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季蔚蓝
最终目的从干掉川木高雄和清除荒川琴雪这种杂兵,变成了铲除自己。
从干掉川木高雄引爆社会舆论,到嫡系被全部派去川木大厦,再到对付作为荒川余孽阵营的巫马星津。
让宋尚联想到自己之前向安逸寺辉姬下达的逼迫巫马星津离开日本的命令。
通过假借着自己的命令,安逸寺辉姬的一切行为都瞒过了他,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找不到任何漏洞。
如果不是安逸寺辉姬主动揭露真实意图,他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安逸寺寿树像是自食恶果的弥达斯,为他永无止境的贪欲付出了代价。
没到十分钟,押送着安逸寺寿树的警车缓缓停下。
在警局门口蹲着的记者们等候多时,端着长枪短炮,快门不断摁下。
被抓捕的日立财团社长。绝对是个大新闻!
“让我的律师团过来,休想让我坐牢。”
被闪光灯环绕的情况有很多,但从未有现在这般狼狈,安逸寺寿树的无名火腾的一下就冒出。
“再说一遍!”
“整件事和我无关,都是我的女儿,安逸寺辉姬干的!”
“您是在推卸责任吗?”
“我说的是事实!”
“作为日立财团注定的第一继承人,炙手可热的艺术赏明星选手,她这么年轻,还有大好前途,没有必要做这种自毁前程的行为。”
“而且作为您的女儿,安逸寺辉姬怎么可能陷害身为父亲的您?”
“可以的话,方便安逸寺寿树先生解释一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吗?”
解释什么?解释自己用安逸寺早花要挟她的姐姐为日立财团服务?
还是解释作为一个父亲给安逸寺辉姬连续洗脑十年,导致今天这个局面的原因是因为洗脑过于成功,驱虎吞狼被虎吃?
安逸寺寿树根本回答不上来记者的问题,面对长短林立的镜头词穷,一时间哑口无言。
而这样的一幕正好被拍了下来。
等等!
为什么辉姬会主动跟自己解释她的计划?
故意解释真实目的让他得知真相,计算自己的性格肯定会在记者面前爆发,从而面对质疑时无法回答。
露出一副心虚的表现洗脱她的嫌疑。
突然反应过来的安逸寺寿树一背冷汗,每走一步,每说一句话都可能会跌入陷阱,自己的一切举动都被安排的死死的。
经过源清雪的推波助澜和安逸寺辉姬准备的伏笔,所有的线索被两人的计策制造的显而易见。
一切都指向了身为日立财团现任社长的安逸寺寿树。
加上再镜头前哑口无言的样子,彻底坐实了他的罪名,
第105章 川木洋子只是开始
在尊贵的日立财团社长被押入警局的同时,在安逸寺辉姬的安排下,掌控了川木大厦的嫡系们也被逮捕,一切看着好像就这么结束了。
在人们期待下一步发展情况的时候,负责报道的记者抱着相机蹲在警局对面。
“我说,真的要掺和这种事吗?”
一位看起来大概二十多的年轻记者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报道日立财团的丑闻。
蹲在他旁边的是个有络腮胡的大叔记者,看到年轻记者的踌躇不定,脸上同样升起麻烦的表情。
“的确,日立财团的丑闻不是想要报道就可以随便报道的。”
“为什么?”
年轻记者只是单纯感觉得罪这只庞然大物有些不妙,但真要是让他讲原因的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不是记者吗?”
“是记者。”
“那为什么不能报道?”
“因为不能。”
“那为什么去报道那些明星八卦,不去报道黑暗一面的真相?”
“因为我们是记者。”
络腮胡大叔记者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盒干瘪的万宝路牌香烟,递给年轻记者一根,把仅剩的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点燃,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
“刚入行没多久吧?”
“你要知道我们所宣传的东西都是经过严格审核的,像是被上面删稿啊,封禁啊都是常有的事。”
“有时候不是我们能报道什么,而是上面想要让下面想看到什么。”
“可是我们标榜的难道不是民主和自由吗?”
年轻记者仿佛觉得认知被击穿了,两根手指夹着的烟一直没有抽,任由烟叶燃烧,一缕缕白色缠绕着他的职业追求。
络腮胡大叔记者被他的幼稚言论呛到,咳嗽了好几声才用一种自嘲的语气说:
“你以为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个自由的国度那就大错特错了,干我们这一行经常能看到有些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报道了不该报道的真相,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谓的公平啊,正义啊,只不过是政客们的幌子。”
“他们既想让群众知道真相,又害怕他们知道的太多,而我们记者就是那根钢丝上跳舞的钢笔腿。”
“今时不同往日啊少年,还以为这是一百年前那个激昂文字的年代呢?”
