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低维叙述者
“我好像说过，让我的好芽衣自己去探索呢，”
金发男子却在拒绝，
“我可不想，对你的认知有什么干扰。”
“我是雷之律者，”女子眼眸倨傲，
“我可没她那样幼稚，会因为你的想法有任何的动摇。”
“但在我眼里，你依旧是雷电芽衣，”
奥托摇摇头，神情也挂上与她一致的坚决，
“你们同样是律者，同样是人类，同样是青春懵懂的孩子，也同样是我愿意去指引帮助的人。我愿意对你们一视同仁。”
“你在说我和这个胆小鬼一样？”雷电女王杏眼圆睁。
“我只是想让，”
金发男子回答，
“你们两个迷茫的孩子，能独立自由地做出自己的选择。”
“……”
雷电女王依旧觉得不高兴，她死死盯住奥托，而奥托也在注视她，眼带笑意。
他们就这样对视许久，金发男子眉眼柔和，含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宠溺，紫瞳少女雷光环绕，威势却在一点点减小。
雷电女王死死盯住奥托，一点都不敢放松。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清楚，只要移开目光，她就输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个金发男子玩斗眼珠这种幼稚的游戏，也不知道自己输了的话究竟会失去些什么。
——但她突然觉得，哪怕不输，她也绝对不可能赢。
“哼！”
雷电女王匆忙放弃了着这种较劲，努力想再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心绪放松的那一刹——
“我没有想抢你男人！”
她突然按住太阳穴，对自己低吼道，然而那秀眉却越来越皱紧。
“怎么了,雷电女王小姐？”
奥托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做出一副关怀的样子问道。
“……哼！”
律者小姐沉默了许久，最终恨恨望了奥托一眼，闭上眼睛。
所有跳跃的雷光消失，待到少女再次起身时，那双眼由攻转受，紫水晶般的温柔美眸再次出现在金发男子身前。
“我终于控制到她了——我让她没有杀死人。”雷电芽衣看着奥托，语气欣喜。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着孩子想要大人表扬的期待。
“哦是吗？”金发男子点头，“芽衣做得不错。”
少女的嘴角扬起，笑容甜甜，她长长吁气，而就在这时，大脑一阵眩晕传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倒。
和过去一模一样，眼前的男子上前，将她搂在了怀中。在废墟上构造凸起坐下。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金发男子鼻尖喷洒的气息，鼻尖充斥着他身上的百合花香水味，让她的大脑不受控制地一阵一阵发麻。
“别动，你刚刚使用崩坏能过多，我给你治疗一下，以免被侵蚀。”
奥托的声音清澈而磁性，就像是抚琴人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撩拨着少女的心弦。
雷电芽衣觉得自己十分荒唐，在这样的境况下最先占据脑海的不是崩坏能使用透支的无力感，而是金发男子沉重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听着他依旧风度翩翩的神态自若，再对比自己的兵荒马乱，她突然觉得有点委屈，转头低眉，湿红的美眸中凝结暗生的情愫。
他是雷电芽衣见过的最好的男人，容貌俊美，待人温柔，实力强悍，权力滔天，兼有成熟男性带给人的安全感与青春少年带给人的朝气蓬勃。
再加上他将她带出千羽学院时的出气，在她成长路上的指引，帮助她建立基地的付出，这种种恩情积攒下来，换谁不会心神摇曳？
这已经不是白给不白给的问题了，眼前的金发男子所作所为，已经成了她心中的白月光，心心念念，生生世世。
可是她不能说。
可是她不敢说。
她甚至只能咬牙攥拳让自己保持清醒，生怕自己满心满眼满脑的爱意会将她的热切出卖个干净。
到时候，他们只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所以，即使知道她在他怀中，哪怕对上了他翠色的双眸，雷电芽衣还是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在理智与欲望之间掩耳盗铃似的留一个界限。
但可爱的少女忘记了，当人封闭掉她的视觉之后，其余的感觉就会更加灵敏。
骑枪在肌肤上划过给触觉的瘙痒之时，雷电芽衣的脑海中自然拼凑出了奥托用枪尖玩弄她雪肤时的景象，甚至比亲眼看到还要更加细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延长，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治疗，然而在青春丰富无比的想象力加持下，一切的行为在雷电芽衣的脑海中都充满了旖旎盛放的美好，一点点，一点点地从她闭上的眼前掠过。
“好啦小芽衣，”
不多时，金发男子说话了，
“问题解决，再坐下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雷电芽衣睁眼，发现身前已经用断壁残垣构造出一套桌椅，奥托扶着她站好，接着坐到一处。
感受着桌椅的冰冷，她莫名有点失落，怀恋男子的怀抱。
仿佛有什么地方空落落的，需要什么人去填充，需要什么人去进入，需要什么人去抚摸。
“坐坐？”
奥托伸手示意。
“……奥托先生，我刚刚只是一时气息不稳，”
雷电芽衣犹豫着，最终抬头，下定了决心，
“我想，我想先去那里，自行和她们沟通一下——我知道我无法堵住她们的嘴，我也无法真的对这些人凶恶。”
“但既然刚刚出现了这件事，我想我可以利用一下，趁着她们对我另外一个意识的畏惧未消，制订一些我之前不敢强行公布的规矩。”
此外……
少女低眉，不让她满眼的心事被人猜知。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的心跳比任何时候跳得更剧烈。
“好啊，”
金发男子扬起眉,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周围，同意道，
“今晚我们再总结谈谈心，现在先去吧。”
他看着少女缓缓离去，蓦地笑了起来：
“你造成的影响——对吗，小姑娘？”
四周的景象突然扭曲，一个呼吸声在金发男子的对面响起。
“我找了您很久，在知道您降临之后。”
“我为此感到荣幸。”他如是道。
“嗯……”呼吸的主人迟疑。
“啊，想说什么，就问吧；想做什么，就去吧，”
奥托对着身前说，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决定，但我愿意对你，以及我的能力抱有极大的信任。”
“谢谢，”
声音逐渐清晰明快，
“所以……您对人，到底是什么看法呢？”
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眸子亮起，等待他的回答。
“看法？我也许对人并没有什么看法，”
奥托却是慵懒地笑了，
“我清楚人性的美好，也清楚人性的丑恶，但我对此，并不想做任何带情绪的评价。”
他看向天空，目光平静而安详，
“人有什么好说的呢？心中有个基本的认知就对了，我们又不是在象牙塔的哲学家，并不需要用一长串繁琐的理论把人生变得复杂。
只要你觉得你是人，你就是人。不要活得太纠结，孩子。”
“……”
那身影默然了许久，然后站了起来，向他鞠了一躬：
“谨遵您的意志。”
就在呼吸声终于消失的时候，四周的环境突然扭曲变化，一副精致的国际象棋从空间跃出，摆在了奥托的身前。
第一百零八章 窃权者的诅咒
“根据这一头‘瓦尔特’给出的情报，我总结一下，”
爱莎将长袖捋至虎口，用另外一只手托住下巴思忖，
“这些瓦尔特克隆体都是逆熵可可利亚的造物，通过第三次崩坏完成了第二次进化，同时也获得了吞噬的能力？”
她们现在正坐在一处破烂的房屋中——末日废土里这种地方多的是。
被她们擒获的瓦尔特被她们围在中间，眼睛四下乱瞟，仿佛在找些什么。
一颗律者核心落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光芒。男子偶尔也将目光投向这颗宝石似的物体，眼中充满了心疼。
他看起来并不和那个差点将雪莲小队的“瓦尔特”一样——甚至可以说，除了外表以外，根本找不到一处相似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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