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泰拉,治理奇葩小国 第431章

作者:执笔者骨

  反正她的时间很充裕,只需要不停地思索怎么突破墙壁就可以了,而留在莱茵生命的塞雷娅要考虑的东西就多了,怎么处理国会议员的质询,怎么找到克丽斯腾,怎么在谢拉格开分部,都是麻烦事。

  只能说不上班的人的确很狂,敢翘班的人也的确做好了被逮住就要死的准备。

  嗯,先准备些炸药吧。当量少了估计不行,可当量大了又有点难买到。要不干脆再抽空整个炸药实验室,自己手搓算了。

  对克丽斯腾来说,这也不难,需要的只是时间,以及保证实验室的隐蔽性而已。

  不能被哥伦比亚的警察发现了,不然可能会被清空弹夹,更不能被塞雷娅发现了,不然她可能连被清空弹夹的机会都没有。

  “已经新年了,但愿我还来得及,二月的日程表还答应了恩斯特,要去谢拉格的。”

  克丽斯腾小声嘀咕道。

  对于穹顶科研站的项目,她同样心心念念,而且,相比起这边的神秘信号,她更在意的其实是那边。

  毕竟,神秘信号再神秘,只是疑似与天空有关,即便自己打穿了这面墙壁,找到了信号来源,也不过可能能间接的获取到一些有关天空的信息,而二期摘星计划和穹顶科研站,则是她的心血,是她真正亲手触摸星辰的高塔。

  失败一次不要紧,克丽斯腾从不惧怕失败,况且那次,也不是她亲自登塔不是?

  从头来过便是!

  “恩斯特,等我回来!”

  眼中燃起了斗志,克丽斯腾踩下了油门。

  在克丽斯腾驾驶着自己的小钻探机轰隆隆的离开后,原地只剩下了一片土石泥巴,以及一个全程旁观了克丽斯腾动作的,懵逼的【保存者】。

  “那是什么?”

  “人类?”

  “可是.......她为什么会有那种耳朵?还有那尾巴,看着毛绒绒的,就像是以前我们养在塔罗斯的动物朋友.......这看上去不像是发饰或者什么奇怪的流行着装。”

  “还有,她刚刚嘀咕的是什么?那是什么语言?”

  脑海之中有太多的疑问,但【保存者】的逻辑链条中已经不可避免的推导出了一个事实:

  新的语言,新的形象,以及那简陋,但的确一路挖掘到此地的机器。

  她,可能来自一个新的文明。

  浩劫之后,新生的文明。

  特雷弗·弗里斯顿的心情一瞬间有些复杂。

  让前文明毁灭的灾难过去了,新的文明诞生了,这似乎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这说明灾难并未灭绝文明的希望。

  可他却又高兴不起来。

  的确,灾难并未彻底摧毁“文明”这个概念本身,伐木工挥下巨斧,砍断了一棵粗壮的万年古树,可它掉落在地的树枝却在一场春雨后又长出了新芽,如此生生不息,令人动容。

  但灾难却的确摧毁了他们,摧毁了他们这棵大树本身。

  目送着那道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身影消失在静滞所前,特雷弗·弗里斯顿没有选择启动静滞所的武器系统,摧毁这个可能打扰他和“墓地”宁静的生命,却也没有出声叫住她。

  他在迟疑,作为这颗星球厚重“历史”的一部分,他是否要和这个新生文明的探索者接触,她的举动看起来简直像是个踹寡妇门的盗墓贼!

