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穿越奥托，登神之路 第5章

“但是主教大人，齐格飞……身为卡斯兰娜家家主……应该，不会背叛天命的吧？哪怕……哪怕没有我这一层约束，他也会……因为琪亚娜……而留在天命的……不是吗？”

“……”

反向预言家了属于是。

“你天真了，塞西莉亚……”

奥托笑了笑，摸了摸塞西莉亚因失血而逐渐惨白的脸颊，

“我始终相信，当我对卡斯兰娜的脑子不报任何期望时，他们总会给我超乎预想的惊吓。”

哪怕是仅仅是有卡斯兰娜基因的人，他在心中补充道。

塞西莉亚没有听懂奥托话语中的含义，只能疲乏地笑了笑：

“哈……没想到塞西莉亚在这个时候，能听到主教大人的抱怨……”

奥托没有说话，右手扶住塞西莉亚，左手梳理女子的发丝。

塞西莉亚倍感熟悉地靠在奥托的身上，脸蛋无意识地蹭了蹭男人的胸膛。

几年前主教大人带她去旅行，当他们玩到深夜时，塞西莉亚就常常这样倚靠着奥托，仰望着繁星满天。

那时，他们仿佛真正的兄妹。

过了许久——也许没过多久，奥托出声道：

“我想要一个理由，女孩。”

“理由？”塞西莉亚歪了歪头。

“齐格飞活下去的理由。”

“啊？理由……不就是地球梳中分吗？”

“不乖。”

奥托在塞西莉亚的额头虚弹了一下，引起女子条件反射式的娇哼。

她稍稍鼓起双颊，然后变得认真起来：

“您知道的，主教大人，塞西莉亚虽然号称S级女武神，拥有沙尼亚特圣血，却曾经十年前，在伙伴的帮助下依旧输给第一律者，这次又基本上败给了第二律者……”

“号称天命最强的我没有在真正意义上地击败任何一个律者。而这一次大崩坏，并不是一切的结束。”

“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人类，但天命缺少能压制律者的战力。”

“而齐格飞这次，竟差点杀死西……空之律者，只差一点就能直接结束这次战斗。我想，他拥有比我更加光明的未来。”

更加光明个屁，奥托眉眼低垂，敛起眸中漠然。

不受控制的光明，就是光污染。

在他心中，一百个齐格飞比不上一个塞西莉亚。

“他还有击败律者的可能，而我……已经将圣血洒在这片土地……”

塞西莉亚看着奥托，美眸里满是渴望与哀求：

“所以……兄长大人……能让他幸免……继续行在救世的路上么？”

那凄美的眼神，竟让时间之上的奥托也恍然了一瞬。

就像是圣女在漆黑的地狱伸出双手，祈求她的神明保护她所爱的民众。

哪怕，她会因此惹怒恶魔，坠入深渊。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没有任何情绪地“嗯”了一声。

“谢谢亲爱的……兄长大人，”

塞西莉亚像一个小女孩般，满足地笑了起来，同时，俏皮地抛了个媚眼，将后面几个词拖得老长。

就好像……最后的任性。

“如果可以，请兄长大人多多照拂一下小琪亚娜。最后，祝兄长大人万事胜意。”

她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试图继续前行，找到自己的埋骨之地。

但没走几步，身后就被人轻轻搂住。

“万事胜意，那可不能没有塞西莉亚。”

男人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用你的命换他的命。”

“那本人奥托o阿波卡利斯现在也用一条命，换你的命吧。”

奥托握住她的手，同塞西莉亚一起将黑渊白花指向天空。

就好像当年的兄长握住少女的小手，点燃她成年礼上的鞭炮。

“我绝不会将你的灵魂遗弃在阴府，也不叫你的圣躯见得朽坏。”

男人的声音庄严隆重，像是在缔结什么神圣的誓约。

有那么一刻，塞西莉亚看到了许多年前，那个每年陪着她满世界飞转的身影。

他在她从天命总部的牢笼中带出，在那个象征未来的摩天轮中伸出了手，笑着告诉她：

“世界很美，你想去的话，我愿陪你去看看。”

