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者骨
她默默地攥紧了拳头,给自己鼓劲道:
“一会儿面试,得好好发挥才行!不能辜负了恩斯特先生和洛拉小姐的一片好心!”
............
“姓名?”
“维娜·维克多瑞亚!”
“年龄?”
“23岁!”
“学历?”
“呃......”维娜迟疑了一会,最后弱弱的报告道,“初中毕业?”
说完,她有些心虚的避开了恩斯特和洛拉的视线,不敢直视他们的目光。
没办法,这其实都是往高了说的。认真算起来,她孩童时期一直在王宫中,由皇家家庭教师辅导学业,能够写在本子上的学历其实连小学都没有。
更别说,她现在还是隐姓埋名的状态,自然也不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她现在的学历水平,如果往严格一点说的话,基本看她如何评价自己的母亲。
好一点的就是胎教毕业,坏一点的就是胎教肄业,算起来其实没多大差别。
这倒是让恩斯特和洛拉面面相觑了一下。
他们本来以为,维娜看上去彬彬有礼,口音纯正又不带任何脏字的模样,至少得是个本科才对。
“你这没忽悠到大学生啊。”洛拉小声悄悄咪咪道。
恩斯特挠了挠头:“呃,意外,意外。但你看维娜小姐其实也不错对吧?虽然学历没多高,但社会经验足够丰富啊!”
洛拉闻言无语的撇了一眼恩斯特,心说还是少爷懂说话。
一个人23岁了,只有初中文凭,她没上学的时间干什么去了?
不就是去街头混社会或者进厂打工了吗?难不成还能策划复国啊?
这也能叫社会经验丰富,只能说一个词语放在不同语境里的含义果然是天差地别的。
而维娜同样更郁闷。
当她看到恩斯特和洛拉一起走进面试大门的时候,她的心情是无比忐忑的。
这俩人看上去好像也没什么经验似的,面试不都是一个一个来吗,他们怎么一起进面试房间呢?
但思来想去,维娜还是没有出声叫住他们。一来,她本身也不怎么懂规矩,想着恩斯特他们这样做,说不定还能试探出一点面试官的性格。二来,这座提供面试房间的大楼,本身好像是另一家大型企业,而且周六似乎还在工作,她不太敢大声喧哗。
她就坐在门外一直等,结果没等来被轰出来的恩斯特或者洛拉,却等来了走廊上的通知声。
“请001号面试者进入面试房间。”
001号面试者?我前面不还有两个人吗?
维娜稀里糊涂的走进房间,还没来得及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从缅北诈骗窝点一转跑到了什么灵异片场,就见到刚刚先一步进屋的恩斯特与洛拉两人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得体的正式西装,坐在了一排桌子的后面,面带微笑的注视着她。
“请。”
恩斯特说道。
“你们不是鬼啊。”维娜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脑筋灵活的一转,顿时意识到了眼前这一切是什么意思,改口道,“原来你们是面试官啊!?”
恩斯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维娜顿时哭笑不得。
草,怪不得这两人抢着进门呢。感情你们不先进门,这面试压根就开不起来是吧?
机关算尽,最后还是成了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面试者的维娜在椅子上落座,于是便有了刚刚那经典的三问。
维娜此刻是既郁闷又忐忑。
郁闷是觉得以自己的文凭,多半是拿不到这份工作了。
而忐忑则是见恩斯特和洛拉一直在说悄悄话,似乎事情还有几分转机。
果然,当恩斯特重新坐直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宣布维娜的落选,而是煞有其事的问了维娜一个问题。
“维娜小姐,你为什么会选择谢拉格公务员这份工作呢?”
维娜微微一愣。为什么?因为我没其他工作可以找了呀。
我这身份存疑,背景不明,学历胎教,简历垃圾的模版,你让我去找别的地方碰运气,那是没道理的。
也就只有谢拉格公务员这样子,怎么看上去怎么不靠谱的工作,才适合我这种不靠谱的人.......
当然,上述这些内心想法,维娜肯定是不能直白的说出口的。
她想起了兽主高文的教诲,想起了自己这颠沛流离的上半生,想起了自己踏入这扇门前的决意,最后缓缓道:
“您知道的,谢拉格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有雪境的美称,耶拉冈德也神奇的不可思议。从看到招聘启事的那一刻起,这个地方就深深地吸引了我,所以我决定把天赋带到谢拉格,在这里贡献我的力量,散发光与热!”
维娜说完,挺起那比洛拉还要饱满的胸膛,一副庄重的模样,等待着恩斯特的审判。
而恩斯特则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简历,站起身,朝着维娜伸出了手,大声笑道:
“哦,那你还在等什么呢?”
成为一名公务员最关键的能力——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睁眼说瞎话,维娜已经无师自通了。恩斯特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这样一位人才呢!
街头辍学不良少女,get!
