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者骨
她要的是利益,她要什么脸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
恩斯特笑道:“不知这个解释开斯特公爵可还满意。”
开斯特公爵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不敢不满。”
送走了开斯特公爵,恩斯特这才在在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
虽然暴露了不少的底牌和关系网络,但姑且都还算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他这一次是仓促之下应战,能打成这样,已经算是步步惊心,胜天半子。
而且,无论如何,今天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谢拉格以站起来,雄起来的姿态说了一次话!
恩斯特心中也不免有些激动,谢拉格vs维多利亚碎片之一的口水战环节,哥们没输!没有愧对我键神的风采!
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吧,感谢维娜的连招,感谢拉芙希妮的掠阵,感谢特邀参演嘉宾耶拉冈德大神奉献的精彩演技,感谢谢拉格父老乡亲对我的支持与厚爱.......
“老板,我看开斯特公爵走了,你现在有空吗?”
没等恩斯特挨个感谢完,门外又一次传来了欣特莱雅的呼唤声。
恩斯特心情不错,拉开门,看向接待台中一起加班的欣特莱雅:
“欣特莱雅,怎么了?”
欣特莱雅放下手中的电话,道:
“又有访客到了。”
“炎国人来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大炎太傅与礼部侍郎
谢拉格,谢拉格火车站。
末班车的车灯驱散傍晚的黑暗,火车的轰鸣声回荡在群山之中,仿佛一首荡气回肠的交响曲。
瘦削的老人坐在包厢之中,目光透过观景窗的玻璃向外远眺,仿佛能够穿透山间那不散的黑暗,窥视到其中隐藏着的更深层次的东西。
【巨兽——耶拉冈德,具体形态未知,具体权能未知,具体诞生时期未知。危害性:低,友善度:高,最后一次目击地点:谢拉格。】
司岁台给出的情报在脑海中再次掠过,老人微微叹了口气。
已知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司岁台是大炎处理巨兽相关事务的“有关部门”,与泰拉大地诸国对巨兽那伙或是崇敬,或是贬斥的态度不同,大炎是第一个将【神】不视为神,而称之为【巨兽】的国家。而后来,伴随着大炎逐渐强大,影响力逐渐扩张,巨兽这一词汇也开始广泛传播,并逐渐成为了大地诸国对待那些宏伟生命的官方称谓之一。
而司岁台,也早已不再是一个普通的管理大炎最强巨兽“岁”的机构,而成为了大炎国内的巨兽研究管理中心。
巨兽学者们在其中昼夜不息的对各种巨兽的信息进行分析与研究,秉烛人们游荡在大炎各地,调查与处理一系列因为巨兽引发的事件和灾害。而有些时候,这个调查的范围,也会超出大炎的国境线,蔓延到整片大地。
调查位于其他国家国境内的巨兽,这是否属于干涉他国的内政,大炎觉得是不算的。因为巨兽这种生物很特殊,祂们有的傲慢,有的淡泊,有的狂躁易怒,哪怕一两句话也能激怒祂们,有的又懒惰成性,哪怕有人在祂们的身上叮叮当当的挖上几十年,祂们也能忍得住,忍得下来。
但祂们都有一个很统一的特性。
巨兽没有祖国。
不存在“炎国的巨兽”,“乌萨斯的巨兽”,“雷姆必拓的巨兽”这种说法,只有“位于炎国境内的巨兽”,“位于乌萨斯境内的巨兽”........哪怕是和大炎有着不解之缘的大炎地区最强巨兽“岁”,本质上也从未对炎这个国家有什么归属感。
祂当年帮着大炎的朝廷与军队,去针对其他巨兽发动大围猎,打生打死不亦乐乎,本质上也只是觉得这样好玩,并未存有什么忠君报国的心思。
一群蝼蚁,有什么资格让祂忠呢?
