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装火炮
只能说小了,格局小了,酒德家主狭隘古板的思维注定了不会有什么大作为,古往今来靠卖女儿求得荣华富贵的没几个有好下场,何况他的女儿还是个叛逆の暴走族领袖。
昨晚犬山造楔便看完了酒德家的资料,并大致估算出了酒德家主的接受底线,只要条件合适他肯定不会介意把女儿卖给犬山家。
什么女儿的幸福、沦为风尘女,哪有切实的利益重要,在家族面前可没有儿女情长和个人得失。
在犬山造楔与酒德家主来回拉扯试探的时候,酒德家别院的某个屋子里有人也在拉扯。
“哎,麻衣酱今天来那个了肚子很痛不能来啊?可我记得你上次是在月中才对,怎么……”
“停!”梳着高马尾公主切的妖娆女孩儿捧着手机,一脸无奈打断了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的话语:“人和人的体质不同,不能一概而论,班长你也知道我体弱多病,所以跟普通人相比有些不同也是挺正常的。”
“哦,是这样啊,麻衣酱确实是学校有名的病弱美人呢。”不知名的班长大人笑得很温柔,说出的话却像是一柄利剑穿透了酒德麻衣的心脏:
“嘿嘿,说起来我们学校也有自己的日暮戈薇呢,要是麻衣酱伱请假是去收集四魂之玉碎片拯救世界就好了。”
酒德麻衣:“……”
你看人真准。
“好了,我要去输液了,下次再聊。”打发了某财阀的千金大小姐,酒德麻衣从盘坐的姿态顺势一倒,毫无形象地瘫在榻榻米上。
昨晚……不,应该说今天夜半时分她被无良作家英雄救美后,又去蛇岐八家总部走了一趟,将自己所见所闻尽数透露,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最后等他们通知酒德家来接人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了。
本来被盘问了一个多小时她就很烦了,偏偏被“护送”回家后那满脑子都是家族的糟老头子还在那一个劲儿地训斥她,好像是在担心上好的货物不小心磕着碰着伤着导致价值大大降低一样,听了就让人窝火。
若非家里还有个笨蛋放不下,她当场就把薯片给的支票簿砸在那秃头脸上,让他赶紧写一个合适的数字大家从此恩断义绝,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可惜,那个狡猾的老头似乎知道笨蛋妹妹是自己唯一的弱点,一直有意无意的用话术对那个丑小鸭施加精神控制,以至于笨蛋亚纪变成了唯唯诺诺,永远一副没有自信,好像离开这个家就会成为社会垃圾的自卑模样。
犹记得当初她前往风魔家接受忍者训练的时候,笨蛋妹妹还是可可爱爱活泼开朗的模样,经常说要当一朵向日葵,始终追随在太阳一样耀眼的姐姐身边。
都是那个糟老头子怕她学成归来有了反抗家族的念头,才把她的小向日葵变成了丑小鸭。
“可恶,我就应该一枪崩了那颗卤蛋头。”酒德麻衣感觉自己的耐心差不多要被耗尽了,笨蛋妹妹若一直这么沉沦于自卑当中,那她也只能撒手不管了。
当然,如果事情发展到那一步,酒德麻衣会尽自己身为姐姐的最后一点责任,帮她斩断枷锁去过自由的生活,可从此以后大家便是天涯两路人了。
这般想着,放在另一边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是那个薯片宅女。
身材姣好的女孩儿躺在榻榻米上尽情舒展着自己妖娆的,令所有男人见了都会为之疯狂的娇躯,语气慵懒如同魅惑天下的九尾狐:“爱妃有事启奏,无事退下。”
电话那头传来咀嚼薯片的咔嚓声,苏恩曦说话像是被什么东西噎着了一样有些囫囵:“还爱妃,你是想干掉老板上位吗,如果是的话我希望你尽量离远点再动手,不然我怕到时候血会溅我身上。”
“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跟我吐槽这个?”酒德麻衣打了个哈欠,虽然以她的体质一晚上不睡完全不会有什么影响,但连续看了五个小时的电影总归会有些疲惫。
“当然不是,猜猜现在在你们家做客的是谁?”
“懒得猜。”
“嘿,你确定?那人可是想着把你买下来带去犬山家当头牌小姐哦。”苏恩曦说着不加掩饰的大实话,毕竟犬山家的女子无论外界身份多么高贵,在本家和权贵眼里都是伺候人的工具,就连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家伙也称呼她们为藏品。
而以长腿妞的姿色,估计能成为犬山家主最珍贵的藏品,只在接待最重要的来宾时才会拿出来。
“是吗,那我还蛮希望他们达成交易的。”酒德麻衣无所谓地笑笑,“这样也省了我以后找借口烧了这个正在逐渐腐烂的巢穴,那股子腐朽不堪的味儿已经臭不可闻,就像那帮大老黑一样,无论怎么往身上喷香水都掩盖不住那股子体臭。”
“我有理由怀疑你在种族歧视。”
“哦,好吧,其实不止大老黑,那群白人也是臭不可闻。”酒德麻衣想起了盘踞在日本的美国佬,记得以前她久违地参加修学旅行时被一只穿着制服的白皮猪骚扰,差点拧断了他的脖子。
“Good girl!”苏恩曦赞许一声,而后继续道:“之前我不是入侵了小白兔他们入住的希尔顿酒店监控系统吗,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你不会想告诉我,外边那个犬山家的白痴想对小白兔出手吧?”酒德麻衣认识薯片很久了,知道这家伙说话是很有条理的,话语前后肯定有联系,脑海中顿时有了不好的联想。
“Bingo,根据我的情报,这家伙昨晚违规驾驶的时候被无良作家吓萎了,今儿一大早就派人去找他算账。”
“所以他还能活多久?”
