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者骨
理智的话,不是该隐藏吗?理智的话,不是该离开吗?理智的话,不是该保证利益最大化,不给恩斯特和谢拉格添麻烦吗?
“你这孩子,和恩斯特学了那么久,好的没学到多少,倒是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高文不屑的吐槽了一句。维娜顿时感到有些生气。
她感觉自己进步了许多,她认为恩斯特是个好老师,她不想让高文去诋毁自己这段时间的生活和恩斯特的教导。
于是她反驳道:“难道不是吗?如果要是理智一些的话,我的身份一旦被曝光,肯定会给恩斯特带来麻烦,我难道不该离开吗?”
老狮子转过脸,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维娜,一阵沉默之后,他不仅没有因为受到反驳而生气,反倒笑了出来:
“耶拉冈德,这下你该满意了吧。我可没有多说一句话。”
耶拉冈德?什么耶拉冈德?耶拉冈德大神莫非在看着这里?
维娜诧异的扫了一眼办公室,却没有感受到任何视线,怀中的神石也没有发热的迹象。
因为另一块神石在高文的身上。
待到耶拉冈德的视线满意的从身上移走,高文微笑着一针见血道:“维娜,想想恩斯特对你的教导,你刚刚是站在谁的立场上说话?”
恩斯特对我的教导?
维娜眨了眨眼睛。
她刚刚所说的话,取决于自己的立场,适用的道理应当是“屁股决定脑袋”。那她刚刚那句话的“屁股”坐在哪里?
答案是,屁股坐在恩斯特的身上。
维娜面露恍然。高文微微颔首:
“站在恩斯特和谢拉格的立场上,让你离开,的确是最理智,风险最小,也最简单稳定的方案。但是维娜,你想要离开吗?”
“不想!”
维娜几乎秒答。
她当然不想。她早就习惯了谢拉格的生活,习惯了这里的环境,这里的风土人情,习惯了和欣特莱雅,洛拉,霍尔海雅三人一起去滑雪的日子,习惯了奶酪火锅和驮兽肉干的味道,习惯了有恩斯特在身旁,能够答疑解惑,有耶拉冈德大神注视,能够安然入眠的日子。
她在伦蒂尼姆流浪之时常常彻夜失眠,但来到谢拉格之后,她却总能安然入睡,时不时还能做上一两个甜到拉丝的美梦。
高文没有继续说话,因为当维娜回答出不想的时候,答案便已经不言自明了。
她的确无比理智,因为她在恩斯特询问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
因为她甚至产生了——干脆直接在开幕式舞台上公开自己身份的想法
因为她自私。
理智的人都很自私。
维娜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自嘲的苦笑。
的确,她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矛盾的,明明苛求自己必须追寻理智,但其实却一门心思的把自己往疯狂的方向推。
她不想走,她想和恩斯特在一起,她不仅想和恩斯特在一起!
明确了这三点,无比理智,无比清楚自身目的,无比具有行动力的维娜便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恩斯特说过“国家利益总会涉及和人民认为坏的人做交易,又对不帮助我们的好人袖手旁观。”
我是维多利亚的王储,父亲唯一的孩子,我就是维多利亚。
朕即国家。她的利益,四舍五入也和国家利益有关!
那么,在开幕式上公开身份便是必须的,因为只有这样,借众多嘉宾,甚至开斯特公爵的眼作见证,才能保证打恩斯特一个措手不及,才能真的给恩斯特“一个惊喜”!只有这样,才能“不给他理智的把自己赶走”的空间!
虽然维娜相信恩斯特不会这么做,但人都是自私的,她必须保证百分百的胜率!不能失误!
恩斯特还说过:“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
所以维娜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老师。
仿佛被一头猛兽注视一般,慵懒的高文猛地浑身一颤,有些惊诧的站了起来。
“老师,能请你帮个忙吗?”
维娜的声音响起,高文张了张嘴,老半天才道:
“那个,事先声明,我打不过耶拉冈德,把恩斯特关进小黑屋地下室这种事,做不到。”
做不到就艾草。
咳咳,开个玩笑。
维娜:“我怎么会对恩斯特做那种事情?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小忙,就像是我小时候那样,请你驮着我去参加开幕式。”
维娜不怕高文不同意,大不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可是一个维多利亚人!维多利亚人最大的特长是什么?
大缺大德!不要脸皮!
维娜还算有德行,但维多利亚X公务员X外交三重buff加身.......
脸?(无关心)
身体里沉睡的野兽,苏醒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维娜很满意。
我亲爱的恩斯特首相,你的外交大臣正式将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给你检阅一番,不知你又是否满意?
