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辰飞啊
然而即便付出的代价是收割他人的灵魂，跟亚空间做交易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它们会用更多的好处进行诱惑，潜移默化的对凡人思维产生影响，直至完全将其支配。
拒绝它们需要坚定的意志。
所以休伦总是将这类交易保持在最低限度，更多的只是通过混沌仪式开启亚空间裂隙，让恶魔军团自己去到处砍人。
在令人放松的武斗大赛结束后，休伦总共赏出去了三百套由新巴达布出产的精工动力甲。
巴达布暴君用这样的方式，再次证明自己力量未衰，依旧是这片星区无可置疑的王者。
接着，他便带领麾下的红海盗战帮，对就近的一个世界展开了血腥屠杀。
那是一个主体民族为变种人的星球，其祖先可能是当年未能意识到亚空间危害的殖民者，又或者只是些逃避外界追杀的罪犯。
因为长期暴露在亚空间的能量之下，这里的居民身体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异，所以帝国不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而在混沌星际战士的眼里，这个世界因为没有什么资源，也不值得他们花功夫统治。
星球上的可怜居民就如同麦子一样，供他们需要的时候收割。
红海盗在星球上进行了长达九天九夜的不间断杀戮，无数生命被献祭给了亚空间中的邪魔，亵渎的仪式因此得以举行。
在复杂诡秘的魔法阵中央，身为最终祭品的男子被塞进了一只万变魔君的意识。
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重新站立了起来，皮肤上长出羽毛，双眼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他成为了恶魔暂时在凡间行走的容器。
“伱好啊，红海盗之王，巴达布暴君，大漩涡之主这个称号现在或许应该存疑，总之亲爱的黑心·休伦，很高兴你又做出了向我们寻求帮助的决定。不过就和往常一样，你付出的报酬依旧是如此的吝啬，跟你对部下的慷慨完全不同，这可真是让我嫉妒。”那个扭曲的男人笑眯眯的说道。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们的规则，并非一分付出，一分收获，而是寻求的越多，越会变得无法脱身。”休伦淡淡的回答道。
“你仍然对诸神有所保留，不是吗？可怜的休伦。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自从你接受混沌的恩惠那天起，除了抵达终点或是半途死去，你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
万变魔君喜欢看他挣扎的样子。
如果一个凡人轻易的就认命，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我比较信赖自己的力量，对于它物只是利用而已。”
在对混沌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后，休伦很清楚，大魔说的话是真的。
只是小心翼翼的话，距离还债之日的降临还有很久很久，这期间足够他做许多事情。
“即便你的信仰并不算虔诚，但是你的这份精神受到了诸神的赞许，所以我会完成我们之间的契约。”万变魔君笑着说道，“正如往常那样，依然是九秒钟时间，请开始你的提问。”
没错，以百万灵魂的供奉，换取九秒钟的问答时间，这便是休伦和眼前这只恶魔所做的有限交易。
他起码可以获得一个问题的完整答案。
如果大魔放快语速，有意让他知道更多，他还可以多得到两个答案。
只是以万变魔君那恶劣的本性，它们总是喜欢看见凡人有问题而得不到回答，又或者得到的答案非自己所愿，从而急得抓耳挠腮的场景。
“敌人将如何获胜？”
时间有限，休伦以最简洁明了的方式，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黑石科技，科隆星，封闭大漩涡。”
万变魔君的语速很快，也很简洁明了，给了休伦再次提问的机会。
“我该如何取胜？”
他来不及思考，又继续问道。
这两个问题足以贯穿整场博弈的核心，对于大名鼎鼎的巴达布暴君而言，完全够用了。
但那是通常情况。
“依靠诸神的力量。”
万变魔君回答道。
“什么？”
休伦有些猝不及防，因为这根本不算是一个答案。
混沌诸神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你遇上的绝大多数麻烦，理论上都可以用“依靠诸神的力量”来作为解决方案。
“我可没有耍滑头哦，前大漩涡之主，这就是你所提问题的答案。”万变魔君的鸟嘴里发出了桀桀怪笑，“黑心·休伦没办法依靠自己的力量打败敌人，他必须向诸神祈求，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不，那个毛头小子不会是我的对手！”休伦反驳道。
但是时间已经逝去。
奸奇大魔没办法继续待在那具躯体之中，它即将被遣返。
“可悲的凡人，明明是自己寻求答案，却又不愿意接受真相。”恶魔放肆大笑道，“这场战争胜利的关键在于黑心·休伦是否敞开胸怀去拥抱自身，并且还得速度快，机会每一秒都在流逝。”
“祂们的恩赐是你的救赎.如果你就只能”
渐渐的，随着亚空间能量从那个男子体内消散，他再次倒了下去，生机全无。
