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柠檬头
“淦,又来?”
虽说没听清楚男人在那里一个人嘀咕些什么,但看这个样子就知道又要发动攻击,而且目标就是自己。
不过,按正常来说,莱茵哈特与男人相隔的这段距离已经超出癫火祷告的攻击范围,况且蓄势的这段时间内他也有足够的时间逃跑。
可诡异的是,这次居然变成了瞬发。
还没等莱茵哈特反应过来,男人的面前已经浮现三指癫火的祷告印记,一道黄色光束从中射出划破空气仿佛突破音障般转瞬间来到他的面前。
是划空癫火。
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
可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怎么会这么多的癫火祷告,而且连划破癫火都会!
这可是只有神智略微胜过癫火的家伙才能够使用的,就算是癫火村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使出这种级别的祷告。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但眼下他也来不及去思考这些破事。
砰——
猛地用力一蹬,脚下的青石砖顿时粉碎,莱茵哈特的身影随之消失不见,射过来的癫火光束也是扑了个空。
唰——
唰——
唰——
如同猎犬步伐般,莱茵哈特在街道上不断的腾挪移转,同时从怀中掏出短小的手杖挥动几下。
辉石迅魔砾!
镶嵌在顶端的细小辉石绽放出微弱光芒的同时,浮现出湛蓝色的魔法学院印记。
咻咻咻——
从中射出几枚橙色的魔力石砾射出,宛如一颗颗流星拖着细长的尾巴接二连三的击中男人的身体。
但可惜的是,这种攻击只是让男人稍稍后退了几步,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只有魔力石砾中沾染的些许火焰属性将男人身上的衣物烧掉部分,露出一片焦黑的痕迹。
“该死的!”
莱茵哈特不禁暗骂一句。
即便他现在体内蕴藏的魔力几乎是原先的几倍,但奈何作为媒介的辉石杖过于低级,是学徒专用的那种。
使用辉石魔法根本发挥不出威力,即便想要大力飞砖都做不到。
“既然这样....”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魔杖,用力攥了攥,然后身影再次消失。
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男人的身后,手中的辉石杖也高高扬起。
“那就砸死你!”
短小的手杖如同小锤般猛地挥落,顶端的辉石狠狠的砸在男人的脖颈上,顿时发出骨骼碎裂的声音。
咚——
男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被砸翻在地。
哆!的一声,头骨撞在了青石地砖上,将地砖撞出蛛网状的裂纹。
同时,男人眼中的黄色熏火逐渐褪去,露出宛如余烬般发黄腐烂的眼球。
“果然,不会近战的法爷不是一名好战士。”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辉石杖,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人。
不得不说,虽然学徒专用的辉石杖很低级,但质量还算不错,用这么大的力气去砸人都没砸坏。
不过,随着这家伙的倒下,与地面上的癫火逐渐熄灭,他体内的力量也开始消失,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再次便回到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唉,这是一次性体验卡啊....”
莱茵哈特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当准备去叫来驻守士兵的时候忽然衣角被人抓住。
低头一看,如同树皮般枯槁的手掌正死死扯住他的衣角。
那个男人竟然还没死去,耷拉着脑袋,嘴里吐着血沫,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看上去尤为恐怖。
“嗬....”
“...癫火...之王...归来....”
男人道着意义不明的话语,那张沧桑的脸上浮现出若有似无的微笑,还带有一丝谄媚。
但说完这句话之后,男人放开了他的衣角,瘫软在地上彻底失去生息。
见此,莱茵哈特不由紧皱眉头。
倒不是因为对方嘴里的癫火之王什么的,而是这个男人脸上的这份笑容,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至于那个劳什子癫火之王他也知道,无非指的就是身为圆桌厅堂一员的人生赢家,有着龙骑士美名的维克。
那家伙和贝纳尔一样,是最接近艾尔登之王的准王者。
“不过话说回来,这还真是惨啊...”
莱茵哈特抬起头环顾四周,看着周围被毁坏的街道有些感慨,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记忆中的交界地会变得那么惨。
是因为破碎战争,半神之间的争锋吗?
并不是。
半神又不是傻子或者疯子,他们也需要民众的支持,又怎么可能把民生摧毁殆尽。
而眼下,区区一个癫火病人就让这条街道变成这副样子,那么要是癫火病人多起来了呢?
要知道,战争可是最容易滋生绝望的温床,绝望更是召唤癫火的祭品。
更何况,破碎战争时期迎来的可不仅仅是癫火病,还有因为法环破碎所带来的失智病。
10.来自海摩教室的橄榄枝
所谓的失智病,就是黄金树停止赐福的后遗症。
这种症状对于半神和绝少部分人来说倒是没什么,但对于倚靠黄金树赐福的其他人而言无异于绝症。
几乎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终陷入癫狂。
能够做的,也只有等到褪色者来进行掠夺才能够解脱。
所以,当褪色者归来的时候,交界地不变成那副残垣断壁的模样就怪了。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连划空癫火这种祷告都能够使用?
当莱茵哈特试图思考这一切的缘由时,远方钟塔顶端的那道人影嘴里念叨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宽大的黑袍令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隐约的听清空气中留下的回声。
“吾等期盼的癫火之王啊!
燃烧、摧毁黄金树——
侵略、熔化那分隔你我的一切事物吧!
啊,愿混沌充满世间!”
...
不久后,负责驻守巡逻的士兵们赶了过来,但是在他们其中却有个戴头套的魔法师。
“海摩教室的人?他们怎么来了?”
莱茵哈特眉头一皱,感觉事有蹊跷,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不过换个思路想想的话也对。
毕竟出现了癫火病人,负责平定纷争的海摩教室来人也很正常。
现在唯一有问题的就是脚边死去的中年男人,而且问题不是一般的大。
很快,海摩教室的执法者带着士兵到来,莱茵哈特稍稍退后两步给他们让开空间。
“这是你做的?”
为首的魔法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尸体,又抬起头看了看莱茵哈特,稍显沉闷的声音从辉石头套下面响起。
对此,莱茵哈特并没有隐瞒,点点头道:“是的。”
“很好。”
不知为何要这样夸奖他一句,旋即又转过身,视线透过头套上下反复打量着他。
这种目光给人的感觉很讨厌,就好像看待商品一样。
“嗯....”
魔法师沉吟片刻,再次询问道:“你应该是今年进行测验的魔法学徒没错吧?”
“对。”
“很不错,你的随机应变能力很强,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海摩教室?”
“啊?”
突如其来的橄榄枝让莱茵哈特有点摸不着头脑,试探性的询问道:“...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没有。”
对方的回答很果断,也是令他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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