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装火炮
“砰——!!!”
没等她把话说完,突然一道亮光划破天际,紧接着一声巨响震撼了整个夜空。
一朵巨大的烟花在黑暗中绽放,它的颜色如同彩虹般绚烂,从深红到金黄,从金黄到宝蓝,仿佛将整个宇宙的色彩都融入其中,烟花绽放的瞬间好似流星划过的轨迹,每一颗火花都充满了惊喜。
一花开百花绽,更多的烟花接连升空,它们在空中肆意绽放成一片璀璨的花海。
雍容华贵,在夜空中舒展腰肢的牡丹;清新脱俗,如微风在翩翩起舞的矢车菊;热烈奔放,炽热而激情好似要将夜空点燃的玫瑰……
璀璨的花海中,形色不一的花儿竞相争艳,或高或低,或远或近,在夜空中交织成一幅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烟花的光芒交相辉映,照亮了整个夜空,也照亮少女了那赤红的眼眸。
诺诺翻身下床来到妈妈身边,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她不是没看过烟花,但从未见过能将整片夜空覆盖的绚烂烟花。
尤其,是在百花凋零后,那直冲天际好似要触摸云层的巨大烟花弹,轰然炸散后在天空中拼成了一串最美好的祝福:
“NoNo,Happy Birthday!”
“这是……”诺诺突然瞪大了眼睛,下意识认为是妈妈给自己准备的惊喜,然而在那巨大的感叹号下方,又悄然浮现出一个简笔画的笑脸,与当初那张全家福上的笑脸一模一样。
“啊——!!!”
看着那个简笔画,诺诺像个小疯子一样抓着妈妈的睡裙,指着远处空中整个阿舍斯莱本都能看到的祝福,忍不住在原地蹦了起来,语气十分兴奋:“是他给我的,妈妈,是他给我的祝福!”
身着素色睡裙的女子柔声一笑,抬手抚摸着女儿柔顺的红发,微微俯身在她额间一吻:“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诺诺搂着妈妈的脖子,鼻尖嗅着那令人安心的芳香,眼中倒映着那横亘于夜空的祝福,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过过这么开心的生日了,自从妈妈离世之后,她的世界仿佛就剩下了黑暗,待在陈家庄园的日子就像是乘着一叶孤舟在惊涛骇浪中艰难求存,一不留神就会被吃干抹净,那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实在太过辛苦,让她无比珍惜现在的幸福美好。
龙德施泰特庄园内,不少人被烟花绽放的巨响和光亮惊动,走出门外观看,发现是有人在过生日后,原本被打扰睡眠的不愉快也略有消散,而后又化为幸灾乐祸。
德国对于烟火的燃放有非常严格的法律规定,这种在非合法燃放烟花爆竹时间段放烟花,且严重扰民的,不仅要被处罚一笔巨额罚款,还得以扰乱治安和违法燃放烟花的罪名进去蹲几天。
但他们很快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貌似点燃烟花的位置是龙德施泰特家族旗下最大的一间机械加工厂……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起码在龙德施泰特家族蛋疼与愤怒交加的时候,诺诺心中的喜悦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因为在烟花消散之后,她发现在别墅的院子里多出了一个巨大的礼盒。
在刚才与妈妈相拥的时候,诺诺就收到了妈妈的礼物——银色镶钻的四叶草耳坠,此时正夹在她的左耳上。
这原本是诺诺妈的遗物,死后一直被诺诺妥善保存着,直到今天她稍稍改造了一下,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了女儿。
所以,下方的大礼盒只会是夏狄准备的礼物。
诺诺笑着就要爬上窗户直接往下跳,但是被妈妈提了下来,指着她光溜溜的脚丫道:“起码穿个鞋吧。”
诺诺听话穿上鞋子,然后一跃而下,绕着比她还大的礼盒转了一圈并附耳倾听片刻后,便迫不及待的将其拆开。
礼盒拆开后,映入眼帘的是稍小一号的礼盒。
诺诺:……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礼盒之下还是礼盒。
在接连拆了十三个套娃礼盒之后,她总算看到了夏狄的礼物。
一颗半人高的巨蛋,上边用马克笔画着一个BMW的车标,不知道是在暗示蛋的物种,还是暗示她不要随意触碰。
绕到巨蛋另一边,发现这里还有三个礼盒,分别贴着三个代表送礼人的标签。
其中两个应该是路明非和楚子航送的,但第三个礼物却是未知,期待着惊喜的她并未使用侧写的能力去推测。
先打开路明非的礼物,一个毫无新意只能吓哭三岁小孩的惊吓魔盒。
然后是楚子航的礼物,一把大马士革短刀,很符合她对那个刀一样的男生的刻板印象。
接着,她打开了最后一份未知的礼物,一封信和一个小盒子。
看到那信封上的粉色心形贴纸,诺诺心里下意识闪过一丝不妙,但内心的好奇还是驱使着她拆开了信封。
然而只是看了信的开头,她整个人就僵在原地:
“亲爱的陈小姐:
你好!
