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暗城镇
。
数千新生,近万人,竟然每一个都被学校安排好了位置和座次?
不应该啊……
何必呢……?
陈行熙心中疑惑着,向身边的小烨、龙霄等人告别之后,根据“车票”的提示,去寻找自己的对应的大巴车。
左转两圈、右转两圈,陈行熙终于在无数大巴车当中找到了自己对应的那辆。
此时,车上还只有司机。
身子一扭,陈行熙就飞快地冲上了车,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不一会儿,这辆大巴车上的学生越来越多,渐渐坐满。
陈行熙开始四处打量。
经过他的观察发现,偌大的一辆车上,近百名同学,竟然没有一个是陈行熙认识的!
哪怕是打过照面、稍微有一些印象的同学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熟人、没有手机。
此时还能陪陈行熙聊天的,就只剩下影子内的铠沙了。
陈行熙说道:“铠沙,你觉得这是巧合吗?还是每一辆车上都是如此?”
铠沙摇摇头:“不清楚,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太过纠结……”
有熟人或是没熟人,也只不过是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罢了。
真到了狩猎战场,是可以互相交流、自由组队的。
陈行熙灵机一动,分析道:“对了,铠沙!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这样……
学校提前分析了我们的档案和入学以来的人际交往,在安排座位和车辆的时候,故意将我们尽可能地岔开,让我们和不熟悉的人待在一起,相识的人反倒难以碰到一起。
等到了战场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打乱成‘散沙’下车……
学校这是在考验我们在最快的时间之内联系队友并集合在一起的能力!”
传递与接受信号的能力,还有默契!
铠沙:“……”
不得不承认,陈行熙分析地确实就是最贴近与事实的答案。
还没开始真正的猎兽之战,学校就给这些学生来了一个“下马威”!
陈行熙推测,学校不光是打乱了学生们的顺序,更是会让这些车辆在不同的地方停靠,将他们赶下车。
这样一来,身在野外,新生们本就慌张,身边更是一个熟人都没有……
岂不是慌上加慌?
和不熟悉的人“随机组队”,团队的能力搭配本身就不见得合理,互相又有所提防,不能百分百地信任,怎么可能取得好成绩呢?
不得不说,这一招真“奸”!
不过……
陈行熙淡然一笑,丝毫不担心。
哪怕是没有手机、没有任何通讯设备,陈行熙也能在最快的时间之内集结队友。
在昨晚,陈行熙就已经和大家约定好了一个特殊的“信号”,用来防备大家在野外走散,没想到,这个暗号会在猎兽之战刚一开启就用到。
铠沙想到了什么,“怼”陈行熙道:“我有一个问题。
某人不是‘王炸’吗?不是校园里的名人吗?为什么坐在同一辆车上,这些同学当中却没有人发现你……”
陈行熙:“(ー_ー)!!”
短暂地思索过后,陈行熙弱弱说道:“可能是因为‘形象’不太对吧……毕竟,我现在手里没扛着鼎,不太显眼……”
(’-’
果然,“鼎”才是陈行熙的本体,身子只是摆设?
不举个鼎,都没人能看出来他就是京大的“大魔王”。
失败……太失败了。
车辆行驶不休,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缓缓停下,司机将学生们撵下了车,随后扬长而去。
陈行熙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趁着其他同学还面面相觑,不敢有所动作的时候,就坚定地向山林的某个方向走去。
如果鹰眼没有看错的话,这个方向的魔兽是最少的,同样,也最安全。
陈行熙见四下无人,食指指天,天罡地煞术运转,周身星辰大动,标志性的黑色龙魂直冲苍天,哪怕是几里地之外都能看见。
“噗!”
正在通过摄像头观察着陈行熙的王开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这可是野外,你要不要这么张扬?!
作死呢???
