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柠檬头
可以说每一样东西都在折磨活着的人。
到那时,这群虔诚的信徒又会怎样自处?
跟随玛莉卡的脚步成为殉道者?
又或者说卑微的活下去,等待玛莉卡女王的回归?
那时候,可真的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肉体因为黄金树赐福产生BUG,而日渐消瘦衰老下去,但却始终被吊着一口气无法死去,位于生与死的界限之间徘徊。
而且最关键的是,黄金树的教义中不允许信徒自杀,也就是说所有被赐福的人只能陷入这永恒的折磨之中,等待褪色者的到来帮助他们解脱。
啧,那种情况,仅仅是想一想都觉得很惨。
可笑的黄金律法,可笑的黄金树,拒绝死亡,摘除死亡,从未想过这种结果会让交界地步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然而正当他思考这些的时候,坐在他身边,同样“虔诚”的瑟濂老师已经脑袋如小鸡啄米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要睡着。
原本瑟濂也是抱着感兴趣的心态来瞧一瞧,说不定还能稍微研究一下祷告之类的力量,结果却让人扫兴而归。
讲着一堆晦涩难懂的教义,讲述着玛莉卡女王的恩典以及黄金树的恩惠,实在是让人提不起什么兴趣。
“...我等的神祇通过律法教导我们,回归将万物朝不变收敛,而因果让万物环环相扣,这便是我等遵从律法的基本主义——回归性与因果性。”
神父依旧不停歇的在台上讲述着有关于黄金律法根基的基本主义。
但黄金律法的基本主义又何曾只有这么一点,除了米凯拉研究出的基本主义外,还有与死亡息息相关的纠死圣律与圣律疗愈。
只不过这些对针对死者的基本主义不曾向民众推广,在这些神父的眼中,那是黄金树或者说女神玛莉卡唯一允许的暴力。
不过,这一次坐在身边的瑟濂老师反倒是有了几分精神,认真的聆听起来,甚至从背包里翻出笔记本开始奋笔疾书,进行记录。
也不管这种行为是否被接受,是否被允许。
也是,现在神父所讲述的黄金律法基本主义才是瑟濂老师想要听到并且了解的内容,而那些繁文缛节的规矩又怎能束缚的了像瑟濂老师这种狂热的起源魔法师。
只是这份好景不长,教堂外传来的躁动打断了这一切。
“啧。”
忽然被中断记录的瑟濂不由皱眉合上笔记本,与其他信徒一样,将视线移向教堂外面。
只见教堂外传来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其中还混杂着些许的马蹄铁踏碎石子的声音。
见状,莱茵哈特的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附在瑟濂的耳边轻声说道:“老师,那群王室贵族该不会这么疯狂吧?派兵越过史东薇尔城来抓我们?”
“...听闻【黄金】葛德文的性情温和,与人和善,再加上那群老古董的顽固性格,说不定是这样,小心一点吧。”
瑟濂以同样的音量笑声回应着,但是她的手已经摸到了背包一旁挂着的辉石杖上面。
只要是一会儿进门的是来自卡利亚的追兵,那么她就打算当场给这群不怕死的家伙来一发帚星尝尝。
很快,脚步声便止于教堂一侧,而出现在大门前的那个人更是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好久不见啊,我的朋友。”
伴随着爽朗笑声的响起,一个身穿贵族服饰的男人走进了教堂大门,那泛着金色光辉的飘逸长发以及那副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性格与容貌,令莱茵哈特瞪大了双眼。
“卧槽,葛德文殿下?!”
107.叛逆期的葛瑞克(5K)
葛德文,黄金王朝的大王子,玛莉卡的第一子,现如今史东薇尔城的拥有者,宁姆格福的君主,此刻却出现在了艾蕾教堂的门前。
臣民们纷纷下跪,低下头不敢直视,只有黄金树的神父一人走上前进行问候。
“噢,尊贵的葛德文王子,贵安。”
“嗯,贵安,神父大人...诸位也不必多礼。”
葛德文大手一挥,免去了治下子民们的礼节,但他的目光却看向了莱茵哈特。
“莱茵,我的朋友,感觉你好像看到我的出现感觉很不开心?”
“啊,当然不是,就是稍微有点意外....没想到,你们居然能跑到这里来找我。”
这次葛德文前来并不只有他一个人,在他的身边居然还跟着自从王成一别便许久未见的兰斯桑克斯与弗尔桑克斯姐弟俩,而且他们俩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很不对劲。
总感觉好像是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这是当然的啊,我的朋友。别忘了,我如今是宁姆格福这片土地的领主,你的踪迹我自然是有办法得知。”
就好像老友许久未见那般,葛德文高兴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大笑着。
“不过话说回来,你身边这位尊贵的魔女女士不打算为我介绍一下吗?”