第二十七章 她馋我身子!(5000)
作为一座以轻工业与农业为支柱的城市,阿斯卡拉郡的夜晚总是略显单调的。
与哥伦比亚新兴城市每天晚上都会举行的各式各样的娱乐活动与街头演讲相对的,是阿斯卡拉郡街道上鳞次栉比的声色场所,其中大多可以分为四成酒精,四成烟药,与两成女体。
在如今许多自诩“文明”的国家已经被禁止的活动依然在这座维多利亚的小城宛如与生俱来般存在着,承担了这座城市为数不多的第三产业消费。
托恩希欧迪斯的福,恩斯特也有幸体验一把资本主义的糜烂,在柔软且不利于腰子健康的温柔乡包裹之中缓解一天的疲惫。
“总统套房,很神奇吧?”
躺在进口自萨尔贡的丝绒软床垫上,恩斯特心情愉悦的感叹道。
坐在另一张床边的洛拉也抚摸着床垫,露出了挣扎的表情,仿佛在对抗着内心深处欲望的野兽。
唯有新招进来的员工维娜,相比起恩斯特和洛拉,她看上去要平静了不少,摸了摸床铺,也只是颇为勉强的评价了一句:
“一般。”
这让在床上躺着都快睡着了的恩斯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在心中嘀咕道:
“这还一般,你是在国王的床上睡过觉还是让大公爵为你讲过睡前故事?”
回想起谢拉格那只能用朴素来形容的木板床,恩斯特只能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道:
“没事,金窝银窝不如咱自己的狗窝。”
然后他就听到了洛拉好奇的声音:“这是什么啊?”
看着跟维娜年纪相仿的乌萨斯少女指着墙角奢华的毛绒绒帐篷,脸上写满了向往,
“这个睡进去肯定很舒服吧?”
维娜顺着洛拉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帐篷,随即露出了有些为难的表情,解释道:
“呃,我不知道。但一般不会有人睡那里面。”
“为什么?”洛拉天真的问道,“因为是总统套房的床,睡不起吗?”
“不是,因为那一般是狗窝。”维娜见多识广的回答道。
洛拉顿时陷入了沉默,目光在那佩洛兽亲的“小窝”与大床之间来回转移,最后有些委屈的抽了抽鼻子。
纯真烂漫的大学毕业生干净的内心受到了来自资本主义惨无人道的冲击。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小窝。
为了防止局势进一步恶化,恩斯特果断挑起了另一个话题,看向维娜,好奇的问道:
“维娜小姐,你似乎对这些事物都很了解啊?”
恩斯特对于泰拉世界的种种事物了解的并不算多,但一些道理,无论是人类世界还是泰拉世界应当都是通用的。
比如,什么样的阶层决定了什么样的见识。
这是一个有些敏感但确实存在的事实,人的出生,所在的阶层,受到的教育直接决定了你在未来出身社会时拥有多少的“见识”,皇帝的孩子,只要经受过系统的完整的教育,再次只是局限在纸上谈兵,而农民的孩子,很可能因为得不到良好的教育,便要重复祖祖辈辈的循环,再次成为一个农民。长此以往,即便不用其余手段,阶层的固化也不可避免。
耕田的老农会幻想当皇帝是不是可以用金锄头种田,而国王也会在全国饥荒时傻愣愣的问出“没有物资,何不食肉糜?”
这告诉了我们一个深刻的道理——无资不行。
咳咳,错了,是教育是跨越阶层最有希望的途径。
而维娜,她所展现出来的一切明显不符合她向恩斯特所呈交的简历描述。
一个年龄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女,拥有一口流利的伦蒂尼姆口音的维多利亚语,恩斯特还能单纯当做是因为她曾经生活在伦蒂尼姆的原因。毕竟即便是日不落时期的大英,不也有伦敦东区贫民窟中的爱国者吗?
但对总统套房内一系列物件的见识,却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听到恩斯特的疑问,维娜也是微微一怔,恍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太过放松了,忘记了对身份的隐瞒。
这也不怪她,谁叫无论是招聘,面试,还是后续来到这间临时的住所,恩斯特和洛拉两人带给她的体验感都有些太过与众不同,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招架不住,危机感都原地飞升上天了呢?
此刻,重新被恩斯特提起来,她才慌忙的遮掩道:
“啊,那个....是因为我以前.....嗯,在其他地方住过几次这样的酒店啦。”
此乃谎言,维娜从来没有住过任何一次总统套房,在她的犬父人头落地,人生出现一点小波折之前,她唯一的居所就是铁王宫中属于自己的房间。
作为正儿八经的全维多利亚最大的地主家的女儿,维娜的生活环境自不必说,除了没有玛丽苏那夸张地自适应光彩虹色长发之外,其余的任何条件,放在她的身上都不为过。
像是刚刚提到的放在卧室墙角的狗窝,维娜就见过,只是那不是在卧室之中,而是在另一间与这套总统套房差不多大的,摆满了各种宠物玩具与器材的宠物房里。
但恩斯特不知道维娜曾经的经历,只是从少女那慌张的神色,难以启齿的表情,以及结巴的话语之中,猜出来了一点小小的端倪。
维娜的身份,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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