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者骨
而在她的身旁,头顶漆黑的恶魔双角,本绝不该与萨科塔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的萨卡兹老人克劳塞维茨点了点头:
“圣山隐修会奉先导指示,自拉特兰不远万里前来冻原,路途遥远,耗时数月,就是为了亲眼见见传闻中的冻原游击队的真面目。如今既然抵达,这见到塔露拉最后的些许几步,自然是要走的,就让我们一同前去吧。”
“可是.......”叶莲娜还有些犹豫,“夜晚的冻原很危险,两位.......”
“我有铳。”安杰莉卡拔出了腰间的霰弹铳,露出了一个慈悲的笑容。
而克劳塞维茨则是轻描淡写的取下了背后的法杖:“鄙人,略懂一些医术,也能备不时之需。”
叶莲娜有些愣神的打量了一眼两人。
面容姣好,带点婴儿肥的可爱的萨科塔,拿着有四个黑洞洞铳口的霰弹铳。而一旁,一身黑袍,凶神恶煞,脸上还有刀疤的萨卡兹,却掏出了法杖,一副奶妈模样。
什么情况?天使物理超度,恶魔救死扶伤?
你们是不是定位搞错了?
惊讶归惊讶,两人既然都开了这个口了,叶莲娜也不好再继续拒绝,便点了点头:“跟我来。”
.........
林中。
塔露拉的精神有些恍惚,她伸出手,试图拉起倒在地上的埃拉菲亚少女,可却只拉到了一只空洞洞的袖口。
阿丽娜的表情有些哀伤,痛苦反倒成了其次。她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失,生命力的衰退,更能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以及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友人的悲恸和后悔。
“塔露拉.......”
她低声呼唤道。
塔露拉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就想要背起倒在地上的阿丽娜:
“别说话,阿丽娜,保持清醒,保持清醒,我们一起回营地,还有药的.....我们一起......”
“其实我觉得.....你该把我放下.......”
阿丽娜有气无力的说道。
但塔露拉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放下阿丽娜?不可能!
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和我玩双关,你精神很好啊!
阿丽娜不知道塔露拉的想法,她说让塔露拉放下,是说真的。
小塔啊,你缺乏常识啊,我这种伤,你怎么敢背的啊?
撕裂伤带来的疼痛,再被塔露拉背起来,加上塔露拉还是德拉克和龙的混血,尾巴虽然不粗,但质地的确很硬。
怎么说呢,有种要裂开了(物理)的痛。
但阿丽娜转念一想,算了。
哪怕真的回到营地,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营地也没有药可以救。倒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在塔露拉的背上闭上眼睛,享受最后一刻的宁静也不错。
就是,不能告诉她自己现在的感受。不然她恐怕得内疚死。
“塔露拉......”
“别说话,阿丽娜!”塔露拉压抑着愤怒和悲伤,低吼了一声,打断了阿丽娜的话。
阿丽娜顿时有些无奈了。
怎么还不给说话的呢,都没几句好说的了。
她不搭理塔露拉,刚想继续,就见不远处的林中亮起了一道诡异的光,隐约显露出三个人的身影。
阿丽娜的眼睛亮了亮,眼看塔露拉还低着头,她提醒道:
“塔露拉,向前看。”
“阿丽娜......我....我会的,我答应你,我一定会的!”
阿丽娜感觉自己本来失血过多头晕眼花的脑子都要被这木头气清醒了。
她伸出唯一还能活动且健在的手,掐了一下塔露拉的软肉,有气无力的笑骂道;
“我让你向前看!”
塔露拉一怔,猛地抬起头。
不远处,叶莲娜的身影和两个陌生人在一起,正向着她跑来,其中的萨卡兹男人首先看到了塔露拉和她背上的阿丽娜,眉毛顿时一竖,当即一声断喝:
“那边那个蠢材!快把人放下来!”
PS:看前面有人骂塔子姐,解释一下,打括号的是老黑蛇的低语,老黑蛇的理念比较复杂,简单理解,基本就是怎么极端怎么来。塔子姐本人的想法是不打括号的。
这个在前面写塔子姐的章节的时候我记得说过,可能是太久远了,有朋友忘了。
黑蛇教塔就是把塔子姐往“你疑似有点太极端了”的方向引。要么就是让塔子姐全都救,如果塔子姐救不了,就告诉塔子姐,既然全都救不了,指定不讨好,那不如就全都杀了。所以塔最后魔怔了,觉得整合救不了感染者,整合连自己都救不了,所以把整合全送了。
塔子姐本人一开始是没这么极端的。打黑括号的是变态老黑蛇啦。
PS2:睡觉,睡到晚上直接去看音律联觉,希望这次有总辖之愿那首歌!
音律联觉现场,好多人啊。
还有半小时开始,可惜我约的小特还没画出来,不然我就能打印无料去兑换了,哎呀真的好气好气好气。看着别人狂换无料。
不知道有没有读者老爷在现场,就不报座位了,以防被线下丹砂,哈哈哈哈。
晚上回来更新!
此处有配图,更新版本后可查看
第四百三十五章 塔露拉:沉淀,孩子们,我会回来的!