“另外，叫我兄长吧，我会像亲人一样保护你的。”

……

【虽然西琳暴走时释放的崩坏能一度扩散到西伯利亚平原外，有十万以上的平民受到崩坏能辐射，但在沙尼亚特圣血化作的血色花瓣下，被崩坏能侵蚀的人们都恢复正常，最终死亡人数不到三千人。】

【至此，第二次崩坏，落下了帷幕。】

……

【时间修改结束。】

【本次历史修改中，您将塞西莉亚·沙尼亚特救回天命某一密室，只有琥珀知道此事。而塞西莉亚只有您对维之书发布指令时，才会苏醒。】

“这次还是太老实了——当然咯，第一次就顶风作案也不好。”

奥托转了转手腕，回忆着这次时间旅行收获。

“获得主教人生二十天？哈哈，其实好像也算……”

说起来，最重要的收获其实不是塞西莉亚，而是他亲身降临时，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当他参与并改变历史时，一股大恐怖之力就会悬于他的脑门。

这股恐怖的力量无念无想，无始无终，清除一切，抹杀一切，在他降临第二次崩坏之时，那股力量变得尤为强大，似乎随时要落在他头顶。

那，好像就是一种规则，一种存在于世界之外的力量。

很可能，那就是虚数之树本身的规则。

世界不允许容器去收集消散的意识，又怎会允许容器逆流而上，将历史打扮成他想要的模样？

比起原剧情谋划将整个世界逆转五百年，“直接修改历史”这种做法，显然更加僭越。

第六章 叛者不信

这也是他暂时不敢触碰红字的原因。

哪怕他只是在绿色字体中进入然后改写，都会感受到那股规则力量的蠢蠢欲动，如同山崩地裂，海啸雷鸣。

更何况，是连维之书也发出警告的红字了。

当然，每次那股力量要降临于奥托身上时，他都会眉心一暖，接着四周的景象一阵模糊，随后，力量平复，一切如常。

这大概就是源之书说的……可模糊时间点？

是个不错的金手指，奥托心中赞叹，竟可以在虚数之树上钻这么大的空子。

只是不知道极限在哪里。

能去拐个女英桀回来吗？

最好是能敲凯文的那种。

律者也可以试试。

说真的，如果可以把时间往深处利用下去……恐怕真的可以扭转时间线，乃至于，对抗树海。

当然，不能把未来寄托给金手指的能力没有上限。

万一他跟树海刚起来的时候，发现这是个某猫牌的金手指，那可就完蛋了。

众所周知，前往崩坏三世界的穿越者所携带的大多是猫牌金手指，出现点牌那是阿弥陀佛幸甚至哉，至于驴牌那更是千载难逢。

奥托心思斗转，一个又一个计划在心中浮现，迅速成型。

“不过现在还不是实施它们的时候。我现在要做的，是把可掌控的有生力量集结在手中。”

奥托一边思考一边走了出去，戴着橘黄色晶状护目镜的白发女孩站在门后，静候着奥托的指令。

在搅动时间线以前，奥托其实是不愿意与琥珀接触的，毕竟她了解得太多了。

不过，现在的奥托有了不少底气。

毕竟，他也当过了二十天的主教。

除了对塞西莉亚宽容亿点外，其他时候，他都尽量扮演着奥托。

琥珀虽然对他了解很深，但说到底还是个半成功的克隆人。

只要他在这姑娘对他的异举有什么反应前把一切都搞定，那她也只能稀里糊涂地认可。

不慌，问题不大。

“琥珀，”奥托伸出手，将她的护目镜拿起又放下，脸上露出怀念的神彩，“啧啧，真像。”

“奥托大人再怎么夸我像卡莲大人，也改不了您玩了一个上午的卡莲幻想，没有批改文件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