我是恺撒·加图索,很抱歉以这种方式……”
(本章完)
第389章 煲大骨汤,吃了可以变成光
诺诺想了很多种可能,但唯独没想到这份信会是自己那个“未婚夫”写的。
毕竟在她看来陈家已经是过去式,曾经束缚着她的东西也随着陈家的败亡一起消失不见,岂料在这个大好日子,往日的阴影竟然重新找上门。
而且还是夏狄那家伙帮忙送来的!
忍着将信扔到一边的冲动,就当是给夏狄一个面子,诺诺站在原地继续往下看。
这样如果不满意的话可以就地把信和礼物烧了,省得她待会儿还要再去趟卫生间把东西给冲马桶里去。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这封信上并不是加图索家得知自己傍上了史无前例的大粗腿,专门找上门想要让她履行婚约,而是那个叫恺撒·加图索的前·婚约对象仅代表他個人,向自己表达了由衷的歉意,并强烈谴责了加图索家和陈家的龌龊交易。
在信中恺撒·加图索简单说明了一下他本人对婚事一无所知,以及在得知此事后的愤怒与无奈。
“……请放心,我会对你的事情守口如瓶,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的踪迹。
等未来我解决了加图索家,会抽时间来华夏一趟,希望到时我们可以像朋友那样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还有,生日快乐。
你的朋友,
恺撒”
将这简短的手写信看完,诺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刚才她其实有在动用自己的侧写能力,想要从这封信推断出一些有用的信息,然而能“看到”的只有一个金毛拿着鹅毛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最后在某人的翻译下用汉字又重新纂写了一遍。
字迹算不得好看,但勉强称得上工整,最重要的是,对方似乎得到了夏狄那家伙的认可,而且字里行间透露着想要和自己一样来个全族消消乐的意思。
可这是为什么,难道他的妈妈也死过一次?
诺诺想不明白,也不准备去想,将信重新塞进信封放到一边,拿起了那个沉甸甸的盒子,下意识掂了掂。
比起一些带有特殊含义的饰品,她宁愿恺撒送的是和路明非一样的惊吓魔盒。
只是感受了一下里边的东西,诺诺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如果她的感知没出错的话,里边应该是一个被严格管控并且在国内禁止使用和私藏的物品。
打开盒子,果不其然,是一支小巧的左轮短管手枪。
“史密斯韦森M686?”悄无声息来到女儿身后的诺诺妈笑着赞许一声,“这把枪在国外还蛮受欢迎的,很适合女孩子用来当防身武器哦。”
诺诺看着那明显是定制的,比自己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左轮手枪,只感觉有些好笑。
路明非的幼稚和楚子航的耿直也就算了,加图索家身为意大利的顶级贵族,还有个声名远扬的花花公子家主,按理说在给女士送礼的时候应该很有一套,知道送什么才能讨女孩子欢心。
怎么这个加图索家的大少爷会这么……别出心裁?
