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装火炮
言简意赅,所有人听了精神都为之一振。
“曾经蛇岐八家各为其事,形如一盘散沙,是政宗先生将我们重新凝聚在一起,他为了重现蛇岐八家祖上的荣光呕心沥血,是我们所有人都钦佩的首领。”
“如今他因意外陷入沉睡,却已经提前安排好了详备计划,我们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行事,就能守住他想守住的一切。”
“诸君,可有信心让大家长睡个好觉?”
话音落下,蛇岐八家全员面带狂热大喊:“有!”
“活捉源稚女!”
“活捉源稚女!”xN
“将神重新埋葬!”
“将神重新埋葬!”xN
“很好,很有精神!”人群中,不知哪个抖机灵的家伙打乱了队形,如此轻佻的发言自然引起众人不满,但四处搜寻却未能发现那抖机灵的家伙,只能骂骂咧咧散场。
另一边,银座歌舞伎座附近的星级酒店,十六岁的青涩少女端坐于总统套房的梳妆镜前,她身着白衣绯袴的巫女服,粉面玉颊酡红如薰,泛着几许羞意的眼眸之中只剩下那个神情专注的十七岁少年。
穿着暗红色和服的风间琉璃手上拿着一只眉笔,俯身在少女绝美的面容上尽情施展自己精湛的化妆技艺,因为过于专注小心,甚至连呼吸都是那么温柔,生怕女孩儿身上的香气让他控笔的手产生些许颤抖。
这是他在家乡小镇那些女孩儿的尸体上练就的手艺,可他还从未遇过如眼前这个女孩儿靓丽的模特,情难自抑之下,足足在她身上花费了一天多的时间。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风间琉璃成为龙王后,总算是知晓了为何歌舞伎剧中那些皇帝会如此荒淫无度,甚至为此怠慢了朝事。
原来,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孩子,真的会让人上瘾啊。
风间琉璃早已不是什么单纯的孩童,虽然因为某个契约者的警告不能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其他办法满足自己的欲望。
只是看着如绵阳般温顺可爱的女孩,还是没有让她握住未来好生侍奉,而是让她换上各色服饰,为她画上各朝各代的绝美妆容,在追求美欣赏美的层面上满足了自己的欲望。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风间琉璃轻轻抬起樱井小暮的下巴,细细端详着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孩儿,点头称赞道:“真漂亮。”
樱井小暮本就生着一张令人嫉妒的脸蛋,如今化了淡妆,微微抬头间眼神带着三分我见犹怜,着实是令人喜爱。
风间琉璃看着对自己予取予求的女孩儿,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微微俯身凑上前来,准备尝尝那樱桃小口蕴藏着何等沁人心脾的甜腻。
见得龙王大人折腾半天,总算有了一亲芳泽的想法,樱井小暮心中羞涩与喜悦混杂,却也没有躲闪,水光莹润的眼眸痴痴地望着风间琉璃越来越近的俊美脸蛋,似是要将这一刻深深烙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眼看着两人脑袋即将重合在一起,故事走向逐渐少儿不宜的时候,总统套房门外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地毯发出细微的摩擦,最后停在了二人所在房间门口。
接着,便是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叮咚~叮咚~”
“……”x2
旖旎暧昧的气氛在此刻骤然化为乌有,风间琉璃的脑袋停在了距离樱井小暮的唇瓣只有五厘米的位置。
他本打算无视那门铃声走完剩下的那段距离,但一声如厉鬼索魂阴仄仄的话语却从门缝中挤了进来,让他恍如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寒意彻骨:
“稚女,我来找你了。”
(本章完)
第300章 做人要潇洒一点,过来做个开心手术
总统套房门外,一名黑衣侍者手捧带有保温罩的餐盘,轻轻按响门铃。
他看上去正在完成顾客的送餐服务,但态度看上去并不友好,带着白手套的手一刻不停地按动门铃,清脆悦耳的“叮咚”声此刻宛如催命符一般刺耳。
再搭配上他那阴森的语调,看上去不是来给顾客送餐,而是要给顾客送终。
房间内,风间琉璃和樱井小暮身子微微一僵,两具火热的身躯在此刻骤然降温,都能从彼此眼中看到一丝惊慌。
樱井小暮的反应,更多像是国中女生在校园和男友接吻被教导主任发现的混乱和不知所措,而风间琉璃则是没想到王将这么快就摆平一切找上门来,在短暂惊慌过后便重新镇定下来,将心头对于王将的敬畏收起,转而升起浓浓的杀意。
他将这个男人视作历师亦友的长辈,但对方却从始至终都在欺骗、利用着他,不仅让他众叛亲离堕落成杀人恶鬼,还与最爱的哥哥恩断义绝形同陌路,此等大仇若是不报,那当真是令他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松开樱井小暮的下巴,风间琉璃站直身子,转头盯着朱红色的实木大门,眼中晦暗不定。
一方面,出于对王将的憎恨,他想直接一枪崩了对方的脑袋。
但另一方面,顾及王将这些年的陪伴,又让他想要当面质问一番,为什么要毁了他本应幸福美满的人生。
一身巫女打扮的樱井小暮见龙王大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房门,脚步却迟迟没有挪动,站起身乖巧询问:“龙王大人,需要我把外面的人打发走吗?”