  他暂时还没有得出答案。

  先继续观察一下吧,看她踹一扇永远不可能被踢开的门,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能打发一下他这百万年来,难以排解的寂寥。

第五百章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对不起,我是代餐

  啶1095年1月1日,拉特兰,教皇厅。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一大早起来,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便注意到了教皇厅自己的办公室中,几乎已经快要把桌子给淹没了的礼物。

  除了教宗骑士,教皇厅枢机,干事赠送的礼物外,还有不少来自其他国家,其他势力的大人物们送上的新年礼物。

  这种情况其实并不罕见,毕竟,当代泰拉纪年以拉特兰圣徒树立启示石塔之年开始,1095年的时光中,每一代教宗,无论他们激进还是温和,进步还是保守,都毫无疑问的恪守着拉特兰“中立”的原则。而他们千年来为拉特兰打造的这张名片,也足以为拉特兰在这片大地上博得一点珍贵的信任与好感。

  当教宗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已经习惯了每年的这个时刻,换做往常,他会挑选其中几份比较感兴趣、价值也不算太高的礼物拆开——比如限量版的零食甜品,很有用的胡须护理膏,以及关系很好的朋友送来的贺卡。

  而剩下的,比较贵重的礼物,他会吩咐教皇厅的人在内部组织一场小型的拍卖,将这些东西拍卖出去,换成信用点,用于在节日期间为全城的甜品店提供打折补贴,或者充当教皇厅官方的年度甜品评选大赛的比赛奖金。

  若是在这个基础上还有剩下的,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则会将他们捐出去,用于慈善活动。

  拉特兰在这片大地上有数量上千的慈善基金会,其遍布哥伦比亚,乌萨斯,莱塔尼亚,维多利亚,为数以万计的儿童与老弱病残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所以,哪怕是乌萨斯那样以排外,野蛮在泰拉闻名的军事帝国,在境内对拉特兰的修士也往往抱有几份敬意。至少,如果你说你是一个来自拉特兰的萨科塔人,军警对你使用暴力的几率会大大减小,或许还会在盘剥你的时候少收上几卢布。

  当然,拉特兰也并非是不求回报的,这样的慈善机构是有组织的,对不少国家的领导者来说,它们的存在其实就是拉特兰的“隐形教会”,是蛊惑他们的人民信仰拉特兰宗教,扩张拉特兰影响力的卑鄙工具。

  对此,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从未做过任何解释。

  他懒得说,因为那些人不配听。

  萨科塔是好脾气,不是没脾气,当他们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一个拢共不过一城之地的国家是否在算计着整个泰拉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谁让他们的人民连饭都吃不上一口,只能求助于拉特兰的教会与他们资助的救助机构?

  有些人满心是理想,有些人看的是现实,有些人嘴里满口主义,心里全是生意,有的人沉默不言,脚踏实地的为人民服务。而身为教宗的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知道,绝大多数普罗大众的心根本没有那么复杂。

  能吃饱就行。

  如果吃了拉特兰的饭,用了拉特兰的东西,就意味着他们成了拉特兰的奸细,那现在统治这片大地的应该是源石,毕竟,或许有人真的没吃过驼兽的肉,但不可能有人身处泰拉,而没有用过源石。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不否认这些慈善机构的确发挥着扩张拉特兰影响力的作用,但他们也就仅此而已了。就和安多恩指责他,批判拉特兰的时候说的一样,这样的机构可远远称不上是救赎。夸大其词的渲染威胁,把真正的慈善机构和无国界机构和那些别有用心的组织混为一谈,这种言论真是,差不多得了。

  不过,面对这一次堆满桌子的礼物,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同样也有一些不解。

  “说实话,我对今年恩斯特那边收到的礼物是否真的多过我,一直抱有一点小小的疑问。”

  没有嘲讽的意思,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是真的疑惑。

  为什么呢?因为今年的礼物实在是太少了。

  往年,他打开门一看,收到的礼物应该是要堆满房间,甚至还能垒起来一层的。可今年呢?堪堪把办公桌给淹没就差不多了,这少了何止一星半点啊。

  那些往年给他送礼物来的人,今年是忘了吗?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可不觉得,像是开斯特公爵,温德米尔公爵的丈夫肯特,卡西米尔的大骑士长罗素,还有哥伦比亚的副总统威尔逊那样的人物,会如此的“贵人多忘事”,他们的礼物没送给自己,那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送给别人了呗。

  还能送给谁?这还用问吗?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摊开手,朝着来帮忙搬运礼物的铳骑老朋友开玩笑:

  “真没想到,拉特兰竟然也有会过气的一天呀。”

  老铳骑掀起的面罩下,笑容带着几分无奈:

  “没办法,谁叫教宗冕下您现在人老珠黄,不够吸引人了嘛。”

  “我自认为保养的还挺好的。”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愕然的捋了捋胡子。

  铳骑耸耸肩:“可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泰拉顶流,您现在顶天了只能算是恩斯特首相的平替,用现在年轻人的说法,叫代餐!”

