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泰拉,治理奇葩小国 第129章

作者:执笔者骨

  “不开玩笑。”雅儿冲着恩斯特歪了歪头,“那些姑娘们都挺漂亮的,虽然我能看出他们化了不少外界人的....妆?但素颜其实都不赖。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动心吗?”

  “动心了还能把她们抓回去当压寨夫人不成?”恩斯特撇了撇嘴吐槽道。

  哪想雅儿似乎真的思考了起来:“其实也不是不行。”

  “算了吧,这些贵族的女儿我是着实无福消受。联姻这种事情就意味着利益关系绑定,我连自己都还顾不上呢,哪里有能力去照顾别人的利益。”

  你在说谎。

  雅儿的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说顾不上照顾别人的利益,但你一直都在照顾别人的利益,不是吗?阿克托斯,菈塔托丝,恩雅,恩希欧迪斯,还有那些外来人,你的员工,别有所图的使团,温德米尔家的小猫.......

  甚至包括“耶拉冈德”。

  雅儿很难想象,一个人要花多少的精力,绞尽多少脑汁,用多少的手段,才能在那么多人之中找到一个平衡点,将这盘死棋盘活,将所有弃子走通。

  别说是开斯特公爵欣赏你的才能了。就连我,都不止一次惊讶于你的手段,感动于你的付出。

  所以,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大可放心的说出来。向侍奉你的侍女长雅儿倾述也好,向耶拉冈德祈祷也好,只要你需要我的帮助......

  耶拉冈德永远庇佑着你,恩斯特·希瓦艾什。

  雅儿微笑着挥了挥尾巴,清风吹过,正想要上楼寻找恩斯特的几位贵族眨眼间便错失了恩斯特的方位。

  很显然,恩斯特此刻需要一个休息的环境,那她绝不吝啬于为他创造一个。

  “如果很累的话,不如闭上眼睛休息一会?我会帮你拦住那些人的。”

  雅儿开口道。恩斯特向他投以了感激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依靠着栏杆闭上了眼睛。

  这是属于恩斯特·希瓦艾什的片刻休憩。

  然而放松的时间总是短暂。

  短暂的三五分钟过去,恩斯特重新睁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向雅儿道了一声谢谢,同时邀请道:

  “要下去跳一支舞吗?和自己的女伴跳第一支舞,这也算是贵族舞会的规矩。”

  “我不太会。”雅儿坦诚道,“谢拉格的祭祀舞我倒是会一点。”

  恩斯特哈哈一笑,摇头道:“没事,我会。”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

  雅儿耸了耸肩,走上前,模仿着楼下的舞者伸出了手,轻轻搭在了恩斯特的手上,

  “请。”

  “请。”

第一百六十八章 开斯特公爵:就你叫圣子?

  维多利亚,开斯特公爵领,晚宴。

  偌大的宴会厅中有着数十张圆桌,圆桌旁座无虚席,尽是维多利亚的贵族豪门。这是开斯特公爵的势。

  光是来往的侍女,侍卫,粗略望去就有足足百余人,根据锏的评价,这些侍卫侍女下盘极稳,步伐稳健,端茶倒水之时连茶水都不会发生半点的摇晃,不说个个都是绝顶高手,至少也都是身手不凡。这是开斯特公爵的力。

  势力结合,真正能坐到与开斯特公爵一桌的人,却着实不多。甚至连那位昨晚来试探过自己的“瓦尔顿子爵”,都没有获得这项“殊荣”,只能坐在距离开斯特公爵稍近的另一桌中。

  “很显然,这是在给我们上压力,大家不要紧张,平常心对待就行。”

  觥筹交错的碰杯声中,恩希欧迪斯压低声音,对着身旁的恩斯特,锏与稍远一些的雅儿提醒道。

  说着,他理了理胸口的餐巾,有些紧绷的脸上挤出一丝宽慰的笑容,目不斜视的自夸道,

  “不用担心我,我也参加过不少维多利亚的贵族宴会了,这场面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正在熟练的切着一块东国甄选驮兽肉派的锏头也没抬,只是微微侧目,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恩希欧迪斯,你跟谁说话呢?

  我18岁拿第一冠的时候,就已经和大骑士长还有商业联合会的几个头头一起吃过饭了。你呢?