因为风间琉璃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真名,所以樱井小暮还以为外边那个烦人的家伙找错了门而不自知。
“不用,你回房间待着吧。”风间琉璃看着面前这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孩,挥挥手让她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猫着,省的待会儿打起来被战斗余波误伤。
虽说他缝缝补补的手艺不差,无论是衣服还是人体都能缝制的恰到好处,但像樱井小暮这般天然尤物,还是保持自然为好。
等女孩儿关上卧室门,风间琉璃这才缓步来到门前,透过猫眼看着门外之人。
在略有些变形的视野内,一个头发披散,戴着公卿面具的黑衣侍者与他隔门对望。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在透过猫眼窥视,门铃声戛然而止,那张画着日本古代公卿的面具忽然动了动,朱红色的嘴唇铁黑色的牙齿有了明显上提的弧度,那本应端庄的笑容在此刻显得无比诡异奸邪。
风间琉璃瞳孔微微收缩,在心里暗骂一声怪物,左手抚了抚藏在袖中的短刀,右手按住门把将门拉开。
很早以前他就发现王将的面具不对劲,好像是长在了脸上,与皮肤融为一体,但王将一直都说这是新型工艺,类似于《谍中谍》里的仿真人脸。
现在想来,那人纯粹是把自己当土包子忽悠,就欺负他没见过世面。
阻隔在二人之间的房门被拉开,风间琉璃与王将时隔多日再度重逢,只是不能像以往那般在夜幕下举杯对饮,畅谈艺术与理想。
“稚女,你可是给了我好大一個惊喜啊。”
公卿面具下传出的声音重又变得温和,不再似刚才那般令人阴寒,王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风间琉璃,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像是一个在外奔波劳累的父亲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却发现自己的儿子惹出了天大的麻烦等着他来收拾。
“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风间琉璃眼神如刀,迅速在王将身上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公卿面具上。
“我们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
“我们之间没什么误会。”风间琉璃语气淡漠,来自少年人的倔强让他不愿承认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只是你利用我,我也在利用你,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这话要是被外人听着,怕是要以为我们感情破裂了。”像是为了缓解沉重的氛围般,王将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曾经他就是用这种带有日本特色文化的小玩笑,在源稚女心中植入了对异性的不良欲望,并以足够了解女性身体构造才能更好演绎歌舞伎剧为由,给了他杀戮的借口。
他的杀戮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而是为了艺术,为了留住易碎的美。
他不是辣手摧花,而是将那些女孩儿的生命定格在了最美好的时刻,永远不用再为容颜衰老而担忧。
风间琉璃并未被如往常那样附和着王将的低俗笑话:“从你欺骗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情谊可言。”
曾经他以为王将是唯一属于他的,不会被哥哥抢走的东西,现在看来,还不让哥哥拿走算了,起码那个正义的朋友会将这个引导未成年人堕落的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面对风间琉璃的控诉,王将并没有辩解的意思,他只是抬了抬手中的盖着保温罩的银盘,轻声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难得我带了好酒,想与你久违地小酌几杯。”
“况且,咱们接下来的话题比较私密,在公共区域聊也不合适吧。”
闻言,风间琉璃看了眼王将手中的餐盘,鼻翼微微耸动,没有闻到食物或者酒水的香味,心头却有一股淡淡的不安萦绕。
他没有挪动身子,依旧拦在门口:“如果你说的是以前那些加了进化药的酒就算了吧,我无福消受。”
“看来你都知道了。”
“我又不是傻子,而且伱甚至都懒得掩饰,直接把进化药丢到我面前。”
“好吧,是我的疏忽。”王将摇头,但他看上去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早就做好了暴露的准备。
毕竟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风间琉璃,不是源稚女。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不过……
“你以为是我掺在酒里的进化药导致你堕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难道不是?进化药除了缩短寿命损害身体之外,最大的副作用不就是会腐化人的意志,将人类的一面不断磨灭,取而代之的则是残暴的龙类一面。”
风间琉璃语带嘲讽,“失去自我变成与死侍无二的怪物被当做是朝着纯血龙类进化的体现,可笑猛鬼众那帮家伙竟然听信你的鬼话,根本不知道迎接他们的只有毁灭。”
“进化药确实有着不小的瑕疵,但你的血统十分优秀,甚至可以说是优秀的过分,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吞服了大量进化药却没有失控的人,知道为什么吗?”王将虽是在发问,却没有让风间琉璃回答的意思,自问自答道:
“因为你自身的血统强大到足以克制净化药的副作用,换言之,你的血比进化药更毒!”