万变魔君遭到剥离，被送回到了它之前待的地方，只留下休伦和一群亲卫，以及满地的无辜者尸体。
恶魔给出的答案带来了非常严重的士气问题，他们所面临的敌人似乎比想象中要棘手得多。
红海盗之所以能够做大做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着亚空间的庇护，帝国没办法深入进大漩涡将他们剿灭，可现在人家搬出了黑石科技，刚好能抵消亚空间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如果来自至高天的警告是真的，那么伪帝的走狗确实有机会将大漩涡彻底封闭。”红海盗的铸造大师，瓦尔泰克斯开口提醒道。
他们自己手中就有一座黑石要塞，深知那东西的强大。
“帝国没办法吃透那项科技，应该只是从哪个死灵墓穴世界挖到了实物，摸索会了使用方法就打算投入实战，我们可以攻击科隆星，摧毁那些异形造物。”药剂师加雷翁提议道。
“那里一定有敌人的重兵把守，我们得寻找合适的进攻时机。”
“可诸神警告我们，每浪费一秒钟，胜算都在流逝。”
成员们感到有些着急，因为预言对他们非常的不利。
但是休伦本人依旧沉着冷静。
他注意到了万变魔君的说辞，“休伦没办法击败敌人”，不代表他的盟友没办法。
红海盗总是会欢迎那些背弃者，并为他们提供支持以对抗帝国。
而最近，听说科隆星那边似乎出了一个变节的机械教贤者，还掌握着某项禁忌科技。
第134章 螳螂
在安排好后面的事情之后，维牧决定跟随螳螂勇士一起进入大漩涡。
他们是掠夺者战团的子团，白色疤痕的孙子团，巧高里斯之鹰，察合台·可汗的基因子嗣，一群打游击的好手，作战方式来去如风。
螳螂们的基因种子发生了变异，这使得他们可以进入一个名为“战意迷心”的状态，也就是让周围的一切都慢下来的子弹时间，极大的增强反应能力。
不过这种状态貌似是永久性的，一旦开启就无法关闭。
也就是说，进入了“战意迷心”的螳螂勇士，今后的人生都要在漫长的子弹时间中度过，听别人说话也是“你——吃——饭——了——没！”这种感觉。
想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体验。
另外他们的视野会因此变窄，高度专注的意识使得他们无法同时感知周围太多的信息，有忽略环境中潜在危险的可能性。
所以这些螳螂会被分到一个专门的连队用于特殊作战，名为“祈祷螳螂”。
维牧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去接近那支正在大漩涡内部搞事情的绿皮部队。
这件事情虽然危险，但是偏偏别人无法代劳，只能由身为聪明小子的他亲自上阵。
如此一支绿皮大军在大漩涡内横冲直撞，即便不是敌人，也会对他接下来的计划产生不可预测的影响。
另外维牧非常好奇，那位成功忽悠了绿皮大军的神秘星际战士，究竟是何方神圣。
螳螂勇士的战斗驳船行驶在大漩涡的灵魂之海中。
比起其他地方，这里的灵能浪潮明显更为凶猛。
狂乱的亚空间能量掀起无声的怒吼，地狱般的幻想不断凝结又迅速消散。
古老而可怕的怨念纠缠在一起，仿佛是在彼此啃食。
混沌邪物在外面不断冲击着盖勒立场，引得整艘战舰震动不断。
它们试图找出可能的破绽冲进船舱，这样就可以不必降临现实宇宙，也能享用到美味的灵魂，尽管如今的人们已经有了丰富的亚空间航行经验，这种机会少之又少。
维牧以前还蛮喜欢看这些东西撞在屏障上，感觉挺解压来着。
不过现在的他得小心行事，以免被这些亚空间邪物针对。
或许这些妖魔鬼怪早就知道了他的行踪，他的自我隐匿只是满足心理安慰的徒劳。
或许当他们跳出亚空间，早已有一大堆敌人在实体宇宙等待着他们。
虽然远远比不上恐惧之眼阿巴顿的待遇，但是大漩涡的敌人也一定得到了不少黑暗诸神的眷顾。
跟邪神扯上关系的事情，谁又能确切的预测到走向呢？
“你好像很担心的样子，战略方针不是都已经制定好了吗？”
一旁的莫尔见维牧愁眉不展，于是开口问道。
既然筹划本身没啥大问题，剩下的直接干就是了。
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是因为哪怕强如帝皇那般的天命救世主，最终也没能干得过亚空间四流氓。我必须反复审查计划可能的缺漏，比如混沌邪术，亚空间神器，还有预测他们对我们计划的预测，你知道，就是预言那种不讲道理的东西.”
坐在舰桥指挥官位上的维牧挠了挠头。
自己千计划，万思量，结果人家依靠抱邪神大腿，直接一个大预言术，啥东西都看得清清楚楚，这还玩个鸡毛？
面对黑暗诸神，他很难说自己胜券在握。
“伱还是绿先知的时候可比现在自信多了。”莫尔说道。
“那不是澎湃的waaagh！能量让我感觉所向无敌吗？”维牧无奈的摆了摆手，“而且那只是感觉，绿皮自己的战斗也不总是能够获胜。”
“我觉得你貌似走进了一个思维误区。”莫尔思索了一会儿，开口提醒道，“我们的目标是干掉红海盗及其党羽，用黑石方尖碑关闭大漩涡，至于有关邪神的事情，帝皇会负责护佑我们。另外更正一下，那群妖邪可没有赢，人类之主依然光芒万丈。”
就像当时维牧通过帝皇的力量才能伤到大吞噬者一样，那个层次的斗争不是他所能插手的，他们也没必要去担心。
兵对兵，将对将，只需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行，别整天想着下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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