当然,祂最后一不小心玩脱了,那些被祂驱逐或者杀死的巨兽合起来给祂上了一个恐怖的诅咒,而后大炎军队倾国之力齐上,成功完成了泰拉人类历史上第一次针对巨兽的讨伐战争。
当然,从客观角度来看,这段历史有没有被“任人打扮过”,其实很难说。
有人觉得有,因为“岁”的强大实在令人骇然,一头巨兽带着一群凡人就把彼时大炎境内的巨兽全给打了个遍,这种程度的战斗力,哪怕是被死亡巨兽们的怨念上了一个全属性-99%还持续掉血的buff,也不该是凡人军队能够撼动的。
10000的百分之一也是100,个体战斗力不足0.00001的凡人就是有十万加起来也也不过是1,数值上的差距足以磨灭操作上的鸿沟,用游戏里的说法就是,你推推拉拉把boss当球踢,不妨碍我玛恩纳,水陈大招一开秒了。
巨兽有一种数值的美。
但也有人觉得没有,因为泰拉严格意义上来说,大围猎时期的炎国士兵,与现在熟知的炎国士兵,其实有着一些差别。
那年头,大伙都是神民,“神力”未散的神民!
一支完全由神民组成的军队,搭配上神民中的强者进行统一领导,万众一心的情况下去开一个已经被耗光了血条的BOSS,打赢其实并不算夸张。
毕竟相同的配置已经可以把卡兹戴尔干废了。已知小猫蛋卷献祭一堆血包的情况下都能刮完【时序】巨兽的血条,而神民在最强盛的年代,可以把当时拥有完整的“十王庭”的提卡兹都给推翻,干碎,这么算下来,神民军队的战斗力的确不能以现代军队来类比。
别看魔族佬现在惨的不行,人家祖上也是阔过的。
当然,当年的情景具体如何,已经不是现在的人能够看到的了,这片大地尚且还没有出现能够溯回时间长河的神器。结果已经注定的情况下,再去执着于追溯当年的真相,便已经成了吃力不讨好的行为。
太傅不会去干那种事。
他是个人,老祖宗当年打赢了,那就是打赢了,正面打赢也好,背刺偷袭也罢,哪怕是趁着岁睡觉,大半夜去给它套麻袋打了闷棍,那也是赢了。
有一句话,叫做“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太傅觉得这句话多少有些歧义,更像是失败者的带有怨气的辩解。
如果让他说,那他会说:“只有胜利者才有书写历史的资格。”
大炎当年若败,现在便不存在什么大炎了,书写历史是一种荣耀,看历史的人都带着立场去看,写历史的人却不带着立场去写,非要当什么理中客,我不傻逼吗我?
不过,辩论历史倒不是太傅专程来谢拉格的目的,耶拉冈德或许知道当年那段历史的一些细节,但他不关心。
他只是来拜访一位特例罢了。
“太傅,为什么说耶拉冈德是特例?”
坐在太傅的对面,礼部侍郎宁辞秋裹了裹自己的披肩。
谢拉格的天气很冷,即便现在严格意义上已经入夏,进入谢拉格也至少要穿两件以上的衣服。宁辞秋成长于气候温和的炎国南方,对这天气着实有些不习惯。
还好泰拉人体质强韧,没有出现什么高原反应,否则宁辞秋小姐估计还能体验一下谢拉格刚刚建立,水平极高的医学部门。
恩斯特试了都说好!
太傅微微侧过头,看向面前这位礼部尚书,也是自己老友的女儿,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淡淡道:
“多穿一些,要是感冒了,到时候回去,我又要被你父亲念叨了。”
“让太傅大人操心了。”宁辞秋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太傅这才道:“我刚才说,巨兽没有国籍,也不归属于某一个国家,这话并非没有特例。”
“根据司岁台的调查,这片大地上至少有两头巨兽是特例。其中一头,是萨米的巨兽,被萨米人称之为【祖父之灵】,历史由来已久,被确认存在也已经有漫长的时间。一直与兽主【安玛】庇护着萨米,防卫着萨米北方的防线。”
“北方?您是说.......”