“所以,我就成了你最棒的实验体?”风间琉璃眼神冷冽,“因为只有我不会失控。”
“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王将耸了耸肩,开诚布公道:“你确实是我最优秀的作品,在我的计划中猛鬼众的其余人都只是无关紧要的低廉试错品。
任何事物都有着上限,他们会死是因为上限摆在那,超出那个界限就会死。但你的上限不可估量,只要你能一路靠着进化药蜕变成纯血龙类,就说明我的实验没有出问题,人类进化成龙类是切实可行的。”
“真是一个疯狂的实验,如果未来龙族和混血种的存在公之于众,你或许能像那群灭绝人性的家伙一样被送去那间臭不可闻的厕所接受供奉。”
“如果我的实验成功,他们可不配与我相提并论,我实现了生命层次的进化,而他们只是在单纯的折磨同类。”王将拒绝和一帮无能的臭虫为伍。
“不都一样是在反人类。”风间琉璃讥讽道,“你说了这么多,是觉得我注定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是吗?”
王将一反常态,连演都不演一下便将这么多的隐秘告知于他,很显然是有备而来。
如无意外,那个罩子底下的东西,就是王将为他准备的杀手锏。
眼中有浅浅的金色光晕流转,风间琉璃被和服宽大衣袖遮住的左手,已经悄然握住了那把淬毒的短刀。
他并不在意王将的底牌,鱼死网破的底气在于他自己的底牌必然要大于对方。
“呵呵,我其实很好奇你是如何彻底掌控东京的猛鬼众成员,让他们舍生忘死为了你而战斗。”公卿面具上的笑容越发诡异,王将喃喃自语:“明明你一直都处于我的掌控之中,但在抵达东京之后你就逐渐脱离了我的控制,不仅毁掉了我在东京的布局,还找到了神秘而强大的盟友。
夜袭蛇岐八家总部,掳走你哥哥的家臣和上杉家主,还险些成功刺杀大家长橘政宗……真是令人好奇,你究竟是哪找来的援手。”
“哦,难道你就不好奇我这么做的原因?”
“不需要,我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了解你。”
风间琉璃的性格是王将一手塑造而成,扭曲、喜怒无常,因为哥哥的背叛而变得疯狂暴戾,渴望一场盛大而华丽的复仇。
但现在他发现怨恨的对象其实并非最爱的哥哥,而是他信赖有加亦师亦友的王将,那深藏在心里的怨毒与仇恨便如同火车拐道般毫无迟滞地转移,而且要百倍千倍的报复回来。
“是吗?”风间琉璃笑着,宽大的和服袖袍翻飞,淬有剧毒的短刀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扎进了王将的胸膛。
穿着和服的少年轻轻转动手中短刀,感受着滚烫的热血从豁口中喷出,浸湿了他的衣袖和手臂:“那你有猜到会死在我手里吗?”
漆黑如墨的刀刃洞穿心脏,经由猛鬼众提纯过的高浓度猛毒在瞬间扩散至整颗心脏,即便此刻王将能被立马抬进手术室接受心脏更换手术,那猛毒也已经不可避免的扩散至全身各处,他的死亡已经是注定之事。
当初哥哥就是这样,用长刀刺穿了他的心脏。
但不同的是,当初哥哥动手前给了他一个拥抱,而他拒绝拥抱这个毁掉他人生的恶人。
只是面对这致命一击,王将却全无半点反应,即便心脏都被捅穿了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端着盘子,脸上的公卿面具笑容依旧,甚至上翘的幅度还在逐渐增大,似乎这点小伤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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