  “代......代餐?”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有些受伤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连头顶的光环此刻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似乎就是如此,泰拉dd们的注意力总是有上限的,相比起谢拉格,拉特兰已经太久没有整出过什么好活了,勉强维持人气,退居二线或许凭借着这么多年的人气积累还能体面体面,如果真要和新晋超级idol雪豹争夺顶流的位置,那恐怕只是把仅有的流量都拱手让给雪豹大人罢了。

  不过,好在玩笑归玩笑,虽然谢拉格的崛起某种程度上的确抢占了拉特兰的一部分生态位,但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对恩斯特并没有太大的抵触情绪。

  毕竟,万国峰会虽然在谢拉格举办,但他们拉特兰也是协办方,意义重大的第一届肯定是轮不到他们了,但未来,第二届,第三届......第10086届,总会有机会的嘛!

  你看,谢拉格那地方大半年都白雪皑皑的,拉特兰就不一样了,那当真是“连空气里都淌着奶与蜜的甜味”,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恩斯特和他也算是忘年交,他对这个年轻人很看好,想必他也能理解和同意。

  再说了,即便从纯粹的贡献角度出发,万国峰会之中,拉特兰拉来的也有莱塔尼亚和炎两个大国,雪豹安能无视这份功劳?

  而且,他这个教宗,拉特兰教当代唯一的“圣徒”,在这片大地也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号召力的,他和恩斯特,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恩斯特不会看不清这一点。

  “嘟嘟——”

  突如其来的警报声在办公室中响起,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拆封礼物的动作骤然僵住,手悬在半空中,被强制从思索中拽回的思绪稍有停滞,似是有些迷茫。

  铳骑有些愣神的眨了眨眼:

  “这是什么警报?我没收到演习的通知啊,而且.......”

  而且教皇本人就在他的身边,没道理出什么事情教皇本人都不知道吧?

  “冕下,您知道发生.......”

  铳骑的话还未说完,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的脸色骤然一凝,朝着铳骑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脚下。

  “【律法】。”

  他的口中吐出这简简单单的一个词语,却让铳骑的表情猛地严肃了起来。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立刻作出了工作安排:

  “我下去,聆听【律法】的启示,你在这段时间,封锁教皇厅,禁止对外透露消息,对城内的萨科塔解释警报是教皇厅正在进行火灾演习。”

  “谁会在新年第一天搞火灾演习?”铳骑反问。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卡顿了一下,随后果断为大义献身道:

  “那你就说我吃甜品一不小心噎住了,没什么大碍,警报很快就会停。”

  这个理由听上去非常非常的离谱,毕竟,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一代教宗,吃过的甜品加起来恐怕比全体萨科塔的胸叠起来都大,居然会卡住什么的,多少有点抽象。

  但既然这里是拉特兰,那倒也正常。

  起码比新年第一天的早上开始火灾演习要正常。

  铳骑点了点头,转身前去执行命令。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衣冠,拿起那柄象征圣徒权力的权杖,转过身,打开了教皇厅通往地下的密道。

  1095年的第一天,沉寂多年的【律法】就下达了自己的第一条启示,还是通过这种有些“迫不及待”的方式,它到底想说些什么?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面容严肃,步入幽深的地底。

  十分钟后,教皇厅中的警报停止了。

  又过了五分钟,返回教宗办公室的铳骑见到了归来的教宗,也注意到了他脸上那古怪的表情。

  “教宗冕下,发生什么事了?”

  铳骑忍不住问道,声音中满是好奇,

  “您为什么看上去这么......落寞?”

  “我......”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整理语言,最后缓缓的吐出了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