葛德文微微打量着站在长椅前同样打量着他的辉石魔法师。
一开始,葛德文的确没认出这是一位魔女,因为没有戴头套,所以以为只是一名普通的魔法师学徒,但是瞧见一旁背包中展露出的半个魔女头套时,他才反应过来。
神情也随之变得严肃与尊敬。
辉石魔法师的身份可以说在交界地的任何地方都会被奉为座上宾,而魔女的身份更是要高过辉石魔法师许多,那是连魔法学院都稀缺的人才。
“...抱歉抱歉,这位是我的老师瑟濂。”
经过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差点把老师给忘了,连忙向双方介绍道:
“而这位便是【黄金君主】葛德文,那两位是古龙一族的【古龙祭司】兰斯桑克斯与弗尔桑克斯。”
“您好,葛德文王子,我是【异端魔女】瑟濂,被雷亚卢卡利亚魔法学院放逐的罪人。”瑟濂微微点头对葛德文示意,然后又看向古龙姐弟:“...还有你们,感谢你们在王城时对我徒弟的照顾。”
这种回应方式可以说是高傲甚至无礼,但是对于瑟濂这种身份而言却刚刚好。
毕竟在地位上而言,能让魔女低头的只有王或神祇。
而且,这份高傲在葛德文与古龙姐弟看来也是合情合理。
“无需多礼,魔女瑟濂,吾乃【古龙祭司】兰斯桑克斯,身边这位是吾的弟弟弗尔桑克斯。”兰斯桑克斯代表他的弟弟说道,弗尔桑克斯也是点头示意。
“不过,汝还真是教出了一位非常优秀的弟子啊。”兰斯桑克斯不禁赞赏道。
“没错,瑟濂女士,既然你是我的朋友莱茵的老师,我自然也应该敬重....这里是宁姆格福,是我的治下,所以瑟濂女士不必担心学院的追捕。”葛德文也是热情的回应着。
至于罪人什么的,他们根本不在意。
在他们眼里根本没有什么罪人,有的只有被莱茵哈特所认可的老师——魔女瑟濂而已。
“不过,这里似乎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吧。”
葛德文看了看四下,发现神父的脸上有些尴尬,就连那些信徒子民们也不知道进行到一般的布道会该不该继续进行下去。
“也是...”莱茵哈特也看了眼周围,教堂这种地方的确不适合谈话,“对了,我记得来的路上看见不少特色酒馆,不如我们到哪里边喝边聊?”
“不,既然来到了我的地方,自然是要由我来安排,而且要品尝宁姆格福的特色又何必去酒馆呢?直接来我的城堡不是更好吗?”
葛德文缓缓露出微笑,或许是猜到了他要拒绝,根本不给他回答的机会,直接转头向瑟濂询问道:“不知您意下如何,尊敬的魔女瑟濂女士?”
“嗯...”瑟濂闻言轻轻捏住下巴,看了自家徒弟一眼,思索片刻后答道:“那就感谢你的盛情邀请了,葛德文王子。刚好我也没有去过史东薇尔城,不妨去看看。”
“而且,我的徒弟来的时候也是一直在称赞殿下,说是要不是看在殿下刚到宁姆格福不久,公务肯定会繁忙的份上,他早就想找殿下喝一杯。”
“真的吗?哈哈哈哈,那太好了!”
葛德文开心的大笑着,就好像个几百斤的孩子,当即拉住莱茵哈特的手腕便往外走:“跟我来我的朋友,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就这样,莱茵哈特被不情不愿的被葛德文给拽走了,但是他的目光却始终放在了整理好背包跟在后面的瑟濂身上。
那目光好似在说——
‘瑟濂老师,我把你当做最信任的人,你竟然卖我!!!’
而瑟濂却不以为意的示以微笑,然后将目光放在了四周沿途的风景上。
那眼神好像在告诉他——为师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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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黄金树缓缓收起余晖,交界地逐渐被黑暗笼罩。
此时的史东薇尔城灯火通明,宛如栖息于风暴中央的一盏明灯,任由狂风吹过,却始终不会熄灭。
但实际上,这风暴不过是史东薇尔城的一处屏障保护罢了。
恢弘豪华的大厅内,众人分席而坐,静静地一旁的女仆从盘中为他们分割的烤肉,弥漫的肉香不断的涌入鼻腔。
仅仅是闻着,就令人感觉十分美味。
不愧是皇家公子哥的吃食啊,比起来他平时吃的东西,那些就跟猪食差不多。
不过话说回来,这地方他看着有点眼熟。
昂贵奢华的吊灯散发出的光芒是大厅里主要的光源,摇曳的灯火将他们的影子拉的细长,周围的墙壁也是放置着诸多的火把。
在侧面那堵最大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葛德文的父亲——战王葛孚雷手持巨斧的画像。
而他们的桌前在精致的银质餐具旁摆放着一根根点燃的蜡烛,伴随着他们的呼吸火苗微微摇摆,仿佛在为他们这些客人呈现那优美的舞姿。
“抱歉,寒舍少有简陋,还希望各位不要在意。”
“啊,不会,老实说这样已经很好了。”
莱茵哈特拿起酒杯示意葛德文不必在意这些。
然而这个看着愈发眼熟的就餐环境,他也总算是想起来到底是哪。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他记忆中的那个用来接肢的地方——
葛德文的儿子葛瑞克派人抓捕褪色者,然后将他们带到这里来进行肢解,将分解下来的四肢用钩锁悬挂在天花板顺势垂落在半空,就好像悬挂着肉块的屠宰场。
而葛瑞克与他治下的那些所谓的接肢贵族就在这里进行装接肢体,而剩余不同的部分就有布料随便的包裹起来捆好,丢到外面的堆积尸体的地方,任由它们腐烂发酵,被野狗啃食。
不过没想到的是,原本的接肢场所居然是用来就餐的地方....
但是想想也对,当初玩游戏的时候,看到这里就摆放着各种餐具,甚至厨房就在一侧,好像真的就是餐厅改的。
葛瑞克,你可真是给你的父亲葛德文丢脸,还作恶多端啊!
莱茵哈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葛德文身边席位的年幼葛瑞克,脑袋里甚至思考起要不要趁现在年龄小让葛德文重练个小号。
虽然葛瑞克也是为了重返黄金树脚下才选择这样变强的方式,也有一批忠诚的追随者,但欺负刚到交界地的弱小褪色者算什么?
有本事去截你爷爷葛孚雷的肢啊!
最关键的是脑子也不太够。
既然你能抓到飞龙幼崽,那顺便抓点熊薪王和虾薪王接在自己身上啊,那不比褪色者要强得多?
装一个垃圾的飞龙幼崽就膨胀起来,觉得自己天下无敌,还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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