不满意也没用了。
反正我自己也慌得要死。
维娜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在“理智的冲动”之下执行了一整套的不怎么周密的计划后,她开始撞墙。
我当时是怎么想的,这下真不好收场了吧?
果然,就和高文老师说的一样,我和恩斯特学了这么久,好的东西压根没学到多少,功力还是太浅了!
所幸的是,这下,她还能学习很久了!
嘴角下压又上扬,维娜的表情看呆了推门而入的欣特莱雅。
“维娜?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维娜猛地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欣特莱雅,怎么了?”
欣特莱雅狐疑的打量了一眼维娜,总觉得她的气质发生了一些改变?怎么说呢,好像豁达了不少:
“老板叫你过去一趟。”
应该是她把身份公开出去了的原因吧?维娜居然是公主什么的,完全没想到.......搞得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和她打招呼了。
公主请去办公室?
算了,还是就按照以前的叫吧。
“明白了,多谢。我马上去。”
维娜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服装。
来了来了,这一刻果然来了。恩斯特首相的反击!
不知道自己扛不扛得住。嗯,要是扛不住的话,我也不会走的!“维多利亚”占领的地方就是“维多利亚的家”,亚历山德莉娜·维娜·维多利亚,永远不会抛弃自己的“都城”!
..........
恩斯特办公室。
“维娜,你——”
“抱歉,首相!但是不要赶我走,我什么都会做的!”
看着面前解开了心结,明显开朗了许多,也更放得开了的维娜,恩斯特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想什么呢。我都答应过你了。”
“叫你来,是为了解决后续的麻烦。”
“开斯特公爵来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谢拉格VS维多利亚碎片之一之口水大战!
谢拉格,图卡里姆,谢拉格政府办公大楼,恩斯特办公室。
微笑着在欣特莱雅的引导中走进房间,开斯特公爵的目光在维娜身上一扫而过,随后看向了恩斯特,微微点头:
“现在想见你一次还真是不容易了啊,恩斯特首相。”
“开斯特公爵客气了。”恩斯特同样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当初在宴会上,我便向您承诺过,待到图卡里姆城重建完毕,我必然亲自邀请您莅临参观指导,怎么会有不见你的道理呢?”
开斯特轻哼了一声:“那不知道,我这个长辈现在是否还有指导的权力呢?”
恩斯特微微皱了皱眉。
不得不说,开斯特公爵还是狡猾的。“长辈”这个词语不同于公爵这样的爵位,带来的压力并非是政治上的,而是道德上的。
开斯特公爵是恩斯特的长辈,恩斯特的母亲是开斯特公爵的侄女,辈分上,他算是开斯特公爵的侄孙,虽然像是这样的远房亲戚,开斯特公爵有上百个,但长辈就是长辈。
对于大众来说,一个人在政治上犯下的错误因为其复杂性而比较容易被宽恕,反倒是私德上的错误无比的扎眼,一旦粘上了就很难洗清。
因为政治上错误有许多层面,或许是方向上的分歧,或许是实践中的错误,或许是好心办了坏事,也可能是坏心办了好事。普罗大众并没有那么充裕的时间,也没有那么多余的功夫去弄清楚其中的每一条关节。
但私德就不同,你出轨了,那你肯定是坏逼,你说你出轨是因为另一方家暴,那你可以离婚嘛,你没离婚直接出轨,那就是坏东西。
私德上的东西比较简单直接,方便判断,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时候,政治斗争的失败方退场时被按上的罪名排头的是简单直白的私德出错——例如出轨,家暴,在外面养小三等等。太复杂的大伙看不懂,这种一目了然的才能最有效的打击对手在人群中的影响力和声望,防止对方有机会东山再起。
而更关键的是,开斯特公爵不仅仅是恩斯特的长辈,还是维娜的长辈。维娜的父亲是开斯特公爵的弟弟,虽然泰拉神奇的种族继承概率根据父母种族对半开的基因学让开斯特公爵成了菲林而非阿斯兰,但维娜还是得叫她一声姑姑。
这关系可比恩斯特与开斯特的近多了,她要以长辈的姿态来指指点点,还真不好对付。
恩斯特自然不能把谈话的主动权放给对面,让自己从平等交流谈判的对手变成了被训斥的后辈,只好强行将称呼给正了回来:
“开斯特公爵身为维多利亚的大公爵,移动城市和现代化的先驱,自然有资格对谢拉格的发展提出建议,我都会认真考虑并采纳的。”
“啧。”
开斯特公爵微不可察的咂了咂嘴,见恩斯特半点没有让出交流主动权的意思,便迅速放弃了这个打算,转而开始快攻:
“恩斯特,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亚历山德莉娜的事情,我需要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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