上，铺展出一片犹如电子迷宫的景象。
每一滴落下的雨水都如锋利的钢刃，切割着空气，击打在街面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寒风呼啸而过，带着哀嚎的呼声，让人心头颤抖。
在这座城市中，大多数街头的拐角都立着一个机器人，它们身披绿袍面带铁面具，凝视着路过的行人，眼中和掌心不时地闪过一丝绿光。
铁面具在雨中显得冰冷而无情，被暴雨滋润的金属上闪烁着零星的反光。
机械守卫们的姿态刚硬，仿佛是铸成的雕像，却又时刻保持着警惕的姿势。它们的身躯不断微微摇晃，机械关节发出低吟的声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见到这些机器人，路过的行人皆是低下脑袋匆匆走过，被带有折射效果的雨水光影勾勒成模糊的幻影。
他们希望这样能稍微降低些杜姆机器人对他们的注意力，好平平安安地走回家中，但每个人在向前走了几步后，都不由自主地看向整座城市中最为高耸的那座金属塔。
高塔顶端，一道电光划破乌云的深幽，犹如一条巨龙蜿蜒穿越黑暗的天穹。
雷声并不迫即传到，在几秒钟后才穿透浓密的云层，回响在整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与自然的力量相比，更引人瞩目的是站在高塔顶端的那个身影。
那人身披与街道上机器人别无二致的绿色斗篷，正随风飘荡，铁面具覆盖着他的头颅，与其他机械相似，却截然不同。
这面具下实是血肉之躯。
“嗡”
在那身影的背后，地面突然升起一块，显露出一个隐秘的入口。电梯门在升起的平台上打开，透出微弱的光芒。
从电梯中走出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黑发女人，她的金色面具反射出微光，在这肃穆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夺目。
女人的身着一袭黑色紧身服装，仿佛将她的身体紧紧包裹。她的黑发垂落在脸颊两侧，隐藏了大部分面容，唯有一双幽深的眼眸透过金色面具显露出来，闪烁着一丝不可捉摸的光芒。
她的眼中映射出复杂的情感，嫉妒、羡慕和欲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暗。
然而，当她迈步走向那身穿斗篷的身影时，她的表情却骤然间变得庄重而忠诚。
当她来到斗篷身影的背后，她轻轻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恭敬：“杜姆大帝，我有消息要汇报。”
任谁看来，这家伙都充满了崇敬和服从，似乎先前的那些情感从未存在过，只有着对这位杜姆大帝的无限忠诚。
她是内法拉伯爵的女儿，在一次与钢铁侠的矛盾冲突后她被毁容，于是戴上了一副金色面具，就此自称面具夫人，并且开始病态地迷恋起钢铁侠，爱起了托尼·斯塔克。
爱得想把托尼细细切作臊子。
绿色斗篷的身影缓缓转身，看了眼面具夫人，然而，他并未开口，没有发表肯定或是否定的言辞，只是默默地回到了电梯旁，步履从容地踏入电梯之中。
电梯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将他与那位戴金色面具的女人隔开。
面具夫人咬紧牙关，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愤怒。
在她看来，刚刚的插话似乎是打断了杜姆对自己成就的欣赏，触碰了他的敏感神经，随后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不满。
面具夫人的目光投向电梯显示屏，看了眼正在从一百层慢慢向下移动的电梯数字，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从雨水中站起身，走向了一旁的楼梯。
该死的，为什么当初杜姆建这座塔的时候只造了一个通往顶层的电梯？
走过漫长的楼梯，面具夫人终于来到了大厅。
她注视着那座由黄色石块构成的庞大王座，上面高高地坐着杜姆。
在她的内心深处，面具夫人仿佛能听到自己的笑声。
她想象着杜姆每天坐在这个王座上，不知道那些黄色石块是否被他的坐姿压得凹凸不平，是否让他感受到不适。
这种想法让她感到极度的满足和恶趣味，仿佛她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掌握了毁灭之首的权力。
“说吧，你打断杜姆究竟所为何事？”坐在石头王座上的毁灭博士抬起一只手，看向身上满是水滴的面具夫人。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依然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回应道：“大人，我并非有意打断您的事务，只是有一件紧急情况需要向您报告。”
毁灭博士微微侧头，似乎在审视着面具夫人，片刻之后，他的声音低沉地响起：“紧急情况？说吧，不必遮掩。”
“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东西能威胁到杜姆。”
“当然，杜姆大帝。”面具夫人再次单膝跪地，然后说：“红骷髅，万磁王，还有布鲁斯·班纳，他们都已经死了。”
这话出口后，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敢置信，废土上的四大统治者中的其三竟然在同一段时间内去世？
未免有些过于骇人听闻了。
但不管怎样，手下报上来的消息就是如此，哪怕再渴望杜姆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她也得如实回答。
“去世的原因是？”毁灭博士的声音如冷风刮过，紧紧盯着面具夫人。他的目光透过铁面具的缝隙射出，让戴着金色面具的女人打了个寒颤。
“盐湖城的万磁王据现在的统治者金并所说是他杀的，但仍然有不少疑点，我们怀疑他只是在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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