站在临时收拾出来的房间之前,塔露拉的表情掺杂着愧疚,悲伤,愤怒,忐忑,复杂程度堪比炎国高中阅读理解题里鱼的眼光。
事到如今,她才知道自己做出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不,她做了太多错误的决定。
不相信博卓卡斯替和叶莲娜的谏言,擅自做主收留那两百人的难民。
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却让阿丽娜烦扰,甚至还放任她独自一人外出去交换物资,以至于遇上了袭击。
过分相信人性的善良,对身边的危险太过没有防备,丝毫没有考虑到与世隔绝的冻原,物资条件的匮乏,别有用心者的挑动,到底可以孕育出怎样惊人的恶意。
以及,被克劳塞维茨医生怒斥背起身上有撕裂伤和贯通伤的阿丽娜,还在凹凸不平的雪地上行走,简直是要把阿丽娜的血流干.......
相比前面三点,最后这件事甚至算是过错最小的。因为,就像是克劳塞维茨医生说的那样,哪怕她没有做那种“蠢事”,以游击队的医疗条件,也根本应付不了阿丽娜的伤势,死亡是注定的,只是时间长短和痛苦长短的问题。
虽然说有些地狱,但某种程度上来说,塔露拉算是帮阿丽娜短痛了。
更何况,不用避讳的说,她最后一点错误,本身就是前三点错误已经犯下的“因”,最终结成的“果”。
可塔露拉丝毫没有因此在心中有半点的轻松。
她只是觉得越发的愧疚,越发的自责,越发的自我怀疑。
她差点亲手杀了她最好的朋友。
“大尉,叶莲娜,我是不是,根本不适合做这个领袖?”
低着头,塔露拉甚至不敢看身旁两道身影的表情。她像是一个正在等待经历最终审判的可怜囚徒,忐忑不安的等候着审判官敲下断罪的铁锤。
叶莲娜的确敲了下来。
她将手握成拳头,一拳砸在了塔露拉的肩膀上,直接将这个本就已经有些麻木的德拉克少女砸的单膝跪倒在地。
“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
叶莲娜皱着眉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塔露拉。
当初在她面前做出那番充满自信的演讲,宣称要给感染者一个未来,要建立没有剥削的集体,打造一个和谐友爱的社区,建设一座繁荣稳定的感染者的城市的斗士塔露拉去哪里了?
塔露拉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叶莲娜不仅仅是在生塔露拉的气,更是在生自己的气。
如果塔露拉是这样的人,那她当初又何必去劝说父亲,带着游击队加入这支队伍?又何必为了她口中的美好愿景去奋斗?又何必无时无刻都做好牺牲的准备,参与一场场艰难的战斗?
如果塔露拉是这样,那不是意味着,她和父亲,还有兄弟姊妹,叔叔阿姨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又替一个矿场主,一个公爵,一位国王打工罢了。
她需要的不是塔露拉画饼,她是相信塔露拉真的会那么去做,真的去实现自己画的饼,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可塔露拉呢,垂头丧气,像什么样子!
“你现在应该去杀了那些对阿丽娜动手的人,而不是跪在这里,好像你才是那个杀人凶手!”
叶莲娜斥责道,有仇必报,有恩必偿,她不懂什么一讲就能讲一天的大道理,但她很懂这个,因为这就是她们冰原游击队的行动准则,是她从黑矿场,十抽一的黑暗之中爬出来,见到的第一缕光明教给她的道理。
那缕用重戟刺破黑暗的身影——博卓卡斯替这次罕见的没有拦住叶莲娜这有些过激的举动。
他那骇人白骨头颅上的空洞中投射出幽深的猩红目光,注视着塔露拉,就像是在等待着塔露拉的回答一般。
这是必要的。
以前的事情,是他太过于温和了,也是塔露拉叛逆期到了,所以他说的话,对塔露拉竟然连一点用都没有了。
但这一次,塔露拉终于吃到了苦头,收获了教训。
她需要反复品味这种滋味,就像是看录像一样反复的在脑海中思考阿丽娜遭遇的一切,直到这在她的心中烙印出伤疤,灼热的滴血的伤疤,一被触碰就会抽搐的伤疤。
只有这样,她才能铭记教训。才会知道,对于一个领袖来说,仁慈是多么奢侈的东西——它并非不能存在,但绝不该轻易施舍。
塔露拉沉默着。
在她回答之前,帐篷中传来了脚步声。
长着漆黑双角的萨卡兹——克劳塞维茨医生走了出来,他手中的冰刀沾满了血迹,那是叶莲娜用源石技艺制作的手术工具——营地里根本没有像样的手术工具来进行这样大规模的手术,总不能用杀牙兽和野兽的屠宰刀来进行治疗。
塔露拉慌忙的抬起头,看向克劳塞维茨,张开嘴,想要询问,可话到嘴边却又哽住。
她不敢接受那个最坏的结果。
克劳塞维茨的表情很严肃,她瞥了一眼塔露拉,又瞥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叶莲娜和博卓卡斯替,毫不避讳的开口道:
“说实话,光看你们现在这样的站位,谁能相信这位会是冻原游击队,或者说,该叫【整合运动】的领袖?”
博卓卡斯替没有理会克劳塞维茨话语之中的讽刺,他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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