“现在必须要赞扬一切可以赞扬的美好,这个社会怎么可能存在黑暗的地方呢?”
“老爷们可看不得,老爷们让新一代的年轻人也看不得。”
“像日立财团这种号令者,要是敢报道他们的丑事,肯定会被报复的,所以我才说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
“不然被抓进去的不是安逸寺社长,而是我们了。”
学着络腮胡大叔记者的抽烟方式深深吸了一口香烟,年轻记者咳嗽着,脸色愤懑的涨红,他觉得络腮胡前辈说的实在不敢苟同:
“也就是说赞扬的会被捧起来,批判的反而会被抓起来?”
“是这样没错。”
“这是什么白色恐怖?”
苦笑一声,看到后辈不甘的表情,络腮胡大叔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他也曾有过一副崇高的职业理想。但直到他所秉持的理想被残酷的现状打垮后,现在想的都是如何让女儿上的起私塾,请得起家教。
与其跟掌握着权力的大人物作对,不如顺从他们的意志,老老实实当个谎言传声筒来的稳当,起码不用担心自己因为某次报道得罪了某些不该得罪的人被撤职,丢掉工作,失去收入来源。
每年死的不明不白的记者还少吗?更严重一点,丢掉这条命都有可能。
看了眼手机,络腮胡大叔困倦的眼里出现一抹亮光,重重拍了下年轻后辈的肩膀,脸上浮现畅快的神色。
“上面发话了。”
“这次不用顾忌,只要能及时报道安逸寺社长的动向,将会发双倍的时薪!”
在年轻记者和络腮胡大叔记者高兴于不用束手束脚的报道时。
作为被所有人关注的安逸寺寿树被拷在椅子上,眼神泛着血丝,猩红地眼球盯着自己最看重的手下竹田久雄。
“你到底为什么要背叛我!”
面对曾经的顶头上司的压迫感,竹田久雄再没有之前的恭敬,而是信手接了杯水递给斋藤一郎。
“这是大小姐的命令。”
这句话不仅是对安逸寺寿树说的,还是对这位警视长释放日立财团内部正在进行权力更迭的信号。
“这几年你假借大小姐铲除了多少商业竞争对手,其中又染上了多少血。”
“事到如今你已经无路可走了。”
“还是老老实实等待着最终裁决的到来吧。”
“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试图谋杀巫马星津的人是我?”
竹田久雄啪叽一下在他眼前狭窄的桌面拍下一摞证据。
“手枪上的指纹会替你证明。”
“至于其他的证据,放心好了,大小姐都替你准备妥善了。”
另一边
没有在海选结束之后老老实实返回八王子高中。
在将手上适合走的棋子全部打出,源清雪带着荒川琴雪来到了巫马星津所在的医院。
期间荒川琴雪的状态很低沉,脸色灰暗,再不复阳光温暖的模样,哪怕经过清雪酱的开解也没有原谅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她,巫马君和川木洋子也不会......
夺得海选组第一的喜悦被冲的烟消云散,只剩下仿佛一座山压在胸口的沉闷愧疚。
一路上能看到有些举着牌子奔走的女性三三两两地散开,准备回家等待着记者的报道,以及巫马星津选手频道的直播开通。
一边走一边郁闷,自己交了那么多钱,感情那个选手个人摄像师跑路了?
出租车在医院门口被拦了下来,进出这里的都是开着豪车的财团高层,警卫怎么可能让这辆看着就寒酸的黄绿搭配的出租车经过门禁。
作为日立财团建立的私人医院,这里专门服务于财团内部的高层,因此有着顶配的器材和医术高超的医生。
藤海医生擦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看着安逸寺辉姬站在川木洋子的病床前,想不明白为什么要优先给她治疗。
明明大小姐才更应该第一时间做检查才对。
“不明白是吗?”
将检查报告递还给藤海医生,安逸寺辉姬闭上眼,在大脑中理顺目前的情况。
杀死川木高雄并非是她的本意,她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发动一场夺权,只是父亲的命令是绝对的。”
要既不违背父亲的命令,还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只剩下遵守命令杀死这位川木传媒的社长这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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