“这个我也不确定,因为他派出去的人绑错人了。”
“What?”酒德麻衣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犬山家好歹也是蛇岐八家之一,不至于这么无能吧。
苏恩曦语气憋笑,将自己所见所闻转述给长腿妞:“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那帮蠢货绑的人其实也大有来头。”
“什么来头?”
“那个叫苏晓的倒霉蛋表面上的资料是一个当过兵的翻译,但我想要深入调查却完全无法查到他的资料,他的身份信息是绝密。”
“好家伙,小小希尔顿,藏龙又卧虎啊。”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绑架人家老婆孩子就算了,竟然还偷走了无良作家的车。”
“很好,我已经在想象他们的死法了。”
(本章完)
第245章 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听着走廊上电梯关门的声音,躲在求生通道口的大众脸男人探头看了眼,确认苏晓已经离开后急不可耐拨通了寸头男的电话:
“大哥,那个男的已经发现老婆孩子失踪了,你说他会不会去报警啊?”
“没事儿,警视厅这边已经疏通好关系了。”坐在悍马H2副驾驶的寸头男漫不经心地回道,刚才老大那边又发来消息,警视厅交通部免许所(车管所)那边没有这辆车的登记记录。
也就是说这辆车不仅是一辆黑车,牌照也是假的,即便那个男人选择报警也会因为无证驾驶和伪造车牌等罪名被抓起来。
华夏有句话说得很好:强龙不压地头蛇。
虽然他不清楚这来东京旅游的一家三口怎么会有能量弄来黑车和假牌上路,但无论他们背后有什么过江龙,也不可能是蛇岐八家的对手,这可是雄踞日本黑道上百年的地下皇者。
“那就好,还需要我继续盯着他吗?”大众脸松了口气,他之前因为聚众斗殴蹲过好多次局子,虽然那里提供的伙食不错,但总有人会趁他睡觉的时候摸他的日式翘臀。
“继续盯着,把他做了什么都告诉我。”那位大人似乎有某种特殊的情结,既然如此他便投其所好,让这个愚蠢的异乡人在经历重重险阻终于找到老婆女儿后,却发现她们已经……呵呵,十月份的东京还是很热的。
听着大哥的嘱咐,靠在墙上的大众脸正要点头应是,突然一只蒲扇大手从墙边伸出,宛如铁钳一般捏住了他的脸。
“呜啊——??!”大众脸满眼惊恐,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感觉耳根一痛,就这么措不及防的失去了下巴的控制权。
半张脸被捏住,剧痛与惶恐在瞬息间席卷了大众脸的脑海,但他毕竟是见过血的黑道成员,抬起手就要反抗,岂料那好似五指山一般的大手抓着他的脑袋重重向后一磕,恐怖的力道使得墙壁的瓷砖都为之开裂。
大众脸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似有无尽的黑暗笼罩而来,捧在耳边的手机也从指尖落下。
这边的异响传入寸头男耳中,他皱了皱眉,沉声道:“怎么了?”