太傅点了点头:
“邪祟妖魔并非大炎独有,只是大荒城以北的防线要对抗的不仅仅是那些妖邪罢了。”
不仅是邪魔,还有那些古时被大炎驱逐出国境的巨兽,以及.......两者相结合,被邪魔感染后的巨兽。
太傅的目光闪了闪,考虑到宁辞秋如今的职位与她父亲的嘱咐,没有选择把话说明。
想必她自己也能猜到,如果猜不到,那也罢了。反正早晚会知道的。
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太傅接着道:“另一个特例,便是我们来谢拉格的目的。”
“巨兽耶拉冈德。”宁辞秋喃喃道,“司岁台近期才录入这头巨兽的相关信息,我们对其尚且一无所知。如此贸然前来.......”
话刚出口,她便意识到了不妥,连忙补救道:
“我并非说太傅的吩咐有何不妥之处。”
“无妨。”太傅摆了摆手,示意宁辞秋不必在意这点小小的言辞疏漏。
“你说的问题,我也想过。辞秋,我们此行的目的虽然是尝试与耶拉冈德沟通,但也不要忘了,我们之所以能有机会来此,是受了谢拉格的邀请。”
“您说的是万国博览会?”宁辞秋好奇道,“雪境一隅之地,却举办号称‘万国’的博览会,说实话,属下着实不知那位恩斯特首相的底气何在。”
炎国代表团今天一整天都在赶路,只派遣了先头信使前来探路,尚且没有获得博览会开幕式上的情报。
泰拉没有长途通信的弊端。
只是,相比起宁辞秋的不解和几分轻视,太傅的表情却要沉稳许多,他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反问道:
“辞秋,这是好事。”
“若是万国博览会真有万国参加,那代表谢拉格的影响力足够大,这场国际盛会,自然也不能缺了炎国的席位。你我礼部侍郎与当朝太傅亲自前来,才彰显得我大炎有礼数。”
“而若是没有,那你我二人的到来,也代表着炎国的态度,是给了谢拉格面皮。恩斯特首相尚且年轻,朝内对他的评价不低,潜力很大,未来可期,我等前来,让这万国博览会多了两位够格的压场人物,那也是雪中送炭之举,恩斯特首相明事理之人,不会不念。”
“如此一来,我等反倒更有机会与那巨兽耶拉冈德接触了,对否?”
宁辞秋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太傅高见。恩斯特首相同时有耶拉冈德的圣子之名,能与他交好,的确也是接触到耶拉冈德的好方法。”
这事放在炎国官场之上也常见,许多人平日里接触不到身为礼部尚书的父亲,就转而来向她献殷勤,起初她还懵懂,会以真心换真心,后来便也逐渐猜到了这些人的目的。到了现在,若是闲着,她或许还会人情世故,搭理一下,若是忙碌,便连接触都厌倦了。
只是,这经验她在生活中积累了下来,却还没带到官场之上,没带到这为人处世之中。
她这个刚刚上任的礼部侍郎,果然还有很多要学习的东西。
宁辞秋还想问些什么,就听包厢的大门被敲响。
“咚咚——”
礼部侍郎眉头微蹙,门口的金甲侍卫已经动身,一手按住刀柄,一手打开了门锁。
包厢门缓缓打开,一阵悠扬动听的竖琴声顿时响彻房间。
门外戴着灰帽子,围着“我爱谢拉格”围巾的灰礼帽先生发出爽朗的笑声,目光在房间中扫视了一圈,随后开口道:
“各位,你们好,我是【列车上的竖琴家】,请问各位想要听上一段竖琴表演吗?”
“列车服务?”宁辞秋有些诧异,但还是立刻切换了维多利亚语,回答道:“谢拉格的传统乐器是竖琴吗?”
“不不,这只是我的个人爱好而已。在繁忙的旅途中聆听上一段美妙的音乐,让疲惫的身心得到片刻的休憩,这是多么美好的享受,我只是想将这份快乐也分享给与我相同的旅客而已。”
灰礼帽摇了摇头,解释道。
宁辞秋将目光投向了太傅,而太傅只是笑了笑,示意宁辞秋自己决定。
宁辞秋抿了抿嘴,点头道:
“那好吧,【竖琴家】先生,劳烦你了。”
“好的。”
灰礼帽笑着将手放在了竖琴之上,心中已经平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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