  区区贵族宴会,装模作样的假把戏,还不如在谢拉格正面对抗一次雪崩来得让她肾上腺素激增。

  至于你提醒的其他人。

  锏的视线简单扫过一眼恩斯特和雅儿,也就放下了心来,继续切起了自己的驮兽肉排。

  恩斯特和雅儿都没什么可担心的,也不需要她去护持,对锏来说,倒是一次轻松的工作。

  和恩希欧迪斯担心的不同,真正第一次接触到这个场面的雅儿显得格外的淡定。这一次,她似乎没有开启那令恩斯特啧啧称奇的“闲人免进”的法术。而是大大方方的微笑着接受了每一位桌上贵族的敬酒。

  这当然不是恩斯特的要求,纯粹是雅儿自己的想法。原因也很简单,这些维多利亚人,虽然心理多少有点问题,焉坏儿焉坏儿的,但嘴上说话的确好听。

  说话又好听,饭也很好吃,雅儿正好也想体验一下恩斯特平日里的“外交工作”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索性也就放开了禁忌,任由这些维多利亚的凡人向祂“献上美酒与美食”。

  耶拉冈德来者不拒,我踏马吃吃吃吃吃!我踏马喝喝喝喝喝!

  值得一提的是,或许雅儿自己都没有想到,祂今天在开斯特公爵晚宴上一时兴起,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成为了开斯特公爵领,甚至整个维多利亚贵族圈子里的一个传说。

  从今往后,凡是有维多利亚贵族提到谢拉格,都会互相问上一句:“你听说过谢拉格的那位【海量女士】吗?”

  “你说的是恩斯特·希瓦艾什阁下的侍女长,那位雅儿女士吧?”

  “对对,据说她在开斯特公爵的晚宴上一个人喝吐了整个开斯特公爵府!当真海量啊!”

  “谢拉格人酒量共八斗,雅儿女士独占一石,其余人倒欠两斗!”

  而恩斯特自然没有察觉到伟大的耶拉冈德大神即将在维多利亚留下自己的传说的迹象,毕竟他也属于最后被真正的“海量”给喝翻了的开斯特公爵府中的一个。

  他甚至没来记得察觉到“金狮子小姐”心中那点不愿意说出口的名为“关心”的傲娇。因为他此刻正举起手中的酒杯,大大方方的与侧前方举起酒杯的开斯特公爵碰了碰杯。

  恩希欧迪斯借着机会说话的觥筹交错声,十分之九是雅儿海量的,剩下的十分之一,便是恩斯特应付开斯特公爵的。

  伴随着清脆的碰杯声,两人彼此轻抿了一口杯中据说是“科西嘉一世贡酒”的高卢香槟,便不约而同的放下了酒杯。

  按照江湖惯例,碰杯喝酒的流程走完,那就该聊正事了。

  开斯特公爵率先发难,极为不团队的便率先开团:

  “恩斯特首相昨晚的舞姿着实有些不行啊。”

  恩斯特下意识想要五级石头人闪现Q小兵升六学大跟团,就反应过来这团是对面开的,立马一个净化解了开斯特公爵的嘲讽,把温度降了下去:

  “让开斯特公爵见笑了。我也是第一次参加维多利亚贵族的舞会,多有疏漏,还望海涵。”

  “不不不,”开斯特公爵微笑着摇了摇头,“你昨晚和雅儿女士跳的那一段谢拉格传统舞蹈,还是非常有.....本土特色的,若非你们在维多利亚的土地上如此特立独行的宣扬本国的舞蹈,我也没机会这样大饱眼福一次。”

  虽然我知道你话里有话,但你这人说话还真怪好听的。

  不过,谢邀,我昨晚没跳祭祀舞,我跳的探戈。

  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这句话恩斯特肯定是没办法光明正大的说出口了。

  不过还好,开斯特公爵也不过就是借题发挥一下而已,她提的不是舞蹈,恩斯特也不用围着舞蹈这个他不熟悉的领域去聊:

  “公爵大人谬赞了,我们毕竟是客人,仓促之间,没能向公爵大人表演出原汁原味的谢拉格舞蹈,等到图卡里姆重建完成,我必然邀请公爵大人,还有您的同僚威灵顿公爵大人,温德米尔公爵大人一道,莅临谢拉格体会纯正的雪国风情。”

  开斯特公爵切肉排的动作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看向恩斯特,表情虽然依然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但眼神中却已经闪烁起了几分寒意:

  “恩斯特首相莫非不知我与温德米尔公爵有些嫌隙?”

