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季蔚蓝
永山凉子获得了演奏组的金赏,荒川琴雪获得了舞乐组的金赏,书道组则被幸运的宫口正治获得,也算皆大欢喜的结局了。
八王子高中夺得三项比赛的金赏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历史创造者。
铃木校长当即高兴的宣布要在四月份开办祭典。
几个在医院冲击科室的记者被曝光,彻底丢了饭碗,余下的同行兔死狐悲,收敛了不少,至少不再整天蹲守在医院里了。
不管再怎么说,艺术赏金赏得主的名头也不是其他赛事可以比拟的。
荒川琴雪趁这股热度,手捧奖杯拿着巫马星津这段时间以来收集的证据,有条不紊的叙说有关于荒川集团的冤案。
少女声泪俱下的控诉一时间引起了汹涌的民意支持。
半年的厚积薄发在此刻得到了回报,去年十月份荒川集团的金融诈骗案再次进入公众视野重新审判。
诡异的是日立财团那边除了公关部例行的发布会外,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就这么任由荒川琴雪一步步平反,案子在短短几天里顺利结束,并且将吞并的产业全部归还。
至于曾经处理去年荒川集团一案的相关人物也引咎辞职,算是稍微为了挽回颜面的例行惩戒。
出狱后的荒川竣看着成长的少女笑容欣慰。
他当初就预料到安逸寺寿树会把目标对准自己,与其等饿狼上门不如早做打算,因此和安逸寺辉姬私下商议,顺水推舟的让荒川集团被吞并。
不然以荒川集团这样的体量,就算是日立财团想吃掉也得崩碎几颗牙,哪会在几周里这么顺利接手。
而且为了让安逸寺寿树放心,他特意抛出烟雾弹制造他出现意外死掉的假象,实则在监狱里和人替换身份,通过这些手段才勉强逃过一劫。
荒川集团的事只是个导火索,以他在商业圈里良好的口碑和人脉足以让许多人警惕安逸寺寿树的行为。
这个疯狂的家伙连荒川竣先生都收拾了,谁知道下一个倒霉鬼是不是自己?
于是诸多社长纷纷联合起来,在荒川琴雪出现后聚集在少女周围,明里暗里帮助这位荒川集团的大小姐重新起势。
而且,荒川竣还有一件事一直瞒着少女。
在一个多月前有个叫巫马星津的少年联系了他,在得知他和安逸寺辉姬达成的合作协议后,这位少年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居然能看破自己的手段,并且通过多方周旋将荒川集团回归的过程缩短,这个少年的确是个可造之材。
不过看到少女如今坚强独立的模样,这件事还是一直藏在心里比较好。
好在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安逸寺寿树被直接送走,他也可以重新回到大众的视野里。
年纪还处于当打之年,一切都还有机会。
沦落街头的落魄少女重新回归荒川大小姐的身份,失去的一切周而复得,荒川琴雪想和某个花心笨蛋分享喜悦,但看到像尊雕塑一般守候在病房里的少年,喉咙里的字卡在半途,半天说不出口。
期间荒川琴雪也陪着巫马星津在医院呆了几天,但荒川集团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处理,只好雇了几个心细的看护人员。
一切完美收尾,换做王道少女漫画就是happy end。
但荒川琴雪此刻心情就像读完一本书,玩完一部galgame,心中久违的怅然若失。
看着少年失去血色抿成一条线的嘴唇,荒川琴雪似乎觉得那份喜悦被冲淡,也不是非说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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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山凉子那边。
在东京秋日艺术赏结束之后成了京都风头无两的顶级艺伎,据说还有报社评价她为《史上最年轻最凶猛の艺伎》。
本人对这样的称呼很羞恼,这样的称呼怎么能用来形容一个花季少女?
要是让她逮到撰写标题的家伙,一定要往他的嘴里塞上一百个过期的蕨餅。
喜萤馆有了永山凉子这样出名的招牌,加上艺伎姐姐们本身技艺不俗,吸引了不少慕名而来的游客,很快摆脱了财政上的窘迫。
在东京秋日艺术赏结束后,南园云不请自来。
南园云在茶屋欣赏舞蹈时无意间随口问了句永山凉子的身世,竟然意外得知其卧病在床的母亲就是年少时与他相识的艺伎雪子!
怪不得,怪不得在神奈川会场初次见面时就觉得眉眼之间那么熟悉。
大惊失色的南园云哪里还有中年男人的稳重,抓着永山凉子的手,哀求她带去看望雪子。
面对眼前这个老泪纵横的客人,永山凉子有些为难,但在听过当年的故事之后才勉强同意。
说实话,永山凉子对这位多情的大叔一点好感都没有,要不是他当年抛弃妈妈,妈妈后来也不会郁郁寡欢,以至于身体都越来越差。
她把这个大叔带去见妈妈也有自己的私心,永山凉子想看到这个讨厌的大叔被妈妈一阵痛骂后,既后悔又羞愧的匆匆离开。
来到京都一家私人医院,南园云泪流满面几不能自持。
眼前的雪子和当年没有两样,一样的纯洁美丽,一样的让他心动不已。
如果当年没有时隔一年再回到那处山坳,一切是否会有所不同呢?
如今的雪子已为人妇,虚弱的像一朵枯萎的花,他还能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面对她?