第65章 要活下去
谢云烟的身体砸在墙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还没缓过神来就被身后的人按压在墙壁上,那道黑影从她后面勒住她的脖子,让她瞬间呼吸困难,她抬手抓住勒在自己脖颈上强劲的手臂,长长的指甲陷了进去,身后的人根本像察觉不出疼痛似的,力道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勒死。
谢云烟声音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放,放开我,我要,要害你,直接带警察上,上来了…”
声音断断续续传到身后人的耳中,横在脖颈上的力道稍稍松了一分,但并没有卸掉。
谢云烟的手臂猛地从他臂膀上无力地垂下,她眼眸颤抖得厉害,声音透着让她自己也无法抑制的激动:“让我看看你。”
这个无理的要求对于身后的男人来说无疑是危险的,他并没有听她的,而是直接将她双手掰到身后,就将她往后拖,谢云烟听见了悉悉嗦嗦的声音,她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拿出了一条绳子,捆着她的手腕。
黑暗中她突然嗤笑了一声,窗外暴雨如注,屋内寂静如斯,她的声笑突兀地响起,带着夜的鬼魅飘散在屋内。
身后男人的动作顿了一下,谢云烟毫不客气地对他说:“想拿我做人质?这的确是个鱼死网破的方法,但你认为出了我的民宿你就能顺利逃出云齐山了?小哥,你是外地人吧?要不然怎么会自投罗网往这里头钻。
要不要我给你普及一下云齐山的地势,下通山道不管是塌方、泥石流、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多少人围在那你肯定是回不了头了,上通南北各一条道出山,无论你在这大山中寻得哪条小径最后都是到这南北公路上的,想出山这是必经之路,警察可比你清楚得很。
唯一的可能就是涉险走入大山腹地徒步翻山越岭,云齐山连通秦岭山脉,你运气好的话能摸到秦岭逃出去当然是最容易摆脱警察的方法,不过这可不是人干的事,这一路上你能不能认得方向在没饿死之前摸出去都玄,别说那些猛禽兽类了,来几只山猪毒蛇就够你呛的了。”
说罢她又不紧不慢地“啧啧”两声:“这暴雨天怕是还要持续一阵子的,你根本就出不了山你自己很清楚,不然也不会冒险跑我这来,我说对了吗?”
身后的人似乎也在很短的时间内认清了形势,动作停了下来,没再继续捆绑她,谢云烟嘴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却听见身后的男人突然开了口:“你为什么要帮我?”
谢云烟微微一怔,男人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地跃过空气稳稳落在她耳中,近到仿佛他的呼吸就在她后颈处,可这个声音分明很陌生。
她迅速扯开捆了几道的绳子,直接转过身对着他:“谁说我要帮你?”
可当她的视线对上他的时候却并没有看见他的长相,他戴着黑色口罩,只有那双摄人的双
眼闪着锐利的光牢牢防备着她。
谢云烟盯他看了两秒,忽然抬手朝他口罩伸去:“除非你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就在她的手快触碰到他耳廓时,他突然抬手攥住她的手腕,谢云烟眼里发狠手指伸直试图拽下口罩,可面前的男人力道奇大,她的手根本无法再向前分毫。
她立马抬起另一只手,这次手还没举起来,便被对方识破了意图,再次精准无误地扼住她另一只手腕就将她双手按在墙上不给她动弹,这一番过招丝滑的绸缎睡袍从谢云烟肩头滑落,露出里面性感的红色吊带裙,精致的锁骨和诱人的沟壑一览无遗,女人身上特有的软甜香气扑面而来,长发撩拨间,男人冰冷阴沉的目光微顿了一下。
谢云烟在他眼里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闪躲,忽然就笑了,那若影若现的小梨涡绽放在唇边一笑百媚,映入黑暗中像朵带毒的红色妖姬,危险且致命。
她望着面前的男人,他个子很高,但并不像吴山那么健硕,T恤下的身材有些精瘦,她看不见他的样子,只能牢牢盯着他的双眼。
人都说眼睛是通往心灵的窗户,她试图从他的双眸中分辨出什么,寻找着什么。
她眼里透着异样的水润,朝着他微微倾身,声音好似穿过时空,跋山涉水来到他面前,轻轻唤了声:“吴山…”