  这话几乎可以算作是一种直球。很显然,在第一波的拉扯过后,开斯特公爵选择了马上变奏,试图打乱恩斯特的思路。

  但恩斯特只是不慌不忙的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神情:

  “抱歉,公爵大人,这件事我着实不知啊。”

  “哦?”开斯特公爵挑了挑眉,继续进攻道,“首相先生这段时间没少在维多利亚的城市中逗留,竟会不知道此事?”

  恩斯特这才露出思索的模样,但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如果公爵大人是说,坊间流传的那些您和温德米尔公爵私下多有不睦的传闻的话。我的确有所耳闻,但这种蠢话,怎么能当得了真呢!”

  恩斯特的声音提高了几度,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世人皆知维多利亚如今之所以能够国泰民安,皆是因为各位大公爵彼此亲密无间,通力合作。可恨这片大地上最向往战争的人,除了军队便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记者和媒体,听风就是雨,成天就想着搞一个大新闻。”

  “您和温德米尔公爵同为维多利亚的支柱,四方仰赖的大贵族,若是你们之间闹了矛盾,那维多利亚不早就乱套了?可我分明听说,公爵大人还有大爱愿意对那些身处困苦之中的人们施以援手,可见维多利亚定然还平安无事。公爵大人所说的不和之事,我自然也就全然不知了。”

  开斯特公爵一听这话,倒是有些不好接话了。

  无他,虽然大家明摆着都知道恩斯特在睁眼说瞎话,但这里谁都能够反驳这话,唯独是她不能开这个口。

  怎么,人家都有理有据的用开斯特公爵以及所有大公爵一致宣称的“维多利亚平安无事”,来佐证她和温德米尔公爵是能够见面就两肋插刀的好闺蜜了,她还能否了这话不成。

  否了这话,那影响可就大了。首先,维多利亚国泰民安这个谎言被戳破,她和诸位大公爵都脸上无光。其次,这层粉饰起来的太平一旦被她亲手撕碎,那这基本就相当于是一个开战的信号。

  曹丞相干的再狠,打仗也打的是汉献帝的旗号。不管是刘备还是孙权,还是割据一方的军阀,再怎么猖狂,也都名义上还效忠于于“大汉”这一个概念,无非是效忠的那个大汉,各自有各自的说法罢了。

  谁敢撕了这层面皮,你看冢中枯骨骷髅王称帝之后死的多惨?

  初中历史课本就教过,三国鼎立的局面在赤壁之战后就基本形成了。但真正大汉谢幕,三国时代正式开始,却要等到房本换完了的曹丕登基。

  维多利亚也是一个道理。公爵们直到最后,把高速战舰大军都开到了伦蒂尼姆城下了,都没谁敢第一个宣布要炮轰伦蒂尼姆,原因很简单,枪打出头鸟,谁先宣布自己的野心,谁就得第一个完蛋!

  最后还是靠萨卡兹搭了把手,把伦蒂尼姆城头的大王旗给换了,飞空艇开出来了,碎片大厦造起来了,这才算是正式开战。

  但那都是另一条世界线上多少年之后的事情了。起码在现在,开斯特公爵是决然不能也不敢去当那个“骷髅王”的。

  沉默的注视了恩斯特真诚的表情片刻,开斯特公爵哂然一笑,轻轻敲了敲桌子,早已准备在一旁的侍女立刻推来了餐车。

  第一波结束,中场休息,准备开始第二道菜。

  盖子被戴着手套,姿色颇有几分可看的菲林女仆揭开,摆在所有饕餮面前的,正是一道香气扑鼻的烤羽兽。

  “这只羽兽是我在猎场中亲手打的,说来还有一段趣事。”

  开斯特公爵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盘烤羽兽道,

  “当年也是冬日,我闲来无事在猎场中闲逛,便见它从天而降。当时它还是一支羽翼未丰的幼羽,我见它可怜,便令想要猎走它的仆人停了手,还给了它吃的,帮它上了药,允许它住进了我的林中,捕猎我的猎物。”

  “可说来可笑,昨天我去猎场中,打算猎一批羽兽,为今日的宴会助兴,却不想遭了它的啄。”

  “它在我的放纵下繁育了太久了,林中羽兽一半都与它沾亲带故,利益相关。又许是觉得天寒地冻,林中猛兽众多,都是它的依仗,我便奈何不得它。竟然生了与我对抗的心思。”

  开斯特公爵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