和激动的南园云不同,雪子显得平静的多。
眼前这个尚见英俊的中年男人,和少女时代那个意气风发的学生差距很大,但眼角眉梢之间依然那么熟悉,只是多了一份化不开的忧郁。
雪子当初在村长三部刑男的要求下不得不发生关系,然后生下了凉子。
巧合的是三部刑男在她怀孕的那段时间患病身亡,引来了村子里的非议。
【我早说过,咱们这种山沟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姿色的女人!】
【一定是妖怪化身而成,不然三部村长怎么会突然暴毙?】
雪子因此被村民当做魔鬼一样敬而远之。
同时因为身孕,雪子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参加酒席的应酬来换取微薄的香资,破落的艺伎馆看雪子可怜也放她离去。
没有收入来源,又没有男人可以依靠,雪子只好投奔京都的喜萤馆。
那时的喜萤馆可谓如日中天,几乎是艺伎馆的顶流,天下名人往来几乎踏平门槛,不是什么乡村出身的艺伎都能进的。
但长滨夕萤心善,不忍心一个怀孕的艺伎在冰天雪地里到处讨生活,于是让人收拾出一间厢房,管着雪子的食宿。
反正喜萤馆家大业大,开销如流水,不差多一张嘴吃饭。
昭和年代末,一切如同雪崩,那些挥金如土的恩客要么远走海外,要么承受不住压力从金融证券交易的高楼上一跃而下。
门庭若市的喜萤馆也繁华不再。
花钱大手大脚的艺伎很少有考虑以后会怎样,一时间没能适应,顿时手头拮据的连脂粉都买不起,不得不折价典当了那些珍贵的珠宝首饰。
否则再这样下去,她们要沦落成从事东京的陪酒女那样低贱的活计了。
至于雪子.......
喜萤馆里又没个进项,总不能由着这个乡下来的艺伎不劳而获的享受,可大家同为女人,谁也不忍心抛弃雪子。
厄运总是接踵而至,分娩当天下了一场大雪,道路湿滑难行。
等喜萤馆年轻的姑娘小姐们手忙脚乱的背着雪子到诊所时,鲜血已经染红了长滨夕萤的半边衣裳,医生也告诉长滨夕萤马上准备血源,病人面临着大出血。
好在长滨夕萤的血型正好匹配,这位养尊处优的艺伎小姐头晕的恶心,头一回体验到身体被抽干的感觉。
虽然万事艰难,但最终雪子还是顺利把凉子生了下来,不过因为天寒地冻,身体落下了病根。
接生的费用不是一笔小数目,这让本不富裕的喜萤馆更加雪上加霜。
满心愧疚的雪子和长滨夕萤约定好,等凉子长大之后就让她成为喜萤馆的艺伎,以此来报答长滨夕萤和其他艺伎小姐的帮助。
长滨夕萤本想拒绝,艺伎这一行已经日薄西山,十几年后情况只会比现在更糟,她不能把怀里这个可爱的婴儿推入火坑。
但在雪子近乎哀求的目光下长滨夕萤只好同意。
这些年来长滨夕萤将永山凉子寄养在一位朋友家,直到稍稍长开一点才接进喜萤馆。
对于永山凉子来说,几乎是亲手抚养自己长大的长滨夕萤地位和妈妈一样,她愿意为了喜萤馆付出一切。
因为分娩当天落下的病根,雪子只能终日在病床上做些刺绣之类的手工艺品帮衬一下喜萤馆。
当永山凉子获得东京秋日艺术赏演奏组的金赏时,雪子觉得这么些年终于熬到了头。
凉子今天带来的人.......
“阿云,好久不见。”
短短的一句话让南园云彻底泪如泉涌,俯首在床边哭泣,时隔十几年的相遇,其中的滋味大概只有本人知道。
现在的他功成名就,家庭美满,过着人人羡慕的人生剧本。
但又有谁清楚在午夜梦回之际,辗转反侧思念那触不可及的回忆。
为了雪子,他可以放弃一切。
雪子想要抚摸南园云的脸,触电似的收回手指。
“太太,还在等着您回家吧。”
“我要跟你结婚!”
南园云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必须要跟你结婚!”
“都多大的人了,还说这种不害臊的话。”雪子的眼角映出一层羞涩的红晕。
“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要这种不负责任的话。”雪子不想给他添麻烦,尤其不想成为一个破坏他人家室的女人。
南园云却无视她的劝告,与雪子十指相扣,渐渐靠近。
本想看南园云出丑的永山凉子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有点搞不清情况。
感受到灼热的气息扑打在脸上,雪子有点慌乱的催促:
“凉子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要跟南园云先生说。”
被赶出去的永山凉子气呼呼的在花园里揪着野草。
过了一阵,南园云挽着雪子从医院里走出,两人老树开新芽般生机焕发。
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永山凉子以为这是一对恩爱的中年夫妻。
“明天我就在京都买一栋房子,然后把你们母女接过去,我会时常过来。”
冷静下来后,南园云意识到这对他结发多年的妻子不公。
碍于雪子的坚持和内心的道德,他终究没法给雪子一个名分。
他还算洁身自好的人,同阶层的许多事业有成的男人都在外面养着女人,只要不带进家里老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他面对诱惑却不为所动,每次出差回来都带着一堆土特产,哪怕妻子没给自己生下个一儿半女也没有怨言。
不寻花问柳,也不在外面喝到半夜回来把家里弄得一团糟,吵醒刚入睡的妻子鸡飞狗跳的收拾,节日也会精心准备礼物和惊喜,每年安排一次蜜月旅行,从不吵架,体谅妻子在家务上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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