“这东西要怎么过海关啊。”诺诺把枪重新收起来,她以前也不是没有接触过枪械,对这玩意儿并没有男生那么狂热,只是有些发愁该怎么将其带回国内。
而且还有夏狄送的那颗蛋,谁也不知道里边藏着什么东西,万一是个正在孵化的龙血生物,在飞机托运的时候破壳而出,那乐子可就大了。
就在她纠结着该如何发挥钞能力的时候,却听见旁边的超大蛋壳传来“咔嚓咔嚓”的碎裂声,转头望去,只见浑然一体的巨蛋上半部分出现了明显的裂痕,并且有东西在里边往外拱。
诺诺见状也不害怕,凑上前好奇地打量着,要不是那个BMW的标志就在眼前,她还想伸手帮一把。
等了一会儿,巨蛋里边的东西终于破壳而出,探出个漂亮的小脑袋朝外张望,在看到蹲在面前的红发少女后,湿润的眼眸中闪过亲切与孺慕,很显然是将其当成了自己的妈妈。
“这是什么马?”诺诺半蹲在巨蛋前,看着那摇头晃脑的粉色小马,脸上泛着一点小惊喜。
她确实有想过要养只宠物,只是还没想好要养什么,猫猫狗狗太过寻常不符合她的性格,想说自己是红发巫女要和哈利波特一样养只猫头鹰当宠物,可是鸟类动物不受控制地随时随地大小便这点就让她难以忍受。
“原来真的是宝马,那BMW的意思是指我要当弼马温了吗?”诺诺伸手点了点粉色小马湿润的鼻子。
这只从蛋里孵出来的小马与寻常马儿不同,体型偏小颜值超高,皮毛是棉花糖一样粉色,鬃毛则是桃红色,灵动的大眼睛也带着淡淡的金色。
大概率是混有龙血的龙马,也不知是夏狄培育的还是从哪个原始森林找的。
粉色小马被逗弄的打了个响鼻,低头抵着诺诺的手轻轻磨蹭,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虽然小龙马才刚刚破壳,但却很省心的没有粘连着粘液,手感十分清爽。诺诺摩挲着桃红色的鬃毛,轻声道:“莎莎,以后就叫你莎莎吧。”
拥有了名字,莎莎似乎变得更加兴奋,一举破开了蛋壳的束缚,像是撒娇一般想要闯入诺诺的怀抱。
然而它才刚前冲十厘米就被摁住,诺诺像举小狗一样将小马驹给举起来,垂眸看了眼确定是女孩子之后,才放心将莎莎搂进了怀里。
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只是迄今为止还没有男孩子可以牵她的手,更别说享有她的拥抱了。
当晚,诺诺带着小马单独睡在一个房间,而诺诺妈则是确认女儿睡着以后,如同一阵风般消失在夜色,再出现时已经是在有“小巴黎”之称的莱比锡城。
这里是世界闻名的博览会城、书城和音乐城,而她此时所在的是一间独栋小楼,里边只住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寡妇。
诺诺妈背着月光,垂眸看向躺在床上微微蹙眉,似是在做噩梦的女人,右手微抬,刺骨的阴寒在她指尖凝聚。
当初就是这个女人的出现,让她被迫离开了最爱的女儿,告别了仍有眷恋的世界。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女人略显憔悴的脸蛋时,她却又收回了手。
既然已经重新回到了女儿身边,还是不要随意沾染鲜血为好,况且这个女人只是从未将诺诺放在眼里给予过任何关心,并未像陈家其他人那样针对女儿,距离取死之道尚有一点点的差距。
念及此处,她抬手取出一个口服液大小的瓶子,盯着里边不停翻滚嘶嚎的灵魂,脸上露出个明媚动人的微笑。
葱白玉指穿透玻璃,从那被痛苦折磨的灵魂中撕下一块,指尖轻轻将其揉搓成碎屑,一点一点落入了床上女子的梦中:
“这么喜欢他的话,就送给你好了。”
看着女子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拧巴,诺诺妈笑着收起了翻滚的更加剧烈的小瓶,清冷如仙的身影消失在月光之中,只留下那个被噩梦缠绕的女子。
……
京城时间七点,忙碌了一整晚的小夏师傅来早餐店觅食,点了油条包子麻花后,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买了碗豆汁,一口下去险些将早餐店给砸了。
“可恶的人类,怎么能做出这么难吃的东西?!”夏弥满脸嫌弃地推开老豆汁,原本她看别人都在喝,还以为这玩意儿和臭豆腐、榴莲一样闻着臭吃起来香,结果……
“呸呸呸!”单手旋开矿泉水瓶盖漱口,总算将口中的残留的臭味儿散去,夏弥狠狠咬了一口酥脆的油条,凶狠又可爱的模样像是在咀嚼不给她买糖吃的大人一般。
在言灵·鬼魂的作用下,她的存在感被降到了最低,所以即便她用世界第一可爱的俏脸做出极其不雅的动作,人来人往的早餐店也没有人给予过多关注。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京城毕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比如某个因为被上边调遣入京担任龙组组长,走的太过匆忙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两个月还没交停车费的中年人,他就发现了这个长的很漂亮存在感极低的小女孩儿:
“小姑娘怎么这么生气啊,是因为没人陪你来吃早餐吗?”
上一篇:从舰娘到机神
下一篇:精灵:我,最强数学魔术师