他的声音从松下GD85的喇叭中传出,这是一款深受日本民众欢迎的直板机,它在重力的作用下朝着地面垂直落下,在中途被一只大手抓住。
“无需转述,你可以直接问我。”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起,即将因窒息和撞击而昏迷的大众脸被好似能捏断面骨的巨力强行唤醒,他逸散的目光捕捉到身旁多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魁梧身影,随后瞳孔骤缩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一样。
电话那头的寸头男闻言,踩在悍马中控台上的脚放了下来,语气中带上了些许诧异与玩味:“哦摩西罗伊(有趣)。”
这异乡人知道自己老婆孩子被绑架,竟然没有暴怒也没有慌张反而表现的如此平静,看来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伱们想要什么。”苏爸爸拿着松下GD85放在耳边,眼中寒芒闪烁,话语却是不急不缓:
“如果你想要赎金,那么就把金额地址和我的家人带过来,我不会报警也不会追查你们的下落,事情就此了结。”
寸头男闻言只是轻蔑一笑,并未言语,甚至还扭过头冲苏茜母女做了个鬼脸。
酒店内,大众脸的面部已经憋成了青紫色,五官扭曲似乎随时都能嗝屁,而苏爸爸的语气依旧那么平淡,透着丝丝冷意:“但如果你们不打算配合,那么我会找到你,然后杀了你。”
“喔,那祝你好运。”电话那头嗤笑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像是完全不在意大众脸的死活,或者说对方吃定了他不敢伤害唯一的人质,从而引起他们的怒火。
听着手机传来的忙音,苏爸爸沉默半晌,微微松手让已经看到黄泉彼岸的大众脸重返人间,接着推开逃生通道的门,单手拎着劫后余生的男人走了进去。
……
另一边,等着薯片妞分享笑话的酒德麻衣笑不出来了,因为卤蛋头和犬山家的黄毛谈判陷入僵局,要拉她出去看看成色。
听着薯片妞那肆无忌惮的狂笑,长腿女孩儿面无表情挂断电话。
不行,这个家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酒德麻衣从桌底下抽出一把武士刀,思考自己提前宰了那个黄毛会不会扰了无良作者猫戏老鼠的雅兴。
想了想之前的经历,她最终还是将刀放了回去,拉开房门将守候在外的侍女敲晕,随后大摇大摆走到车库,又三两下放倒防止她逃跑的侍卫,这才骑上自己心爱的小摩托潇洒离去。
“轰——”
列车轰隆作响,窗外的景物飞速掠过,楚子航低头看着夏目漱石的《我是猫》,右手边是正在玩游戏的路明非,以及紧紧贴着他认真而专注看他打游戏的绘梨衣。
现在他们已经从丸之内线转乘京叶线,下一站就抵达目的地。
路明非是第一次玩掌上游戏机,感觉手感不如街机和游戏手柄,但玩起来也别有一番趣味,刚才绘梨衣玩了一路给他馋坏了,偏偏这丫头技术一般看的他眉头直皱,于是他以传授绝技的名头将游戏机从她手中骗了过来。
经过老夏头的各种地狱游戏试炼和不当人的技术碾压后,路明非的游戏水平突飞猛进,稍微熟悉了NDS的操作后便展示了身为高玩的技术力,把绘梨衣震惊的不要不要的,若是她情感能更丰富些估计已经要成为路某人的小迷妹了。
可即便如此,绘梨衣也将这个魔法师学徒视为自己迄今为止遇到的第二强者,原本的第一强者源某生已经屈居末席。
“咔嚓!”
安静的车厢内突然响起快门声,路明非和楚子航同时抬头,目光带着几分警惕和不满。
在他们对面,留着小胡子的英俊摄影师放下单反摄像机,抬了抬帽檐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斯密马赛,刚才那一幕实在太美好了,我忍不住就想把它记录下来。”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艺术家特有的腔调,眼角下垂看着面相十分和善,身高属于在日本中上水平的一米七。
穿着打扮上白衬衫外套一件卡其色长风衣,脚下一双棕色马丁靴,还留着微卷的泡面头长发,配上和鹰眼米霍克一样的小胡子,还真有那么几分摄影家的味道。
路明非将游戏机还给绘梨衣,和楚子航一起上上下下地打量这个小日子,那眼神就跟木刨子一样锋利,似乎是打算将其可能存在的伪装一层一层剖开。
“那个,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新房秀明被两个小孩盯得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出声询问:“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我可以把照片删了。”
仔细观察片刻,并用传说中的第六感细细感知,确定这个野生的摄影师并非老夏头假扮的后,路明非这才开口:“Can you speak English? We can't understand Japanese。”
这年头摄影师还是稀罕货,不像后世随便拿个超高像素手机倒握着就敢自称摄影师追着人家漂亮女孩子一顿猛拍,美名其曰人人都有追求美记录美的权利,所以路明非认为对方的文化水平肯定低不到哪去,应该能听得懂英语。
“欧服扣死。”野生摄影师用略带口音的日式英语回答,同时心里暗道难怪这个点不穿校服在外边晃,原来是外国人。
“能让我们看看你刚才拍的照片吗”看了眼被绘梨衣贴着的师弟,楚子航起身来到新房秀明面前,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当然可以。”留着小胡子的摄影师将单反递给楚子航,丝毫不担心对方会损坏或者做什么手脚。
这个清冷男生给他的感觉就如山巅冰雪一样:寒冷刺骨,入目却是洁白一片,看不到半点污秽。
而那肩并肩靠在一起的小情侣,在他看来就像是一块从远古时代封存至今的至纯琥珀,借着那颗被烈日暴晒后变得滚烫的石头重新塑形。
虽然这么形容路明非有点没礼貌,但完全不在意外在的他夹在衣着得体精心打扮过的楚子航和绘梨衣之间,就显得尤为凸出,像是电视剧投资方在老戏骨飙戏的时候硬塞了个偶像演员进去一样。
可偏偏这个偶像演员还是个隐藏的实力派,气质出众演技精湛,在新房秀明这个导演的巧妙抓拍下,成功构筑出了一副美丽的画面。
楚子航看着单反显示屏上定格的画面:面容俊秀的少年坐姿端正,一手捧书一手轻轻翻页,垂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让他多了几分光影朦胧的诱惑,在他背后是湛蓝的天空与绵羊般的白云,而旁边则是略微虚化的肩并肩凑在一起低头打游戏的男孩女孩。
“……”
不知为何,楚子航从这画面中看出了几分萧瑟凄凉,好像有人被排挤在外了。
可新房秀明的构图明明是以看书的少年为中心才对,怎么显得他有点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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