这带着试探的二字刚说出口,她的眼眶就红了,多少年了,她没有再叫过这个名字,仿佛只有出现在梦里,在那个虚幻的世界她才可以和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粘着他“吴山,吴山”地叫,可梦醒来后,这两个字却成了她生命中最不敢触碰的禁忌。
然而她刚叫出口,面前的男人身子便僵住了,带着一丝惊讶,也许是惊讶于面前的女人能够准确无误地叫出他的名字,也许是惊讶她突然微湿的眸子,也许是惊讶她望着自己那复杂却又浓烈的眼神。
就在那么一瞬之间,谢云烟捕捉到他乌木的眼瞳中那只有她才能看见的一抹幽蓝,几乎同时,她血液沸腾,浑身颤抖,眼泪猛地夺眶而出却笑着对他说:“我决定帮你。”
吴山并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干嘛要看着他泪眼婆娑的,一会说不帮一会帮的,反复不定,情绪莫名,他摸不透对方的目的和行径,始终对她堤防着。谢云烟却扭动了几下手腕对他说:“让里面那个先出来,速度快点,没时间了。”
吴山依然没有动,居高临下紧盯着她,他和她素不相识,他的决定不仅会让他深陷泥沼,也有可能会连累飞鱼,所以他不敢轻易相信面前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女人。
谢云烟却侧了下头,轻笑了声:“再过五分钟你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了。”
这是一句警告,吴山听懂了,松开了她,对里面喊了声:“飞
鱼。”
这时浴室才终于出现了脚步声,谢云烟匆忙地抹了下眼角,吴山却忽然将她滑落的睡袍往上拉了下,谢云烟抬头去看他,他已经撇开眼,她饶有兴致地盯着他戴着口罩的侧脸,漫不经心地将睡袍在身前重新裹好扎了一道。
飞鱼正好走出来,屋内厚重的窗帘拉着,毫无光线,谢云烟只能依稀看见这个飞鱼的长相斯文干净,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感觉。
她用了一分钟的时间跟飞鱼交代了几句话,便转身对吴山说:“你跟我来。”
说完她便出了屋,吴山跟在她身后,飞鱼从里面关上房门。
出了308谢云烟脸上的轻浮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凝重,她一路静默无话,蹙着眉脚步极快,几乎小跑,身后的男人身高腿长跟得也很紧,没一会他们再次穿过那道防盗门,谢云烟直接将吴山带到一间房门前。
吴山低声问她:“这是哪?”
谢云烟打开房门,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扑鼻而来,夹杂着属于女人的幽香,好似刚才在她身上闻到过,不用谢云烟解释,吴山也看得出来,这是一间卧室,而且应该就是眼前这个民宿老板的卧室。
谢云烟并没有与他多讲,只对他叮嘱一句:“我下去应付那帮人,你就待在这别闹出任何动静,等我回来。”
她依然没有开灯,透过黑暗两人对视了一眼,吴山立在这个陌生女人的卧室内,紧皱着眉声音颇低:“他们万一搜到这。”
却看见谢云烟的脸上再次挂上轻浮魅人的笑意:“没有万一,我还没看到你长相呢,舍不得让你被人抓了去。”
说完便转身换了一双鞋,锁上门不紧不慢地朝大厅走去。
……
张警官刚把第三根烟叼到嘴上余光便看见一抹鲜艳的红色从楼梯上翩然而至,他侧过身盯着那处,入眼的便是一双纤细白嫩的脚踝趿着一双木底的人字拖,匀称诱人的小腿露在外面白得晃眼,墨发如瀑落在肩头,红色绸缎睡衣的衬托下,一颦一笑之间尽是诉不尽的水媚勾魂,那木底踏在楼梯上的每一下仿佛都踩在人的心脏上,好似人间尤物。
谢云烟的出现无疑牵动着在场每一个男人的神经,就连杨成斌都从座位上站起身亲自迎了上去笑着说:“不好意思啊,这个点还来打扰你。”
谢云烟轻撩着发丝,目光从杨成斌身后站着的警察面上一一掠过,故作惊讶地说:“杨队跟我客气什么,打扰我倒是不存在,就怕是惊扰了客人,这深更半夜是出了什么事吗?”
杨成斌客气地说:“的确有些事情,今天晚上你们这里有个叫赵露,还有个叫白飞鱼的住客是吧?我们接到上级指令需要对这两名住客进行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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